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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日他鬼迷心窍,怎还会想向商王求助,如今,幸好,纵使让姒国损失一半领土,也绝不能向商国求援。
他现在该做的是与凤弃灵交好,只要讨得他的欢心,便能解了这次姒国危机。
就在他和朝臣们为此事忧心忡忡时,姒商边境上空,一只白鸽在缈缈云烟中飞过,直向王都盘镐而去。
半日后,商国王都王宫,黄昏时候,秋日的晚霞在宫殿殿顶上铺上了一层火红色的金辉,明日又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未辰宫内,商密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却不得不背诵完功课,最后一个字说完后,异常渴望得扫过身前漆案上的膳食吞了吞口水,可怜看向面色沉着的商玄,小心翼翼脆生生道:“父王,背完了,是因为密儿犯错,害得父王也一同跟着饿,被母后知道了,她要心疼的。要不父王你先用膳,等你吃完了,密儿再继续背。”
他以后再也一个人去骑马了,父王怕他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他明白,可是他真的好饿啊,母后要是在就好了,母后肯定舍不得他饿肚子。
他刚说完,肚子里便是不争气的一阵咕噜噜响,商密小脸儿刷得一红,急忙抬起小手按住。
商玄看他像个小鹿一样的可怜样儿,沉怒的眼底一丝微不可见的好笑闪过,却还是未曾和缓了面色,淡淡道:“若再有下次,就不是饿你一日,用膳吧。”
说完便收回视线拿起竹箸准备用膳。
商密饿得发慌,闻言赶紧拿起竹箸便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这时,殿门外突然响起了赵庸的声音:“回禀陛下,姒国有信传来。”
商密小嘴里塞得满满,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嘟嘟的,姒国!那不就是母后!听见刷得抬起了头,小眼睛惊喜泛光急忙看向王座上的商玄,也忘记了吃饭,快让赵庸进来啊,父王!
商玄当即便如了他的心愿:“进来!”
赵庸将密信交给他后,便恭敬在一旁立着。
商密早已经坐不住了,扔了竹箸,含着满嘴饭,边往下咽,边急忙迈着小腿儿跑到了王座上,依偎到商玄身上,小眼睛直盯盯欢喜看着信:“父王,母后说了什么?”早已忘记了方才商玄罚过他,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商玄垂眸看去,不料信中内容竟是,本还平静的面色瞬息乌云密布,阴沉如要瞬间狂风暴雨袭来的天空:“立即宣蔺冢、凤尹、荀林父觐见!”
☆、第157章 凤第国王后
赵庸从未曾见过向来沉稳威严的他这幅失色模样;旁边商密已经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得小脸儿发白;惊得心头一紧,姒国发生了什么事?“是!”
赵庸仓促离开后,商玄才想起商密还在身旁,当即转眸看去,见他吓得呆呆看着他,手足无措;如受惊骤的小鹿,他大意了;急强前压下心头的狂怒巨浪,重新坐下,伸手将他抱坐在怀里安抚着:“就坐在这里,和父王一同用膳吧。”
顿时阴转晴的脸色,好似方才的那一幕不曾出现过,商密自有小孩子该有的敏感,一定是信里写了什么,让父王不高兴了,虽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渐渐得被商玄安抚了下来,这才乖巧点了点头,拿起了婢女又另呈上去的竹箸,开始用膳。
商玄感觉怀里的小身子放松,放了心,用膳间不时夹着他爱吃的菜肴,让他忘记刚才的那一幕。
凤尹、荀林父、蔺冢一收到王令,看赵庸那十万火急的形容,不敢耽搁丝毫功夫,赶紧驱车进宫。
他们到时,未辰宫中只有商玄一人,商密已经照他的吩咐去陪殿书房修习功课去了。
三人齐齐行礼:“见过陛下。”
商玄起身走近他们,将方才信上姒离身份被发现,凤国入侵,姒离被迫和亲的内容说出,接着道:“寡人要即刻率兵援助姒国,朝事交给凤尹和御史大夫。”
将早已拟写调军的王令给了蔺冢:“立即去调集三军。”
凤弃灵动了未来的王后,竟还发兵要占领姒国,蔺冢看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要御驾亲征,当即领命:“是。”这姒国决不能被凤国占了。
凤尹并不反对,抚了抚白须,道:“援助姒国,商国责无旁贷。只是姒国的新王还轮不到那姒威来当,姒王被困凤国,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还望王上考虑让殿下称王之事。”现在还不到兼并姒国的时候,届时小殿下称王,姒国与成了商国国土一样,便暂时先留着。
荀林父皱眉道:“这般姒国朝臣简直迂腐至极。王后已经被带回了凤国,要救非是一时之功,当从长计议。目前该先解姒国燃眉之急,册立殿下为姒王,将姒国彻底控制在王上手中。日后重兵在握,方能灭了凤国救回王后。若是姒国落入凤王手中,反而于事不利。王后睿智,应付凤王些时日不是问题,陛下传令让暗人与王后取得联系,保护王后。”
这是目前最周全的办法,商玄亦是如此考虑,至于姒国王位,眯了眯眼:“带寡人解决了姒国燃眉之急,再来算旧账。”
凤尹听他说话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姒王身份泄露被软禁,凤国入侵,到后续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楚高的消息为何现在才传来?究竟是何人泄露了姒王的身份?朝臣们不会愚蠢到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当日必然是有不容怀疑的铁证。其中大有问题。”
商玄转向姒国方向,冷沉启唇:“去了姒国便都能水落石出。”
夜晚,商玄告诉了商密他要离开王宫一段时间处理国事,让他随太傅去太傅府居住,商密因对白日的事情敏感,直觉就问道:“父王是要去姒国么?”
