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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像溟河这样的女子,父亲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去追求的啊。论实力修为,溟河早已是玄神,修炼速度极快,终有一日必将大成:论身份,她现在是白凰一族的圣女大人,也是响当当的尊贵;论品行,她果敢聪慧,有勇有谋;论容貌气度,她更是绝色倾国,风华无双。
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父亲会对自己追求溟河一事如此盛怒。
难道说?
一个即在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的想法涌上他的心头。
凰流玉睁大了眼睛,他的身子,也因为这个想法而颤抖起来。他艰难的开口道:“父亲大人,您,您如此阻止儿子喜欢溟河,追求溟河,难道说,是您看上了溟河,想要娶她吗?”
是了,虽然他是自己的父亲大人,可是,他也是男人。高深的修为,使他看上去,也不过四十来岁。
既然他是男人,那么,面对着溟河这样完美的一个女人,他也是会动心的,不是吗?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执着于修炼一途,修为达到玄尊一阶。母亲和那些侍妾们,因为不敌时间的侵蚀,早已去世多年。
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身边,又岂能没有伴侣?
凰流玉如是想着,只觉得心中疼痛不已,就连呼吸一口气,也是痛彻六脏。他愣在那里,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
凰子骞看着凰流玉,他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看来,流玉真的是被感情迷住了心智啊。竟然会说出是自己看上了北野溟河这样荒诞无稽的话来。
不错,自己是看上了她,不过,自己看上的,是她曾经身为创世神的身份,看上的,是她可以为自己取到混沌元气,助自己达到玄源的修为,成为新的创世神!
流玉是他的儿子,若是他深陷情网,说不准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再说了,等到自己大功告成的时候,自己定是要杀北野溟河以绝后患,可如此一来,流玉岂不是会痛苦不堪?
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也好,还是为了流玉着想也罢,自己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和北野溟河在一起的!
既然现在,流玉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么,自己也不用解释,正好顺水推舟,以此绝了他的念想。
如是想着,面对着凰流玉的询问,凰子骞选择了沉默,任由凰流玉自己想象。
看着凰子骞,凰流玉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苦楚布满了心房。
父亲大人,竟然沉默不语,这样,不就是说明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吗?
他本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有了如此的揣测。可是现在,父亲大人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的向他证明了这一切。
一时间,凰流玉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再爱溟河,也是不能和自己的父亲去争去抢啊!可是,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溟河?
难道说,要自己叫她一声“姨娘”吗?
“哈哈哈哈哈。”悲怆而又绝望的笑声,从凰流玉的口中传出。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也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来。
看着他的样子,凰子骞不由得瞳孔一缩,心中一紧。
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为了自己能够达到那个最高的位置,将这一切都握于手中,凰子骞选择了漠视凰流玉的痛楚。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对北野溟河有什么想法了。”凰子骞淡淡的说道。
凰流玉挣扎着站着起来,他深深地看了凰子骞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蹒跚着走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经碎了。
看到失魂落魄走回来的凰流玉,珈蓝吓了一大跳。
他立刻上去想要扶他一把,可谁知,竟是被凰流玉挣脱开了。
由于动作的幅度有些大,凰流玉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
“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珈蓝问道,早就知道是族长大人将公子叫去了,公子说过,族长大人不允许他和圣女有什么。那一日,公子救下圣女大人,又为她讨回公道,族长大人自然免不了要训斥公子一番。可是,怎么会是这般的光景?
