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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铃铛吓住了,铃铛也意识过来,自
己可能被人陷害了。恐被爷误会铃铛偷听,铃铛连忙离开,可就在快要跑出七卿宫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骤然出现,点了铃铛的穴道,并塞了一粒什么东西进铃铛的口中,然后又解开了铃铛的穴道,飞身离开。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铃铛根本反应不过来,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赶快离开七卿宫,不能被爷误会。”
“当铃铛出了七卿宫,腹就开始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严重,铃铛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被人荼毒了,且还是急性毒药的那种,想来,对方原本的意图应该是想让铃铛发作在七卿宫里面。当时,铃铛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能去找爷,可是,又不敢去七卿宫,只得忍着剧痛在龙吟宫外面等。老天也算对铃铛不薄,在铃铛毒性发作昏迷之前,终于让铃铛见到了爷,爷还救了铃铛。”
“这件事铃铛醒来那日就想告诉爷的,可是没有机会,白日铃铛见不到爷,夜里爷来九景宫,又不许任何人进来,今夜,铃铛是见小姐也在,才斗胆进来将这件事讲出来。”
铃铛一口气说完,水眸目光一直凝落在烛火后撑桌而站的男人脸上。
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微末的变化都没有。
似乎她说了一堆,他根本没有在听,又似乎她说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反正没有一丝反应。
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
“朕知道了,现在可以退下吗?”
男人扬了扬手,微醺的声音清冷寡淡。
铃铛很是受伤,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开口道:“铃铛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爷要这种态度对铃铛?难道在爷的眼里,铃铛连湘潭都不如?爷对湘潭都没有像对铃铛这样。”
不管怎么说,她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不是吗?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漠视。
鹜颜眉心微拢,目光从铃铛身上移开,看向男人。
男人轻勾了唇角,缓缓坐下来。
“想知道你跟湘潭的区别吗?”
铃铛一怔,没有吭声。
“湘潭知道叫朕‘皇上’,而你却只知叫朕‘爷’,湘潭不会在朕说‘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之后,还进内殿,而你此刻却跪在这里;湘潭也不会质问朕这个质问朕那个,而你却一直想要朕的答案;湘潭更不会有人写字条给她,而你,却会被人陷害。”
铃铛瞳孔一缩,面色煞白。
“爷……皇上什么意思?”铃铛颤抖出声。
“朕没意思!”凌澜沉声回应。
鹜颜见气氛不对,连忙对铃铛道:“夜已深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你先退下。”
铃铛垂眸静默了片刻,对着男人略一颔首,缓缓从地上起身,沉默地退了出去。
待铃铛走后,鹜颜刚准备数落凌澜两句,却不想被凌澜抢了先。
“看看,这就是你的人。”
鹜颜一噎,不悦道:“什么叫我的人?虽说最初是被我拉拢过来的,但是,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吗?你几时跟我分得这般清过?而且,人家对你,可比对我上心!”
“的确上心。”凌澜冷冷一笑。
“对了,”鹜颜又想起什么,走到男人对面坐下来,“如果真如铃铛方才所讲,那说明,蔚景跟铃铛一样,都被人设计了,设计的人应该就是营救蔚向天的那拨人,他们引铃铛去七卿宫,肯定又用了什么方法引蔚景跟踪铃铛,这样一箭双雕,成功让蔚景知道了真相,也成功陷害了铃铛,让我们以为铃铛是故意偷听,故意引蔚景前往。”
凌澜鼻子里发生一声轻笑。
鹜颜一怔:“你笑什么?”
“对方为何要陷害铃铛?”
鹜颜又怔了怔,蓦地脸色一变,愕然看向男人:“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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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山
凌澜负手而立,微微扬着脸,一动不动。
光秃秃的山岗,没了树木和杂草的遮挡,风有些烈,直直灌入,鼓起他的衣袍,簌簌作响。
整整一月过去了。
他却觉得还像是昨日一般。
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缕缕烧焦的味道。
“蔚景……”
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出口,就被山风吹散。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两人的结局。
各种各样的结局。
幸福的,不幸福的,圆满的,遗憾的,却从未想到,会惨烈到现在这般。
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皇上,回吧,变天了,怕是要下大雨了。”
高朗是犹豫了很久,才上前来提醒这个帝王的。
他以为帝王会生气。
没有。
帝王只是转眸“看”向他。
“高朗,通知工部,朕要在这里给皇后修建陵墓!”
高朗一怔,还未做出反应,身后却骤然传来一声冷笑:“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再假惺惺修建陵墓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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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准备更一万的,怕赶不上审核,先更八千哈,明天会补回来。这几章会将前事扫个尾,过度一下,再铺垫下一个事件哈,孩纸们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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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你这一跪,是蔚景该受的!
高朗一怔,还未做出反应,身后却骤然传来一声冷笑:“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再假惺惺修建陵墓又有什么用?”
