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间,男人手臂一卷,直接将蔚景裹进怀中,脚尖一点,飞身上了二楼,入了一间厢房。
当蔚景沐浴完,只着一件半透明的寝衣出来的时候,夜逐寒正斜倚在床头边看着一本什么书卷,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男人俊美的侧脸。
许是闻见动静,男人徐徐抬起眼梢,朝她睨过来,凤眸中的目光略带兴味地在她的寝衣上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脸上,他朝她招手,“过来!”
蔚景犹豫了一下,唇角牵起一抹笑靥,落落走了过去。
刚才沐浴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她曾是一国公主,如今却沦为青楼卖笑,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这样,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退缩,绝不能退缩。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复仇。
她只要复仇,不惜一切代价。
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便轻盈了几许,她娉婷上前,一双含笑的眸子,蕴着脉脉温情直直盯着男人看。
男人垂眸一笑,“啪”的一声合了手中书卷,抬手一掷,掷在了房中的桌案上,他朝她伸手,她娇媚地将手给他,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垂眸颔首、心跳踉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是想,做是做,媚术她并不擅长。
正不知所措间,脸上忽的一热,是男人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庞,她一惊,生怕男人瞧出她的脸上戴着面皮,连忙伸手将他的腕握住,恐他生疑,她又娇羞地引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间。
男人就势一扣,将她揽至跟前,薄唇轻动,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面门上,“头牌就是头牌,果然倾国倾城。”
“那么,帮我赎身,带我离开。”几乎不带一丝犹豫,蔚景伸出玉臂,如蛇般缠上他的颈脖,朱唇轻启,吹气如兰。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台词。
男人怔了怔,微微垂了眉眼,似乎在思忖,片刻,眼梢淡抬:“可惜美色于本相,本相只欢不爱。”
“没事,只要相爷带我离开,我就是相爷的,我可帮相爷倾别人国、倾别人城,”一对高耸的柔软轻轻蹭上男人的身子,她美目殷殷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男人笑,笑得魅惑众生:“好,成交!”
**
意料之外才好看,不是吗?
谢谢【676861846】亲的情有独钟~~谢谢【19881019niujie】亲的荷包~~爱你们,扑倒,强行扑倒~~
【028】本相不会碰你
男人笑,笑得魅惑众生:“好,成交!”
蔚景正绞尽脑汁想接下来怎样说服他呢,不想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怔了怔后,柔媚一笑,就开始动手解对方的领子,手刚触到男人的领口,腕上蓦地一重,男人将她的手握住。
她一怔,水眸疑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同样看着她,漆黑深邃的凤眸中蕴着一抹促狭,忽然,他松了她的手,起身下了床榻,动作优雅利落。
蔚景怔怔看着他,以为他反悔了,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其他,噌的一下从床上下来,伸出双臂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一阵极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地萦过鼻端,竟是跟方才台上时袖风带出的清香全然不同,这香气有几分似曾相识,她却也顾不上多想,满心满脑想的是如何将这个男人留住。
“颜颜当真差劲至此吗?让相爷如此嫌弃!”
将脸埋在男人宽厚的背心,她嗡里嗡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她是真的要哭了,取悦男人真心不是她的强项啊。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颜颜?”
手背一热,男人掰开她的手,转身面朝着她,笑睨着她凌乱无措的样子,“好一个颜颜!”
男人唇角轻扬,眼角眉梢都是意味深长。
蔚景不是没听出他话里面的兴味,只是顾不上深想,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爷可是要出尔反尔?”
“本相说什么了吗?”男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蔚景咬了咬唇瓣,呐呐道:“你是没说什么,可是你……”
不是说只欢不爱吗?
男人突然“哦~”了一声,并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于女人,本相一直有两个原则,第一,只玩女人,不爱女人,就是方才跟你说的只欢不爱;第二,从不玩跟自己有利益关系的女人,你说你要帮本相倾别人国、倾别人城,你与本相之间就已经建立了利益关系,所以,本相不会碰你!”
不会碰她?!
蔚景怔了怔,在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时,心中不免一喜。
这原则好啊。
“那相爷是……”
“收拾一下,本相在外面等你!”男人翩然转身。
蔚景又是一怔,眼见着男人撩开水晶帘子作势就要出去,忙急声问道:“去哪里?”
“回相府。”男人脚步不停。
回相府?
蔚景便在那一阵水晶帘子清脆的碰撞声中微微失了神。
如此顺利?!
【029】是夫人
当夜,蔚景就住进了相府,夜逐寒将她带到一间奢华的厢房,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末了,还派了一个叫梦儿的婢女供她使唤、照顾她的起居。
蔚景还在担心该怎样跟夜逐寒相处,没想到他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梦儿很乖巧,将屋子里的灯盏一盏一盏捻亮,见夜已深就开始给她铺被。
烛火橘黄如豆,朦胧灯辉中,蔚景看着床榻边梦儿忙碌的背影,不知不觉就失了神,仿佛时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宫里,她坐在琉璃灯下涂抹着他国进宫的名贵的护手膏,铃铛在床榻边给她铺着被子,一边铺,一边啰里啰嗦:
“公主,你怎么就喜欢睡这么硬的硬板床呢,你身上不痛吗?要不奴婢还是给公主铺一层软絮吧?”
