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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是你,来日你我会有孩子,她是你的替身,不同于其他妃子,所以我绝不能让她生下孩子,才会下药让她无法怀孕,日后再将她改嫁给其他人。可后来再想你绝不会同意,更会因她影响你我关系,为了一劳永逸,才想到了药杀这法子。以为只要她不在,你我之间便不存在问题,你才会慢慢爱上我……”
原来竟是如此,原来她只不过是个没用的替身,他从来没有爱过她,是他害得她不能生孩子,还想要杀了她,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想要杀她,姒欢僵冷离着,方才的猜测得到验证,心头瞬间抽痛如万箭齐穿,眼底涩疼得厉害却是流不出泪,耳中嗡嗡直响,后面凤弃灵再说了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恍惚着迈步想要去推开门。
身后暗人发现她已经神思异常,眸光一凝,当即走近一个手刀将她击晕横抱起悄然离开了此处返回住处。
房内,凤弃灵说完后,看着面色苍白的姒离,轻按在她肩头:“一切都是孤的错,你先将药吐了,否则你再也做不成母亲。日后要如何,寡人都依你。这药尚未用,欢儿也不会死,只要重新用药调理,一年半载可以康复如初。”
说完便当即转眸看向方士:“明日把调养如夫人身子的方子开出来。”
方士赶紧领命:“是,陛下放心。”又看向姒离恭恭敬敬道:“王后放心,最后的这药是催发如夫人体内的毒素的,尚没有用,如夫人体内致命的毒素便会一直沉睡,调养过后,能将毒素慢慢清除解去,如夫人便会渐渐康复。
草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如夫人定能安然无恙。还请王后尽快去吐了方才吃进去的药,陛下纵有千般错,亦是因为爱王后,如今为了王后改了命令,还望王后莫要怨恨陛下,要恨便恨草民,那些药都是草民制成的。”
姒离双眸泛红凝视着他,面色发白,抿唇一言不发,另一个袖袍中的手指却是松开,一颗一颗药丸掉落在地。
凤弃灵、内侍和方士都听见了声音,下意识看去,却见是,凤弃灵怔了一怔,瞬间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吃药!心头并无被欺骗的愤怒,反而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紧绷至此时心神一松,骤然便将姒离紧紧抱在了怀里,嗓音微微颤抖道:“没有吃就好。”
姒离这次没有挣扎,只低头埋首在了他胸口,静静立着不动。
片刻,凤弃灵却觉胸口一阵湿热,晓得是她哭了,刚想安慰她,却听她沙哑着嗓音轻轻吻:“你不会在杀欢儿了是么?”
凤弃灵笑了笑,低头道:“不会。你想她日后有何归属,寡人都依你。”
姒离又继续问道:“你方才为何没有发现我并未吃药?”
凤弃灵眸底笑意微散,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说。
倒是旁边的内侍大着胆子小声道:“陛下担心王后,又了解王后的性子,那种情形下,再英明睿智也会犯糊涂,陛下是爱惨了王后你呀。”
“住嘴!”凤弃灵陡然转眸斥了他一声:“胡言乱语!”
