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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贸易的逐渐繁盛,清政府派重兵屯防,这里就成了军事要塞。以后,渐而成了一座海滨港口城市。
1840年,鸦片战争浓黑的硝烟凝聚起的阴沉沉的乌云,笼压住了华夏山河。铁蹄踏踏,凶狂地敲击躁蹭着神州大地。身穿燕尾服和和服的帝国主义列强海盗,把中国这块东方古老的土地,当作他们可以任意逞凶霸道、为所欲为的场地。烧杀奸掠,无恶不作。数以百万、千万的中国人,在罪恶的枪弹和血淋淋的屠刀下,扑倒在血泊中。在这铁蹄、枪弹和屠刀的同时,还是从这些海盗船上,又源源不绝地走下来一批又一批胸前戴着十字架、手里捧着《圣经》的道貌岸然的所谓的传教士们。他们口里念念有词:“上帝与我们同在”,宣讲说人类都是上帝的羔羊,羔羊皈依仁慈的上帝,死后便可升入天堂。还说上帝把平等、自由、博爱赐给了西方,现遵照上帝的旨意,由他们再把平等、自由、博爱传到东方,让天下都充满着祥和和仁爱。于是,教堂遍布中国城乡,甚至一些地僻人稀的地方,也都回旋着他们那娓娓动听的宣讲声。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美好。和枪弹、屠刀相比,教堂的钟声,新建的学堂、医院,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要努力为贫穷落后的中国人造福的许诺,当然要悦耳动听得多了。然而,人们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福?哪里有什么祥和与爱?哪里有什么平等、自由?一座座教堂的阴冷森然的高楼大厦,耸立在一片片贫民窟低矮简陋的泥屋草棚之间;悠扬悦耳的圣歌中,成千上万的饥民在死亡线上哀凄地悲号着。那些所谓的传教士们,披着宗教的外衣,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的掩护下,为非作歹,干着杀人不见血的罪恶勾当。他们有的来中国探听虚实,收集各方面的情报,为后面的他们国家大批的血淋淋的枪弹和屠刀的入侵投石问路,作眼线;他们有的隐身在中国的兵营和官府衙门里,为中国的军阀和官僚政客争权夺利、鱼肉百姓而出谋划策;他们也有的走私贩毒,开娼聚赌,投机倒把,偷窃中国古代文物。而其中,多的就是前一类。这些所谓的传教士们,人面兽行,罪恶累累,中国老百姓们对他们恨之入骨。光绪二十三年,也就是一八九七年,山东曹州奋起的百姓怒潮般一涌而上,打死了两个在当地作恶多端的德国传教士,对神州窥伺已久、尤其是对地处渤海湾门户、自然条件优越、土地肥沃、矿产丰富、又是军事战略要地的胶州湾垂涎已久的德国,这一下子可找到借口了,数十艘德国战舰,扬起黑洞洞的炮口,杀气腾腾地开进了胶州湾,武力强占了山东半岛,海滨港口城市青岛也被践踏在了普鲁士的大皮靴下。自此后,美国、英国、法国、俄国等其他西洋列强们,也纷纷以各种借口用武力在神州分割强占地盘。
西方的恶狼群来东方争先恐后地捕食,当然也进一步激发了在东方的一只恶狼的贪欲。早在甲午海战后的《马关条约》上占了便宜、武力强占了华夏神州的辽东半岛、台湾、澎湖列岛的东洋日本,也把它那凶残的恶狼的贪婪的眼睛,盯在了离它最近的、但已经被普鲁士的大皮靴强占住了的胶州湾。
它不死心。
它要取得太平洋的霸权,中国的山东半岛,无疑的,是它理想的资源基地之一,而特别是地处胶州湾海口的青岛,对它来说,则更是它绝好的海军基地。
它要实施一个吞吃掉神州、进而称霸整个太平洋的“海狼计划”。
自命不凡、以德国著名的阴谋外交家、普鲁士跛脚首相俾斯麦自喻的内阁总理大臣大隈重信,在绞尽脑汁地苦思着,苦思着怎样去实施“海狼计划”,去为他的大日本帝国实现脚踩华夏、称霸太平洋的雄心壮志而全力以赴。
他思索着,苦苦思索着。
他决定:用武力把华夏的这块宝地从普鲁士大皮靴下抢过来,进而再吞吃掉整个的华夏神州,进而再称霸整个太平洋地区。
