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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远张张嘴,一张脸憋得红彤彤,却半天没有吭出一个字来。
“我家少爷在那些信里有坦白的…”一旁的田卫见平常说话利索得不行的少爷,见到这个女子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女子便是少爷常常叨念在口中的林木。
觉得自家少爷被冤枉,竟然还一反常态的哑口无言,田卫心里头着急,急忙抢着说话。
“你是谁?”对于这个生面孔,林木奇怪。
“我是少爷的侍从,叫田卫。”
“哦…”林木随即头顶冒烟,暴怒着嚷嚷道,“苏行远,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倒是本人说个话啊?!!哑巴了你!”
苏行远被林木一吼,方寸更加大乱的赶紧解释道:“我最开始是没有耍你的心的,……”
“最开始没有?”林木继续怒,“那就是后面有?”
“后面那也不是要耍你来着,……”
“那能是什么?!!”
苏行远心里头如滔滔翻滚的江浪,在这薛家大堂里杵着,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千万个字卡在喉咙眼里,愣是一个都蹦跶不出来。
薛家三姐挪几步走到二嫂旁,用音量极低的声音附耳说道:“你看这两个人是不是不清白?”
二嫂点头,小声肯定,“恩,八成还有什么奸/情。”
狐狸眼一扫,苏行远两只耳朵敏锐地闻风竖起来。林木仿佛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大头狐狸,正窃窃听着女人们的八卦对话。
三姐没有意识到苏行远的视线已经转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接话到道,“恩,十成十的有奸/情。”
“你说谁呢?”苏行远嚷道。
三姐这才意识到,二嫂已经抖得跟面条一般,扭过头来一看,苏行远的剑锋对了过来。
妈呀,这是什么人,情绪变得真快,刚才还跟林木温柔着,一秒钟后却又是那副要开杀戒的样子。
薛明轩一手朝林木背后抹过,将她平常随身别在身后的那条麻绳给抽了出来,一甩手朝苏行远挥过去。
猎猎风声袭来,苏行远赶忙往后一闪,躲过了薛明轩的一鞭。
“咔”一声,薛家外堂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裂纹。
“哇噻,”林木道,“薛明轩,你来真的啊。”
薛明轩冷冷看她一眼,眼里突然腾腾升出怒不可揭的火气,林木一惊,退了一步,一脚踩在刚走进外堂的泰安公主脚上。
“哎哟喂。”泰安公主一把将林木推开,措手不及的林木几个趔趄,跌坐到地上。
苏行远正想上前扶,薛明轩却开始了让他脱不开身的对打。
“少爷!”事情越来越乱,田卫想要过去把苏行远给拉回来。这进门的时候,苏行远对于自己会突然上膛的脾气,是特地嘱咐了田卫要再紧急关头得要将他拉住的。
那个时候,少爷跨进薛家门的时候,可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好好说话,和气生财。
这,怎么的说着说着就就打起来了呢?
田卫还没抬脚,就被三姐勾了后领,“干什么?想帮忙?”
“啊?没有啊。”田卫正想解释自己实际上是想劝架,却在猛地一回身的时候,撞得二哥往后大退两步,赶来看热闹的二嫂于是被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推攘撞倒在地。
于是,薛家其他人都不干了。
苏行远看起来就是一副情绪不大稳定的厉害样,他们不敢动。可这侍从田卫却很像个包子,于是大家纷纷都动手掐起他来。
整个外堂瞬间乱成一锅粥,苏行远和薛明轩打得不可开交,薛家其他人对田卫也不客气的压在地上一顿乱踢。
吵吵嚷嚷的外堂上,林木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正听到泰安公主说:“哇,苏行远,好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帅!”
得,花痴病又犯了。
林木白了她一眼。
诶?
林木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意思。
敢情,这泰安公主和苏行远还是老相好来着。
☆、美男
“林木,”公主异常兴奋,问道:“听说我这表哥是来找你的,是吧?”
被泰安公主这么没头没脑的一提问,林木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啊?”
表哥?
哪位?
见林木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泰安公主一反常态,好脾气的解释道:“就他呀,苏行远。”
哦……对了。林木差点不记得,苏行远的老妈可是皇帝陛下如假包换的亲妹妹。
明明是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竟然还将这对表哥表妹想成了老相好,林木觉得自己该掐。
“泰安公主,”林木好奇,“你什么时候去过黑潭寨吗?”
“没有啊。”
“那你怎么说是多年之前见过苏行远?”
“嗨。我没去过黑潭寨。听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表哥住的地方嘛。”泰安公主拍拍被林木方才踩脏了的锦布鞋,“我其实一直挺想出了京都,在这洛国里面到处乱逛的,可是自从八年前被皇叔从迦叶城抓回来,我就被管制了。……所以吧,这洛国,除了迦叶城和京都,我是哪里也没去过的。”
原来这泰安公主是被管制了。
其实林木一直嘀咕着一件事情。泰安公主如此迫切地想要嫁给薛明轩,怎么就傻愣愣的蹲在京城等着薛明轩回来呢?
第一,依照这泰安公主的脾气,这事情不太像是她本人会做的事情,怎么样也是个不顾千山万水绑架来夫君的脾气啊。
第二,谁叫她自己不主动出击。要是她不嫌山长水远的将薛明轩拎回来,薛明轩哪会这么好死不死的逮着她林木成了个亲。
所以呢,如果要严格算起来,目前这种乱糟糟的局势,泰安公主要付很大的责任呐。
林木这么想着,突然间听到了丁甲叔父幽幽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木木,不要老把错误责任栽赃嫁祸在别人身上。”
仿佛看见老娘的巨大阴影出现在了丁甲叔父的身后,丁甲叔父的脑门上立即起了糖葫芦一般直冲上天的三个大包。
丁甲叔父声泪俱下地大叫:“说了不是我干的啊!!!”
