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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往西迁到德国在波兰领土上设立的但泽一韦斯特普罗森、瓦尔泰兰德、奥伯施莱辛三省。
希特勒最早的伙伴之一汉斯·弗朗克,被任命为驻华沙总督,他不得不向柏林要求增加4 万名官员替他维护总督辖区的秩序。黑衫队到处行凶作恶,以致引起了国防军的不满,上将约翰内斯·勃拉斯科维兹在给希特勒的一份报告中写道:“这种情况危害社会治安,败坏风纪,必须立即制止这种随意杀人的现象。。”
著名的冯·莱西瑙将军尽管一向对希特勒忠诚不二,也对黑衫队提出抗议。汉斯·弗朗克也参与其间,他向鲍曼告状,为的是让鲍曼向希特勒转述。他写道:“这是荒谬的。假如每有七个波兰人被杀我就要贴一张告示,则罄击波兰之森林恐亦不足以为布告造纸!”
海军上将卡纳里斯也推彼助澜。德军占领区军事长官格德·冯·伦斯德将军甚至向波兰人保证:“德军不把波兰平民视作敌人。德军此来是为保护居民的财产,保护居民享有的公民权利。”暴徒的罪行愈演愈烈,军人们的不满情绪也随之与日俱增。柏林的局势日见紧张。在卡纳里斯和奥斯特上校的鼓动下,德军参谋部的军官们要求“立即解散黑衫队,解除党卫军领导人的职务,以便尽快结束这种败坏德国人声誉的糟糕局面”。
但希特勒一意孤行。他通知陆军的将军们说,黑衫队将继续存在下去,甚至还要加强对波兰人的镇压:“我们不能因种种合法和非法的道德说教而
影响我们的战斗。。在波兰问题上,我们的手段是应该和我们的原则相背离的。。绝不能让一个波兰知识分子进入政权,要把大帝国的犹大人和波兰渣滓清除干净。。”
1940 年9 月7 日,希姆莱在梅斯向“阿道夫·希特勒警卫队”作报告时,承认了他们在波兰进行种族大屠杀的罪行:
“这没有什么神奇的。。但当人们具有某种至上的信念时,当一个党卫军队员心中燃起圣火时,当人们专心于他们的事业时。。我的党卫军队员们,我向你们保证这一点。我们都是这个组织的一分子,我首先是一名党卫军成员,然后才是帝国党卫军总监。对于身着黑色或绿色制服的人,不管他是萨克森某小城的党卫军成员还是盖世太保成员或警官,你们都要支持他。但在我们之间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可以展开批评。。当我们的人离开波兰时,波兰人并没有怀念我们。我这是说的实情话,自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这样说。在某些地方,有时出现过真正的游击队活动,这比我们通常进行的战斗更难对付。因此,我们需要士兵,需要经过思想训练的部队和人员,以巩固我们占领的地区,就如在捷克斯洛伐克所作的那样。。我向你们讲一件事。在波兰,‘迁移’工作是在零下40 度的严寒中时行的。我们得把数十万波兰人赶走;我们的作法想必是残酷的,但我们不得不如此。你们可以了解一下这些事实,但要立即将其忘掉。我们曾无情地枪毙了数千名有身份的波兰头面人物;我们不得不如此残酷。。我要对你们再说一次,甚而对你们大声宣告:在许多情况下,带领一连人冲锋作战比较容易,而要制服那些没有教养的对我们怀有敌意的老百姓,把那些歇斯底里哭号的妇女从家里撵出来并把他们处决或流放,让德国老百姓越过俄国边界并保护他们,则要难得多。。你们应该想到,安全部门或保安警察的行动,是我们总体行动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如你们行军时必须携带武器一样。你们被人羡慕,是因为你们作出了成绩;一支部队如赢得荣誉,人们就会以敬佩之情谈到它,它也由此而名扬海内外,这在其它情况下是颇不容易作到的。自然,我并不想低估你们行动的价值,但在我看来,这种不被人理解、不事声张的行动,作起来是极困难的。”
