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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姒离回到了辰启殿,敲了敲门,房内顿便传来了子麟的声音:“王上请进。”
姒离将辛无留在了房外,进入后,伫立在房中的子姬和子麟二人当即行礼:“见过王上。”
姒离见子姬面上还带着泪痕,眼睛发红,只怕是醒来后发现了事情真相,悲喜交织导致,笑了笑:“都坐下吧。”
子姬本只是屈膝,闻言却是突然跪了下去,伏拜在地感激涕霖道:“妾多谢陛下救了麟,谢陛下隆恩,日后只要陛下能用得着妾,妾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姒离谈笑转向眸色心疼的子麟:“还不快将夫人扶起来。”转身走到房中央的桌子边坐下。
子麟这才俯身小心扶住她:“王上的大恩大德,日后由我来报,你安安心心在宫中等着日后王上赐婚。”
子姬闻言凝向他想笑,可看着他脸上劫后余生的疤痕,却是笑着泪就流了出来,哽咽低语:“你我夫妻,自该共同报答王上恩典,我怎能看你一人在外奔命。”
子麟闻言心头复杂,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才扶她到房中央的桌子边坐下。
姒离凝视还沉浸在相逢喜悦中的二人,笑道:“日后每七日可以安排你们在宫中见面。”
二人本以为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姒离竟如此安排,惊喜怔住,子姬急忙擦去了眼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问道:“陛下昨夜先传召我侍寝,可是与父王有关?”
姒离见她冰雪聪明,了然其中关窍,笑着颔首:“寡人需要子王助一臂之力。”
子姬询问:“不知是什么事情?”
姒离将昨夜写好的竹简递给她:“你看看。”
子麟和她当即一同打开看去。
片刻后,子姬面上微露难色,抬眸凝视她道:“父王脾气古怪,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有一法能能保证说服他。”
姒离笑道:“子柔不妨直言。”
子姬垂下眼帘犹豫了下,才重新看向她道:“父王若是晓得我怀上了陛下的子嗣,自然会为了这个外孙谋划,届时这个要求便算不得什么。”
姒离闻言端起茶杯思索着饮下,茶水尽后做了决定,转向子麟一笑:“公主之法,便要有劳子麟了。子王生性多疑,到时定会派人来验证消息真假,假消息肯定不成。寡人想在一个半月后听到公主有喜讯传出。”
子麟轻咳一声,扫了眼子姬:“若这是陛下让臣做的第一件事,臣自当效劳,只是陛下要多多安排臣和子柔见面。否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成不了事。”
旁边的子姬听得面色发红,暗暗拧了他后背一把,子麟在桌下骤按住了她的手。
姒离轻笑看着头都快低到胸口的子姬,瞥向子麟:“你这是以公谋私,可惜寡人明知如此,还是得允你,今日也不必出宫了,你便扮作寡人新赏赐给左夫人的内侍,服侍她一个半月,喜讯传出前,你都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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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王都盘镐,三王子府中,商玄将姒离传来的消息读出。
凤苏听罢大笑出声,倚靠在门边的身子还笑得微微颤着:“景流这可真是给弦弦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铁证如山啊。”
商玄将细绢放在火盆中烧掉:“父王不久后也会知道消息,灭掉姒国便能提上日程了。”
凤苏面上笑意倏然冻结,皱眉道:“按着王上的心思,那弦弦的命岂不是还有不到一年,这别人的孩子成了他的催命符?”
商玄颔首:“是。”
凤苏见他已经有应对的办法,最坏的是弑父夺位,可商玄如果不是性命受到威胁,绝不会走此下策,眉头紧锁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做?这孩子是必然要生的,可弦弦也不能死呀,他若死了,我借给他的那钱粮,谁还呢?”
商玄看他一眼,面色平静道: “父王若非要抢回颖儿,孤也只能在在他和颖儿之中做出取舍了。”
凤苏眉头皱着,暗暗叹了一声,这个取舍,还真是难了,一边是同母异父的妹妹,一边是亲生父亲,两边都是亲人……
商玄看向荀林父问道:“凤弃灵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凤苏刚叹了一办的气息骤然噎在口中,眸底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凝向二人。
荀林父凝肃道:“暗人回报,他已打算逃离商国,但是何时动身尚未决定。”
商玄冷笑一声:“探得日子立即来报。”
七日后,王宫中,受到传召的二王子、商玄入宫。
未辰宫中,商王将商颖有孕的消息告知了几人。
二王子、商玄面露惊喜之色:“恭喜父王,一切皆照父王所想发生了。”
商王看向商玄:“春播过后便开始练兵,此次由你统率左右二军,一旦颖儿诞子的消息传来,立即出兵攻打姒国,让姒离自尽给太子让位。”
商玄恭敬领命:“是,父王。”
回到府邸后,商玄传召了荀林父:“传令宫中御膳房安插的暗人,开始下毒。”
荀林父怔住,斟酌道:“殿下当真要如此做么?让王上暂时放弃攻打姒国,还有其他办法。”
商玄凝视他道:“如此做不止因为颖儿,而是父王必须中毒身亡。”
荀林父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他要毒死商王,拧着眉心直接问了出来。
商玄一个手势:“附耳过来。”荀林父走近,商玄说了一句话。
荀林父震惊,殿下当初让他撤掉监视太子暗人的目的竟然在此,眸色:“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一日后,太子府书房中,谋士将宫中传回的消息如实禀报了商白:“三王子果然如殿下所料耐不住了。”
商白继续看着手中的竹简,头也不抬:“下得什么毒?”
