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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阿烨有伤在身,我要照顾他。”
“也好。”容卿点头,优雅地开始用膳,不时地扫过付烨,慢慢开口,“明日一早我就帮你看看,定会让你尽快恢复。”他是看出来了,付烨铁了心要拿受伤之事撒娇了,若不赶紧治好那小子,往后的日子可就有的头疼了。
“是啊,若落下病根可怎么好?”付宁附和着,不同的是,容卿是想摆脱付烨,她是真的替他担心。
“哦。”付烨不满地望了容卿,知道自己的那点子小想法被看穿了,眼珠一转,顿时想起了什么,睁着无辜的眼睛,“阿姐,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呢,我现在身上都好疼呢,阿姐亲我一下哪。”拽着她的衣角使劲地撒娇,然后满意地看着他手上一抖,但是下一刻,自己的脑门上也接到了一掌。
付宁淡淡地回了句:“别在胡闹了!”现在可是在容府,让人看了笑话去可怎么好,她板了脸,挥手让站在门外的女奴伺候他用膳,“快些吃了,早点休息,明日开始就要好好养伤。”那女奴走了过来帮着他布菜,但他连筷子都懒得动,只说不喜欢这个女奴伺候,付宁皱眉,想喝着他的,这时容卿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随他就好,若不喜欢,换个人就好。”过了会儿,从门口走来了一个身材粗犷的男奴,样貌极其丑陋,付宁看过,那人是容府中最为力大的男奴,她扑哧一笑,觉着这招实在太厉害了。“你既不喜欢女奴伺候,那我便给你找个男奴。”朝着男奴说道,“伺候付参将用膳。”
“是!”那男奴笔直地站着,应得响亮。
一见是这样的男奴,此时的付烨面色一黑,再也没了食欲,扒了几口饭就当完事了。瘸着一只脚,故作龇牙咧嘴地走到她身边,软软地靠在她身上,付宁心疼地圈住他,柔声问了:“怎么了?可是哪里疼了?今晚我派几个女奴给你守夜,好不好?”他固执地摇头,只说想和她一道睡,那理由是一套又一套的,说什么此刻他受伤了,那些女奴粗心云云的,付宁听了也有所动容,“那我”
“阿姐陪我嘛。”
“好”
就在付宁想应下时,容卿说了:“不可,你来了月事身子本就虚弱,且他受伤了,更该安心静养才是,依我看,就连女奴也不必去打扰了。”
付宁叹气,这两人今天你来我往的真是闹心,亲自送着付烨到他的房间去。不想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紧紧盯着容卿,扬起下巴说道:“我不管,我要住在你们隔壁,若是我半夜痛死了怎么办?”转头看向她,“阿姐,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
“随他吧。”容卿笑容完美,点头应下了,心中不禁想着付烨小家伙学精了,可是,想和自己玩,还嫩了点。转身推着轮椅就往院子去了,经过她身边时,半抿着唇,一字一句轻轻道来,“阿宁,我在房里等你。”这话一出,不光付烨皱起了眉,就连付宁也揉着额头,颇为头疼,暗叫不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走路的时候看到一只金毛
蛋疼,一直以为金毛不是很大的
今天一见,擦,这货好雄壮阿!!!
我摸摸了它的毛,啊呜,好软的……
就是就是这货要是别这么雄壮娇小点就好了,论家看到大狗还素会怕的……
PS:感谢来来扔了一个地雷
39、湿太爱吃肉
扶着付烨躺到了床上,帮他端了杯水,许久不见他甚是想念,连他喝水的样子都盯了半天。那日她得以出宫,全是赖着他和太子做了交易,到了南方去**白家余孽,虽说有背后有家臣中的几位将军帮衬着,他到底是从未领兵打仗过的,可其中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
摸摸他的脑袋,满眼都是疼惜:“好好休息。”刚想起身,他拉住了她的手,圈住他的腰,“怎么了,哪里疼了?”
“阿姐怎么就不想知道我的事?”他闷闷地说。
“嗯,那好,你说,我听。”
见她答应着这般爽快,付烨忽然没了兴致,别扭地转过了身子,神色淡然,轻描淡写了一句:“没什么。”在前线的日子,他双眼见到的是尸体,双手碰到的鲜血,那些恶心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眸中涌着暗潮,连声音都冷了下来,“打仗无非就是杀人而已。”
由于太子开始**奴隶,所以在南方反抗的白家借此纠集了众多的奴隶,来势汹汹,朝廷派兵本就不多,突如其来的攻势更是让人措手不及,所以付烨这次才会受伤。只不过太子即将登基,断然不会容忍奴隶□这样的事,怕是白家的余人在劫难逃了,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绪不宁,和他又聊了些家常就准备出去了。
“阿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半靠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她,“所以阿姐才这么着急着走,唔,我记得那个瘸子可是在房里等你呢。”
笑着捏住了他的脸,把他的头按了下去,扯过被子就压住了他的脑袋:“整日整夜的在想些什么,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乖乖睡觉。”帮盖好了他的被子就起身了,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一个迟疑,他以为她是要留下了,从被里钻出半个脑袋,巴眨着大眼,换上干净而纯洁的笑容:“阿姐难道你今天会留下来?”被瞪了一眼后,他立马把头缩了进去,一个劲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付宁只无奈地摇头,觉着这辈子是摆脱不掉这个小尾巴了。
走到房门前时,付宁挥退了女奴,亲自推门而入,慢慢走了过去。
桌边筑台上的蜡烛还着燃着,不时晃动的暖色火苗。容卿半撑着手,神态闲雅地看着竹简,微微低头,他的面容像是沉浸在了一片暗影里,如梦如幻。
她屏着呼吸,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抽去了他手中的竹简,安静地坐在他腿上。容羽曾说过,他的大哥不喜与人接触,常常一人深夜看书排遣寂寞,到了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了他当时苦涩的心情。
忽而她心中浮现了一抹愧疚。
“大哥日后我若晚回来了,你就睡吧。”
“没你,我怎么睡得着?”容卿笑了,摸着她的长发,以为她是在担心付烨的伤势,柔声劝着她说明日定会好好治疗他的,让她宽心就是,“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把她抱到床上时,她低垂着头,第一次主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容卿笑得甜蜜,“怎么了?”
