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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著头,若兰果真不敢乱动却浑身僵硬,因为那暧昧的大掌不时“不经意”地触及她的小腹……
若兰涨红了小脸。
策凌就这样抱著她,过後她只记得……
这一小段路好远、好长。
第二章
若兰没想到爵爷会把她带回他的住处。
“你的伤口必须上药。”
瞥一眼她迟疑的脸色,他简单解释。
“太麻烦你了,你可以送我回去,我自己就可以——”
策凌提著药箱走到她面前捉住她的脚踝,若兰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中。
“送你回去我还是要回来,绕一大圈岂不是更“麻烦”我?乾脆把你扛到我的住处,是最省事的方法。”他嗄声解释。
“但是……”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她没立刻回答。
“你怕被人瞧见?”
见到她白皙的脸蛋透出红痕,他咧开嘴。
“怕什么?反正回到京城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撩起她的裙角,他握住那只白皙的脚踝。
若兰倒抽一口气,红痕在她的脸颊上扩散成了一片红云。
然而策凌看到那道撕裂的伤口,眉头再度皱起来。“真该让那该死的太监吞下银子。”他喃喃咒骂。
然後他打开药箱,开始涂药。
他先止血,然後擦洗,最後再小心翼翼地把膏药均匀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细腻。
若兰从头到尾屏息著,直到他终於料理好她脚上的伤口。
“应该没事了,不过暂时不能再走路,倘若伤口再一次裂开,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警告。
若兰缩回脚,装做若无其事地拉整裙角……
“我该回去了,否则心蝶会担心。”她准备穿回鞋袜。
“刚才我说的话你大概没听进耳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若兰手还没碰到自个儿的鞋袜,策凌已经将其收走。
“我已经说过,你暂时不能走路,所以,哪儿也不许去。”他道。
“但是我得回去。”她眼睁睁看著他拿走她的鞋子和袜子。
“一定得回去?”
她点头。
他二话不说,走到她身边动手欲抱起她——
“你做什么?”
“既然想回去,我这就抱你回去。”
“我可以自个儿走路。”
他沉下脸。“我再说第三遍,不许走路。”
“可是——”
“你还有一条路可选。”
她眨著眼,狐疑地凝望他可议的英俊笑脸。
“就是留下来,在我这儿过一夜。”他道。
她犹豫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如他批评过的那么迂腐,然而无端|奇+_+书*_*网|留在一个男人房中过夜,仍然令她深觉不安,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反正夜已经深,这个时候你再从我屋里走出去,宫里那些闲人的议论可能会更不中听。”他说服她。
若兰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但是我一夜不回去,心蝶一定会担心。”
“我可以遣人代你送讯回去。”
他的提议已是最妥当的安排。
但若兰仍然犹豫……
她只感到,与他共处一室,有股异乎寻常的惊慌,在她胸口失措著。
策凌定定地凝望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然而他的凝望深邃得仿佛有一股强大力量,从他专注的眼神中射出,将她团团围困住。
“皇阿玛虽然指婚,但我还未出阁,留在这里过夜并不妥当。”若兰终於下定决心,拒绝他的提议。
矜持与挣扎交相辗过她心头,成为千变万化的周折,凝聚在她昀动不安的眼神中,流转出一道道美丽动人的光华。
策凌的眸光深沉起来。
乾燥的焚风穿梭引流存两人之间,让人心头莫名地燥热……
“如果你坚持,我就送你回去。”半晌後,他沙哑地开口。
然後他温柔地抱起她,在她还来不及开口拒绝之前。
“不许走路,只有这点,我绝对坚持。”他低柔并且坚定如山地道。
这一刻,若兰心头仿佛被无数道暖流拂过……
在他抱著她走回住处这段路上,若兰脑海一片空白……
那惊惶失措的不是情绪,而是她紊乱的呼息。
回到住处前,若兰请求他将自己放在门前。
“如果你抱著我进门,心蝶一定会问东问西的。”
“你的宫女管的还真多。”他低笑。
“她是关心我。”若兰严肃地解释。
他不置可否。
如她所愿,他将她放在门前。
“你这么想见皇上,为什么?”他忽然问她。
为了见皇帝,她甚至可以忍受一个奴才的侮辱!这让他不能理解。
若兰沉默著,没有立刻回答。
“你若想见你皇阿玛,这十多年来多的是机会,但你从未积极过。既然过去你对於你与你皇阿玛间的关系淡然处之,现在就没有理由,突然急著想见皇上。”他咧嘴一笑,低嗄地接下道:“你已经指婚,面见皇上不会是为了婚事,除非你急著赶去面谢你皇阿玛。”他嘲弄。
他并非对她全无了解,相反的,这段时日来他已经充分调查过静嫔妃与皇十格格的“现况”,对於传说中皇十格格淡泊、几近於“隐世”的性格,他已了若指掌。
“我想见皇阿玛,是为了我的额娘。”若兰停顿片刻,才缓缓回答。
他沉默著,等待她往下说。
“额娘的病越来越严重,但是我与额娘所剩的银子已经不多,出宫买药这样的事快不能再继续下去,倘若再得不到皇阿玛的奥援,额娘她……”她顿住,喉头哽咽。
他怎么也料不到是这个答案!
听到这里,策凌已经充分明白她所处的困境,有何等窘迫——
堂堂一名皇格格,竟然为钱困愁!
然而一名被皇帝冷落的妾室,在深宫中便如同孤寡,他能了解她坐困愁城,忍受一名奴才欺凌的原因。
“你打算对你皇阿玛说什么?”
