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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进入营寨,宋清瞳冷眼观看,营盘布局严整,士兵训练有素,风凌宇战神的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过,长江天堑易守难攻,冷君邪素来勇猛善战,风凌宇不会捞到便宜,那么下一步,他是要用自己作为要挟。
帅帐设在江边一艘庞大的战船上,登上甲板,甲板上是一幢三层楼宇结构的船舱,船舷附近有士兵把守,宋清瞳等人随风凌宇走进船舱,船舱里面阔朗通透,风凌宇坐在正中帅位上,宋清瞳等人依次坐在左排椅子上,众将领分左右站立。
风凌宇的目光扫过宋清瞳和风凌雪,一笑:“五皇嫂的男人真真是不简单,不但挡住本王的连番攻势,三天前居然发动反攻,一举夺取江面控制权,本王很是钦佩。”
宋清瞳看一眼喜形于色的风凌宇,他若是真正败了,现在该是垂头丧气,心中不由为冷君邪担忧。
就听风凌宇话锋一转:“江口眼见不保,多亏了离宫相助,本王还要感谢五皇兄的手下,离宫果然是名不虚传,来了一招趁夜突袭,火烧战船,哈哈哈——到现在冷君邪的军队还乱作一团。”细长的眼睛看向风凌雪。
风凌雪闻言微笑不语。
风凌宇又说:“本王如今有离宫相助,横渡长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本王希望此役速战速决,将将士们的牺牲降到最低,所以——”眼睛看向宋清瞳,目光变得明亮:“此番还要借助五皇嫂的力量。”
宋清瞳的双拳不由紧握,低垂的眼睑遮挡住眸光,他想得美,她不会让他如愿!没有人接言,气氛显出几分紧张。
风凌雪看一眼宋清瞳,眸光微动,启唇道:“六弟客气了,本王既然将离宫交给皇兄,就是要向皇兄证明,本王的心在南朝,瞳瞳虽然是北秦的皇帝,但是她更向往纵情山水的逍遥生活,所以此次助六弟拿下北秦,只希望六弟高抬贵手,不要伤害北秦百姓。”
风凌宇朗声而笑,闲聊了一会儿,吩咐士兵带宋清瞳等人下去用膳休息。
待三人离开帅帐后,风凌宇站起身,目光看向座下众将,沉声问:“诸位怎么看?”
一名长相斯文的年轻将领,拱手禀道:“依末将看,靖王爷虽是为救北秦女皇献上离宫,但是毕竟身为南朝王爷,他此举是一举两得,既帮到了南朝又虏获女皇的芳心。”
风凌宇颌首:“慕容朗言之有理,若是靖王没有不臣之心,本王暂时不会为难他。”视线落在一名身材瘦小男子身上,“谢臻,即刻飞箭传书通知冷君邪,明日女皇亲赴津渡,让他大开营门!”
谢臻领命,风凌宇又对明日的战事细致布局一番,直至深夜众将士才散去。
北秦军营
冷君邪独坐帅帐,桌案上铺着一幅地图,上面详细绘制了南朝地理和军事重地,两天前,北秦军队很有希望飞渡长江攻克江口,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令大好形势发生逆转,他不得不率部重新退回津渡,休整人马。
帐门打开,一名士兵小跑着进来,单膝跪地:“禀元帅,南朝刚刚发来书信。”说完,将箭书呈给冷君邪。
冷君邪接过来,展开观瞧,心不由一沉,手收成拳,紧紧攥住信纸,那日楚天墨回来说,宋清瞳被南朝掳去,他刚听到时简直是心如火焚,可楚天墨又告诉他,风凌雪已经前去搭救,让他率部尽快横渡长江,将陛下带回北秦,所以他才敢不顾南朝威胁,率兵奋力搏战,可是如今看来,风凌雪并未救下宋清瞳,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
南朝营寨
营帐里的空气带着江边特有的潮湿气味,若是仔细闻起来,还有一股欢爱过的暧昧味道,宋清瞳已是香汗淋漓,澄观咕哝了一句:“瞳姐姐——”从宋清瞳身上翻下来,已是筋疲力竭,很快沉沉睡去。
宋清瞳平卧在榻上,身边传来低沉的鼾声,转过头看向身旁,澄观侧卧在床里,后背朝向自己,宋清瞳略一犹豫,轻轻撩开被子,目光落在澄观**的背部,他的后背隐约浮现出一张类似于水墨画的印迹,仔细观看,上面似乎画着山水园林,但是很快湮灭消失,后背恢复光洁。
宋清瞳心中惊异,昨日燕好后她便发现,但是当时她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现在看来澄观的后背上果然是画着一幅画,这幅画看起来并无稀奇之处,但是,它不该出现在一个人的后背上,而且还是每次欢爱过后出现,这看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回忆起澄观对自己说起过不止一遍的身世,并无不同寻常之处,唯一令人费解的是紫煞根本不像他的姐姐,从长相来看就不像,而且她感觉,紫煞当年病逝极有可能是诈死,很多事似乎是事先安排好,她怎么有一种身在网中的感觉?
