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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季然低头望着她熟睡的半边俏脸,脸上满是宠溺,有她这句话,那刚才在船尾看到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只要今后她心里只有自己就够了。
第二日午后,船队按时到达了南吴国的渡口。
清凌却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羿。
言氏兄弟来向尉迟季然和柳清凌辞别,“太子殿下、红杏公主,如今已经到了南吴地界,我们也该启程返回东越了,就此别过。”
尉迟季然斜倚在车厢坐榻上,挑了门帘向外看了看,满脸疑惑问道:“为何不见你们翼德王?”
言墨上前一步,“回太子,我们翼德王昨夜已经返回东越去了。”
清凌咬了咬嘴唇,心头沉的如压了石头一般,他竟然先走了,竟然不告而别。
尉迟季然用余光打量着她,随即勾唇一笑,道:“哦?为何走的这样急?本宫还想好好谢谢他。既然这样,就由两位言将军代本宫传达谢意吧。”
“还有,本宫已经派人给东越皇传了书信,向他讲明,翼德王这次抗旨出京,实是在因为本宫的情况紧急,本宫愿意承担翼德王抗旨离京的罪责。”
言氏兄弟一听,喜出望外,他们没想到尉迟季然也会有心细如发的一面,也不枉自家主子护送一程。
两人施礼,“多谢太子殿下。”
“哪里,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本来话说到这儿就已经很好了,但尉迟季然又很煞风景的继续说道:“本宫抢了翼德王的王妃,又麻烦他护送本宫到南吴,着实不忍心看他回去受罚啊!”
此话一出,清凌和言氏兄弟顿时都黑了脸。
四下打量他们身边南吴国的护卫,只见他们个个面色如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来他们对自己太子的秉性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言墨抬头望了望车厢中的柳清凌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忍,问道:“红杏公主,属下这就回东越了,您有什么话要属下传达吗?”
清凌鼻子发酸,酝酿了半天,才将眼底上涌的泪水控制住,深吸了一口气,道:“言将军,就说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请……放心。”
尉迟季然就势拉起她的手,拍拍手背,“本宫定不会辜负爱妃……”边说边斜眼看向渡口停着的一艘正要起航的船。
他才不会相信言氏兄弟的说法,南宫羿怎么会走呢?换作是他,断不会不见她一面就舍得离开。
南宫羿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柳清凌心里能好过一点,果然是情深意重,用心良苦。尉迟季然暗自好笑,感叹自己和南宫羿的“口味”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关于这段历史,穹游史志是这样记载的:东越国柳相之么女柳清凌,东越太后寿宴时一曲歌舞倾国倾城,东越国翼德王和南吴国太子为争娶佳人,不惜大闹东越御书房,此番相相争最后以南吴太子的胜出而宣告结束……
第八十三章 龙凤烛辉,芙蓉帐暖
柳清凌一身华丽的大红喜服,挺着被沉重的凤冠和大红盖头重压着、不堪重负的脖子,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全身酸痛无比的僵坐在龙凤大床上。
对于嫁人,除了经历的那些繁缛的礼仪的疲惫,清凌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一是她的性子本就属于那种感觉滞后型,感情被动型,二是仪式全程,她都只看得见脚下的那一块地。三是南吴国的结婚风俗与中国传统风俗有点不同,整个仪式下来,她就没见过新郎官。
终于她开始放弃了淑女形象,学着《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的模样,嘟起嘴,一下一下吹着搭在眼前的红盖头。
可惜,她这块显然比小燕子那块质地要厚很多,鼓酸了腮帮子,也没能将那红盖头吹飞。
直了直发硬的腰肢,晃了晃木木的脖子,双腿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公主,您再忍忍,太子殿下快来了。”春桃走过来,用手按住清凌不安分的动作。
“春桃,我好饿啊,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现在消化的连渣都不剩了。”清凌揉揉着频频开始抗议的胃,抱怨着。
夏荷扑哧笑了出来,“公主,这要是在相府里,奴婢一定帮你去偷点东西来吃,可惜这里是南吴国的太子东宫,奴婢还摸不着门路。”
一句话引得清凌也笑了出来,这夏荷越来越像她的作风了。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得一声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春桃夏荷二人赶紧将清凌衣裙整理了一番,退到门口处,站好。
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尉迟季然跨进门来。
他刚饮过酒,一张媚惑众生的俊脸透着微微的红光,眉眼处堆满的喜悦。
迟钝的柳清凌现在才感觉到满心的紧张,眼瞅着一双厚底红面金丝绣的靴子在自己面前站定,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
尉迟季然望着眼前的红装佳人,低头一笑,接过边上女官呈上来的如意称杆,上前一步,将红色盖头慢慢挑了起来。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那张如花的俏脸呈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闪了神。
挑挑眉,撩了衣袍坐在她的边上,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过她的小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
柳清凌没敢抬头,只轻咬着唇,带着羞涩地偷瞄了他一眼。
旁边的女官见此光景,抿嘴一笑,忙把端着交杯酒呈了上去。
“请太子和娘娘饮交杯酒。”
饮过酒,尉迟季然斜睨了女官一眼,打趣道:“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完了吧?”
那女宫不明就理,十分认真地上前回道:“是的,太子殿下,都已经完了。”
尉迟季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女官的反应未免太迟钝了些,连他话的后音都听不出来,嘴角一勾,反问道:“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难道本宫洞房也归你管?”
