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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不知道,看这儿如同小桂所说果真没人守着,她倒是还有点担心起来。
要是段冉这厮不守信用耍花招,可没人救她。
但她又不希望有人,否则云战会发飙。
两难中,秦筝跨过门槛,整条小胡同都静静地,地上落满积雪,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看到的是,远远地胡同边缘,落雪的高墙上一个小麻雀一直在注视着这里。待得秦筝出现,又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出没,那小麻雀扑棱棱飞走。
大约五分钟,在秦筝暗暗咒骂段冉这厮还不来她就要回去的时候,街角那儿白影一闪,段冉出现了。
他也披着白色的狐裘披风,衬托着他的人更是面如冠玉温隽翩然。他没有武功,走路时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成功的让秦筝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瞧着他出现,秦筝眯起眼睛哼了哼,“以为你临阵的时候怂了不敢来了呢。”
“让你失望了,我没怂。”段冉的眉目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这寒冷的冬天,他那眉眼间的笑恍若会融化积雪的春水,让人厌恶不起来。
“现在这门后就有一群人,当你走过来的时候,就会冲出来抓住你。”反手指了指门后,秦筝假意吓唬他。
段冉略显僵硬的惊讶了下,然后一边走过来,“吓死我了。”便是说着这话,他的语气也是在笑着,就好像在哄幼稚的秦筝。
翻了翻眼皮,秦筝整个人裹在白色的狐裘中,脸儿更是白皙透明。鼻塞好转些,但眼睛却是有些红,眼泪汪汪的,秦筝估计自己是得了红眼病!
走近,段冉垂眸看着她,那栗色的眼眸水汪汪的,他笑容渐浓,“见到我这么感动?”说着,他的手从披风里拿出来,直奔她的脸。
一看他有动作,秦筝立即蹦着后退一步,段冉想抚她眼眸的手落了空。不过他没任何失望,自然的收回手,依旧风度满满。
“咱们俩呢,最好别动手动脚,否则很容易引起血案。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就说说,你昨儿说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当然还是怀疑,满都是怀疑,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段冉。
“还是不相信我?这皇宫的御书房里有一个鸟笼,一只八哥鸟在里面生活多时了。闲来无事,我就去逛了逛,结果发现了这件事。”段冉说道,而真假秦筝还是不能判断,因为她又不知道御书房里是不是有一只八哥。
“云赢天派了多少人去天阳关?”仰脸看着他,秦筝继续问。
“二百人,都是大内高手。你我这等没有武功的,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他这话倒是说的对,像他们这没有武功的,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他们需要拥有其他的方式来抗衡他们。所幸,他和秦筝都有他人没有的技能,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你们那时在天阳关不是也折了四百多高手?二百多人,不值一提。”秦筝忽的笑起来,她觉得这问题不大。
“你错了。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潜进去,而他们无需潜进去,有圣旨在,他们就能轻易的进去,然后召集那些主将。便是他们不愿意,也不会公然抗旨。”段冉摇头,秦筝又想错了。东齐和大燕皇帝是不一样的,尽管对于铁甲军来说都是敌人,但一个是可以明目张胆对抗的敌人,另一个,则是需要斗智斗勇的。而显然这次云赢天不想斗智斗勇了,直接来一痛快的。
脸上的笑僵了僵,半晌秦筝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的确如此。”看着她那略显失神的样子,段冉笑意更浓。
“看来,你势必要帮我跑这一趟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云战呢?担心他知道这事儿是你告诉的我,而他会去宰了你么?居然还敢私下和我见面。”说起云战,秦筝满目的骄傲。段冉不会武功,在云战面前,他就是一柿子,任揉捏啊!
段冉眉眼间的笑淡了几分,“若他知道是由我告诉的你,他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若告诉云战,他和秦筝还怎么见面?
秦筝眨眨眼,段冉说的倒是有那么几分正确。不过她觉得云战就是会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暗地里绝对会去调查。
“既然如此,那么跑腿儿这事儿就归你了。”说着,手从披风里拿出来,手上捏着一张折成纸条的纸。“雪山大营的炊事营里有个人叫杨寿业,样貌憨厚但是面相很好,将这纸条交给他。你不要妄想偷天换日哦,这信纸里的字你可是模仿不了的。要是你趁机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可绝对是回不了东齐的。我不管在这皇城里你是不是客,反正我是神经病,还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宰了你也算轻松。”一通威胁,最后将纸条交到段冉的手上。
接过时,段冉的手指与秦筝的手堪堪擦过,秦筝立即缩回手,嘴上在威胁人家,可是那动作表明她也是有点害怕段冉的。
段冉只是笑,“本来是你在求我办事儿,现在反倒好像我在求你一样。”
“你尽心力办这事儿,往后在我这儿你也就不是小人了,我会对你高看一眼算你是个君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赚很多吧?”秦筝一副奸商的样子,但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可爱甜美的奸商。
看着她,段冉的眼眸清透如水,“这种没有任何报酬的事情任何人做起来都没有动力,况且我又很想在途中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如,你给我些报酬,有了我想要得到的报酬,我想我会更快更妥的将这信送到。”
一听报酬二字,秦筝立即拧起眉峰,“你要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给你的。”
段冉的脸上浮起丝丝可惜,“我只是希望下次你再见到我时不要横眉冷对,我以鸟类的形态去见你时,也不要拔出刀子来吓我。”这就是他的要求,他讨要的报酬,很简单。
秦筝也一诧,继而眯起眼睛深入的研究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想发展我做你的奸细?那不太可能,我这人立场坚定的很。”
“与你我的立场无关,只是秦筝和段冉。”私交。
这种要求,让人更迷糊。秦筝绞尽脑汁的琢磨了半晌,唯一的想法还是段冉是想通过她来窥探云战。不过,其实答应了也没什么,她也可以言而无信啊!
