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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知道吗?”吴明明靠近我,“她出名,靠的是她自己的本事,她的机遇。相反,我倒是因为她才有今天的。”
“恩。”我说。
“你不要恨我,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因为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残酷,没有公司愿意做你,我要是硬撑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误了你的前途,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确实不明白。
她轻笑:“慢慢你就会明白的。”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想跟她纠缠这个我会红的绝对正确命题,于是随口问道,就在这时,MV播放结束,她的身影渐渐隐去,电视只有一片蓝光,更加闪得让人心里发寒。
“为爱而死。”吴明明用飘飘忽忽的声音回答我说,“你姐是个情种。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最后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惜她没有你那样爱好,听说她男朋友是一超级大帅哥。如此说来,真是遗憾啊。”想不到老奸巨猾的吴明明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虽然这有点恶心,但我正好利用来打击她。
“呵,是啊。”没想到她却乐于承认,放下红酒,换了种语气说话,“不说你姐的事了。坦白跟你说,在这个圈子里,我得罪了要人。”
“哦?”
“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值得越少越好。”她继续说,“我被抢劫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在后海,有人抢走了我的包,他们不会放过我,想置我于死地。蒋蓝,我希望你看在我和你姐姐过去的情分上,能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些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我相信你也是被利用的。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真要有什么事,你也落不到任何好处。你被指望那些人能给你一个子儿。
“了解。”我说。
“拿呢告诉我他是谁。”吴明明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没有说谎,我确实不知道嘛。
“操,死丫头,还嘴硬。”吴明明压根也不信,她指指门外,傲慢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一个电话,就有人冲进来把你给办了,到时候就怕你想说真话都没有机会。”
我蒋蓝虽然是个赢弱女子,但我也不是吓大的。不过聪明如我还算明白,此时此刻还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很恐慌的样子来满足她比较划算:“好吧,你先告诉我,我要是交出那人来,你给我多少钱?”
“按你说的价。”吴明明豪爽的说,“我欠你姐的那一笔,全还给你。满意了吧?”
“我怎么知道还有们有别的欠条呢?”我继续绞劲脑汁地与她周旋着。
“不要太贪。”吴明明继续提醒我说,“适可而止。”
其实我很怕她说狠话,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实力可言,一旦被她识破了我在硬撑,我恐怕活着走不出这件屋子,就要在我姐的歌声中死去,那该有多悲凉。
“五十万。”我也知道久拖不是道理,干脆豁出去说;“给就成交。”
吴明明眼光炯炯地看着贼胆包天的我,仿佛真正认识了我一样。我才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她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更得答应,我逼她我容易嘛。
“交出人来我给你一半,事情了结后给你另一半。”吴明明咬着牙说,“别再耍什么花招。”
“岂敢。”我说。
“那你约他。”吴明明说,“我要见见那人的真面目。”
“哦,好咧。”我一边应着一边点头,硬生生把一颗扑腾扑腾乱跳的心压了回去,朝着她妩媚地笑了。
其实,在笑的那一剎那,我就有了主意。或许,这个主意太过丧尽天良,太过铤而走险,但请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你把车全速开上了跨海大桥,而刹车也忽然失灵了,难道,你除了跳车还有别的选择吗?
生还是死,就在这一搏。我在万念俱灰中,压上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赌注。
如果我赢了,那我那半疯的妈咪或许能看在那五十万的面子上多活几口气。如果这次我真的走错了,那我也只能拍拍屁股对这个世界说声:“撒扬娜拉,红颜薄命。”——就此走人。
哦,我苦命的姐姐,你得保佑我,比你命好不到哪里去的妹妹。
是的,阿布,没错。
我把黑妹带到了阿布的病房。要知道此时此刻,对于接近疯狂要找到“幕后黑手”
的吴明明来说,一个失忆的人是最适合不过了的。
阿布的病房被换成单间,在住院部的最高层。我还给他请了特别的护理,当然这一切都是用吴明明给我的钱来操办的。当我带着黑妹推开门走进病房时,一切都风平浪静。
他正在剥一个绿色的小橘子,同时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绿色的橘子,有着清香却酸得彻骨的滋味,这该是秋天新上市的水果。令我惊讶的是,失忆的阿布,口味却未变,就像他还记得他的莫莫一样,他仍然和以前的他一样,喜欢这种古怪口味的小橘子。
他见我们进门,忽然咧开嘴对我笑了,还扬了扬手,对我说声:“你来啦?”
“哈罗。”我也故作轻松的回他。真希望这件事能快点结束,不要带个他更多的麻烦。阿布啊阿布,对不起,你一定得帮我,这场仗除非我赢,不然我们都得死翘翘。
黑妹警觉地关上了门,用一半掺冰一半掺水的口吻对我说:“是他?”