“公主,夏日也就算了,这冬夜硬板床多冷啊,奴婢看着都冷得慌,不行,奴婢就给公主稍稍、稍稍铺一层薄薄的、薄薄的软絮可好?”
她在现代做学生的时候,睡硬板床睡习惯了,睡得太软,身上就疼,可是铃铛却觉得睡得太硬才疼,所以,给她铺了多少年的床,铃铛就在她耳边叽歪了多少年。
再也没有人这样啰嗦了,再也没有了……
梦儿转过身,对着她微微一鞠:“夫人,床铺好了。”
蔚景恍恍惚惚回过神,垂眸一笑,悄然将眼窝中的温热隐去,起身,“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梦儿又再次一鞠:“让奴婢伺候夫人就寝吧。”
夫人?
也就是到这时,蔚景才意识到她称呼她为夫人。
“你可以叫我鹜姑娘,也可以叫我颜姑娘。”
“不可以,”梦儿摇头,“相爷跟奴婢说,是夫人。”
蔚景怔了怔,不知道夜逐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想,有个名分总归是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吧,遂也未去计较,抬手挥了梦儿,“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梦儿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坚持,对着她一鞠:“那夫人早些歇着,明日还要随相爷一起去宫里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奴婢先行告退!”
“咝——”的一声,蔚景正撩着帐幔的手一滞,粉色帐幔竟是生生被扯下一块。
梦儿一惊抬头,就看到蔚景将手中帐幔握得死紧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奴婢再给夫人换一副新的纱帐。”
“不用了。”蔚景皱眉,“我困了,想要早点休息,明日再换吧。”
梦儿疑惑地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好,却也不敢多问,“是,奴婢告退。”
房门“吱呀”一声被梦儿从外面掩好,蔚景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
皇上的登基大典?
锦弦的登基大典!
**
明日有好戏看咯~~
【030】相爷胞弟
一夜无眠。
就连人皮面具都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蔚景又在面皮上轻扑了一层脂粉,才勉强遮住一脸的疲态。
草草用过早膳,她便跟梦儿一起出了门,听梦儿说,夜逐寒先进宫了,因为要参加早朝、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而他们这些家眷可以随后去,只需参加午时的宫宴就行。
蔚景冷笑,这皇帝登基让群臣带家人赴宴,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想借此拉拢人心是吗?
当真用心良苦!
主仆二人刚出了相府大门,蔚景就看到门口两顶轿辇静陈,几个家丁侯在旁边,一个一袭白衣的男人正弯腰准备进前面的一顶轿辇。
夜逐寒。
蔚景一怔,不是说他先进宫了吗?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眼梢微抬,朝她们这边看过来,不过,只是极淡的一眼,又快速收回,入到了轿辇里面。
说实在的,蔚景有些懵,看他那个样子,分明是看到了她,可又完全将她无视得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疑惑地看向梦儿,“相爷他……”
梦儿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忙笑着解释道:“哦,那是二爷,是相爷的胞弟,也住在相府里面,今日也一同去宫里参加宫宴。”
夜逐寒的胞弟?!
蔚景一震,夜逐寒还有一个胞弟?
这倒是从未听说过,不过,想她以前也从不关注这些事,不知道也很正常。
真是太像了,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住在一个府里……心中不免生出一分好奇来。
“平素你们是怎么区分哪个是相爷的?”蔚景拾阶而下。
梦儿连忙跟上:“相爷一直都穿深色衣袍,而二爷一直都只穿浅色衣袍。”
蔚景怔了怔,想起昨夜风月楼里夜逐寒穿的是一件玄黑色的袍子,而刚才这个穿的是一袭白衣……。
还真是一深一浅!
也不知这本就是二人的喜好,还是他们仅仅为了区分彼此,倒是有几分意思。
主仆二人来到轿旁,蔚景还想着要不要跟上前男人打个招呼,男人的轿子就已经启程走了起来。
蔚景怔了怔。
“夫人,请!”梦儿已替她撩了轿帘,蔚景收回目光,弯了弯唇,躬身而入。
轿辇一上一下地起伏,蔚景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眼见着皇宫越来越近,各种激烈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朝她碾过来,碾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闭了闭眼,紧紧地攥着手心,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淡定。
要淡定。
*
外面的轿子是不能进到宫里面去,所以,在宫门口,就得下轿步行入宫。
蔚景下来的时候,只看到相府的另一顶轿子已经停在了门口,并未见夜逐寒的胞弟,想来是已经先行入宫了。
**
两更一起上哈~
谢谢【15869628720】亲的荷包~~谢谢【万俟棠】亲的花花~~,爱你们,狂么么~
【031】贤妃娘娘
梦儿手持相府令牌,所以,主仆二人进宫也很顺利。
三月的天,阳光明媚,空气中飘着百花的香气,蔚景缓缓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只觉得恍如隔世。
一切都没有变。
还是那些花树,还是那些风灯,还是那些连绵空旷的宫路,还是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那夜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