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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橱里放着最顶级品牌的各色衣服。
父亲知道她要回来,特意为她准备的吗?当她打开衣橱时,她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黯淡的。那样华丽的服装,精彩的设计,都仿佛不适合她。
她小时侯的房间是天蓝色的,这个房间因此也是天蓝色的。廉守业——她父亲的名字,这个男人还记得她是他的女儿,还记得她当年的房间是天蓝色的吗?
这个房间,过去不是她的。
她过去的那个房间现在也住着另一个女儿,那个叫廉未冉的妹妹。他们告诉她,她是她的妹妹,可是梓涵知道,那个女孩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廉未冉却住在她的房间里,呼吸着她过去呼吸的空气。
她关上了灯,反正,她也已经回来了,反正,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反正,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廉梓涵关上了灯,可是她的眼却不曾合起。
在这样的黑夜里,她大睁着有如黑宝石般闪亮的双眸,那双眼里的光芒深不可测。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梓欣敲响了自己双胞胎姐姐梓涵的房门。
“梓欣?进来吧。”推开门,梓涵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查阅着什么。
梓欣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悲伤的表情,“姐姐,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妈妈的事……”
“梓欣,我们以后再谈可以吗?”梓涵关了电脑,她带着冷静的表情回头看着妹妹,“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毕竟,妈妈她才刚刚过世。”
梓欣低下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他从姐姐的口里听说这个消息起,就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爸爸……没有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她坐在了梓涵的床上,声音低沉。
“是妈妈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在哪里。她总是带着我搬家,总是说如果在一个城市住久了可能会有遇到你们的危险……”梓涵忽然勾起嘴角,那笑容很落寞,“不想谈这些,不要谈了吧。”
“好。”梓欣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以前,她和姐姐很亲密,虽然她们时常吵架,但是很亲密。
是那种可以躲在一个被窝里说心事的关系,可是,这一次看到梓涵,她却觉得好陌生。即使她的脸还是和自己一样,可那种陌生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她努力地想拉近和梓涵之间的关系,但姐姐却总是只带着那种有些冷淡的笑容。
“梓欣,在帝威学习很辛苦吗?我听说帝威和其他学校不同,它有严格的校规,对学生的束缚也比其他地方大。”
“不是啊,自从殷亚伦前辈开始改革帝威的学生制度,这几年,帝威已经改变了许多。”梓欣很高兴姐姐岔开了话题,“现在的帝威,可以让学生拥有更多独立的空间,学生会也被赋予更多的权利,比如前天的义卖活动,不就全权交给康泽哥哥负责的吗?”
“在帝威学习是件愉快的事了?”梓涵走到妹妹身边,看着梓欣。
“那当然!”梓欣用力点头。
梓涵坐到了她的身边,“康泽是今年的学生会会长,他这个人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很像学生会会长那样的精英分子。”
“我们的哥哥去年起就是轻源的学生会会长。”梓欣淡淡一笑,可是立刻一层悲伤就染上她的双颊,“他什么事都喜欢和康泽竞争。”
“他不是在上一次的比赛里,战胜了康泽吗?”梓涵一样清冷的目光里闪出一丝幽光。
梓欣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无比,她似乎有些慌张地低下头去,“姐姐,那一场比赛……那场比赛,我……”握紧了她的双手,她咬住了嘴唇,看起来迟疑而痛苦。
“怎么了?”梓涵用精明的目光望着妹妹。
“我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对康泽。”梓欣的眼里沁出点点泪光,这件事压在她心底好久,她既无法对人倾诉,又不能释然。
梓涵的眼神疑惑中带着一种不信任,“无法原谅的事?你能对康泽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他是那样一个严谨到极点的人。”
“就在那一场比赛前——你知道吗?哥哥自从高中的时候在团体赛里和康泽相遇,他就没有赢过康泽。哥哥因此放弃了在帝威的学业,为了可以和康泽比赛,他每天都很努力地训练……可是,每一次都依然输给了康泽。”梓欣回头望着自己的姐姐,“我们的哥哥,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惨败?而且一次又一次……”
“梓欣,你从小就和哥哥感情最好。”梓涵嘴角的笑容有些飘渺,“他有什么事都会护着你,你则一心一意向着他。”是啊,从小她廉梓涵就不是那个和哥哥最亲近的妹妹。
梓欣低下头去,因为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而感到无比汗颜,“今年春天的比赛,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康泽从这个学期起将不再参加团体比赛,所以,那是最后的对决,在团体赛的单打二号的比赛里,最后的机会!”她握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他为什么不参加这一届的团体赛?”梓涵忽然插嘴。
“……不知道,康泽只是说过,他不再参加了。康泽的心思,不是我们能够猜得透的,而他也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
“是啊。”梓涵将双脚也收在床上,盘腿而坐,“所以对于哥哥而言,能打败他的机会,在正式的团体赛里,就只有那一次了,对吧?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做了什么事吗?”她的目光望着前方,表情难测。
“我……我做了很严重的事。”紧握着双手,梓欣决定告诉自己的姐姐,“我在比赛前一天去找康泽,并且假装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那是我早就计划好的,看准时机,毫不迟疑地行动……”梓欣那张精致的脸变得惨白一片,那天的画面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让她不住颤抖,“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会从下面想要接住我的身体……我……让他的右手手肘敲在了一边的铁杠上……”眼泪滴下眼眶,为什么每次想起都会感到痛苦不堪呢?
