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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越皇捋着胡须思索片刻,“自两国联姻以来,从未听说有此种联姻的方式,这似乎于礼不合吧。”
尉迟季然微微一笑:“如果陛下舍得六公主的话,季然倒也不介意多等几年,等公主及笄后再来求亲。”
东越皇闻言面色微变。
和亲的公主,其实则为他国的人质,如果两国开战,最先倒霉的便是嫁入他国后宫的这些公主们。
现在三国情势不明,北齐咄咄逼人,想要吞掉南吴国,如果将女儿嫁入南吴,将来北齐与南吴国一但开战,东越国便不可能坐视不理,必会受制于南吴,发兵援助。
东越皇是万万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前去作人质的,本想随便找个皇族里的女孩儿封为公主嫁过去,但没想到尉迟季然说要自己选择联姻的对象,不知道他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那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已有人选?如果人选合适,朕倒也乐意成全。”
尉迟季然挑眼睨了东越皇一眼,垂下眼睑,轻笑一声,说道:“柳相柳大人之女柳清凌,娇俏可爱,是不错的人选。自那日太后寿宴后,季然就对柳小姐念念不忘。”
东越皇的脸有些绷不住了,虽然早就听说过尉迟季然的风流韵事,但听他当面说对女人有意,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何况,他选中的人还是自己前几天昭告天下的准儿媳妇。
“这个……太子有所不知,那日寿宴太后已经将凤血镯赐给了柳清凌,这凤血镯的含义,想必太子殿下应该有所耳闻。”
尉迟季然面不改色,点点头,“凤血镯一直是东越皇室的定亲之物。”
“那太子为何还要……”,东越皇猜不透尉迟季然的想法,本以为他是不知道那凤血镯的含义才会选择柳清凌。
“据季然了解,凤血镯东越皇室用来给晚辈订婚的信物,季然虽身为南吴国太子,但细算下来也是东越皇陛下您的晚辈。再一个太后那日只是将凤血镯赐于柳小姐,并未指定婚配的人选。季然如今求婚于柳小姐,既是合情也是合理的。”
凤血镯最初确实是东越皇室用来给晚辈订婚的信物,当时晚辈的范围是很广泛的,只要是沾点边的人都可以。但毕竟皇室中最受重视的晚辈就是皇子,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就渐渐演变成了皇子独享的订婚信物。
东越皇此时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尉迟季然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是有备而来。
“太子殿子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以臣子之女和亲恐怕会辱没了太子。”东越皇说的很没有底气。
“唉!”尉迟季然故意叹了一口气,“季然最初只是对六公主情有独钟,来到东越后,知道皇上您一直极为疼爱这个女儿,如果六公主随季然回南吴国,恐怕您与贵妃娘娘会思女心切,到时季然岂不成了毁人天伦的罪人了?”
东越皇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了,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要么把六公主嫁给他,要么就是柳清凌,用别人休想打发了他。
东越皇有些颓然的靠在龙椅背上,“这样吧,朕与太后商议一下再给太子殿下答复。”
胜利的微笑爬上尉迟季然的嘴角,“那季然就等皇上您的回复了。”说完,施礼退了出去。
第五十八章 小道消息
林紫月此时正陪着尉迟欣然在天寿园中散步。
“欣然公主,为何不见柳妹妹?”自从太后寿宴完,林紫月与柳清凌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她与欣然住的宁熙宫与柳清凌住的宁阳宫是紧挨着的。
今天早上刚起床,便有太监来请她去陪公主散步,她本以为柳清凌也会来。毕竟是太后指派她们两个一同来陪伴尉迟欣然。
欣然不以为自然的说:“派人去请过她了,说是病了。”自从知道凤血镯的含义,欣然心情就格外好。所以她今天本来是想借着散步来刺激一下柳清凌的。不过柳清凌没来,她也不怎么在意,她现在一定痛苦万分。一想到情敌此时的境况,欣然就感觉格外解气。
在园子里逛了半天,欣然想起光顾了高兴,还没去太后那儿请安。如果被太子哥哥知道,一定又会说她不懂礼仪,失了南吴的脸面。于是她招呼林紫月同她一起去太后那儿请安。
刚进宁安宫便看到三个宫女正头挨着头嘀咕着什么,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你们知道吗,翼德王与柳相的女儿昨夜在宫里约会呢。”一个圆脸的宫女煞有其事的说道。
“胡说,你看到啦?”另一个穿绿衣服的宫女反问她。
圆脸宫女有些激动,“真的,我哥告诉我的。昨天夜里,西门发现了可疑的人,他就带人去追查,结果查到文山宫时,就看到二人在竹林中。”
“真的吗?可是我听说翼德王不是和京城第一才女林紫月是两小无猜吗?怎么又和柳相的女儿好上啦?”绿衣宫女一脸不解。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柳清凌真是不简单啊。”三人中最年长的宫女意味深长的说道。
“云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年长的宫女神秘地说道:“今天早上天刚亮,皇上就来找太后了,正好当时我正在屋里给太后梳头,所以听到了一些,是关于柳清凌的。你们猜怎么着?”她故意卖了一下关子圆脸宫女有些急不可待了,“怎么了?好姐姐,快说嘛,我快急死了。”
年长的宫女笑了一下,“皇上和太后说,南吴国太子向他提了联姻的事,不过他要联姻的对象不是咱们的六公主,而是柳清凌。皇上拿不定主意,才来同太后商议的。”
“什么什么?南吴太子不要六公主,却看上了柳清凌?”绿衣宫女失声喊了出来。
“你小声点,所以我说柳清凌不简单啊。”
“也难怪了,那天她跳的舞确实很好看啊,把南吴国的公主和林紫月都比下去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她。”圆脸宫女一脸崇拜。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走吧,一会让总管发现了,又要挨罚了。”年长的宫女催促着二人向院后走去。
林紫月有些脚软,顾不得风度,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凳上,脸色十分难看。
尉迟欣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柳清凌这个狐狸精,勾引了天鹏还不算,现在又把主意打到太子哥哥那儿了。”说着一挥袖子转身向宁安宫外走去。
欣然的侍女提醒道:“公主,您不去请安了吗?”