辗转难眠,小腹隐隐作痛,周身无力,毒发为时不远。从枕下抽出凤头簪,倒出一粒还阳丹,放入口中,算上这粒,今日已吃下第三粒了。一时觉得口渴难耐,宋清瞳撑着床吃力地坐起来,披了件衣裳,赤足下地,晕晕沉沉走到桌边,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嘴唇刚一触上杯沿,腹中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手不由一抖,杯子“咔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床上传来澄观的声音:“瞳姐姐,你怎么了?”
宋清瞳很想回答,然而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身上一软瘫倒下来。在意识弥留之际,宋清瞳听见澄观叫了一声:“瞳姐——”
然而声音忽然止住,她很想转过头看看澄观,然而她什么也没有看见,眼底里一片雪白,身体没有碰到冰冷的地面,而是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
时间似乎停止,宋清瞳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境,梦中她来到世外桃源,处处鸟语花香,欢笑声不绝于耳,前面雾霭重岚恍如仙境,身体融入其中,周身仿佛浸润在温热的泉水里,一股巨大的欢欣在体内充斥,舒爽到极致。
宋清瞳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微开,身侧传来深沉均匀的呼吸声,宋清瞳转头看一眼,澄观蜷着身体睡得正香。宋清瞳坐起身,感觉头有些晕,四肢酸软无力,不过小腹不痛了,忽然发觉身上居然未着寸缕,而且,身体肌肤上印了无数吻痕,心忽悠一下,昨晚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连忙摇醒澄观。
澄观睁着惺忪睡眼,呆愣愣地看着宋清瞳,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宋清瞳蹙起眉头,扯来衣服披上,急切地问:“阿观,我问你,昨晚是你——”说到这,宋清瞳说不下去了,她是该问他疗毒的事,还是她被剥光衣服后发生的事?
澄观歪着脑壳,忆起昨晚的事,小眉头皱起来:“昨晚,我看见你失手摔了杯子,想去扶你,然后头顶一声轻响,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宋清瞳的身体僵住,周围忽然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头越垂越低,澄观没有说谎,他的功力她知道,那么还有谁?脑海里最先浮现出云瑾,不过很快被她否决,他中了化功丸,而且伤势未愈,不可能为她疗毒,那么还会有谁?
宋清瞳心情烦乱,她被人吃干抹净,还不知吃掉自己的那个人是谁,而且,那个人同时也救了自己命,这笔账该怎么算?
澄观已经起床穿戴整齐,光秃秃的脑袋上依然顶着银灰色的侍卫帽子,宋清瞳这才穿上衣裙,在头上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插上凤头簪。
这时,帐门从外面推开,紫煞妖娆地走进帐中,眼睛瞟向澄观,闪过一道寒光,目光落在宋清瞳脸上,脸上露出一股妒恨,昨天见她面色苍白,今天面容又变得娇艳如花,暂且让她得意几天,等攻陷北秦,她没有利用价值之时,不用自己动手,皇上也不会留着她,到时候,想让她怎么死都由她说了算!
