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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柏宸妃,听到春华这番言语,直如被雷劈傻,心道:以前的春华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汪厂公而去寻找杨永的吗?为何她现在?难道真是一场病后,改变了她所有的思想?天啊…
而万贵妃,说实话,自从一个月前见到春华对自己的诚心诚意后,也对她离不离开汪直的身边无所谓,本觉得她老跟自己过不去,还把汪直对自己最忠执的心也给偷走,一心只想她死,没想到现在的自己,想到汪直如今能有一位郡主之位的贤妻,忍不住掺合一句话:“难得汪直能有这么一位贤妻,这样他忙务之时,也会精神百倍,既然两人已成对食,不如简单一些处理了此事,大臣们肯定也容易接受一些。”
太后常时最嫌万贵妃开口议论,但今天听了春华自己的意见,倒对她的话也挑不出刺来,然后想许久,又道:“春华,那你的大好人生以后打算就这么过了?做为一个郡主,却和一个太监生活一辈子,日后你将一辈子没有子嗣啊,如你所说,哀家可以那样做,可是日后的苦处就要你自己去承受了。”
林紫云听后,心想太后可能就要答应,温文一笑:“其实后代也不一定是要自己的啊,这里没有,宫外却有许多孤儿还找不到爹娘呢,春华愿意接济一些进来,做为亲生顾养,说不定还可以过的异常温馨呢。”
这一方法,又是令在座瞠目结舌。
“啊…”大后蓦地大为感慨,“真难得郡主的心思如此缜密,而且善良敦厚,真是大明才人之兴啊。你叫哀家怎么舍得呢,哎…没想到为此事议论了一个月,最后你自己是这样决定。哎…”太后直有种无力挽回的可惜,这个干孙女还真是没认错呢,她实在太聪明过人了,“这个办法竟然是我们在座这么多长者,没有一个想到的。既如此,那眼下谁还有什么意见?”
皇上和在座却都有感慨和赞同,见此,太后也就这样决定,于是宣布道:“五天后,皇上为郡主主持这件事吧,与大臣们商议一下,如何宣布汪直不是阉人。”
林紫云听后,心中笑开,为了避开一个月来好不容易挨过的无聊,不得已突又话道:“太后娘娘,那今天之后春华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了吗?我记得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活动活动了。”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瞧你那样啊,哀家也知道你是受不了再禁闭了,不过哀家记得也没有太禁闭你呀,还放你到御花园‘活动’过呢。”
“嘻嘻,是啊太后娘娘。”林紫云真对慈祥的太后无言以对,但在她的关怀与包容下,近乎有种又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好在这里的身体也确实只有十七而已。
一个月的禁足就这样熬去,而商议大事也这样淡去,林紫云从一穿越,一落脚就落在汪厂公的家里,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安置在太后的寤宫里安歇一个月,真要命,不过想要的身份已得到,想要留下的某些事物也被自己留下,接下来就只等着安安乐乐的过,没事玩玩自己的魔术,没事玩玩自己新的乐器才艺,呵这日子才好过。
不经意看到天上一轮圆如珠盘的月亮,它晧白如雪,整个夜空又仿若星罗棋布,林紫云边走边微笑着,边想起阿贵,对着天空喊道:“月亮…你会永远着陪伴我的是吗?”这正是步在回到西厂的途中,她似乎忘了,再绕几个小弯,就可以到达她一个月前住过的西厂房子。
刚刚她喊出的声音稍有些大,所以引来西厂随处守卫的锦衣卫,于是奔来,发现是厂公夫人回来并花枝招展,不禁唤道:“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厂公这两天每天喝酒,喝的半夜才睡,还以为您再也不回来了呢,快快进屋吧。”
“什么?厂公为了我喝酒?喝到半夜才睡?”呃这厂公也太痴情了吧。听到这一幕,林紫云幻着心道:“以前阿贵见不着我,也是如此。”不过回头又想了想,厂公是叮嘱过自己一定要记得回来,自己还说不久就会回来的,可结果一去就是一个月,虽没有去多远,只在太后那里,似乎也算是失约,这回要不要跟他说声对不起?
正在此时,跟着锦卫员步去时,才发现自己一个月没有过来,竟然都走错了路,然后重新转了几个弯,才好不容易又来到穿越后落脚的老地方,林紫云看到自己那房间黑漆漆,而对面那间房却闹轰轰,好奇的看了看锦卫员,问道:“依你的意思,厂公现在正在里面喝酒?”
“是的。夫人您去看看他吧,我们也叫不住他。”属下的人这样道。
林紫云一听,心中不禁为厂公感到委屈,然后一直想着他一个月前叮嘱过自己的话“希望你一定要回来,还记得你跟我承诺的,你会永远做我的对食。而我也会永远尊从自己的承诺,决不会对你做出越礼之事。真的…这几月来,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如果你突然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
想着,林紫云又气又无奈的奔向汪厂公的房间,说实话,这也是汪直与她结对食之后,她第二次到他的房间来看他,第一次是因为他喝醉酒,这一次还是因为他喝醉酒。
一进屋,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汪厂公正趴在桌上,还在不停的往嘴里灌酒的状态,眼中全是迷茫,而桌上还摆着许多瓶烈酒,横七竖八的躺着,桌上桌下全都是洒出来的酒水,弄的满屋子刺鼻的酒味。林紫云小心翼翼的迈进去,面前的他已成这副模样,估计自己说什么,他也都听不进去了。
林紫云几乎发呆,不由自已的摇了摇头:我爱的人不在,爱我的人却自己伤成这样,这又是何苦?林紫云只觉观莫能助,可她虽然刚烈,心狠时比谁都狠,心软时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心软,或者说她其实根本没有柔情似水的春华那般心狠。
林紫云吸了吸鼻子,开始发酸,同时吸到许多浓厚的酒气,心中慌涌澎湃。
“春华…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你说过…呃”打了一个酒气嗝,“会不久就回来看我的,可是你又食言了。原本你说再也不会提到杨永,却在那三天后又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你总是食言啊春华,我一定要去杀了他杀了他…”
啊?这可不行,虽然我爱的不是杨永,可你也不能因为我而乱杀无辜啊。林紫云心中有愧。
“厂公…”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林紫云不敢再不理他,轻轻的唤道。
汪直还以为自己听错,俗话说酒醉三分醒,而且他根本就觉得喝不醉自己,所以听到从侧面门边传来春华的声音,心中立时清醒:“春华…”光这望向春华的眼神,几乎就想吞下春华再也不吐出来。
林紫云没有在意,径自心道:可能这辈子我都回不去了,真的只能当一个春华吧。被替代这事我将只能永远埋于心中吗?
