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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看着送行的人群,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中。柳清凌重重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窗帘。
还未擦干脸上的泪珠,车门帘突然被撩开,一团耀眼的紫色钻了进来。
“清清,你看这是什么?”尉迟季然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举到清凌的面前,脸上带着孩子般得意的笑。
“绿豆酥。”清凌回答着,慌忙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
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尉迟季然凑近她身边,故意夸张的皱了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盒子明明是我大哥送行的时候给你的,你以为我没看到?”柳清凌没好气的一把从他手上抢过了食盒。
打开来,里面果然装着满满的一盒绿豆酥。
心酸地拿起一块,慢慢咬了下去,还是那样甜,那样好吃,眼前浮现出,那日在祠堂里三个哥哥给自己送绿豆酥的情景,眼泪又簌簌的滚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了怀里的食盒里。
尉迟季然盯着她的眼泪,有些心疼,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开口,索性托起她下巴,吻了下去。
和前几次的强吻不同,这次的吻温柔而缠绵。
清凌僵直的身体,在他细腻的柔情中,慢慢松驰下来。
尉迟季然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很想搂紧她,狠狠地、毫无保留的吻到她喘不过气,但终是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唇从她的上面挪开。
他不敢再对她用强的,怕她会厌烦自己,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又何必急于一时。
“嗯,味道不错。”尉迟季然用手指将唇边从她那里粘来的绿豆酥的碎屑一点点抿进嘴里,一脸满足的神情。
清凌低了头,脸变得绯红,啐他道:“没脸没皮。”
“怎么?我是说绿豆糕好吃,又不是说你……好吃。”尉迟季然斜眼睨着她的俏脸,嘴角挂着一丝不羁的坏笑。
“你……你……”清凌有些气急败坏,顺手抄起刚才放在一旁的食盒盖子扔了过去。
尉迟季然本能拿手一挡,盒盖被挡飞了出去,在车厢里反弹了几下,最后准确无误的回弹到清凌头上。
“尉迟季然!”
尉迟季然看着清凌自作自受捂着额头大叫的样子,忍不住抚掌大笑,“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想谋杀亲夫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清凌将怀里的食盒放到一边,不甘心的又抄起盖子,朝他打去,两人一来二去,竟然在车厢里过起招来,不过清凌那点功夫哪是尉迟季然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他反拧了手腕,压在身下。
“你这样想打,不如我们去床上打怎么样?”尉迟季然低垂着眼睑,手指轻轻蹭着她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的脸蛋,嘴边挂着的坏笑使眉眼之间堆满蛊惑的媚态。
清凌又羞又气,扭着身子挣扎着,睫毛紧张地忽闪着,“好歹你也是一国太子,怎么老是这样没正经的?”
尉迟季然也不介意,依然嘻笑着,“闺房之乐还分太子与平民吗?”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着她心虚但嘴上依然强硬的样子,尉迟季然忍不住继续逗她道:“哪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明明是在爱妃的车辇上。”
“现在外面全都是人,和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区别?”
“原来爱妃是这担心这个,这个更好解决。”
说着,半起了身,扬声道:“来人,停车,你们退到五十步开外。”
“遵命!太子殿下。”车厢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很快清凌便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是侍卫退下的脚步声。
尉迟季然得意洋洋地看着她那张表情多变的小脸,坏笑道:“怎么样?爱妃现在总可以了吧?”说着,便俯下脸想要亲吻她。
清凌把脸别到一边,情急之下脱口喊道:“你是不是那那些像你梦中情人的女人们,都是这样不分时间地点,与她们上床的?”
尉迟季然一愣,以前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便穹洲三国人人都以为他风流成性,他亦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但今天听到她这样说自己,却本能的想要辩解。
“如果我说那些女人,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相不相信?”
清凌一惊,看着尉迟季然陡然敛了笑意,变得正经的脸,思维有些打结,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你和我说这个作什么,我……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尉迟季然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直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你不感兴趣……很好!”
说完,起身,弯腰出了车厢。
“继续赶路!”
“遵命!”
随后马车又开始向前行进。
柳清凌摸着生疼的额角,心中纳闷,这男人真是喜怒无常,自己到底哪里又得罪他了?
第七十四章 北齐皇家影卫
又行了一日,南吴国一行人来到溯江边。
溯江发源于南吴国境内的层云山脉,一路向西,穿越南吴、东越两国,由东越国的东边处入海。
南吴国使团出使东越便是乘船顺流而下,返程走水路虽是逆水而上,但是水路走起来还是比陆路要舒服一些。
南吴国船队一共由三艘大型船舶组成,主船是最大最豪华的一只,足有三层楼高,格子花窗、浮雕栏杆、船身四周贴着浮雕祥云,整条船极尽奢华,也彰显了皇家的富贵、华丽的气质。
清凌下了马车,陪着她远嫁的春桃和夏荷赶紧过来搀扶。走上大船,凭栏而望,江水辽阔,让人心胸也开阔起来。
远远的传来一阵空远的箫声,清凌只顾看江面上的景色,并未在意,到是一旁的夏荷的说道:“公主,你听,这箫声多像你在镜湖边唱的《梁祝》?”
侧耳倾听了半晌,果然,那曲子分明就是《梁祝》。
清凌心里好生奇怪,这个世界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这首曲子?
