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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世带着小侄女去看过几出木偶剧,记得小朋友是很喜欢这个的。
长孙颖将着自己的构想跟着李治说了之后,李治果然也是两眼放光,“照着你说的,只觉得跟皮影儿戏差不多!宫里头有匠人,让着他们做一套来耍耍看如何?”
“是,而且也可以让他们来操作。”长孙颖松了口气,当下也摩拳擦掌,“还要重写个本子,你们那皮影儿戏的剧情都太不适合小孩子了……”
无论是私奔还是报恩抱仇,都是太过成人世界的问题,她真心担心教坏了公主。
“你想做?”李治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样子,便笑着问道。长孙颖犹豫了一丢丢,最后还是点头了。
没办法,日子实在是太枯燥了,总得找点事来做。
“好吧。”李治想了想说道,“回去我就找一帮工匠给你,你自己先做做玩,如果好的话再拿给兕子看。”
长孙颖听着这个,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不过等乐完了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公主的生辰是几月的啊?会不会赶不及。”
“不要紧,”李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总是在笑,“今年做不完还有明年嘛,实在不行了,到时候把兕子打发去跟你一起做。”
“那怎么行!”长孙颖听到这个,一下子就急了,“你事先可不能告诉她啊,礼物这种事情,收的就是个惊喜,只有不知道又得到才是最好的。”
“你们女人就是事多。”李治听着她这话,忍不住连连摇头,最后还是答应,“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再摇我的胳膊都被你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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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乐乐呵呵的走出了这条巷子,站在大道上。李治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吩咐侍卫们将着马牵过来,准备回宫时,忽然就变了脸色。
“怎么了?”长孙颖正抱着手里头的胡饼在啃,见着他这表情,第一反应就是,“拉肚子了?”
唔,刚才她满街卖小吃的时候,他可是跟着吃了不少,说不定殿下的肠胃娇弱,撑不住了?
李治听着她的话,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倒是看上去缓了不少。
“四哥在前面,我们去打个招呼。”李治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示意她跟自己上去,长孙颖见状赶紧抬头,看着巷口有人抬着肩舆在那里,顿时恍然大悟。
魏王殿j□j胖,连着入宫都走不了路,被太宗特意允许乘小轿前行,可见此人有多不爱动弹了,所以逛街还要人抬着也是人之常情。
长孙颖偷偷的看了眼圆滚滚的魏王,觉得他跟老爹真像。其实争什么皇位呢,对于这种胖子的最佳策略,应该是投其所好的多送点高热量食物,吃的他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然后就能从*上消灭他了吧。
“雉奴,这就是我们的那个小表妹?”等着长孙颖发完呆,就听到李泰笑眯眯的出声问道,当下赶紧行个礼。
“是。”李治很安分的回答道,在着这个跋扈的哥哥面前,他虽然也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跟往常在长孙颖面前的完全不一样。仿佛换了个人似得,所有的羽翼都被小心的收拢,无害的不能再无害。
“我想了半天都不记得表妹的样子,不过能得你青眼有加的,想必总有过人之处。”李泰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不等长孙颖反应过来,便伸手来接她帷帽上的轻纱。长孙颖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办,倒是李治反应迅速的将着她一下拉到了自己身后,自个儿挡到了李泰面前,“十七娘其实生的十分普通,不过是我看她乖巧才要到了身边,四哥不必看了。”
李泰伸手落了个空,看着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目却又倔强的李治,没想到他会拦自己。反应过来之后,伸了手却是轻笑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说道,“稚奴果然是大了,寻常人都入不了你的眼,怕只有在父亲和大哥面前才温驯些。”
这事情明明是魏王无礼在先,但是他这样一说,却显得李治仿佛是因为瞧不起他的身份才阻止他一样,听得人十分生气。长孙颖感觉到李治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猛然一紧,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话,只是温驯的低头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罢了,不过是个玩笑,你这样闹得仿佛我在欺负你似的。”李泰撇了撇嘴,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起轿吧。七日后父亲要去伊阙狩猎,你也早些做好准备,别又跟上次一样。”
“是。多谢四哥提醒。”李治语气寻常的谢过李泰,魏王哼了一声,然后让人起轿,晃悠悠的被抬走了。
等着李泰离开很远了后,李治才回过神来,松开手看着长孙颖手腕上的瘀痕,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伤到你了。”
“没关系。”长孙颖揉了揉手腕,内疚的看着地下,“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泰的出现出乎所有人预料,他的放诞也超出了长孙颖的想象,这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吗?难道他一直都是这样行事的?
