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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王看过后,下令:“押入天牢,严刑逼问出传递消息的办法。”
姒艳罹看向满意的尧王笑道:“这是商玄在王都安下的据点,其他据点不足为虑,可以一直留下,以免打草惊蛇,审讯出办法后,王李代桃僵,继续与商玄通讯,他不会发觉。”
尧王笑抚着下颌美髯:“难怪公子弃灵不杀你,换了寡人也舍不得!”
姒艳罹将另一份清单交给太监:“王上助主公良多,为尧国处理后患理所应当,这同时也是助主公,不让商玄得知他真正情况。”
尧王接过清单,哈哈大笑看向虞弃灵:“可要看好了右相,莫哪日被别人觊觎,寡人无意,其他人却不见得。”
若非她是商玄心头之人,便强逼虞弃灵撇下这右相亦无不可。可惜她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留给他吧。商玄注意力在他身上,尧国便可觑得时间发展壮大,来日商国亦不敢轻举妄动。
虞弃灵笑看向尧王:“多谢王上提醒。”
回府邸的马车上,虞弃灵看向姒艳罹:“改日让你知晓我之势力情况。”
姒艳罹睁开了眸:“你我之间怀疑,非一日可以消除,此言若无一丝真心,我不会收。”
她竟当他所言皆是儿戏,她原是如此看他,虞弃灵不怒反笑道:“君无戏言,那夜既答应了你,你有诚意,我亦会以诚相待。”
此事做完,二人回了府邸。下午姒艳罹陪同虞弃灵和尧王亲自审问了商玄手下之人,却一无所得。晚上回来后她要沐浴,虞弃灵便遵守当时约定,离开了房间,侍奴站在外面伺候,只留下暗人在房外监视。
“此事大出我所料!”尖嘴猴腮的疾医皱眉看向虞弃灵:“姒艳罹竟当真毁了商玄的据点?”
虞弃灵道:“她既释出诚意,我自不会拒绝。改日议事,让她知晓些我们势力情况。”
疾医一震:“主公,不可!”
虞弃灵俊美的眸中流光微闪:“投桃报李,她给多少,我给多少。”
上卿狐晏笑了笑,对着眸色泛亮的疾医点头:“照主公说得做。”
虞弃灵返回时,卧房内依然水声响动,微怔,一个时辰还未沐浴完毕?见侍奴欲要催促,伸手阻止,转身刚欲离开,却听到说话声从门口传出,不由停住了步子。
“这些时日同出同入,姐姐觉得公子弃灵如何,与在商国所见可有区别?”
虞弃灵眸光一凝,不由又跨进了一步,她究竟做何想法?
“你想为他当说客?”
“是,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留下辅佐他,而非因姓性命受制妥协。姐姐性情我了解,不得你心者,绝不会尽心竭力……”
“幽君,”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论人,虞弃灵与商玄不相上下,但凤国和商国却相差甚远,他之情形来日是否能继位尚有问题,要想我心甘情愿,非你三言两语可以达成,除非他……”
话音顿住,楼幽君略带急切声音传出:“除非他如何?”
虞弃灵又近了一步,眸光敛思。
“除非他不继续站在门口偷听。”
侍奴见虞弃灵一怔,蓦然抬起头,发觉她还在,一收视线,便状似无事转身离开,可脚步却有些速度过快,侍奴急好奇垂下了眸,右相是怎么发现的?公子进来时脚步极轻,根本不可能听到呀。
房内,见门缝细长暗影消失,正在为幽君梳头的姒艳罹才继续道:“他要有让我留下的能耐。”
楼幽君只当她方才说虞弃灵是戏言,听到此刷的抬眸,惊喜:“当真?”