梓涵面无表情地望着妹妹,许久,她就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梓欣。
“姐姐,我是不是很坏?第二天的比赛,康泽的手肘果然不能运用自如,他引以为豪的削球也因此不能使出……可是,他却用强大的意志力坚持着,一直和哥哥打到了抢七……”那一天的比赛,如在目前,让廉梓欣永远不会忘记,“那样强大的康泽,他的每一球都还是完美无缺,可是我却对那样的他做了这样无法原谅的事。”
梓涵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康旁经说过的话:“不能因为那件事对梓欣说这样过分的话。”原来“那件事”,指的就是现在梓欣告诉她的事啊。
“……我还让哥哥和康泽的这场比赛蒙上了阴影,本来应该是两个人倾尽所学,真正一较高低的比赛,却因为我的干预而变得不再公平,我……”
“哥哥让你这样做的吧?”梓涵的嘴角露出淡淡笑痕,打断妹妹的自责声音,“我们那个自高自大的哥哥,那样骄傲的哥哥,他为了打败康泽,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你不要责怪哥哥,是我建议的……”梓欣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后悔了吗?”
泪水再度滴落,梓欣点头,“我后悔了,哥哥在比赛结束后也后悔了……我从不曾看到他赢得胜利后还那样沮丧。”
梓涵缓缓点头,“那就好了,不论曾经做过什么错事,只要知道后悔,就表示一切还来得及。最怕的事,做了可怕的事,还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这才是最可怕,最可恨的行为。”
“是吗?”梓欣有些茫然,这个和她同一天出生的姐姐,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成熟。
“当然。”梓涵转身望着妹妹,她的笑容很温柔,“康泽应该不会因此责怪你。”
梓欣悲伤地点头,“他是不会责怪我,可是……可是他也不会喜欢我了吧?”梓欣也知道,康泽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他说过,那场比赛他和哥哥都尽了全力,所以那是场精彩的比赛。可是,我在那之前耍了诡计,伤害了他的身体。像康泽那样的人,他不会再选择爱上我这样的女人了吧?他不会,再也不会了……”
梓涵用异常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梓欣,“你爱康泽。”
“姐姐。”梓欣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她的这份感情只能告诉自己的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爱上我,他从过去起就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我不知道他的心在哪里。而现在,而现在,我做了这样无法原谅的事……”
“像康泽那样的男人,他的心不是我们可以琢磨得透的。梓欣,你不要想太多,只要你爱他,就继续爱他吧。”梓涵伸手抱住了妹妹,她的目光却坚定地望着前方,“至于他是否会爱你,只有他知道,天知道……”
梓欣哭得肝肠寸断,有姐姐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她的委屈和心事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以前,她时刻记得自己是廉家的大小姐,她要高高地昂起头,要像哥哥那样保持着一份傲慢,不能流露自己的软弱。
梓涵此刻的眼前,浮现出一张脸,一张如冰山般坚强却又冰冷的脸,妹妹梓欣果然爱着这张脸的主人,梓欣从小时候起就喜欢逗留在有他的地方。
她拍着妹妹的肩膀,梓欣,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样爱哭。说爱康泽,可是她却为了廉旭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这样的她,康泽还会爱吗?
这些话在梓涵心底徘徊,她却没有说出口。
康泽和康盘そ廉家大门的时候正好是他们约定的10点钟。
康泽一直都是准时的男人,他既不会早到一分钟,也不会迟到一分钟。
今天,廉守业邀请康家姐妹一起来共进午餐,要正式把廉梓涵介绍给他们。他的大女儿终于回家了,在这个星期六,廉守业还准备为她的大女儿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好消息。
知情人士都清楚,当年廉守业和前妻离婚时,前妻带走了他的大女儿,留下了另一对儿女,自此就失去了消息。
现在,算不算是一家终于团圆?那个离开的大女儿也终于还是回到了家里。
“我让你脱下这身衣服,为什么不听话?”当康泽和康抛呓客厅时,听到了廉守业愤怒的声音。
廉守业平时是个内敛而深不可测的男人,明知有客人前来,他应该不会这样大声地叫喊。
康泽和康哦允恿艘谎郏康泽带着妹妹,依然不动声色地走向客厅。
“这身衣服让你感到碍眼了吗?”门里又传来了梓涵清冷平静的声音,面对着父亲的大吼,她的声音似乎平静得过分,“这是我为我的母亲穿的,如果你觉得碍眼,你可以不必看我。”
“你母亲的死大家都很难过,她不只是你的母亲,也是廉旭和梓欣的母亲。表示哀悼不需要每天都穿着黑衣服,不需要将悲伤每天都放在你的脸上!”
“在你看来不需要的事,对我却很重要。”梓涵固执而毫不妥协。
“难道你要在星期六的宴会上也穿着黑衣吗?”廉守业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怒不可遏。
“是的。”
客厅的门被打开,康家兄妹从敞开的门里看清了客厅里的情况。
梓涵退的父亲正面面相对,廉梓涵果然穿着一身黑衣,脸色苍白中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固执和不妥协?br“我看你是缺少教训!”廉守业的手高高扬起。
梓涵也抬起了自己的脸,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射出的光芒冷冽无比。
“廉伯伯,打扰了。”站在门口,神色自若的康泽忽然出声。
廉守业的手缓缓放下,他脸上的表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