第五节盖世太保的“奇耻大辱”
1941年初,海德里希开始消灭捷克的地下活动。德国的无线电侦破部门发现了“国内抵抗中央委员会”,这是布拉格一个很厉害、效率很高的间谍组织,同伦敦有联系。这个组织就是由“三位大王”掌握的。1941年4月22日,盖世太保在袭击一所公寓时,抓住了第一位“大王”,他是一个叫巴拉班的捷军中校。5月13日,在另一次袭击中,盖世太保抓住了第二位“大王”,捷军中校马辛。德国人闯进了公寓时,“斯巴达一号”正在向伦敦发报。第三位“大王”瓦克莱·摩拉维克也在公寓里监督发报,当马辛和盖世太保展开枪击时,摩拉维克——弗兰塔的唯一知情人——和无线电报务员“斯巴达一号”逃了出来。马辛在楼梯上击倒了三个盖世太保后,绊了一跤摔倒了,他的腿卡在楼梯栏杆中间,折断了。盖世太保们一拥而上,但是没有杀掉他,他们需要抓活的,要口供。马辛经过多次严刑拷问,什么也没说,被行刑队枪毙了。摩拉维克和“斯巴达一号”把天线绑在房中的沙发上,下滑四十五英尺逃到大街上。“斯巴达一号”马上就被抓住了,他像马辛一样,什么也没说,也遇难了。但是摩拉维克却逃脱了,他的一个手指被天线切断,只剩下一根腱在连着,他用刮胡刀片将这根手指割下来,丢在抽水马桶里,然手赶到“斯巴达二号”的电台。他在那里向伦敦报警说,盖世太保正在逼近弗兰塔和他本人。事实上,海德里希的特务已经查到弗兰塔的身份是“保罗·斯泰恩伯格博士”,但是他们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们也没有他的地址。
伦敦对摩拉维克的警报反应强烈;在捷克流亡政府的要求下联合情报委员会批准了一个飞往布拉格干掉海德里希的暗杀计划。暗杀行动的代号是“类人猿”,枪手们于1941年12月在捷克斯洛伐克跳伞着陆。此时,海德里希已经知道了“斯泰恩伯格博士”的真实身份。他是保罗·图梅尔,萨克森人,是纳粹老卫队的队员,曾得过金质党务奖章,他受谍报局派遣,在布拉格担任“捷克斯洛伐克、巴尔干地区和近东部门”的负责人。图梅尔被捕了,这又一次强烈地刺激了伦敦,“类人猿”小组受权在可能情况下,推迟暗杀海德里希,先营救图梅尔。这一行动由摩拉维克领导;弗兰塔将被带到英国。图梅尔显然不单单是一个间谍;在通常情况下,间谍一旦暴露,就可以牺牲掉——除非他们的情报工作对英国实在重要,值得为了完成其它的任务而营救他们。
1942年2月22日,图梅尔被很有礼貌地带到盖世太保的司令部;他的军衔和在纳粹党内的地位都非常高,不允许对他有任何粗暴的举动。他在那里的一个军事法庭上解释说,他本来在努力通过摩拉维克打入捷克国内抵抗中央委员会,以图瓦解整个组织。他抱怨说,正当他就要达到这一目的时,他却被捕了。但是,他否认他是弗兰塔。这个案子被报到希姆莱那里,希姆莱在一次会见卡纳里斯时,相信了图梅尔的说法,下令把他释放。他于3月2 日获释。但是海德里希不满意,所以,图梅尔只有在一个盖世太保同他住在一起的情况下,才被许可回到他的公寓。