“姐姐何时骗过你?”姒艳罹言罢,望向菱花铜镜中的美艳面容,低语嘱咐:“以后你只继续钻研如何制造兵器,做个王后,其他事情不必再参与。凤国来日若想争霸,先进兵器不可或缺,虞弃灵无法离开你,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便永远不会被其他女子取代……”
楼幽君突然笑出了声,转身一把搂住了她,埋首在她腰间紧紧搂着,隐藏了对虞弃灵并无情感的眸光,安心笑道:“太子兄长变成姐姐,还熟悉了这女儿家诸事,真不习惯。不必替我担心,他只会有我一个王后,不会像父王那般,我更不会像母后那么想不开。”
姒艳罹轻叹,抬手轻抚在她还滴着水的青丝上:“姨母在却不能相认,姐姐世上便只有你一个亲人,记住我方才的话,做好那两件事,其他事情,我都会为你打点好。”说着余光暗扫了眼什么都看不到的窗户。
楼幽君心头暖意波动,喉间忍不住一涩,红着眼睛抬头仰望她:“姐姐你要用心去看看弃灵,他绝不比商玄差,值得你辅佐,我们未来都去凤国,你的宏图大志他也一样能实现。我造兵器给你们用,我们还像在姒国一样,我那时候不总偷偷地造了兵器让你和辛追试验吗?”
姒艳罹笑擦去了她留下的眼泪:“我已在做了,否则不会毁了商玄据点,只看虞弃灵会如何对待我。信任二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慢慢来,急不得。”
窗户上清晰倒影着她的颀长身形,腰腹间多出来的暗影是幽君,走廊外的虞弃灵听着房内声音,不由抬眸静静凝在她身影上。
“姐姐,力道轻些,又断了一根……”
“嗯。”
“我这是头发,不是你手中的剑,扯不断,再轻些!”
“用剑确实与梳头不同。”
……
“又断了十根,姐姐你是故意的!”
“把我们分离这五年的一次补上,一日一根,还差不少!”
“把你的佩剑拿来,我一次割断给你行不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毁伤?”
“……”
虞弃灵在她们二人身影上的眸光,微露出一丝说不清的复杂。已经相处如此长时间,为何他对幽君并无记忆中对王后之感,反倒对姒艳罹……
突然手臂被人轻按,“主公,”虞弃灵掩下一直不愿为人所知的心绪,平静转向来人:“上卿。”
狐晏若有所思看了眼窗户,以扇一指示意他,一同走到了苑外相连的一座湖亭中,月色下水波粼粼,蒙着一层薄雾。
狐晏直言不讳道:“主公若有意,不妨效仿上古舜帝,娥皇女英,一同娶了她们姐妹。凤国公族讲究出身,姒国楼氏是当初大周曾册封的唯一公爵,其他诸侯国皆是侯爵,对主公来日返回凤国登基甚有助益。”
虞弃灵对上他的视线笑了笑道:“上卿考虑极是,但我只能娶幽君,其他事皆可依上卿之言,唯独此事不能。”
狐晏并未生气,只微顿羽扇,若有所思凝视他:“要想让姒艳罹心甘情愿辅佐主公,这是最快的办法。”
虞弃灵微凝眸,突然笑了笑,恰如月下波光在俊美的面上荡漾开来,散去了方才肃重气氛:“上卿可是觉得我无法让她心服口服留下辅佐?”
狐晏笑摇了摇头羽扇:“我是怕你不明心意,又拿捏不准你心思,不如一同留下,做个万全之策。”
虞弃灵微怔:“上卿何意?”
狐晏亦不能确定几次所见是否如他猜测,今夜亦不过凑巧,想起提了此事,只笑凝他问道:“重生之事,虽匪夷所思,但臣相信。只有一个疑问,主公心中之人当真是幽君公主?”