还有他那句话,看似像是提醒,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含蓄的炫耀?他在与皇帝身边的人脉,或者说皇帝对于他本身的重视,要比李治多得多。
皇帝要狩猎的消息,李治已经从两个人口中听到了,可见他虽然常在皇帝身边晃悠,但是关于皇帝的行踪,他还没有别人来的清楚。
“这算什么麻烦,不过是寻常的戏码而已。”李治听了长孙颖这话,自嘲的一笑,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就算遇到太子,他也没有恭敬多少,对我已经算不错了的。”
长孙颖偷偷看了他几眼,确定他没有生气之后,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件事她知道错不在自己,但是刚才她真心担心李治为了躲避李泰,而放任自己不管。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女人实在是不算什么。况且李治也已经摸清楚了,长孙无忌对她这个女儿是没什么感情在的,护着她也不会有好处。
但是他仍然保护了她。
在着那么仓促的情况下,李治还是本能的拉开了她,将着她藏在身后,用沉默来应对李泰阴阳怪气的讽刺。
他说的寻常,可见他早就不是一次两次忍受李泰这种挑衅了,多到已经麻木,怪不得会如此迫切的想要逃开这个环境。
或许别人会觉得,远离京城就藩是件苦差事,但是站在李治的角度看,能避开这一切到地方上当个土皇帝,实在是件太过幸福的事情了。
☆、第13章 选马
长孙颖说要给晋阳公主弄木偶戏,入了宫之后便准备了起来,连着李治说去伊阙狩猎都不怎么热衷了,“我去那里做什么,连马都不大会骑,还不如在着宫里头看他们演皮影儿。”
李治回来之后,因着长孙颖说那些木偶戏的表演方式跟皮影儿差不多,便让着宫中负责演奏皮影的匠人们来演奏了一回。长孙颖开始还想着这有什么稀奇的,但是真正见识过古代劳动人民的表演之后,立马就迷上了,隔上几日不看就心痒痒。
没有音效算什么,口技师傅们一个人都能顶一个团队了。
“还说给兕子玩呢,我看你自己是先上瘾了吧。”李治好笑的看着她,却是直接让宫女给她换衣服,“说是去伊阙行猎,我看接着十有j□j就会去洛阳宫,等着耶耶在那里呆上两个月,回来都过年了,你一个人在宫里头我不放心。”
长孙颖听着皇帝陛下竟然敢出去一玩两三个月,不由得同情起后世的小乾子来了。才下了几次江南就被朝臣们痛心疾首的说耽于游乐,跟着隋唐这些皇帝们比起来就是渣啊就是渣。
听着有公款旅游,长孙颖思考了下心里头还是挺想去的,便顺口问了句,“十九娘也去吗?”
李治听到这话,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含蓄的说,“总得留一个人看家……”
喂,其实是你忘记了吧……
看着李治这样子,长孙颖就知道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带徐芷去,心里头顿时百感交集。作为一个万年小透明能这么被人记着真的很开心,但是想想徐芷一个人留守,不免又有些同情。
李治显然是不用像她那样想那么多,丢下这句话应付了长孙颖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带着他去禁苑挑马去了。
这个年头,名马就跟私家轿车差不多了,出去几个月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不可不慎。作为已经立户的儿子,太子跟着魏王都有自己的私厩,当然不用过来挑,不过作为还跟老爹一起生活的儿子,李治就不得不跟老爹蹭车了。
长孙颖开始还想着提醒李治不要挑太好的,然后琢磨着自己挑一匹好不多的就行了,不过等着她被带到了祥麟厩之后,看着那些马彻底的就傻眼了。
“这有多少匹啊?”长孙颖看着那几乎可以称的上是漫山遍野的马匹,声音都有点飘。
“当年是三千匹,现在么……”李治显然是习以为常了,看了看在着池苑四周嬉戏的马匹,招手喊了个太监问道,“现在这里有多少马啊?”
这个问题,太监显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殿下要问,怎么可能不回答,当下就跑去找人,过了片刻后一个身穿浅青色官府中年汉子神色紧张的跑了过来,见着李治直接就跪下了。
别说长孙颖,李治见着都被吓了一跳。这年代可不兴叩拜大礼,一般都只有在祭祀时才用,这人冷不丁来这一套,实在是骇人听闻。
“起来,起来!”去喊人的小太监显然也觉得很没面子,当下赶紧去踢那人,结果那人撑着地带着哭腔的说道,“我,我腿软,起不来啊。”
“噗!”长孙颖一下被逗笑了,见着大家都看着自己,赶紧躲到了李治后面。有着她这一打岔,倒是活跃了气氛,李治无奈的挥挥手示意太监将着那人扶起来,“我只是好奇这里有多少马,找你来问问而已,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怕。”
那人听着李治这话,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勉强站稳,战战兢兢的行礼道,“卑职乃祥麟厩奉乘胡立,此间有良马两百五十匹。”
“这么多!”长孙颖感叹的说道,你只想拿一辆车,但是进了车库发现有两百两等着你临幸,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少。”李治的感慨跟长孙颖完全不是一个方向的,他皱了皱眉说道,“我记得先前就已经有三千匹了,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少。”
三千?长孙颖给这个数据跪了。
“回殿下,殿下所说的三千匹,那是两厩十二闲加起来的匹数,如今这里只是左飞黄闲中的一处而已,自然不多。”说起本份,胡奉乘自信多了,话语也流利起来,“实际上如今内厩马匹总数已经超过五千了。”
“这么多!”长孙颖惊叹道,李家才几个人,就用得这么多匹马。
“这算什么多的,”说道这个,胡奉乘却是一脸苦相,“前年我们才往着陇右送了两千匹,将着数目控制在陛下要求的三千以内,可今年一过,各地上供的马匹又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如今已经超过了五千,可是马料却没有增加,卑职等人正头疼不已呢。”
长孙颖听着他说这话,不禁看了看李治的脸色。怪不得这人这么勤快的帮他们介绍状况,原来题意是在这里呢。
这人也是,说胆子大吧,见着李治都吓得腿软。若胆子小吧,这会儿逮着李治哭穷倒不害怕了。
李治仔细的听着这话,面上流露出同情之色,等着他说完了才点点头,“你们也的确是辛苦了,只是司农寺那里也不容易,他们也在上奏说内厩马匹数目太多,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