林紫云看着汪直正发傻,汪直连跪带爬的竟是爬到她的裙角边来,他的眼中只有春华,似乎都没有察觉“今日”身为郡主的春华穿的多么光彩照人,他拉着她的裙角,结结巴巴的道:“春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林紫云随出联想,只心道:我这一辈子,似乎真的注定要和你在一起,那么…
看了看汪直,林紫云突大声唤道:“来人啊”
【007】圆形玉刻的故事
汪厂公夫人的召唤,众属下不敢怠慢,片时便有两个锦衣卫赶到房门口,“什么事夫人?”问时其实看到汪厂公在地上的样子,也几乎猜到夫人打算吩咐自己干什么,边问:“是否将汪厂公扶起来?”
“知道了,就快进来扶他吧,你们将他扶到床上,然后就下去吧。”林紫云显些难为情的道,话时人痴痴的盯着屋中任一处。
汪厂公被两个属下扶上床时,差点又挣扎到林紫云的面前,免他掉下床,她才迅速赶到床前,亲手将执意要坐着的他推倒在床中心,道:“我会照顾你的,但是你也得平静一些啊。”
这句话说的再安详不过了,汪直从没见过执著的春华在自己面前如此主张的安慰过自己,不由的眼幕睁的大大的,更加清醒了神精,只是脑袋受酒刺激,他想坐起来四肢全然无力,他急的哭了,这回却像真醉了一样,胡说八道起来:“我是一个乞盖,没有人关心过我,从来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我,春华你迟早会离开我的,你不会就这样陪伴我。我会孤单一辈子…孤单一辈子…”说着说着,汪直的两眼角挂起两条长长的泪痕,然后睡着。
林紫云却是同情心十足的被感动泪流,却不甘置信的心道:这该死的汪直,竟然成了阉人还这么痴情。常人不是说,阉人多半是虐待狂吗?真让人恼火。
这两天连日天晴,今天白云飘浮,林紫云看了看碧蓝的天空,心中却沉闷着,昨夜她在厂公的房里给他擦汗、给他醒酒、给他整理呕吐的液物,忙的过夜才睡去,一倒在床上动都没动一下,本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到半夜忽又想起厂公成了那样,老担心他出事,于是一晚都是半睡半醒,便索性一大早就醒来。
“虽然不欠你什么,可看在春华欠你多次救命之恩的份上,我为你吹奏一首自己喜爱的曲子吧。”有一首曲名《白河寒秋》是林紫云现代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由箫、古筝和管乐等多种乐器组成,虽然自己多才多艺,但有时忙毛了,也会出乱子,再说了自己只有两只手,便只打算让自己用箫和古筝来组成这一曲。
林紫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面前虽并无古筝和箫,可在皇宫之内只要有,便可以思擒幻,空手抓物,“*****”紫云念起了咒语,这是她用到的易经散经之中的决招,这是通过咒语的属性与物体属性相生的原理,将物体召唤而来,面前随咒语声落果不然出现一张宽大又豪华的青色木桌、椅,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展古筝,还有一把箫。
她这技术恐怕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因为她穿越来到这里就是一件独一无二的事情,而这技术本就是奇的出怪,也就不能平凡而论了…
然后林紫云将呼吸一缓,做好左手吹箫和右手拨琴的准备,知道汪厂公每天都会在此时起来,不管当晚怎样,只因为每天这时候他必须起来办公事,所以不怕吵着他,只想要舒舒心为自己也算为他弹弹曲子,然后再做为郡主领班,照常去乐工局报到。
林紫云深吸一口气,然后左手箫声先起,声起像一条小溪流一样婉转悠扬,但同时又给人一种茫然的感觉,从而显示着林紫云心中还是有许多放不下的往事。当箫声扭转之后,接着便是缓慢一提,再在一提音的基础上,古筝犹如步步攀登般拨起了本就悦耳的声音,加之弹曲之人熟练的技巧,便更加沁人心扉。
只见得箫声和古筝声同时响起,和谐成一首穿山越岭的庞然和茫然感觉的曲子,汪厂公在怀念昨晚春华照顾自己的基础上,本差点醒来,可又因此悦耳绕人的音乐反而更加深入睡眠,而睡眠之中却不是一片空白,他梦见自己和春华一起游山玩水,戏水湖边,随之放肆的幻想,汪厂公面上笑开。
曲子不久忽又变成两种乐器一同蜻蜓点水般,开始步步高升起来,起后又一转弯,弯若漫漫人生路绵绵蓄蓄,但又古井不波,从容不迫,能够给人这样的感觉,才能使得人心进步,什么苦怨都能淡忘了。
“如果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该多好。”林紫云的脸上范起一丝涟漪,阳光何时已映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