虞弃灵皱眉。
狐晏继续道:“主公对王后记忆模糊不清,至今也只知她本身之事,却对你们共同经历过的几乎不记得。一个复仇的大概记忆和名字,便认定她为王后,主公仓促了些,有些事不可光靠记忆评判,更何况是有问题的记忆。”
虞弃灵突然沉默。
“以前只信中见听描述,如今亲眼见过,职责所在,表舅不能让你陷于困惑,影响判断,将这些时日观察告知,当初不知姒艳罹身份,如今臣劝主公慎重考虑。除了名字不相符,当初复仇为目的女子还有她。”
虞弃灵一时难以理清,凝向他道:“我会慎重,此事日后再言。”
狐晏笑颔首,重新说了另一件重要之事:“用了近一年,暗人终于将姒艳罹的身份查出来了,可惜是假的。”
虞弃灵突然冷了面色:“可查出是何人暗中阻挠查探?”
狐晏道:“这次能查出亦要感激阻挠的人,信息是他们泄露的,主公选个日子,我们带姒艳罹一同去见见这两个商玄手下。”
此时的商国未辰宫上空,星光黯淡,一层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不见月色。
两只看似普通的白鸽从不同方向落在了门口,伺候的大太监刘海了然,取下了鸽腿上绑缚的两个小布条进入殿内。
“王上,尧国据点被王后亲自率兵剿灭,人皆被抓。”
“放出王后身份消息的暗人被捕,一死一不明。”
声音在庄重的殿内回荡,久久不绝,刘海不料是如此消息,背对他伫立的商玄不见喜怒,读完后僵硬着身子出了一手心冷汗。
☆、第33章 姒商战起
第三十三章
“刘海;孤一直说服自己;王后没有背叛;今夜还该如此想吗?”
刘海斟酌道:“奴婢不敢妄下结论,只说说自己猜测,请王定夺。”
商玄转身;光影下的双眸一片平静:“嗯。”
刘海道:“王后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毁掉据点轻而易举;不可能让消息走漏。”
商玄下了高台;映在地上的影子靠近他身边:“继续说下去。”
“王却及时收到了消息;奴婢好奇,王后是如何做到既取信了虞弃灵和尧王;还让消息能传回商国?”
商玄拿过布条细细看后;放在火上烧掉,嗓音不辨喜怒:“你只说了孤王想听的话。”
刘海心口一紧,垂下了头:“请王恕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被逮捕时,有人临危冒险放出了鸽子,王后和尧国人未发现。”
商玄温热的指尖探入怀中,取出了日日随身携带的凤纹璧,定定凝注着,涩哑笑道:“自那日大婚分别,她已离开了孤王两个月又十天。”
刘海一听他笑得异常,不敢再言语。
良久后他才响起还有暗人被捕,商玄阖眸道:“一直查不出是何人觊觎王后,孤王没有耐心,提早做了安排,让暗人故意被捕,对方该亦很好奇是何人掩盖消息,为了我们都得解脱,孤王先做出点儿牺牲也无妨。”
放长线钓大鱼,刘海眸色微露亮色:“王上英明!”
话音落后,殿内再无声音,二人就如此站立,刘海耐心等着他如何下令,处理姒艳罹之事。
尧国王子府内,待两人头发都干了,姒艳罹才让幽君离开,几名侍奴进来收拾房间后便离开。
姒艳罹背对窗户坐在桌旁,取出一物在灯烛下看着:“取虞弃灵首级,王迎王后回归。”
“商玄给你下达的命令,”突来一声肯定之音:“下午审讯时咬毒自尽的那人死前塞入你手心之物就是它吗?”
姒艳罹平静转眸,看向刚从门口跨入的虞弃灵:“你之眼可远视?”
虞弃灵走近她身旁座椅,坐下:“是。”
姒艳罹将小布条递给他。
虞弃灵扫过后,放在烛上烧了才道:“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蘸血而写,牢里仓促写就的。”
言罢才看向姒艳罹:“你打算如何回应?”
姒艳罹淡淡凝视他:“主公还在试探我?”
虞弃灵微皱眉:“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回答商玄,既在一条线上,若有为难,可以改日拿出,让众人一同商议。”这命令只看出商玄知晓了他的身份。上卿离开凤国前,派人将能证明他身份的人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