“珈蓝,你,信命吗?”凰流玉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像是没有焦距一般,涣散无光。
珈蓝不明白,可也回答道:“公子,珈蓝不信命,珈蓝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取。”
“自己去争取?哈哈哈哈。”凰流玉笑了,“我原本,也是如你一样的,认为事在人为,自己想要的,只要怀着一颗真心去争取,那么就会心想事成。可是现在,我却是明白了。原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是你的,你怎么争,也没有用。我凰流玉,认命!”凰流玉说着,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面。
他没有用玄力护住拳头,现在的他,急于用身体的伤痛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伤痛。
一拳下去,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公子,您,您这是何苦啊?”珈蓝问道。
“何苦,何苦?呵呵,珈蓝,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啊!”凰流玉说着,用带血的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一拳一拳,毫不含糊。
他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全部是溟河的脸,她有着冰雪的孤冷,有着夏花的明艳……
“溟河,溟河……”凰流玉喃喃自语道,一滴清泪,自他的眼角滑落。
而此时的溟河,却是坐在破天院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古痕同凰破天不在,西门访风,西门慕青还有问岚也没有过来,只有千岚陪着她。
她恢复得很快,但是,千岚等人却是不许她下床,非要她躺着多休息。一连几天困在床上,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正好,今日艳阳高照,她便提出要去院子里透透气,晒晒太阳。千岚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溟河穿着白色的衣裙,衣裙款式宽松,穿在身上很是舒服。她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抚摸。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她感觉到无比的舒畅与惬意。
就在这时,破天院的院门却是被人一把推开了。
溟河不悦的皱了皱眉,睁开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破坏了这一份难得的安逸。
却发现,竟是珈蓝。
珈蓝站在院子里,依旧面容冰冷,他直直的看着溟河,“圣女大人,请您跟我走一遭。”
看到珈蓝,坐在溟河身边的千岚,脸一下子就红了。溟河自是看到了,便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口然后,她对着珈蓝开口道:“珈蓝,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话音落下,珈蓝并未直接回答,他上前几步,“圣女大人,至于是什么事情,珈蓝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还请您跟珈蓝走一趟。有劳了!”珈蓝说着,俯下身子,对着溟河抱拳。
溟河看着珈蓝,也不回答,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珈蓝,也就一直弓着身子。
看到心上人这样,千岚有些不忍,“小姐。”她轻轻的唤道。
溟河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既然千岚都开口了,那我就和你走一趟吧,带路。”溟河开口道。
珈蓝心中一喜,站起了身子,“多谢圣女大人,请。”
溟河也不推辞,当先走了出去。而珈蓝,便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不过,走了几步后,珈蓝却是站定了,他转过身来,对着千岚开口道:“多谢千岚姑娘。”然后,也不等千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你找我,究竟是何事?”走在路上,溟河开口问道。
“这个,珈蓝一时也说不清楚。等到了后,圣女大人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珈蓝说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子自回来之后,就宛若死尸一般,吐了血不说,还一直坐在地上。只是嘴里,念叨着“溟河溟河”。
他知道,圣女大人是公子心中的伤。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无法劝解公子,便只得来请圣女大人,希望她能有办法。
二人快步走来,不多时,就来到了流院的门口。
“你所说的事情,是和凰流玉有关吧?”溟河顿住步子,问道。
“是,还请圣女大人快些进去吧。”珈蓝开口道。
溟河一直不想同凰流玉有太多的来往,所以,在听到珈蓝的回答后,她便是站在了门口,并未立即进入。
“圣女大人,怎么了?您为何不进去?”珈蓝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堂堂的圣子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要我来帮忙?珈蓝,你确定,圣子大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就可以解决吗?”溟河问道。虽说凰流玉有恩于她,但是,她也不愿因此就招致麻烦。
“珈蓝确定。”珈蓝点了点头,“而且,这件事情,我想除您之外,无人可以解决。”
“你这么肯定?”溟河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也好还了那日圣子大人的恩情。”溟河说着,便不再迟疑,走了进去。
“就是这里。”珈蓝指了指凰流玉所在的屋子,“珈蓝就不进去了,还望圣女大人多费些心。”
溟河若有所思的看了珈蓝一眼,既然已经来了,不管里面有什么,自己还是进去看看吧。
想着,她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在她进入后,珈蓝细心地阖上了门。
看着眼前坐于地上的男子,溟河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他怎的,如此的狼狈潦倒?
“凰流玉,是你吗?”她轻轻地开口问道。
原本低垂着头的男子,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竟是一下子抬起了头。
“是你?”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意外与喜悦。可是很快,他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美人再好,他与她,也终究无缘。任他如何的不甘,他总是不能同自己的父亲去争夺溟河吧?那样,置父亲于何地?置溟河于何地?又置自己于何地?
看着他沾满血迹的衣服,还有血肉模糊的手,溟河实在于心不忍。她走过去,蹲在他的身旁,取出药粉,轻柔的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手绢将他的手,细细的包了起来。
整个过程,凰流玉没有出声。他就这么乖乖的,安静的看着溟河。
她侧脸的线条,是那般的柔和。他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怕自己错过什么。他要将这些全都记在心里,在以后寂寞清冷的夜里,与孤月相伴,披一身银霜,让自己细细的回忆。
“好了。”溟河将手绢的尾端打上结,“你仔细些,不要让伤口沾到水。我保证三天后,你的手就完好如初了。”
“你不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凰流玉看着她,开口道。
“我为何要问你?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就算是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不是吗?”溟河轻轻一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愿意对我说……”
“这个,我……”凰流玉开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要怎么告诉溟河?说是父亲大人也看上了她了吗?不,不,他自然不能这么说。
“谢谢你。”最终,凰流玉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用这么客气。”溟河说道,“身体发肤,全都是自己的。不管发生了什么,还请你爱护它们。”
闻言,凰流玉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就好,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保重吧……”溟河说着,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
看着她一步步向外走,凰流玉只觉得彻骨的绝望向他袭来。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今日,溟河出了这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