她抬起眸子凝望他。“我只想问他,是否记得当年江南石家江畔边,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落下眸光,她说出在心底盘旋了月余的思量。
“你这么做,极可能触怒皇上。”
“我知道。”她淡淡地笑。“但是一定得做。我还要把他当年许下的订情信物,双手奉上交还给他。”
策凌眯起眼,深久地凝视她。
“皇上若不想见静嫔妃,不会因为你一番话而改变主意。”他了解皇帝,知道世上能唤醒皇帝怜爱唯有一人,仅仅兰圮。
“这是睹注。额娘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即使不能唤回皇阿玛的爱,让皇阿玛记起过去的恩情,至少有机会救额娘一命。”她落寞地道。
“什么意思?”他问。
“宫中太监看皇上的脸色行事,额娘的病始终不能得到妥善的照料,大半原因就在皇阿玛身上。”
“所以上回你才会出宫买药?”
若兰点头。
“我说过,如果有困难你可以找我。”
“这是皇阿玛的责任,”她不认同,甚至对他说:“额娘十八岁进宫,被豢养、圈困在深宫中,唯君命是从,彻底失去自我的主见与意志,既然如此,额娘的後半辈子就必须由她的男人负责。”
策凌挑起眉,深思地道:“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他眯著眼研究她。
她没有否认,反而接下说道:“额娘的人生已经“买”给皇阿玛,一名宫中的女人,命运已经注定,人生没有再重来一遍的机会,纵然已经失去幸福的可能,皇阿玛身为买家就必须负责到底,否则,就是彻底的残暴与不仁。”
他挑起眉。对她的直言与大瞻,再次耳目一新。
“你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婚姻?”他问。
若兰摇头。“你不是皇阿玛,你不能彻底圈困一个女人。”
他眯起眼。“如果我想要,也办得到。”
若兰露出笑容。“但我不是额娘。”
“什么意思?”
“我不宿命。”她答得云淡风轻。“无论我的丈夫爱不爱我,都不能真正圈禁我的意志。额娘的痛苦在於心态,而非因为身处宫中。”
策凌沉下眼。“既然出嫁,你就必须服从你的丈夫,爱他、敬他,并且以他为尊。”他警告。
“这是当然的,爵爷,”若兰凝望他。“但是“尊重”必须建立在彼此相互付出的条件下。”
策凌抬起头。“我会给予我的妻子,最好的物质与生活条件。”骄傲地回答,这是他自以为最好的“付出”。
若兰但笑不语。
“你不相信?”他皱起眉,嘶哑地问。
莫名地,她娟秀的脸庞上神秘的笑容让他烦躁起来。
“相信,爵爷。”她柔顺地回答。
至少现在,她愿意“先”相信他。
这也是她之所以答应这桩婚约的原因。
然而她柔顺的面貌异乎寻常——至少与他认识的她有所出入,让他怀疑事实不尽如此。
策凌皱起眉头,半晌後不情愿地对她说:“已经太晚了,你脚上有伤,该回去歇息了!”
“今晚,无论如何我该感谢你。”敲门之前,若兰对他嫣然一笑。
她妩媚的笑容,让策凌的胸口忽然间火热起来——
策凌闷著脸不吭一声,迅速地调头走开。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心蝶到她房里时,若兰刚准备下床。
“格格!您脚上有伤,怎么能下床呢?”心蝶上前阻止她。
“你确实不该下床。”
房门那把低沉的声音,吓住若兰。
她抬起眼,看到策凌随心蝶进屋。“你——”
“爵爷说,他得进来抱您出去。”心蝶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主子责骂。
虽然她知道格格从来不骂人,可这回她也实在太自作主张了点。然而她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宫女,爵爷又是格格的未婚夫,她根本不能拒绝爵爷的要求!
“抱我出去?”若兰瞪著那站在门前的男人,喃喃问。
“不抱你出去坐轿,如何见你的皇阿玛?”他粗嗄地道。
策凌深邃的眸光扫过她初醒时晕红的脸庞与迷蒙的眸子,还有那头如缎子般柔软黑亮的秀发,并且不可抑制地,满脑子想像著她单衣内纤细柔软的身子……
他皱起眉头,抛开突然升起的欲望。
“见我的皇阿玛?你可以解释得清楚一点吗?”因为他的话,若兰的心悬著,一时忘了他闯进自己房内的羞怯与尴尬。
“一早我已经面见过皇上,圣上同意见你。”他三言两语解释完,并且走到她身边。
他的回答虽然简单,却掀起若兰胸口的激荡……
她瞪著他,久久说不出话。
“等什么?不是想见你皇阿玛?还不快打扮好面圣?”他低笑。
“好……”她怔然回答。
然後垂下头,平抚紊乱的心绪……
他为自己安排好了?就因为她昨晚说过的那番话?
他在意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吗?
抬起头时,她疑问的眸子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眼睛。若兰困难地开口:“我想问你,为什么——”
“我说过,我会给我的妻子所需要的,最好的一切。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这只是我为你所做的第一件事。”他嗄声答,然後轻轻抱起她走到梳妆台前。
若兰屏息著凝望他,一时无语。
“我知道,昨夜你不相信我的诚意,”将若兰放在梳妆台前,他嘶哑地低语:“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未来你会慢慢改变对我的观感。”
话说完,他冲著惊疑的她咧开英俊的笑脸。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头一回与皇阿玛如此接近。
倘若兰没记错的话,上回与皇阿玛见面是她八岁、额娘生日的那一天,也就是说她已经整整十二年没单独见过皇阿玛了!除了每岁正月初一日,待皇上朝会後回到内廷,接受众把子与皇子女、皇孙女们行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