女官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语无伦次,“那我……不是奴婢是说奴婢退下了。”说完,忙不迭的招呼着宫人退到门外去了。
柳清凌看着那女官涨红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实在好笑,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偷笑了起来,直到那女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将眼收了回来,抬头,正对上尉迟季然灼灼的目光。
他用手指勾起她下巴,深深地望着她,“笑话看完了?我们之间的事是不是该好好进行一下了?清清……”
话刚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红滟的双唇,慢慢品尝着独属于她的花朵般清甜的滋味。
正吻的春心荡漾,却感觉怀中的人儿似乎有些不安分的在左动右动。
尉迟季然微皱了眉,掺着情欲的声音更加性感蛊惑,“怎么了?”
清凌瞅着那混了欲望的眸子慢慢拢上了一层愠色,怯怯地,小声嗫嚅着,“能不能等我把头上的东西摘了再……再亲?好重,从早上就戴着,我脖子快压断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一颗心重新活泛了起来,站起身,将她揽腰抱起,“是为夫心急了……”说着,将她抱到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柳清凌盯着铜镜,看镜中的他微笑着,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簪上去的头饰从从容容的一一取下,最后托起凤冠慢慢摘离了她的头顶,解除束缚的一头长发,瞬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又拿起台上的一把木梳,细心的将她的长发梳拢好。
这一切,他做的温柔而又细致,一时之间让人无比动容。
他俯身,贴上那张细腻如玉的脸,望着镜中的如花美眷,笑道:“感觉好多了吗?”
“轻松多了。”柳清凌伸手抚着后脖颈,后面夸奖的话还没说,身体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又暧昧,“那就继续刚才的事情吧,爱妃,本宫等不急了……”是的,已经等不急了,如果不是父皇一再坚持要等他的伤好再完婚,他哪会等的这样辛苦?
只有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来。
神经再大条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情景也会羞的抬不起头来,她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将她放在龙凤床上,大红芙蓉喜帐随着他双袖的翻动,落下,合拢在一起。
意乱情迷中,身体渐渐地化成了一泓春水,因为他的丝丝柔情起伏荡漾,随着他的灼热狂烈燃烧升华,在无限的激情之中,攀上云端,尽情翱翔……
站在门外的值夜的宫女们被洞房里传出来的声音臊的脸通红,眼睛却又忍不住瞟向那映着起伏纠缠人影的喜帐。
真是龙凤呈祥花烛辉,芙蓉帐里春风暖……
第八十四章 思醉
南吴国都城,仙客居。
叶天鹏慢慢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然后,仰头,将杯中的液体全数倒进口中。
火辣辣的灼热感瞬间从口腔一直漫延到胃底。酒精刺激到喉咙,抑制不住的剧咳起来,他擦着嘴角溢出的酒,颓然地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叶家仙客居独有,穹洲闻名的烈酒--思醉,果然名不虚传。
思醉,思醉,好应景的酒名,他现在真的是想一醉方休,但为何喝到现在还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心的位置的空了,满腹的痛楚更是不曾减过一分。
他苦笑了一下,复又拿起酒壶,却被一只雪白的玉手按了下来。
抬头,醉眼朦胧中,看到一位红衣佳人,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将那人紧抱在怀里。
“清儿……总算见到你了……”他痛苦的低喊着,手臂更加重了力量,想把怀中的人溶入身体。
他俯下头想去吻她,却在双唇相合的那一刹那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不是清儿,她身上带着的香气不是清儿身上特有的清新的花香,而是上好的瑞龙脑香。
酒猛地醒了大半,将那女子推出怀抱,定晴细看,惊道:“公主!”
随即身体向后,与她拉开了距离,面上也浮现出明显的疏离,躬身一礼,“公主恕罪,天鹏酒后失仪,冒犯了。”
尉迟欣然握紧了双拳,指甲全都陷进了手掌里的肉里,刚才,就在叶天鹏意乱情迷之时,她已经不在乎,他是不是把她当作了柳清凌的替身,只要他能亲近她,她也就满足了。
“天鹏,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尉迟欣然扯住叶天鹏的衣袖,锁着他的脸,低声吼道。
叶天鹏慢慢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中抽离出来,“公主,何出此言,天鹏不过是一介布衣商人,怎敢挑剔公主的不是?”
欣然岂肯听他这套平民公主论,不依不饶,复又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天鹏,即便你再爱她,也不能与她一起了,从今天起,她就是南吴国昭告天下的太子妃。你和她再无可能。”
叶天鹏抿紧了薄唇,儒雅的面容依旧平静,眼底却流出让人心碎的痛楚。他何尝不知道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不然一惯滴酒不沾的他为何在这里用烈酒买醉?
欣然望着他慢慢挺直的脊背,继续说道:“柳清凌她根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哪一点值得你这样爱得死去活来的?”
他实在不想再听欣然的诋毁,语气陡然变得激烈起来,平时一惯的温和语气不复存在,“如果她真的是公主所说的那般女子,试问太子殿下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她娶回南吴?”
此时,尉迟季然与南宫羿争娶柳清凌不惜大闹御书房的事已经传得穹洲三国人尽皆知。
一番抢白让尉迟欣然哑口无言,又恼又恨,涨红着一张脸,喊道:“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