他怀中的姒离却是带着眼泪轻笑出了声。
内侍赶紧乖乖低头噤声。
凤弃灵听见姒离笑,面色微微不自在,抬起一只手臂改搂在她背上,低沉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歇着吧。调养欢儿的药也要明天才能用。”
姒离闻言轻“嗯”一声,离开他的胸口取出帕子擦了擦眼睛:“我还没原谅你,你回丹阳宫。”
凤弃灵闻言却觉今夜的事情反而因祸得福,姒离反而因此事对他有了信任,轻咳一声,笑凝她别扭的侧脸道:“一同回丹凤宫,还照着以前的办法睡,你不同意,寡人自然不会越雷池一步。”
姒离半晌后才勉勉强强答应:“走吧。”
凤弃灵一喜,命内侍去传了銮驾,一同坐上,回了丹凤宫。
如夫人殿内,被暗人带回的姒欢缓缓醒了过来,殿内点着微弱的火光,暗人一身宫婢衣物,垂眸注意着她立着,见她醒过来,俯身压低声音道:“公主恕罪,方才属下必须带公主离开,若是惊动了凤王,只怕对公主和王后不利。”
姒欢本怔怔恍惚的神色骤然间清醒,想起了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又垂下眼帘,苦涩笑了笑,沉默良久后,似是才反应过来此人的不同寻常,突然问道:“你是谁?为何自称属下?你竟然还有其他身份。”
此人照着姒离的命令,如实道:“属下明是公主的婢女,实则为姒王效命,听其命令行事保护公主。”
这姒王自然是她姐姐姒离,姒欢不料她在凤国王宫中会安插有线人,刷得转眸凝向她蹙眉:“既是姐姐的人,你为何不告诉我自己的真实身份?”
暗人恭敬道:“王上不允,属下不敢擅作主张,只以宫婢身份保护公主安危。”
说着顿了顿,斟酌了下,又补充道:“今夜之前,公主全心全意为凤王,若是属下将身份告知公主,只怕公主会说予凤王晓得,凤王是不会容许宫中有他国细作存在的,定然会清理掉。”
姒离闻言又想起了凤弃灵要杀她的事,和过往二人在姒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面色微微苍白,露出了追悔莫及的痛涩之色,嗓音沙哑道:“那时姐姐原来都是为了我好,纵使是她利用商王害得父王战死沙场夺得王位,亦是为了姒国,为了我和所有人,而我却误会她,恨她,反而相信一个别有用心,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将姐姐对我的好都抹杀了,若那时我能明白,也不会让她受制于凤弃灵,都是我糊涂跟着他私奔,才害了姐姐和姒国。”
暗人看她因凤弃灵杀她受了刺激,又开始陷入对过往的痛悔愧疚的自责中,不由出声宽慰道:“王上并不怪公主,公主莫要难受。”
说完有所捏造继续道:“王上暗中派人查探这数月,才发现公主的病是凤王下了药,可又不敢冒然对公主说,毕竟空口无凭,公主也不会相信,故而想起了今夜可以利用,便铤而走险自己吃了药逼凤王自己承认。”
这些那时都听在了耳中,姒欢晓得,心头发紧担忧道:“姐姐吃了药不知道会如何?”她吃了便会丧命,房内当时凤弃灵声音那般着急慌张,纵使不会危及姐姐性命,只怕后果也很严重。
暗人平和道:“凤王会想办法给王上解毒,公主不必担心。王上如此做必有万全的把握。”
话虽如此,姒欢却还是控制不住担心,到底如何,也只能明天才能知道。
暗人看见她神色,又照姒离早就吩咐好的,说了另一件重要的事:“王上已经安排好要护送公主离开凤国,返回姒国,公主的病还有救,陆医令能治。”
姒欢闻言怔住,离开凤国,她一个如夫人,突然间从凤国消失,凤弃灵不会允许的:“姐姐呢?”
