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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想一个大男人都烧成如此,细皮嫩肉的笨女巫肯定更严重,心急地要查看她的伤势,谁知道一脚踩了肥皂跌了腰杆,伤上加伤。
而她却大摇大摆地裹了浴巾在抹药,原来是她家那群女巫送来以魔法特制的花膏,“只”适用在女巫的冰肌玉肤上,且疗效特佳。
而夜夙的俗膏凡药虽然标榜专治的烧伤,抹在身上的确比一般人结痂得快,而且不留疤,但是……唉!他还是受了几天罪,先是抽痛后发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成眠,怎么都觉得难受,想抓怕破皮,不抓又像虫子咬,不如她睡得舒服还拿乔,故意勾起小指要展露她的完美雪肌。
他曾拿起残膏试抹鼻头,果然一抹见效、水泡痂痕当场尽消。
可惜所剩不多,只治得了颜面。他才能出门见人。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不长进?”她很认真在学习,有一点点进步。
“是谁把桌子变成小猪,害全公司的员工去抓一头莫名出现的四蹄畜生?”她好意思说不笨。
根本是自以为不笨,其实笨被掩藏了起来,笨在骨子里。
沙悦宝咬咬舌头地佯傻,“奇怪,怎么会有猪呢?”
“是呀!好神奇,桌子会走路还会坐电梯,智商可真高。”上官锋嫌烦地搓掉一层皮。
“人家承认有一些些疏失,念错了咒语嘛!”她表现惭愧地两手合掌置于胸前顶着额。
“请问你哪一回没念错?”她是错中求错,难得对焦成形。
她不服地发出抗议声,“以前我十次错十二次,现在我十次至少对两次。”
“很得意喔!多出的两次是……”抓着痒的上官锋用取笑的眼神看她。
“意外。”无意识脱口而出嘛!不能怪她笨。
“给超人一等的笨女巫鼓鼓掌,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意指她脸皮厚。
“讨厌啦!你难道希望人家一直笨下去。”她撒娇地往他大腿一坐,微腼地环上他的颈项。
上官锋促狭地搔搔她的耳窝,“我就是喜欢你笨,没心机。”
“比较好驾驭对吧!”她噘着嘴拧他手背。
“谁教你的,那些见不得人家成双成对的女巫姐妹?”他不屑的撇撇嘴。见她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就知道没猜错。
尤其是那个边走边吃蛋糕的胖女巫,居然灌输宝宝不结婚的思想,邪恶地怂恿她力行同居不婚,最后终于被个暴躁男子拎了回去。
说什么女巫是不婚族,没听过有结婚的女巫,所以要宝室站稳立场,别被奸佞小人——他,给诱拐了。
“锋,博儿是为我好,她说我笨,做不好妻子一职,一定会把你的人生搞得—团糟,叫我千万不要害了你。”她有虚心受教喔!
“我有说过要娶你吗?”他没好气的逗她。
看来她需要隔离,对象仅限于女巫。
沙悦宝生气地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你敢不娶我?”
对她的逼婚感到愉快,正要大笑说敢的上官锋反抱她的腰之际,未经通报的慕琳灵已打开门,故意说些令人费疑猜的话。
“真不幸,总裁和他的‘首席秘书’正在培养私人革命情感。”
※ ※ ※
没料到会看到大笑的恶魔一脸轻松惬意地搂住女人嬉闹,此时的上官锋给人一种几乎就是平凡的居家男人感觉,而不再是一具吸人血的工作机器。
上官宏的错愕、傅兰沁的讶异、秦可梅的无动于衷,以及来自慕琳灵堆积多时的怨妒,这四道迥异的目光让两人停下胡闹的动作,沙悦宝连忙做做样子的正襟危坐,一手推推上官锋要他离远些,休要破坏她专业秘书的形象。
不过上官锋向来我行我素,并不因为进来的是他生父及名义上母亲而收敛,依然故我地手环佳人,一抹邪肆笑意挂在唇角,冷静的吓人。
“至少在我身为长虹企业总裁时,闲杂人等入内总要礼貌性的敲敲门。”上官锋说得毫无感情。
“我是你父亲。”
上官锋只是漠然地一视,“父亲就该有特权吗?”
“不要咄咄逼人,父子不该互相仇视。”锋儿居然会笑?!实在让人怅然,这不是上官家赋予他的情绪。
一个父亲从未见过儿子打从心底开怀大笑,传出去恐怕没人相信,可这却是千真万确,他上官宏到底自私到什么地步,愧负的人如今又多一名。
他不仅失败,而且冷血,将亲生儿推入地狱教育成魔,天底下还有像他这般绝情的父亲吗?他本该有个开朗、热情的儿子,绝非冷眼以待的邪魅男子。
“很抱歉,父亲,等你教会我爱与宽容时,天堂的大门才会打开。”上官锋嘲讽地一摆手。
上官宏把苦涩藏在眼底,“我今天不是来说教,你也看到可梅了,应该了解我所为何来?”
“请恕我愚昧,我好像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人。”搬出无分量的救兵有用吗?愚蠢。
“水晶,我的墨绿色水晶。”开口的秦可梅直盯着宝宝胸前外露的晶石。
“我的。”沙悦宝以手护覆水晶,躲进上官锋的羽翼下。
此举看在上官宏眼中,大致有个底。“锋儿——”
“在公司请叫我上官总裁,公私要分明。”上官锋眼神凌厉,手却轻柔地拍拍爱人的肩头。意思是一切有他,谁都休想欺她。
“你……”上官宏一时语塞。
傅兰沁见丈夫为难,和蔼地开了口,“水晶原是可梅之物,我们想帮她把东西买回来。”
“一物不二卖,我未来老婆喜欢得紧,没必要为了区区两千万惹她不快。”上官锋不怀好意地宣布。
果然,包括女主角本人都发出尖叫。
“老婆?!”