当然,首先需要实施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占领青岛,占领山东,占领整个中华神州。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最好的同谋,也是可供他随意驱使的最好的工具。大日本帝国的“海狼计划”,借助于他肯定能够实施成功。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以阴险毒辣的投机手段而闻名于世,现正堂而皇之地当着中华民国大总统、被中国国人们称之为袁大头的袁世凯。
主意已定。大喂重信内阁总理大臣首先召开了一次秘密的内阁会议,把“海狼计划”的确立和实施方案,通告给了内阁全体大臣,取得了内阁大多数大臣狂热的赞同。第二天,这位也是跛脚的日本的“俾斯麦首相”,满面红光地脚下一跛一跛地入宫,向大正天皇呈交了奏表。
几天后,日本对德宣战——
飘扬着血淋淋的太阳旗的日本海军战舰,封锁住了青岛海港……
继之,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日军和德军在胶州湾激烈开战……
西洋的和东洋的两只凶残的恶狼,在中华的土地上开始血腥的撕咬……
二
“袁大总统欠安了!”
从居仁堂里悄悄传出这句话来,无疑是一个让中南海内的下人们忐忑不安的恶讯儿,大家说话都捏着嗓子眼,走路也都把心吊了起来,都小心翼翼地干着这干着那,都尽量不去傻头傻脑地梗着脖颈往刀口上去撞。因为大家都知道,大总统欠安,就是说大总统身体不适,或是没睡好觉,再换句话说,就是大总统心情不好,烦着哩。这时候,别说那些下人们,就那些身份显赫的文武百官,以及大总统的一妻九妾、十七个爱子、十五个爱女们,也都尽量先躲着他点,免得莫名其妙地触犯“龙颜”。
当然,这里面稍微好一点的,是五姨太。五姨太在大总统跟前最受宠爱,尤其是在近二三年里,五姨太很得大总统欢心。每每遇到大总统欠安时,唯一能壮着胆子敢往大总统跟前去的,就是五姨太。
喜欢女人,是袁世凯的一大嗜好,尤其是身段苗条柔媚、婀娜多姿的女子,特别使他着迷。而从近些年来,由于对孔子孔大圣人崇敬,使他对女人小脚的古香古色又产生了偏爱。他的一妻九妾中,正室于氏属原配,是最先进他袁家门的,原来也是旧式孔孟之家女子,是缠了小脚的,以后的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是他任清廷驻朝鲜通商大臣时娶的朝鲜女人,均为天足,而后来的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八姨太、九姨太,都是缠了小脚的。其中五姨太的小脚裹缠得尤为妙巧,是真正的三寸金莲,加之五姨太苗条婀娜的身段,轻盈地袅袅婷婷地走路时,随着裙裾下摆的一飘一曳,两朵莲花也一前一后交替飘行前移,煞是迷人。袁世凯最欣赏的就是五姨太的这风情万种的韵态,再加上她又会嗲,柔情似水,樱唇吐蜜,把个袁大总统迷醉得神魂颠倒。
这几天,袁世凯确实是欠安,已经好几晚上没好好睡觉了。怪得很,眼皮异常沉重,涩涩的,老是管不住地硬往一块儿粘合,可脑子里却又是特别的清醒。每每一合上眼,似睡非睡,胡思乱想着,迷迷离离,恍恍惚惚,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己也说不清的场景,朦朦胧胧地在脑海里闪掠着。越睡不着,越急躁;越急躁,越睡不着,就这样恶性循环,折腾得他一身一身地发虚汗。
还好,五姨太总算没有让他白疼,这几天,五姨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亲手服侍着他,总算稍微好一些,但也消除不了他的忧虑和烦躁。
掐手指头算算,已经甩下五十奔六十的人了,自己这五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己在走着一条怎么样的人生的路呢?