“公主,你看,那边的崖上有人。”
清凌将手支在眼前,顺着春桃所指的方向看去。
江边陡峭的山崖顶上,一袭熟悉的白衣随风翻飞,虽离的远,但依稀可以看到那人手里拿着的玉箫。
清凌心中一动,竟然是他,可是他怎么会这首曲子?随即又明白过来,那日他定是一直跟踪自己,所以她和尉迟季然离开将军墓的时候,他马上出现在那个地方,也解释得通了。
细细听了一会儿,清凌转身道:“春桃,拿我的琵琶来。”
箫声与琵琶声回荡在在初夏的江面上,默契地演奏着一曲爱情绝唱,引人遐思。
突然,一声明快的玉笛声也加入了进来,使本来哀怨伤感的曲子,平添几许亮丽的颜色。
曲终,清凌回头,见尉迟季然持笛站在自己身后。
“没想到,你的笛子吹的这样好。”一边说,一边偷瞄着尉迟季然的脸色。
尉迟季然挑挑眉头,笑意堆满眼角,“雕虫小技,比不得有人用心良苦以曲言情。”说着,对着远处的白色人影绽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南宫羿你终于明白自己的心了,可惜,已经太迟了。在这场争夺中,也许你我二人都不是真正的赢家,但就现在来看,也许我还略胜了你一筹。以后,只要她还在我身边,相信我终会是最后的赢家。
清凌俏脸一红,起身抱着琵琶向船内走去,掩饰着说:“江面风大,我先进去了。”
尉迟季然赶紧凑了过去,“本宫和你一起。”
崖上,南宫羿望着越来越远的南吴国船队,久久不能挪眼,心绪难宁。
感觉她就如江面上那些渐行渐远的船只一般,正在一点一点的走出他的生命。
脑海中残留的曾经那些欢爱的场景更成了刺入他心脏中长钉,时时疼痛却拔不出来。
已经没有机会向她说,他对她不仅仅是只有责任那样简单。她与他曾经离的那么近却又离的那么远。
心痛陡然变得不可遏制,南宫羿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慢慢仰起头,闭了眼。
言墨等到江面上再也看不到船只的时候,上前一步提醒道:“主子,已经看不到了,我们回吧。”
南宫羿睁了眼,盯着江面,半晌,才说道:“去准备船。”
“什么?主子,您还要做什么?”
南宫羿用玉箫轻轻的敲着手心,“我只是看着她安全地离开东越……”声音有些苍凉。
言墨垂下头,叹口气,“主子……唉,言砚,我们去找船。”
说完,拉着还在疑惑的言砚下山找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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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的这些天,清凌总是睡的特别沉,可能是因为船舱随着江水的微微轻摆,就如婴儿的摇篮一般让人感觉既舒服又安心。
这天夜里,睡梦中本能的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望着她。
猛地从梦中惊醒,却没有动,只是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
窗口洒下的月光中,一个黑衣人就立在她床前的不远处。
那绝不是春桃或是夏荷,看身形,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个男人,似乎还有些眼熟,但也不会是尉迟季然。
清凌假意睡梦中翻身,顺手摸了摸臂间的鬼蚕丝。自从离开柳府,这鬼蚕丝就被她一直缠在臂上,即使睡觉也不拿下来,以防万一。
黑衣人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站着那里,半晌过去,依然没有有所行动。柳清凌心里开始打鼓,不知那人打的什么的主意。但他不动,她也只好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条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她的房内,对之前那个黑影说了一句:“船上都已经搜过了,没有他的踪迹。”
未等那个黑衣人有所回应,只听得船上有人喊起来“有刺客!”
两个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会被发现,就在他们转头之时,床上的柳清凌已经翻身跃起,臂间的鬼蚕丝也抛了出去。
之前那个黑影身子一侧,一把蛇行剑已经握在手中挡了那道鬼蚕丝。
之后进来的那个黑影趁乱从窗口跃了出去。
清凌转身,抖出另一条鬼蚕丝,直击那黑衣人脸上带的面罩。
黑衣人明显有些吃惊,但只有片刻的慌乱,银光一闪,手里的蛇行剑如活了一般,抵挡着鬼蚕丝的又一次进攻。
只用了几个回合,清凌便发觉这个黑衣人武功绝对在她之上,但奇怪的是他却只守不攻。
听到船舱外面传来打斗声,屋内的这个黑衣人明显不想再和清凌缠斗下去,将手中的剑一拧,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从窗口跃了出去。
清凌哪肯罢休,也追了出去,她的武功虽差,但轻功却绝对不处下风,追到船头,见那黑衣人正和提着五凤朝阳刀的尉迟季然面对面站着,她急忙找了一个角落藏了起来。
“本宫不知道,原来北齐的皇家影卫也有当小偷的特别嗜好。”尉迟季然讥讽着……
第七十五章 本宫死不了
“本宫不知道,原来北齐的皇家影卫也有当小偷的特别嗜好。”尉迟季然讥讽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清凌却借着船上的灯火看得清楚,其实他脚下已经摆好了进攻的步法。
“嗖嗖……”又有几个黑衣人黑暗里跳了出来,将尉迟季然团团围住。那些黑衣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色衣服,带着面罩,每个人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