与此同时,伦敦向摩拉维克表示对弗兰塔的命运极其关注。但是,摩拉维克还未来得及回答——或者说,未及发动“类人猿”行动把弗兰塔带出国,他自己就被抓住了。3月22 日傍晚,图梅尔再度被捕,盖世太保得知,摩拉维克要在布拉格的洛雷塔女修道院旁边的一个小公园里,同一个抵抗中央委员会成员见面。当晚七点钟,盖世太保的一个无形警戒线包围了公园,摩拉维克正坐在里面一个板凳上,等着这位抵抗中央委员会成员,他叫斯坦尼斯罗·雷哈克,人称“丹迪”。当“丹迪”在七点十分走近公园时,盖世太保跳了出来。雷哈克被抓住,戴上手铐,从公园拖走了。摩拉维克跳进灌木丛中,一手拿一支枪,开了火。盖世大保进行还击,摩拉维克腿部中弹。但是他还能跑,并且试图从靠近布拉格军事学院的地方逃出公园,他从青年时代起就很熟悉那个地方。但是未等他逃脱他就倒下了,他腿上的那颗子弹打断了他的主动脉。盖世太保赶上来时,其中一个把手枪时准了他的太阳穴,开了枪。这个盖世太保还不解气,又冲着他的脖子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光。
捷克国内抵抗中央委员会土崩瓦解,“类人猿”行动一败涂地。图梅尔以叛国嫌疑被扣押,海德里希得到了他反对卡纳里斯谍报局所需要的证据。但是卡纳里斯可不会轻易就范,他亲自来到布拉格,保护他自己和他的情报机构免遭海德里希的毒手。
两人于1942 年5 月21 日在海德里希的司令部赫拉德昌尼古堡会晤,这个巨大的哥特式建筑位于一座小山的山顶上,俯瞰着布拉格和伏尔塔瓦河。在那里的一个装饰华丽的沙龙里,卡纳里斯这个“狡猾的奥德修斯”面对中世纪野蛮力量的支持者海德里希。据记载,海德里希指责谍报局“政治上不可靠”,这个罪名接近于第三帝国的最高罪行叛国罪。海德里希继而几乎带着歉意声称,谍报局的“某些级别的机构”“令人遗憾地效率不高”。他向卡纳里斯“建议”,由党卫军保安局负责反情报工作,并且还“建议”放松不让盖世太保和党卫军保安局调查和过问军事情报案件的禁令。卡纳里斯像往常一样敏捷机智,莫测高深,他接受了第一条“建议”,却回绝讨论和明确答复第二条——这一条“建议”使盖世大保和党卫军保安局可以审讯他们怀疑属于“黑色乐队”的谍报局人员。
在这次会晤中,这两个德国特务头子基本制订出后来的所谓“海德里希十诫”,即一个将情报工作与反情报工作分开的工作协议。这个协议多少向党卫军保安局出让了谍报局在情报界的部分管辖权,尽管会议一结束,卡纳里斯就悄悄地口头命令他的下属对这个协议不于理睬。但是,他却第一次在一个势力更大的角落遇到了麻烦——这就是希特勒本人。
卡纳里斯和谍报局根据他们的主子最高统帅部的指示,不仅负责搜集盟军的秘密,而且负责保护德国的秘密不落入盟军手中。直到1941 年至1942年冬,希特勒还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但在这时,一个新的因素加入了秘密战,这就是英国突击队。这些穿一样制服的精锐部队,采用布尔人、易洛魁人和美国芝加哥匪徒所知道的一切赤膊格斗术,袭击德国前哨阵地,特别是孤零零的前哨警卫,而且越来越狠,越来越凶。在希特勒的新帝国围墙以外站岗的普通德国士兵,对这些袭击感到恐惧,在这些袭击中,致人死命的都是刀子、绳索。希特勒对此怒不可遏,因此在他计划和指挥有成百万人参加的俄罗斯大草原上的大战役时,他也常常在最高统帅部的中午会议上,花很多时间讨论这场秘密战。奇怪的是,突击队的袭击对希特勒有一种和参加人数及伤亡数字根本不成比例的影响。希特勒对在俄国损失一万人几乎可以安之若素,但是突击队一有什么举动,他就勃然大怒。
接着,英国伞兵部队在1942 年2 月27 日至28 日夜里,袭击了布律瓦尔的一个孤独的前哨哨所。这是英吉利海峡的一个陡峭的海角,上面有一个灯塔,离勒阿弗尔不远。这次袭击的意图不止限于骚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