我回过头对她嫣然一笑,又恢复严肃,压低声音说:“才得没错,正是他。”说罢,我手向阿布一指,阿布已经不再理我,只是埋头继续吃他的小橘子。
“他是谁?”黑妹问我。
“他说,他叫古木奇。”
“他是疯是傻?”黑妹不知道是干笑还是真笑,径直走到阿布身边,凑近阿布的脸看了又看。阿布没有躲开,而是勇敢地和她对视。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真怕阿布突然开口,说一句:“你是我的莫莫吗?”或者“尝个橘子”一点也不好笑的句子,我敢发誓,黑妹一定会立刻把他从窗子里甩出去,毁了我精心布置的春秋大业。
我一急,把刚才在车上事先编好的故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天我没有钱了,想去找老吴借点钱。在你们公司的楼下碰到了他,他问我认不认识你,愿不愿意帮他一个忙。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就同意了。然后他就从口袋掏出那些东西交给我。说这些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钱‘‘‘”
黑妹做了一个打断我的手势,索性在阿布床前坐下,抱着臂,一脸霜打的表情对我说:“蓝蓝,你知不知道如果骗了吴总,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只能用我的必杀表情——一脸天真地望着她。
“我是不是,特别傻逼?”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认真地问道。
是!我在心里回答,表面却绽放如花笑厭:“当我再找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被车撞了,他失忆了,这真是太巧了‘‘‘”
我话音未落,黑妹已经从阿布的窗前利落的站起,一个健步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嘴巴。
我的眼前一片金光璀璨,金光璀璨里面是黑妹漆黑如铁的脸庞和结实的肌肉。
看得出来,她恨我。吴明明要是在劫难逃,她这个半打手的女特务的好日子也就跟着一起到头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渗血,我只知道我打不过黑妹,我看看黑妹,心里悲伤的想着还来不及证明我老蒋必定会红的命题,就要死在这位黑妹的魔掌之下了。既然注定死定了,我又毫不在乎凄厉的笑了。床上的阿布一直目睹着这一切,忽然,他出乎我意料地从床上弹起来,像一瞬间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于一身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一般,双目炯炯有神,双手紧紧有力的掐住了黑妹的脖子。
他声如洪钟地,恶狠狠地对黑妹说:“你敢打她!”
黑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揍,走叫乱舞,大声嚎叫,阿布神勇的抽出一只手,拿起未吃完地小橘子,塞进她刚张开的嘴巴里!黑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长时间没有笑过的缘故,嘴角肌肉坏死,竟然含着那半个橘子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嘴巴想榨汁机一般流着淡黄色的橘子汁,已经腾不出脑袋来与阿布搏斗。说时迟,那是快,阿布从被子里拔出脚,一脚踹中黑妹的腹部!
接下来,他又说了一句让我在一秒钟转败为胜,起死回生,柳暗花明,返老还童的话:“黑婆娘,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妈!”
我,惊,呆,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一秒钟,到底是哪位菩萨的玉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阿布同学的脑瓜?
黑妹脸色铁青,脸上表情仿佛冰冻过的虾皮,惨绿惨绿,然后她终于把那半个烂橘子吐出来,盯着阿布的脸说:“你认得我?”
阿布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黑妹尖叫着去摇阿布的肩膀,在我看来,阿布全身的骨头都快给她摇得快要散架了,他一定是觉得很好玩,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倒是很害怕,他脑子里那冻成一坨的淤血要是一下子给摇通了怎么办?阿布笑完后,捏了捏自己将断未断的肩膀,如同陷入瞌睡般无力地垂下头,忽然又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黑妹说:“我是认得你的那个人,古木奇。”
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我利索地把门锁上了,对着一脸茫然的黑妹恶狠狠地,却又充满力量地,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诞口吻说:“这下,你该信了吧?让吴明明按说好的办,我可以告诉你们更多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不然‘‘‘”
我说到这里挺住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倒是阿布,好奇地歪着脑袋问我:“不然怎么,你快说啊!”
我朝他眨了眨眼。
他着急地跳到我面前:“告诉我,不然什么,不然什么!?”
这个脑子坏掉的八卦小男人,我按不住他,只好将记就记:“不然,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察!”
“对。”阿布说,“警察。”
“把她抓起来。”我说。
“对。”阿布说,“把她抓起来。”
黑妹走出了病房,我知道她一定是去外面给吴明明打电话去了。我追出去对她说:“失忆了,也没啥威胁,我看不用慌了。”
黑妹看着我说:“还有哪些人来看过他?”
我摇摇头。
“把他的手机弄过来。”黑妹说,“查查清楚。”
“我找想过了,他没手机。”
“你看着他,我先回去跟吴姐汇报。”黑妹说完,掏出一张面纸,在脸上胡乱擦了擦,然后迈开大步走了。我看着她一直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好歹这出相声,终于把我的一条小命,连同阿布自己的,一起救了回来。
回到病房,宇宙小超人阿布完成使命,继续恢复弱智。他剥好了一个新的橘子,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好奇地问阿布:“喂,你啊恩么做的她叫黑婆娘?”
阿布说:“这是我给她起的外号。长得这么黑,就不要出来混了,晚上上街,别人都找不着。”
我靠,有这么幽默的弱智么?
“我叫古木奇?”他又歪着头问我。
“噢,是吧,也许‘‘‘”我心虚地答。
“哈哈。”他说,“这是我网名吧。”
我靠,有这么聪明名的弱智么?
那天,我去咨询了医生,医生告诉我,阿布不是弱智,他只是失忆,但是要阿布完全复原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他们已经找来专家会诊,估计要再次进行一次手术。
“要多少钱?”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