皮笑肉不笑道:“女皇陛下,庆王殿下请你现在去帅帐。”声音似乎从鼻子里发出。
宋清瞳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肿胀已完全消下去,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狰狞,若是没猜错,庆王会带她到阵前威胁冷君邪,成败也就在此一举!
“朕尚未用膳,你回去禀告庆王,朕一会儿就到。”
紫煞的脸气得煞白了,咬着银牙道:“庆王殿下铁岭如山,女皇不要让奴家为难!”说完,一抬手,帐外跑进来四名铁甲武士,一个个面露凶光。
澄观毫不犹豫跳到宋清瞳身前,紫煞狠厉的目光瞪过来,澄观的身躯微微一抖,然而黑漆漆的大眼睛毫不示弱注视着紫煞,牙齿咬着唇瓣说:“我不许你伤害瞳姐姐!”
紫煞眼中闪过一抹狠绝,手中亮起一道紫光。就在这时,帐帘挑开,一道清绝的白衣身影出现在营门口。紫煞纤眉皱起来,转过身行礼,风凌雪看都没看她一眼,“都退下,本王要同王妃用膳。”声音清朗悦耳却透出不容违背的威势。
紫煞身体一僵,看一眼风凌雪,心底里涌出一股寒意,他的目光冰冷,暗夜般的眼底闪过寒冰利剑,连忙回了一声:“是——”仓皇离开营帐,四名武士紧随在她身后。
两名士兵将饭菜摆上桌,宋清瞳已经上前扶住风凌雪,“曼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说话的同时,心中微惊,他手掌很凉,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面色更加苍白,呼吸显得微弱,他的伤情加重了?宋清瞳的心不由绷紧。
风凌雪长目注视着宋清瞳,眸光越发灼亮,温柔一笑:“我没事,可能是因为近日赶路休息不好。”
一时间三人坐下来用饭,士兵皆已退出帐外,宋清瞳眸光一闪,问:“曼卿,你可想好对策?等会到了两军阵前,我们该如何脱身?”
风凌雪长目微眯,沉吟道:“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冷君邪,但愿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将这场仗打起来,我们才好趁乱脱身。”
宋清瞳闻言缓缓颌首,他同自己想的一样,她只能希望冷君邪不必在意自己的生死,同庆王奋力一搏!
天空阴霾,云层低沉,江上风急。江水湍急起伏不定,水浪嘶吼拍打着石崖,发出咆哮般的震耳声响。
宋清瞳和风凌雪立在船头附近,澄观站在宋清瞳身侧,三人周围站立着一百多名军容整肃的士兵,皆手中握刀,士兵前面是两排弓弩手,手中弩箭已经箭在弦上!
战船平稳快速行进,宋清瞳望向江面,战船连天一眼望不见头,每艘战船都保持了十余米距离,不由暗暗蹙眉,若想从江上逃脱,看来是要有一场硬仗!
船舱的门打开,风凌宇开完战前最后一次会议,率领众将领走上甲板,风凌宇问负责瞭望的士兵:“还有多远?”
士兵回道:“距敌军营盘不足十里。”
风凌宇勾起唇角,吩咐:“前方船只退后!”
士兵领命,吹起号角,在三声沉闷间断的号角声中,战船前的船只向战船两侧撤去,前方豁然开朗,远方苍茫一片,对面江岸附近,数不清的船只整装待发,远远望去如同隐藏着千军万马,显出腾腾杀气!
风凌宇步履沉稳,不疾不徐走到宋清瞳身旁,沉声道:“本王能否横渡长江,还要看五皇嫂的本事。”
宋清瞳默默听着,目光望向远空,天际云层微开,天光似乎即将放晴,可是仔细看去,却是飞卷的雪。
风凌宇看一眼眺向远方的风凌雪,勾起唇角,声音压低:“本王劝女皇陛下合作些,否则不但女皇有性命之忧,靖王也会给你陪葬!”说到最后如同耳语,声音冷凝到极点。
风凌雪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