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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屁股用力向后挪,一边看向段冉,他这个咳嗽的样子,好像得了痨病似的。
刚想说些什么,哪知段冉身子一歪忽然倒下,双眼紧闭,晕过去了。
微愣,秦筝双腿用力的想要去踹他,看他是不是死了。结果一直在角落里的那只鹰忽然的飞了过来,落在了秦筝的眼前。距离她的脸仅仅二十几公分。
它歪头看着她,鹰眼锐利却又带着几分人类才有的饶有兴味儿。它被打湿的羽毛已经干了,顺滑又黑亮的。
“你又活泛了?滚蛋,离我远点。”骂它,秦筝却觉得不对劲儿。段冉刚没了知觉,这鹰就活跃了起来,这么说,段冉是在昏睡中控制鸟类的?
看它那眼睛,有着完全不属于鸟类拥有的,让人万分疑惑。蓦地,秦筝觉得自己在它眼睛里看到了属于段冉才会有的那种笑,没攻击力,但又很有距离感。
不由心惊,这鹰的身体里住的是段冉的灵魂?
瞳孔放大,秦筝挣扎着向后退,那只鹰却不紧不慢的往她面前凑。
猛的,外面响起砰的一声,震得人耳膜发麻。秦筝一诧,直觉猜想可能是碰上云战的铁甲军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只鹰忽然展开翅膀,迷烟扑面,秦筝随即晕了过去。
齐蒙雪山,矗立在大燕与东齐之间。它算是一个分界线,山巅以东是大燕,山巅以西是东齐。
这雪山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具体,山巅始终有云雾,好似它的真面目从未展示过给世人观瞧。
半山以下是连绵的森林,向上,积雪愈多,这山下与山上是两个季节。
一队人,恍若一行蚂蚁一样于茂盛的森林当中疯狂行进。速度很快,踩着积雪,使得雪屑飞扬。
这些人骑着快马,大约两百人,共同保护着中央的一辆双马马车。
后方,有人追来,那速度应当更快,树枝乱响,打破了冰冷雪山的寂静。
这期间,狂奔的队伍根本没有任何交流,行于后方的接近百名黑衣人快速调转马头,朝着身后追过来的人马奔去。
大战在冰雪积聚的雪山上展开,那护着马车的队伍则更疯狂的行进。那调头与敌人对抗的人们不会再回来,疯狂行路要越过雪山的人们也不会去管,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死更多的人。这种精神,的确很可怕。
浑身生疼,头尤为甚,好似要爆炸了一般。
秦筝没睁开眼,脑子却是清醒了。
马车不再那么颠簸,而且也没那么快了。
暗暗叹口气,看来,这是离开了最危险的地域,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放慢速度。
昏迷之前,她听到了些动静,想必是铁甲军有人追来了,但现在她还在这里,他们很可惜的失败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很神奇的是,段冉已经不见了,那只鹰、、、也不见了。
昏暗的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挣扎,手脚都麻木不听使唤了,腰间的绳索还在捆着,而且本来在段冉手里的另一端绳索则顺着车门出去了,可想是外面的人在掌握。
她有一点动静,外面的人都能感觉的到,这还真是插翅难逃。
光线愈来愈暗,天黑了这是。
外面,马蹄车轮杂乱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人声。但太杂乱,她听不清。
马车里彻底黑暗下来,逐渐的,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更慢了,马蹄声也不似之前那么杂乱。缓缓地,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东齐?否则,他们不会停下来。
诚如秦筝所想,大概一刻钟之后,这马车才有人理。
车门被打开,她还未抬头看,一块黑布就罩了下来,准确的遮住她的眼睛,在脑后打结。
之后就感觉被人扯着肩膀扯出了马车,而后被扛起来,一时间她大头朝下都要吐了。
“千万不能让她摘下黑布,王爷吩咐过数遍,你们几个听到了么?”有个声音很凶狠的男人在大声呵斥。
“是。”包括扛着她的这个人,旁边还有四五个人在答应。
秦筝脑袋充血,本就头疼,这下子更晕乎了。不过那人说王爷吩咐?难道是那个段冉。毕竟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
段冉是王爷?东齐皇室中人!
天啊,若是云战知道,不知会多怒。当时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寻常俘虏,后来以为他是控制那些会疑似打探军情的鸟类的人。不成想他居然是东齐皇室的人,抓到了他,可以直接威胁东齐朝廷的。
太失算了,秦筝也觉得相当惋惜,太可惜。
也怪不得东齐费这么大劲儿也要把他救出来,这回,知道答案,这一切也就合理了。
扛着她的人走了很久,秦筝也被晃得要晕死过去了。
大头朝下,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很久过后,秦筝猛的被甩下去,一惊,做好了要摔疼的准备,结果她却是被扔到了床上。
脸很准确的感觉出这是一张床,有被子铺在上面,舒服的很。
但,她也只是被扔在了这里而已,之后就没人再管她了。
屁股用力,她调整姿势,最后仰躺着。
手腕脚踝要断了似的,这绳子捆的太紧了。
还有,她想上厕所,一天她都没释放一下,她真的很憋。
“有人吗?来人啊,我不是要耍心机,我想上茅房啊。”无力的叫唤,希望有人能来搭理她。
没人搭理,看来便是她尿裤子了也不会有人管。
也对,她是个俘虏,还指望有人伺候不成?