……
又想偏了。
林木整整情绪,发现方才泰安公主说了那一大段的话里头,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公主大人,”闹哄哄地外堂上,林木紧密地站在泰安公主的身边,重复再问,“那你多年前见过苏行远是……?”
泰安公主眨眨眼,“他没告诉过你吗?六年前,他上京来考武举的时候,中了个状元。”
“这我知道。”林木点头。就苏行远那些八卦,洛国上下,凡是有点娱乐精神的人,都是知道的。
“没说完呢,插什么话?”
刚觉得这泰安公主好相处了一点,突然间,公主架子又来了。林木很汗颜地一歪头,说:“好好好,不插话,你慢慢说。”
“从哪里说起呢?”泰安公主撩了撩散落到了唇边的发丝。
田卫嗷嗷惨叫的声音很不和谐的掺和进了外堂的吵闹声中,苏行远这才注意到田卫正在他眼前经受着莫大的欺侮,想去救他出来,却又力不能及的被薛明轩阻挡住了。
但终究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于是这场闹剧成了一场拉锯消耗战。
泰安公主抬头看着天花板,沉浸在了昔日特别清晰的回忆中。
……
八年前。
苏行远跃下马,冲入林子里将扒光了绑在树干上的田卫松了绑。
“快穿了衣服走。”苏行远命令道。
只穿着一个花裤衩的田卫哇哇大哭地抱着树干不松手。
“干什么?”苏行远好笑地眯眯他的桃花眼,半蹲下来问,“难道这段时间谁有打从这里经过,把你看光了?”
田卫嚎啕大哭,不搭理他。
“那要不,你不要这么伤心。”苏行远窃笑着勾起他的桃花眼道,“我待会去打听一下,看看旁边的村子里,有没有从这里路过的把你看了的,我会去找她负责任的。”苏行远重重拍了拍田卫的肩,“这个,你放心好了。”
这一拍不要紧,田卫哭得更惨烈了。
“少爷。”
“恩。”
“我被一对公公婆婆看了。”
“哦……”面对田卫一副悲戚的表情,苏行远很冷血的哈哈大笑,“恭喜你。”
田卫于是再次放声大哭。
昨天下午,他刚被苏行远绑在林子里没多久的时候,他如此的希望有个谁打这里路过,把他给放了。
阻止苏行远去夺武状元这事已经阻止不到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出最后一个杀手锏了。
要是这个事情办不成,寨主夫人和那莫师傅,非帮他的扒了皮不可。
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个田地,少爷非要拿个武状元才会回寨子,他就不会整天唧唧歪歪的在少爷耳朵旁边念叨着,想要他什么时候转性子打道回府了。
要是这样,也不至于现在被绑在林子里啊。
咔擦咔擦的轻微声响,终于让田卫意识到有人走近了。
田卫狂喜,绷着身子朝那来人看去,见是一对六七十的公公婆婆,田卫被塞满了物件的嘴巴里,呜呜地发出急切地求救的声音。
“老头子,那绑着一个人呢。”
“看不清。”
“这条路的正右边。”
“老婆子,你又幻想出了一个美男了吧。……年纪一大把了,不要再做无谓的幻想。”
“哦……好吧。”老婆婆咧着嘴开心的笑,一嘴的牙齿已经没剩几颗,说着话颤巍巍的,还边漏着风。
“老婆子,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这次的幻想看起来好现实。”
“怎么现实啊。”
“哎……人家看到的是一个只穿着花裤衩的少年。”
“哈哈,”老头子笑得上气不接上气,“老婆子,你越来越神经了。”
“比你这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的老头子还是要好。”
……
两个老迈的拌嘴声越来越远。
= =|||
田卫的心情,已经不是单用郁闷可以形容的。
憋到现在,田卫的内心,早已经郁结成伤了。
他边磨蹭地穿着他的衣服,边说:“少爷,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要是来人不是一对奇怪地公公婆婆,我岂不是会得救,岂不是会破坏你的计划?”
苏行远坏笑,抖了抖方才塞在他口里的那团布,“知道这是什么吗?”
田卫的脸腾地一片通红。
这货竟然是肚兜……
苏行远继续坏笑,“知道这上面写的这几个字是什么吗?”
田卫大囧。
纯白的肚兜上,绣着几个大字,“此人淫贼。”
……
苏行远说:“这片林子归迦叶城管辖,要是你被人发现了,顶多就是被扭送到迦叶城的监牢里,顶多我就费事一点,把你给拎出来。……不过嘛,运气挺好的,一天一夜竟然都没人发现,省得那么麻烦。”
田卫跟着苏行远往林子外走去,边担心的说:“莫师傅要扒我皮的时候,少爷你可要千万保我啊。”
“好!”
田卫于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眼角余光里,似乎有着一些不太和谐的颜色。
一抹嫣红。
似乎,像是女子的裙褂。
田卫警惕地扭头向左望去,那个身影赶忙缩在了树干后,树根处还露出了一袭红裙的裙摆。
田卫一把抓住苏行远的长袖,指了指躲在树干后的那个女子。
苏行远一点也不惊讶地附耳过来,轻声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从昨天下午得了武状元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