暗人道:“等公主安全离开凤国后,王上自有办法脱身。此次王上会同意联姻和亲到凤国的原因之一,就是要救公主离开凤国。王上晓得公主迟迟不能有孕时便已怀疑凤弃灵,没想到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姒欢闻言沉默一言不发。
暗人继续道:“此事须要公主配合,否则无法顺利离开。一旦打草惊蛇,日后王上和公主再想离开凤国便难了。还望公主考虑,若是公主决定走,属下立即通知王上。”
她留下只会丧命,今夜姐姐便是为了她,才和凤弃灵起得争执,他为了得到姐姐,自然会不择手段,又怎会放过她这个阻碍,反而影响姐姐行事,留下来也帮不了她,是个累赘,要是凤弃灵再用她来威胁姐姐诶,姒欢阖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细细思考了许久后,才低哑启唇:“你去告诉姐姐,我走。以后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姒王的目的就是如此,暗人闻言放了心,只要姒欢能积极配合离开,事情便好办多了:“是,公主明日定要当做没有发生过今晚的事情,不要露了蛛丝马迹。”
姒欢疲惫阖住眸点了点头:“嗯。”
第二日早朝前,凤弃灵醒来,见姒离还在里面沉沉安稳睡着,并未惊动她,只让伺候的婢女动作轻些,穿戴好后便离开去了王殿。
他走后不久,姒离醒来,掌殿亲自伺候她梳洗时低低道:“公主回心转意,愿意听王后安排离开,等王后命令。”
姒离眸色一松,轻“嗯”一声:“让他们待命吧。”
梳洗完毕,等凤弃灵下朝一同用过早膳后,姒离便去见姒欢。
姒欢看她进入卧房,还未开口,双眸已经先泛了红,泛出泪意。
姒离晓得她此时心绪波动,取出帕子递给她,笑着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无事,不必担心。”却是没有说她离开后她并未吃药的真相。
姒欢接过擦了擦,姒离走到床边坐下从袖口取出了一块儿锦帛:“日后你照此做。”
姒欢闻言当即接过看去,见里面写着她日后秘密保护她离开的法子,面色微变急忙看她:“你?”不走?
姒离抬手轻拍了拍她的手,平静笑道:“我留下才能掩护你,日后我有离开的办法,不必担心,姐姐在凤国还有其他事要做,完了才能离开。”
姒欢看着她疼爱的神色,心头沉重,此时再想过去的事情,又伤心又愧疚,刚刚擦去的泪水又涌进了眼中:“姐姐,我……”
姒离轻叹了口气,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都过去了,姐姐不怪你。”
说完想起了什么,凑近她耳边低语道:“我有个孩子,现在在姒国当姒王,你回去帮姐姐照顾他。”
姒欢震惊,愕然瞪着她。她什么时候生的?她怎么不知道?
姒离看她被吓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便将孩子的情况都跟她说了。却是隐瞒了孩子早产的事情。
姒欢听完眸底有歆羡欣慰,还有些许涩然,原来商王和姐姐果然有问题,她那时感觉到二人相处时怪怪的并不是错觉。
她有孩子的时候,她还在姒国,她竟然瞒着她,刚想埋怨,转念又想起自己当时情形,若姐姐告诉了她,她不知又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却是求而不得,如今,眸底略有期待想见这孩子,不觉羡慕笑凝着她,低低道:“我若是病好了能活下来,在姐姐回来前一定照顾好他,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的,姐姐放心。”
姒离看她知道了这事,因昨夜晓得凤弃灵做的事情后郁伤的精气神稍微好了些,略放了心,轻点点头:“他知道你,时常念叨着想要见见你这个小姨。”
姒欢闻言眸色骤然惊喜:“真的么?”
姒离笑着颔首:“嗯。”
姒欢心头柔暖:“我真想快点儿见见他。”
姒离从她肩头收回手:“很快就能了,这些时日好好用膳,把身子养得壮实些,路上会辛苦些……”
姒欢打断了她的话,笑语:“我明白,姐姐莫再担心了。”
姒离收了话音,转而嘱咐道:“我便不多言了,就照那上面写的做。”
姒欢郑重点点头:“我晓得。”
三日后黄昏时,丹凤宫中,凤弃灵正和姒离刚用过晚膳,姒欢在婢女的搀扶下突然来见。
姒离诧异高兴,向凤弃灵看去,凤弃灵当即便道:“宣!”
姒欢进来后恭恭敬敬对着二人行礼,面色因为用了调理的药稍微好了些。
姒离笑让她赶紧起身,命婢女扶她坐下,问道:“用过晚膳了没有?”
姒欢微微笑着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