“老婆,你的肺活量不输人喔!可不许学人家在生孩子时大骂老公的不是,我可会很伤心。”
沙悦宝腰一叉地朝他吼叫,看得人心发颤,个个都认为她必死无疑。
谁料竟峰回路转,局势叫人傻眼,上官锋柔软了口气捏捏她鼻头,一副溺爱的快乐表情。
“我娶你呀!刚刚你才掐着我脖子逼婚,手无寸铁的落难武士只好含泪应允。”可是他的神情却像极了叼了肉的狼。
沙悦宝又气又窘的涨红了脸,“你耍阴险。”
“有人笨嘛!我也没办法挽救。”他笑笑地在她唇上一啄。
见状,众人掉了下巴傻望,不相信眼前太阳神般灿笑的男子是恶魔总裁。
“上官锋,我要杀了你。”呜……她被逼婚了。
不急不急,先毁尸灭迹湮灭证据——他。
“宝宝,为了不让你当寡妇,我好心地提醒你。”希望她承受得起打击。
“什么?”她凶狠地抓扯他的头发。
“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那又怎样,适合当命案第一现场。”奇怪?他干么笑得这么诡异。
“有外人在。”
“我管他有外人……啊!毁了毁了,我的专业秘书形象。”沙悦宝尴尬地朝僵住的大伙干笑,顺手梳理他的发。
呜……她真的要哭给大家看,太悲惨了,她竟然忽略一大票旁观者,向“上司”施暴,她的人生将是一片灰色。
“咳咳!你们能拨出一点空理会我们吧?”上官宏回过神地清清喉咙。
不该是这样,自己到底败在哪一点?容貌、知识、涵养、工作上的完美表现,她慕琳灵无一不做到尽善尽美,以达到上官锋严苛的评鉴标准,她甚至私下为公司拉拢新客户。
可这种种上官锋却全然视而不见,她的努力、她的委曲求全顿时成为一则笑话,而她竟还自欺的浸淫在自我催眠中,以为他会回头发现她的好。
泡沫式的幻想破灭得十分迅速,她还来不及收拾心就炸了一脸愕然,心像破了一个洞难以缀补。
两个多月来,她想尽力、办法要接近他,可是却总是徒劳无功地看着另个她,他们两人形影不离地连她想乘机整她的机会都寻不到。
她就像隐形的情敌窥探爱人的作息,暗自咬牙独吞一杯杯的酸液,让纠结的心化成一条条血河,流进幽暗的角落聚集泪湖。
然而,泪在腹里发酵成妒,爱随远去的身影催发成恨。
女人,是一枝经霜的寒枫,落在地面的美丽殷红需要有心人赏玩,收藏在书页之中时时翻阅。
慕琳灵在茶水间不禁悄然落泪,下唇因忍着不让哭声逸出而咬破,微微沁出血丝,像她此刻饱受摧残的心一般,艳红而痛楚。
堂堂富乔企业董事长的千金放下身段,屈居助理秘书一职,只为追爱,此举若传了出去恐沦为笑柄,叫人笑话她不知羞,倒贴都引不起人家回眸一顾,像个花痴。
不甘心呐,凡事都该有个公平竞争,一开始就淘汰她是种绝情,伤了她的自尊。
但说来可笑,她在一旁不甘心个什么劲?人家都已高高兴兴地宣布要结婚,她的一相情愿顿成单恋,连开口说爱都显得太沉重。
“可恶,眼泪也和我作对,拼了命地往下掉”慕琳灵不想哭,却抹不完脸颊的湿润。
一条洁白的手帕出现在她面前。
“为男人哭是最笨的女人,何必浪费纯净的泪水。”处女的泪是巫女的最爱。
“秦小姐。”秦可梅像邻家大姐般为她拭去泪,“以你的美好不该为恶魔哭泣。”
“我控制不住,我爱他。”爱若有理智她就不会沉迷,深陷其中。
“傻女孩,他有什么好,冷心残情不念亲恩,不是好情人。”却是好药引。
慕琳灵脸色微白地颤着唇,“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就是犯了这个通病。”爱,噬人也。
“胡说,凭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好男人来爱,痴心的人总是落寞。”秦可梅一副心有戚戚焉的叹了一口气。
“秦小姐也有同样的遭遇?”大海飘浮遇着浮木,她顺势一攀以求生。
“我的未婚夫生性好色,身边女人来来往往多不可数,要不是他真的对我很好,我老早就离开他了。”
“你不难过?”上官堂的风评时有耳闻,毁多于赞,人品低劣。
“起先几乎日日以泪洗面,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了。”秦可梅近乎小心地说。
然这话里隐藏的玄机,引起慕琳灵的好奇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可梅谨慎地在她耳边低语,“我有爱情灵药。”
“爱情灵药?!”
“嘘!小声点,叫旁人听见多不好意思。”秦可梅娇羞地向外一瞄。两人身处的空间已让她下了结界,其他人进不来,大可放肆的作戏。
“有用吗?”
“当然,你没看见这一、两天来,堂老在我身边绕,瞧都不瞧一旁猛抛媚眼的女人。”她很正经的道。
“我可不可以看一眼。”仔细一想,好像真有这回事,上官堂的确安分了许多。
秦可梅从皮包内取出一透明小瓶,“本来一次要倒半瓶,我怕有副作用先试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