欣然头也不回,“不去了,先去找太子哥哥。”侍女哪敢拦,只得急忙跟了上去。
等她走后,小蕾上前搀扶住自己的小姐,“小姐,您别听那些宫女的话,她们没事就爱嚼舌根子,传谣言。翼德王和柳清凌根本就不怎么认识的。”
林紫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小蕾,我们也去宁阳宫看看。”
她们刚走进宁阳宫,远远地便看到院中石桌旁尉迟兄妹在吵架。
尉迟欣然手撑着桌沿,圆睁着美目,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太子哥哥,你疯了吗?你要娶柳清凌?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喜欢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吗?”
尉迟季然用手指敲着桌面,不急不慢的说:“狐狸精好呀,我最喜欢狐狸精了。再说,我娶了她,岂不正合你意?再没有人和你抢叶天鹏了。”
“她接了凤血镯,早就和天鹏没关系了。让东越的皇子去娶她好了,太子哥哥你还是不要再掺合了,你后宫有那么多美女,随便找一个也不比她差啊。”
见尉迟季然没有回答,欣然有些着急,“你知不知道,那个柳清凌与翼德王也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女人,你娶回南吴去,岂不让人笑话?”
“够了!”尉迟季然有些恼火,一方面他不喜欢有人攻击柳清凌,另一方面,欣然的一句话又勾起了他心底本来就有的疑惑--南宫羿与柳清凌是什么关系。
“反正我不同意你把她娶回去。”欣然见他的脸色阴沉,便知太子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也不服气,撂下一句话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尉迟季然低头思索着,仔细回忆着昨天在竹林里看到的一切,突然他脑中一闪,记起了在镜山上,柳清凌见到南宫羿时,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是你……”尉迟季然重复着这句话,看来南宫羿与柳清凌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想到这儿,心中登时升出一阵烦燥,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碗狠摔在地上。细瓷碗瞬间就变得粉身碎骨,碗中的茶水飞起四溅开来,湿了来人的裙角。
尉迟季然抬眼,望见了一张艳美非常却挂满愁容的脸。
“林小姐……”
“见过太子殿下。”林紫月弯腰施礼。
“林小姐找本宫有事?”
“不,民女是来看望柳妹妹的,听说她病了。”
尉迟季然点点头,他也听说了,不过他知道柳清凌生的是心病,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五十九章 一件旧披风
清凌静静地坐在床上,全身蜷成一团,下巴支在曲起的双膝上,流瀑一般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衬着小脸越发的楚楚动人,大大的杏眼湿润润地,没有焦点,茫然的望着锦被上的花纹。
尉迟季然有些心疼,但一想起她这副模样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原本怜香惜玉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多看她一眼,便可能会让他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于是将头转向一旁。却睨到那个叫芯儿的丫头正站在窗前,出神地望着清凌,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与林紫月的到来。
尉迟季然皱了眉头,这个芯儿太可疑了,她的眼神总让他感觉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他一时却想不出来。
林紫月坐在床沿上,手抚了抚清凌垂下的长发,轻轻叫了声:“柳妹妹……。”
清凌打了个激灵,眼珠动了动,看清了来人,“林姐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听公主说妹妹病了,所以与太子殿下一起来看看。”虽然对柳清凌心存介蒂,但她面上依然笑靥如花,满是关切的神情。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清凌才发现站在远处的尉迟季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芯儿已经走到床边,将清凌挡在身后,戒备地望着尉迟季然。
尉迟季然挑挑眉毛,看来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人,反正人也看过了,没什么事,继续在这儿只是自讨没趣,索性转身走了。
见尉迟季然走了,芯儿放松下来,“小姐,我去倒茶,您和林小姐慢慢聊。”
“我……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见那南吴公主。”
林紫月心中一动,即而暗暗松松了一口气,看如此情形分析起来,与她有瓜葛的应该是叶天鹏,而绝非南宫羿。
“柳妹妹,你的心情姐姐我都明白,咱们女儿家的婚事从来都不能由自己作主。何况这次是太后亲自赐的婚。”
虽太后未指明婚配人选,在林紫月甚至林万川心中,她与南宫羿的事是皇上默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那柳清凌嫁的便只有崇德王--南宫翀了。至于刚才那些宫女们说的,在没有确认之前,以她的聪明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清凌对她扯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
“好了,柳妹妹,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林紫月起身告辞,眼光瞟到床边的屏风处,那里挂着的一件披风分外眼熟。
林紫月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