“大哥,我觉得我好坏。”
“怎么这么说?”
“我其实”
“嗯?”他在等待着下文。
“大哥,你说,人是不是都很贪心,想要这想要那的?”
“是啊,我想要你,所以我很贪心。”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背,而这个温柔的举止更是让她羞愧,顿了下,咬着双唇再也没有说话,翻身就准备睡去了。其实方才到付烨的房里时她就想问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现下心头纠缠着的那个想法越来越烈,到了半夜也是辗转反侧的,觉着该寻个时候派人查查冬城的下落了。
最好,还要瞒着他们两人。
睡在一旁的容卿虽不知她为何这般,可大致也是猜到了什么,只凝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此时在隔壁房的付烨也不好过,听到了付宁不断的翻身,他下意识地认定是他们在是干着那些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望向了门边,忽然很是后悔。若是听了阿姐的话安排了守夜的女奴,现在他也可以下床了,就不必这样干坐着了,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第二天付宁去看他时,他就是一副精神涣散,颓靡不振的样子,靠近了些,还能看到他的眼下泛着黑色。他揉揉眼睛,很是委屈,糯糯地唤着她:“阿姐,你今天来陪我睡好不好?”
“怎么了,是认床了?”她可是记得这家伙有这个坏习惯。
“是啊,这床真是硬啊,一点也不舒服。”笑嘻嘻地勾着手指,“阿姐你过来。”等她疑惑着走近时,他快速地伸手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下,在军营的那些天他听说了,若一个女人早上起来腿间还疼着,那昨晚定是经历了一场云雨。
“臭小子,你做什么?”现在他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么一拍,还真是有些疼,揪着他的耳朵就问。本想教训他一番的,不料付烨竟瞪了她一眼,哼声就扭头了,这让她真是摸不着头脑了,“阿烨?”
“哼!”
这下,付宁是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好在这时容卿推着轮椅进来了。
几个女奴上前扶起了付烨,容卿上前帮他诊治了一番,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绷带时,看到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付宁在一旁看时忍不住皱眉,感慨着这一路上颠簸而来他是怎么忍住的。付烨抬头,就差点眼泪汪汪哇哇大叫了:“阿姐你看你看,我多可怜!”
“不必叫了,这伤口虽深,现在已无大碍,用些药就好了。”容卿笑得温和,可手上却是重重地捏了他断了的腿,“这腿也没什么,过了日子也好了,所以不必再撒娇了。”
“你!”他气得瞪眼,不过他也学聪明了,身子往付宁身上一个劲地贴去,唇边溢出讥讽的笑,“总比有些人想撒娇都不成的好。”双手死死地圈住她的腰,仰头,笑容纯净,“对不对啊,阿姐?”
弹了下他的脑门,刮了眼,但眼神之间毫无责怪,反倒是满满的宠溺:“是啊!”见此,他高高地抬起下巴,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容卿轻咳了声,在竹简上快速写好了方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让她亲自交到管事的手上,免得再看到他们姐弟情深的刺眼画面了。
“支开阿姐做什么?”放下了一只腿,容卿说的没错,他伤的本就不深,不过现在若是不抓住机会,日后可就没了。但是这人居然当面戳穿了他,着实可恶,所以现在阿姐一走,他都懒得动眼,“你想问什么?”
容卿点头笑了:“真是不错,不过去了几日,你就能揣度人心了。”
这个赞赏若是别人听来定是舒坦极致的,可他早就看穿了容卿面目温柔下是怎样一张脸,这厮比狐狸还阴险,什么夸奖,不过是在讽刺从前很是愚蠢罢了!
“有屁快放!”现在阿姐不在,他才不会给这只狐狸好脸色呢。
望着付烨,容卿的目光清亮逼人:“好,那我便直说了。我问你,那个奴隶现在如何了?”昨晚他便一直在想她的那句莫名的话究竟是何意,直至她半夜辗转时轻声溢出了一个名字,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原来她的心中,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像阿羽的奴隶。
“他?死了。”他说得极其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死了”容卿低低重复了遍,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奴隶死了岂不是更好?”
当初派几位将军保护付烨时,容卿也曾想过要杀掉那个奴隶,可若是那奴隶死了,不知会不会让她再次重蹈了当年的覆辙。为了阿羽她可以逃离君临,躲到那个苦寒之地,一别就是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慢慢地她心里也有他,忽然让她知道那奴隶的死讯,这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淡淡地回了句:“呵呵,莫不是你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皱起眉头,轻哼了声,就算阿姐再次逃走,那也总比她一直惦记着那个奴隶的好。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