自幼不好习文,两次乡试都名落孙山。舞枪弄棒,以“八面威风的大将军”而名噪乡里。后来,靠叔爷端敏公袁甲三在淮军中的显赫地位和势力,进了淮军,拜在总兵吴长庆的“庆子营”中。光绪八年,随吴长庆率兵去朝鲜,为朝鲜国镇压反叛。在朝鲜一驻好几年,恩受文华殿大学士李鸿章李大人的提携,在那里当商务委员,当道员,又当上了通商大臣。后回国,恩受老佛爷西太后近臣荣禄大人的赏识,以道员衔到天津小站接管“定武军”十营,以此在那里大批地招募编练新建陆军,积攒了自己后来发家的本钱,仅两年,以练兵有功,当上了直隶按察使,专管练兵。戊戌年间,看变法很可能能成大势,便以自己多少也通一点洋务,积极赞同变法,在徐致靖、谭嗣同的引荐下,入京晋见了圣上光绪帝,被授以侍郎官衔。后来,老佛爷以及荣禄大人等都决意在宫廷事变,夭斩变法,老佛爷“训政”,光绪帝被幽静,事态紧急,谭嗣同奉光绪帝密诏,连夜来法华寺找他,要他在天津阅兵时,起兵护驾光绪帝,“杀荣禄,除旧党”,保新政。谭嗣同不愧为是一条铮铮汉子,血气方刚,对他袁世凯说:“如果不肯干,可以去告发我,你可以高升。”他袁世凯岂是个孬种?!当时也慷慨激昂地说:“我袁世凯沐受浩荡皇恩,将以死效忠皇上!”还说:“杀荣禄,不过也就像是杀一条狗罢了。”当时是那么高昂激越,不过,后来又冷静想想,人生在世,不就是保命、保权、保财,争个飞黄腾达吗?干嘛那么去自找死路去呢?于是,第二天,就去荣禄处向荣禄端了老底,荣禄连夜晋见老佛爷密告了一切。接着就是光绪帝被废,康有为、梁启超外逃,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戊戌六君子”扑倒在菜市口的血泊中,大批的变法人士被捕,被杀。他袁世凯由此而深得老佛爷的宠信,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起来。先升任工部右侍郎,旋又出任山东巡抚,卖力剿灭山东境内的义和团。李鸿章李大人病殁后,署理总督兼北洋大臣,后又兼政务大臣、练兵大臣,组建编练北洋军六镇。权势的急剧膨胀,引起了清廷亲族的猜忌,先明升暗降任他袁世凯为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大臣,后来,光绪帝和老佛爷相继驾崩后,他又被摄政载淬罢免,遣送回老家“养病”。辛亥革命爆发,清廷又启用他袁世凯为内阁总理大臣,要他血洗革命党。但他袁世凯能再听清廷的那些昏聩老朽们白日做梦的谵言呓语吗?他袁世凯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在这样好的时机下,他不趁火打劫,不,趁火打劫,这多难听!是趁机!对,是趁机!他不趁机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还待何时?!于是,在洋人朋友们的出谋划策下,在他们用借款,用“承认不承认”,用枪炮战舰在旁边狠敲边鼓的支持下,他对南对北采取不同的手法,两面出击,软硬兼施,既威逼了南京中华民国政府临时大总统孙中山让权,又挟制了北京清廷皇帝退位,南北议和,自己担任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大权在握,总统宝座绝不容动摇!他派人在上海火车站刺杀了曾再三动员孙中山把大总统宝座让给他、尔后又以国会和竞选活动对他造成了威胁的国民党领袖宋教仁,剿灭了国民党人的“二次革命”,威逼国会正式选举他当上了大总统。随即,他就下令解散了国会,取缔了国民党,授意他所控制的“约法会议”制定了《中华民国约法》,规定“大总统总揽统治权”。自此,一切内政、外交、军事、制定宪法和官制、以及中央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