看着她在那儿思考又眼睛放光的样子,段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要想着言而无信,否则,我也是会言而无信的。”抬手,秦筝给他的纸条还在手里。
瞪眼,秦筝伸手去夺,段冉不会武功,自然没有秦筝快。纸条被夺回,秦筝还顺手给了他一拳,没想到直接将他打倒在地。
偷袭成功了,秦筝却愣住了,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偷袭成功。每次偷袭云战,输得惨的可都是她。
看着被打的摔在了雪地里的人,秦筝轻咳了一声,“喂,你没事儿吧?”
下一刻,段冉压抑的咳声响起,听得出他在努力压制,但是却越咳越凶猛。
一看他这样,秦筝也无语,蹲下,瞧着他,嘟囔道:“不好意思啊,忘了你还有病的事儿。我每次打人都打空,忘了你不会武功了。成,这事儿呢咱们就这么定了,你君子一回将这信丝毫不动的送到杨寿业那儿,从此以后我见着你也不咬牙切齿了,上次你把我掳走的事儿就这么扯平了。但你要是以后还突然的飞来找我,我可未必能不拿刀子对待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利用我窥探云战啊!”
秦筝在那儿兀自的说,段冉也渐渐地不咳了,坐起身,他的脸不正常的潮红。
“这么占便宜的事儿你还需要考虑这么久,越来越谨慎了。”将她手里的纸条重新拿回来,段冉的声音有些发哑。
“主要敌人太狡猾。”盯着他,这个敌人就是他。
段冉不禁失笑,“你见过哪个敌人光明磊落?”
“我呀,我就光明磊落。”大言不惭,秦筝扬起下颌,自得的很。
“是么?那刚刚还在打算言而无信的人是谁?我就那么好利用?”抬手,段冉的手虚空的在她的脸颊旁划过。尽管没碰到,但他那神色却如同碰到了一般。
瞄了一眼他的手,秦筝摇摇头,“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咱俩没那么熟。既然你我达成共识,那么你快回去吧,赶紧把信给我送去。我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但只限于我秦筝和你段冉,要是事关其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站起身,她敲定了这件事。
段冉笑笑没再说什么,伸出手,示意秦筝将他拉起来。
看着他,秦筝慢慢的扯起唇角,“呵,呵,呵。”三声无感情的呵呵呵,然后她转身离开。
段冉微微摇头,收回手自己撑着雪地站起来,脚下踉跄,差点又跌回去。
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他果然君子的没有拆开来看。和这个女人做交易,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
单手成拳挡在唇前,他压抑的咳了两声,胸肺疼痛,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
秦筝从后门往回走,不想碰见了从厨房走出来的顾尚文。
这小子眼睛毒辣的很,一瞧着秦筝过来的方向,他立即笑起来,“王妃,您去哪儿了?”、
秦筝自然知道顾尚文这脑袋瓜有多厉害,微微眯眼瞧着他,她在一瞬间进入状态。
一瞧秦筝那眼神儿,顾尚文脸上的笑立即收起,被这样盯着,他总有一种自己被穿透的感觉。
想走,于是往后挪,不想秦筝很快回神儿,而且回神儿之后就开始大笑。
“顾尚文,你这小小年纪不学好啊,怎么总往花楼里跑?”这小子极其喜欢那地方,别看几年也来不了一次皇城,但那花楼里的姑娘却是记得他。
“王妃,别造谣啊。”虽然大家都知道,可谁也没大声嚷出来过。
秦筝笑眯眯的步步逼近,“造谣?难道你今晚不是跟花楼里的姑娘有约了?没关系,年轻气盛嘛,我了解。”恍若真的很了解似的,秦筝连连叹息。
“王妃,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您会读心?”顾尚文纳了闷儿了,她只要眼睛一放空,准没好事儿。
“或许哦。”神神秘秘,秦筝眨着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今儿我出去的事儿没人知道,还求王妃别告诉他人,小生在此谢过了。”被识破,顾尚文连连拱手作揖。云战并不是每天都心情好,若是赶上今天他心情不好,这事儿又被他知道了,肯定得挨训。
“不说出去也行啊,往后我的事儿也不要与别人说,否则我将你的秘密都抖出来。”威胁成功,秦筝就等这个时刻呢。
“好好好,小生没见过王妃,王妃也没见过小生,告辞。”转头就走,他好奇了一把,结果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失利失利。
满意的眯起眼睛,秦筝举步往后走,心里却在赞叹,要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可惜这世上就是有难对付的人,而且还多如牛毛,让她这小脑袋瓜绞尽脑汁。
过了中午,云战才出现,这厮一向冷面,这次也不例外。若是以往,秦筝肯定不会在意,但今儿,她自己就有点心虚,所以就多瞧了他那冷面一会儿。
解下厚重的大氅,云战挺拔魁伟的身体恍若一座移动的小山,扫了一眼从他进来开始就盯着自己的人,云战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看什么呢?”
秦筝回神儿,然后嘻嘻笑,“看大元帅你俊的无法无天了,为什么这么俊呢?老天果然不公平。”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