“唉!”深吸口气,用她那已和糨糊差不多的脑袋控制着自己的生理,但她觉得,可能控制不了多久了。
但,貌似她这个俘虏是个特别的。大约两刻钟过后,听到吱嘎一声,那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两道脚步声朝她接近,之后四只手搭上了她的身体。
“哎哎哎,放开我。要杀要剐,先让我方便方便成不?士可杀不可辱。”秦筝以为这就要拖她去刑场。
“我们带你方便。”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你们俩都是女人?”问,一边顺着她们的力道坐起来。
“没错。”另一个女人回答,同样语气不善。
“那多谢了。我可一天都没解手方便了,要是有味道,多包涵哈。”眼睛被罩住什么都看不见,她的嘴却是还能动。
那俩人不吱声,将她脚踝上的绳索解开,然后拖着她朝一个方向走。
秦筝的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便是现在将她放开,她也跑不了。
俩人看起来很会服侍人,因为脱她的衣服很顺手的样子。
坐到了桶上,那桶口有点大,秦筝差点一屁股坐进去。
憋得她膀胱要炸了,释放时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那俩人一边一个抓着她的肩膀,手劲儿还挺大,估摸着会武功。
秦筝暗自比较了一下,她们俩的武功应该比她高。
比她高,那她肯定打不过她们。这时候就得想别的招儿了,比如、、、抽搐!
打定了主意,她也彻底释放了,身体轻松了很多。
俩人服侍她穿上衣服,然后重新拖着她往回走。
秦筝是很配合的,但走了几步,她忽的整个身体一抽,然后手脚都开始抽搐了起来。头歪在一边,舌头也伸出来,她这一番大动作,使得那俩人都松了手,她身子一歪躺在地上开始更加剧烈的抽搐。
“这、、、”两个女人明显慌了。
“按她人中。”一人命令,另一个女人蹲下来按住秦筝的一边肩膀,另一只手掐在了她的人中上。
她力气很大,秦筝差点叫出声来。
不过她咬着自己的舌头忍住,抽搐更剧烈了。
“不行,她咬自己舌头了。你快去叫人,她要死了,咱俩都得担责任。”松开掐着秦筝人中的手,那女人也够狠,直接在自己裙子上扯下一块布团成团塞进秦筝嘴里。
另一人跑出去,还能听到她在外叫人。
秦筝抽搐的很来劲,嘴里有团布也挡不住她抽搐的兴头。
大概五分钟,一群人奔进了房间,秦筝听见了动静,开始放缓抽搐。
“让开,我来看看。”一个老头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自己双手上的绳索被松开了。
手腕被扣住,有人在给她诊脉。秦筝缓缓摊开四肢,她本身饥饿,刚刚一番抽搐又累的她筋疲力竭,她摊开的很到位,难听一点的话,她那姿势像个死狗。
“她怎么样?”有个凶狠的男人发声,这人就是刚刚呵斥说不能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拿开那个人。
“我要看看她的瞳孔。”那老头沉声道。
“不行,王爷吩咐,谁也不能掀开她眼睛上的黑布。”那男人当即拒绝。
“只靠诊脉我也诊不出来,但她很可能天生有顽疾,若还是这般折磨她,她也活不了多久。”老头似乎也有不满,语气很不好。
“没人折磨她。”那个男人冷哼着。
“没有折磨她的手腕手臂为什么这个模样?我说你们也要有点人性,这是个女孩儿,不想她活一刀杀了,也算做件善事。”老头握着秦筝的手,语气也很激烈。
秦筝知道自己的皮肤,不用说被绳子捆着,就是云战抓她一把都会红肿起来。她被捆绑了一天,肯定不成样子了。
“少废话,这是王爷的重犯。为了抓她,我们损折了几百人,决不能松懈。”那男人更为激愤,声音大的很。
他一说,四下都没了声音,想必都没想到这柔弱的女人还是个重犯。
“看她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不用再将她捆绑的那么紧,她逃不了。”老头最后说了一句,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捆起来,谁也不许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拿下来。否则,军法处置。”那个凶狠的男人也放话,随后大步离开。
房间里的人陆续离开,房门被关上,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来吧,将她捆上。”两个女人还在,俩人再次将秦筝的手脚捆绑起来,但相比较刚刚,可是松了很多。
“为了抓她,折了我们那么多人,她是谁?”秦筝一动不动,她们以为她抽搐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燕狗的军营里还有女人?莫不是云战的那个王妃?听说那个王妃是个残废,她会走路。”俩人说着话,一边将秦筝往床上抬。
“王爷这次被折磨的差点死掉,咱们居然还得在这儿伺候这个女人。燕狗,我见一个就想杀一个。”杀气浓厚,秦筝都感觉的到。
“咱们对燕狗何时客气过?你放心,利用完了她,她会死的很惨的。”另一个女人更阴森,也让秦筝清楚的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独自一人落到敌营之中有多么惊悚。
两个女人用语言将秦筝杀剐了好几遍,之后离开,空气中还留着她们俩残忍的味道。
秦筝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看来,她还是得做好随时吞毒药的准备啊。
不过为了抓她,东齐损失那么多人,天阳关也必定损失很大,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大战啊,只可惜她没看到。
而在天阳关的时候,她居然也没过多的注意那些将士的未来,若是看到了,说不定她就能先前知道的更多。
再次感叹自己的失误,她就不该改了这个习惯,刚开始看谁都能进入状态。后来她觉得有点太奇怪,闹得许多人都以为她是个花痴呢。
但现在再怎么自责也没用,事已至此,她还是得先想办法才行。
像刚才的抽搐就很好用,若是他们要折磨她,她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