随着人声而落的还有衣袍簌簌的声音。
高朗惊错回头,只见眼前黑影一晃,等再定睛望去,黑影已翩然落在凌澜的前面,手中长剑直指凌澜眉心棱。
高朗脸色一变,“你——”
“你终于来了?矾”
凌澜已先他一步开了口,面色却是沉静如水。
高朗以为他是眼睛看不到,所以不觉危险,心中一急,伸手就想将帝王拉开,不料帝王却是吩咐他:“退下!”
“可是皇上。。。。。。”
“朕让你退下!”
见帝王冷脸沉了声,高朗也不敢再坚持,瞪了杀气腾腾的影君傲一眼,极不情愿地往后退,边退边对影君傲道:“现在,在你看不到的周围,都是我们的隐卫,所以,你千万不要乱来!”
影君傲理都没有理高朗,只眸色猩红地盯着凌澜,手中长剑依旧直直指着他的眉心未放。
“告诉我怎么回事?”
影君傲咬牙,微嘶的声音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是影无尘告诉他蔚景出事的消息,当时,他只以为影无尘在跟他开玩笑,他甚至还生气了,朝影无尘发了火,说他不该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影无尘也生气了,说他吃饱了撑着,拿人家的生死开玩笑。
看到影无尘的样子,他就慌了,彻底慌了神。
嘴里他依旧跟影无尘说他不信,他绝对不信,心里却开始觉得这或许是真的。
他连夜出了山庄,打马赶到京城。
消息早已在京城传开,他随便抓一个人问,都告诉他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答案。
他犹不相信。
他要找当事人问。
准备进宫,却被告知帝王不在,他找到自己的人,辗转才打听到帝王上了行云山,也就是蔚景当初出事的地方。
所以,他来了。
他要问清楚。
“快说,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你们的计谋,是你们的一个布局,蔚景没有死!”
影君傲嘶吼出声,骤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瞬的亮光映得两个男人的脸色都煞白得吓人,随着闪电一起的还有轰隆的雷鸣,将影君傲的声音淹没。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雷鸣的尽头,凌澜喃喃而语,声音恍惚。
影君傲身子一晃,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灰败从布满猩红的眼眸中倾散而出,手中长剑颓然垂下,几乎站立都站立不住,剑尖划在地上,他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哗啦”一声,大雨终是落了下来,就像是天河决了口子,铺天盖地一般倾泻下来,冲刷在两个男人的头上、脸上、身上,以及两人脚下的黑土地上。
雨幕成帘,霎时间,天地就只剩下一种颜色。
高朗站在远处,也是被淋成了落汤鸡,他焦急地看着大雨中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只得站在那里干跺脚。
不知是不是被倾盆的大雨淋回了意识,影君傲忽然抬起头,冷冷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了解蔚景,绝对不是一个会轻言生死的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望?”
雨声喧哗。
凌澜没有回答,只沉默地站在那里,任滂沱大雨在脸上纵横。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影君傲在雨中大吼。
“你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
温热终于跌出眼眶,和着雨水一起,在脸上肆意。
身子在雨中摇摇晃晃,影君傲笑着,咧着嘴笑着。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的人怎么也得不到?而得到的人却不珍惜?
为什么?
tang
他那样爱着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却用生死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要替蔚景报仇,她那么爱你,我要你下去陪她!”
随着话音落下,影君傲再次举起手中长剑,这一次,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停顿,直直朝对方的眉心刺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似乎只在一瞬之间。
意识到影君傲的举措,高朗大骇,可想要上前阻挡,却已然来不及。
一道闪电劈过,瞬间的白光打在锋利的剑尖上,闪出刺眼的寒芒,剑尖一路穿透雨幕,刺向白衣龙袍的男人。
“啊,皇上——”高朗惊呼,声音被喧哗的雨声淹没。
眼见着剑尖就要毫不留情地刺向眉心,凌澜忽然头一偏,锋利的剑尖就轻擦着脸颊边缘而过。
影君傲瞳孔一敛,见男人竟然避过,又手腕一转,快速挽出一个剑花,第二剑又直直刺了过去,不给对方一丝喘息之机。
凌澜脚尖一点,身子在雨中轻盈后翻,再次险险避过。
“你为什么要躲?她为了你甘愿赴死,你却这样怕死贪生,你还是不是男人?”
影君傲嘶吼着,第三剑又斜斜刺出,带着狠绝,带着戾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其他的感官却异常灵敏,若不是他避得快,影君傲剑剑致命,在第三剑落下之前,凌澜拔出腰间软剑,“当”的一声挡住。
“就算我为蔚景赴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她是我的女人,你又凭什么?”
“是你的女人,你就可以作践她的生死吗?”
“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外人?”影君傲冷嗤,雨水的冲刷,让原本就猩红的一双眸子,更是妍艳似血,“就算是外人,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今日,我杀你杀定了!你处心积虑得到的蔚家江山,我啸影山庄也会替她夺回来。”
话落,影君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