谋士道:“美人醉。”
商白突然抬起了头,阴柔面上浮现了意味深长的阴冷笑意:“美人醉?好个狡猾的小弟!”他竟然选了这个无色无嗅还会不留痕迹的毒药。
谋士道:“ 属下担心王上四个月后毒发最痛苦的时候,药效会随着命力消逝而消失,届时没有蛛丝马迹,想要查也查不出,纵让众人晓得是三殿下下毒,但在王上体内查不出毒,亦不好定罪。”
商白闻言冷冷笑卷住了竹简:“无妨。你派人去找另一种毒药玲珑扣。孤怎么能让小弟的付出付诸东流,美人醉的毒效得用玲珑扣扣锁在父王体内,可以在毒发后让父王多活一个时辰。”
谋士诧异:“殿下为何要如此做?”
商白道:“毒发后,父王自然会召集我们和文武大臣嘱托后事。这一个时辰内,孤自有办法让父王看清商玄的真面目,在父王健在时,便将他就地正法,不必等父王死后。”
一个死人,还拿什么与他争,用什么与他斗……
谋士霎时露出了惊喜笑容,拱手赞叹:“殿下好计策。”
商白又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谋士笑道:“玄殿下在商国各郡的据点都已经在我们监视下,一旦他死,殿下便可以一举铲除,永绝后患。这些据点有任何行动,属下会立即回报。”
又过了六日,这日早上,三王子府,前堂。
商玄正在用早膳,凤苏竟是挑了这么个时辰来拜访,下人禀告后,商玄道:“带他来此。”
凤苏进入后,看着桌上简单却精致的早膳,见礼后,便毫不客气走近坐下,对伺候的婢女道:“再去添副碗筷,我还未用早膳,正好陪着你们殿下。”
婢女见碗筷拿来后,凤苏便自己动手舀了汤喝着,先暖暖从府邸过来一路寒气侵袭的胃。
商玄待他喝完一碗后,笑看他:“何时如此匆忙,竟让你顾不得用早膳便来见孤?”
热汤下肚,浑身发暖,凤苏舒服得眯了眯眼,闻言从碗里抬起眼笑看他:“临时决定,一个时辰后,启程去姒国,乘着他们装货,我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要带给姒王? ”
这天气看着异常,今日走,纵使变了天,耽搁一下,也能赶在一月三十一日回去,总不能对弦弦失诺。
苏和璧也不知被那丑八怪捯饬成什么样子了,他也得赶紧回去看看,去年回商国,就该把她带上,他太失策了。
商玄闻言怔了下,当即放下竹箸,笑道:“你继续用膳,孤去取东西。”
凤苏不料他还当真给姒离准备了东西,若有所思笑着点点头。
☆、第116章 姒国改革
宣尘苑卧房,商玄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走到床榻边打开了下面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见方的朱红漆盒;用准备好的紫色锦缎包裹住;又对贴身伺候的内侍道:“去将孤为公主准备的两个坛子送到前堂。”
凤苏等了没有多久;便见商玄返回,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黑陶瓷坛子的内侍;不由停住竹箸;笑挑眉看向商玄:“殿下可是要送弦弦两个黑坛子?”
商玄入座后才露出了敛在袍袖中的漆盒;紫色锦缎包着;推放到他面前:“这是给姒王的。那两个坛子;一坛是杏干儿,颖儿孕吐,或许有些用处,另一坛是桃脯,给姒国长公主,颖儿特意传信让你给带回去。”
凤苏接过那巴掌大的漆盒,捧在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睛泛亮:“殿下可能透露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商玄笑道:“回赠给姒王的礼物,自然只能姒王第一个知晓,你可以去问她。东西是她的,是否说出由她做主。”
弦弦那个性子,若这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肯定不会告诉他,商玄这是不想让他知道啊。凤苏眸底精光闪了闪,将漆盒收入了怀里,到时候必须得让弦弦当着他的面打开,笑看向商玄:“殿下放心,凤某一定将它带到弦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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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一月三十日,姒国王宫辰启殿,姒离刚下早朝回到殿中,殿外便响起了“弦弦,本公子从商国回来了!”的欢笑之声。
正在为姒离脱下外袍的子衿皱了皱眉:“这个凤苏真是的,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殿门便被推开。
“本公子就说嘛,为何耳朵在发烧,原来是子衿姑姑在编排我!”
子衿一僵,她声音那么低也能听见。
凤苏笑扫过她后,直直看向一个半月未见的姒离,看她面色与那时没有什么却别,只是怎么着又消瘦了些,暗叹口气,道:“本公子一言九鼎,总算赶回来了,昨日下午到的。”
姒离笑打量着他,过了个年,也没什么变化,道:“专程入宫你该不是就为了让孤晓得你回来,先说事情,随后再闲话。”
凤苏笑将那个紫色锦缎包裹的漆盒拿了出来,走到她面前:“这是公子玄让我带给你的,其他赠礼已经交给楚高,给了王后和公主。”
姒离怔了一怔,诧异笑抬手接过,直接转手给了子衿:“代寡人收好。”
凤苏没想到她看都不看,急忙阻止:“他特意让本公子传话,要你收到礼物后当场打开,弦弦你也太不把殿下的心意当回事了。”
姒离闻言挑眉笑看他:“商玄绝不会如此说。看在当初你让孤看了定亲信物的份儿上,如果是你想看,孤或许可以考虑现在打开,”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么说?凤苏被拆穿,脸不红心也不跳,撇了撇嘴又从子衿手里夺过来交给她,便承认了:“是本公子想看,快打开。一路上,只能看不能开,本公子忍得实在是不容易。”
姒离这才接过,垂眸不假思索打开了漆盒。
凤苏见她眸中笑意在盒子打开瞬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