商玄沉默,犹豫是隐瞒还是告诉他真相,看他懂事盯着他不哭不闹,良久后暗叹口气,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避重就轻道:“你母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父王明日要离开去姒国帮她。但是不能带你去,等办完了事情,再写信让荀林父带你前来姒国与我们见面。”
难怪父王白天会那么生气,一定是有人欺负母后,商密听罢晓得了是怎么回事,也就放了心,不再追着问,可爱点点头:“父王要快点儿和母后做完事情写信。我会乖乖跟着太傅的,父王不要太想我了。”
说完便离开他,转身钻入了被窝里安心阖住眼睡觉。商玄看他如此心头欣慰,最后的顾虑便也没有了。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商玄身穿玄银色铠甲,腰佩天子剑,率领一夜间整顿好的八十万大军前往姒国。蔺冢则率领另外的五十万大军先到了商凤边境。
六日后。
姒国,王宫,早朝刚下,姒威正坐着銮轿在回转辰启殿的路上,边境返回的信使从后面追上来,挡住了他急忙呈上了书信,顾不得擦满头的汗,嗓音颤抖道:“回禀王上,商王率领八十万大军进攻姒国!”
姒威本还平静带笑的面色突然僵硬:“你再给寡人说一遍?”
信使重复了一次:“ 商王率领八十万大军进攻姒国!”
消息全部都封锁在了姒国,怎么可能会传出去!凤国八十万大军,商国八十万大军,这是要速灭姒国,姒威心头着了慌,强掩焦急,对身边的内侍厉色下令:“速宣大司马、大司行、大司监、大司田、大司礼辰启殿觐见!”
他自己则让轿子放下,拿过急信,边看边离开轿疾步往辰启殿走去,以缓解心头恐慌。
辰启殿中,五大臣收到命令到后,姒威将信中内容说了一遍,急切道:“商玄定然是知道了姒国发生之事,可为何不先攻打凤国,反而要来攻姒国!”
大司监皱了皱眉:“陛下冷静,消息一直封锁在宫内,商王不可能晓得王宫发生的事情,这次攻打只怕另有其他目的,并非是陛下担心的。”
大司田提醒道:“当初离公主与商王关系密切,难保商王不曾在宫里安插了眼线。”
大司监摇头:“不可能,若当真有眼线,离公主被王上取而代之时,消息当早就传到了商国,商王如何会允她和亲到凤国,这可以排除。”
大司马沉威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商王早就有攻灭姒国的心思,只不过碍于盟约,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机会,此次必然是听到了凤国攻伐的消息,才会发兵要乘机攻下姒国。”
大司行巫起道:“姒军已经应付了凤军数月,如今军队主力全部都在东部姒凤边境上,商国虎狼之师却是从北部边防长驱直入,根本无暇分神应付。”
姒威就是知道这点儿,才心头控制不住的慌张:“一百五十万大军,该如何应对,诸位爱卿?”
五人面上皆有为难之色,沉吟良久后,大司监道:“同时得罪两国,姒国必灭无疑。臣建议王上尽快与其中一国修好,共同对抗另一国。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商国和凤国虽然同时攻打姒国,但都有独占之心,绝对谁也不愿让对方横插一足。只是两国国力相当,战下去,只能得到平分姒国的结局,不合他们心思。王上如此做投其所好,坚定不移得附庸与一国,再许以其他好处,在只得到姒国半数领土,和能利用姒国国力共同反对另一方两者间,商王和凤王必然会有所考量。”
大司马听了点点头:“大司监所言有理。如今天下局势,商国和凤国表面虽友好,可商王和凤王皆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必然势不两立,此次商王来攻,并非坏事,反对对姒国有利。姒国从中斡旋,能尽快停熄战火。”
姒威心急之下,思维受制,未曾想到这里,怔了一怔后,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喜色,赞叹道:“大司监好谋略。”
大司监谦和拱手:“陛下谬赞。”
姒威下意识得看着大司监问:“游说之事,派何人去适合?”
大司监转头看向巫起:“此事非大司行不可。”
其他三人亦赞同,姒威本嫌他是姒离一手拔擢上来的亲信,不愿意重用,那日虽然是他举荐让他登位,但也是他贤能,如今碍于没有人能接替他,才暂时仍然让他当大司行,可又不像落个心胸狭隘,不容旧臣贤才的名声,闻言,一时也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当场拟写了诏令,交给他:“巫起,姒国未来就交给你了。”
巫起恭敬领命:“是,陛下放心。”
接过王令看了后,巫起收好,凝视姒威问道:“陛下嘱意哪国?”
自然是凤国。
商国与姒离是旧好,他自认附庸后不会比姒离做得更好,朝臣和百姓下意识会将他们二人对比,于他为王不利。如今联姻和亲是和凤国,是他与凤王之间的关系,虽一次言而无信,但现在是另一番情势,不影响两国合作。日后得了凤国支持,他便可免于众人比较,且不必担心他取代了姒离,会被报复,更不必怕王位被夺,凤王手中可没有姒离的儿子。
与商国便没有这诸多好处了。心里这般想着,姒威面上不曾显露半分,只以此为国家大事,看向五人征求意见:“诸位爱卿以为该选哪国合作?”
大司监亦有相同顾虑,不假思索道:“凤国。商国日后隐患太多,不可为伍。”
其他五人亦赞成。遑论其他,只姒离之子在商玄身边这一点,便绝不能与商国合作。商玄是绝不会容许姒威占了自己儿子的王位的。
姒威颔首,看向巫起:“不论付出何种代价,必须要与凤国达成合作。”
大司行了然,领命:“臣知道怎么做了,这就下去准备。”
他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