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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问低垂下黯淡了眼眸,不知该如何安慰王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抬起头道:“对了!王爷,木将军送来几位姬妾,你看……”话还没说完,被轩辕逸一个阴冷的眼神瞪了过来,打了个冷颤,“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
一大早南宫姒就被如月从床上挖起来,说是大婚就定在后天,必须按照礼俗回娘家等待大婚之日,结果南宫姒一边打瞌睡一边任由丫鬟沐浴更衣。
媒婆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催着道:“好了没?王妃必须要赶在辰时回南宫府,过了辰时不吉利。”
只听如月道,“好了。”
南宫姒慵懒的睁开眼眸,透过铜镜,那头长发在如月心灵手巧下挽成牡丹髻,两腮留有两缕微卷的丝发,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发髻中间戴上一条金链子的华胜,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柳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妆。
微微一愣,平日里她习惯了素颜,如今却浓妆艳抹,还真有些不习惯。
媒婆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姒这身打扮,不由感叹道:“好生漂亮啊!”说着,她便乐滋滋地将南宫姒送上了轿子,哪知道南宫姒一上了轿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她的身体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摇晃了一下,轿子缓缓悬在半空中,一路往西街行驶。
“咚咚咚——”锣鼓震天响,南宫姒心猛地一惊,悚然睁开了眼眸,白皙如藕的玉手掀起了帘角,只见一匹烈马从大街上冲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大喊,“南宫大小姐回阁,闲杂人等自行退去。”
听到锣鼓声,周围的百姓赶紧退到一旁,他们摩肩接踵,纷纷探着脑袋打量着,议论声滔滔不绝。
说起南宫大小姐,不知者定会被道一句无知。
“哟,邪王妃这又是唱了哪出戏?”
“谁知道呢?”
“邪幽王该不会休了邪王妃吧?要不怎么那敲锣的人直呼邪王妃‘南宫大小姐’?”
“错,都错了!据说邪幽王和邪王妃是要再婚。”一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向前,道。
不出所料,人群一片惊呼,不是吧?众人皆知南宫姒一年前代妹嫁给了邪幽王,他们就已经是夫妻了,邪王妃这是唱了哪出戏?
“呸!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南宫大小姐已经是邪幽王的人了,还搞这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靠山是邪幽王,南宫家六十人口皆糟她毒手,亏她还有这个脸回去,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另一人吐了一口唾沫,吐糟道。
见轿子缓缓行驶了过来,其中一人连忙道:“少说几句,别让邪王妃听到了,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听着边上百姓的风言风语,南宫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
良久,她开口道:“停轿!”
锣鼓声停了下来,轿子缓缓落在地上。
南宫姒在如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她淡眸一扫,视线落在那瑟瑟发抖的男子身上,“方才说我不要脸的是你吗?”
声音里的冷煞得那男子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抬头就对上了那张笑容满面的玉脸,妈呀!邪王妃这不明摆着笑里藏刀嘛,这不笑还好,一笑吓得他腿脚斗得更厉害。
“王妃饶命,草民嘴贱,草民嘴贱,求王妃饶命啊!”说着,那男子自抽自己耳光。
“你也知道自己嘴贱啊?”南宫姒笑意浓郁,挑眉道。
如月走了过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扬眉道:“出言不逊冒犯王妃者,罪当死刑!”
男子被如月这么一吓唬,吓得脸色更加苍白,连忙跪地求饶道:“王妃饶命啊!”
“如月,瞧你这记性,我还没嫁给王爷呢!又何故王妃之称?”南宫姒强调道。
如月会意,改口道:“是,小姐!”
南宫姒一双狭长的凤眸肃杀的看向那男子,眼里迸出一缕深寒的凉意,嘴角邪侫的勾起,一字一顿沉声道:“如月,他不是觉得我不要脸吗?那就让他说个够!”
“是!”
“咚咚咚——”随着锣鼓声再次响起,轿子缓缓行驶离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那男子每说一句“南宫大小姐不要脸!”便自抽自己一个耳光,一旁还守着一个丫鬟,监督着他,若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傻子。
轿子在南宫宅邸前停了下来,轿外便传来如月的声音:“小姐,到了!”
当南宫姒从轿子走了出来,就见慕容氏面色憔悴的站在门前揪着头发,在那自言自语着,整个一副失心疯的样子,罗老太佝偻着身子牵着两个足足少南宫姒十一岁的小女孩。
罗老太一见是南宫姒,板着个脸,福身道:“见过邪王妃!”声音却格外的疏离冷淡。
“玉儿,我的玉儿……。”慕容氏浑浊的眼眸突然间亮了起来,三两步直径在南宫姒面前,布满皱纹的双手捧着她的玉脸,泪水逐渐涌了上来,“玉儿,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南宫姒红唇紧抿起,玉儿…。她心底忍不俊一阵自嘲,在慕容氏心目中,只有南宫玉这个女儿,她南宫姒什么都不是。
如月见这个疯女人把南宫姒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随来的丫鬟沉吟道:“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开!”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慕容氏见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将南宫姒护在身后,冲着她们囔囔着。
南宫姒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眼前来抓着慕容氏的丫鬟,厉声道:“退下!”
几个丫鬟跟着松开了手,慕容氏转身将南宫姒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喃喃道:“玉儿乖乖,不怕不怕,有娘在,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娘,呵呵,这个词对南宫姒来说多陌生?多讽刺……
慕容氏视线突然定定的落在南宫姒唇角上的美人痣,一把将她推开,“你不是我的玉儿,你不是玉儿,你是妖怪,是灾星转世。”情绪突然激动的上前抓住南宫姒的衣领,“你把老爷藏到哪里去了?你把老爷还给我啊,还有我的玉儿,你把他们还给……”话还没说完,就被如月从后部击晕了过去,软在南宫姒身上。
“带夫人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房门半步!”南宫姒淡淡开口道。
“是!”丫鬟上前将慕容氏扶了进去。
罗老太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好好一个家被你拆散了,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南宫姒挪着脚步与罗老太擦肩而过,停顿下脚步,淡声道:“是他们欠我的。”抛下这句话,大步朝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余辉斜照的傍晚,黄昏挟着习习凉风飘然而至,透若蝉翼的寒,微风摇曳着白杨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
南宫家第五进有几个小院子,皆是之前小姐们的住处,中院有一个假山,假山后便是一个荷花池,每到夏日的时候,池水里布满了白色、粉色的荷花,周围则是种满了月季花,满院子都是沁人心扉的清香。
南宫姒坐在秋千上荡漾着,抬起眼眸凝视着天边的夕阳。
突然她的袖子被什么给扯住,她转眼看向站在跟前的两个小女孩,穿粉色衣裳的小女孩皱眉道:“大姐,大娘说你把爹爹给藏了起来,是不是真的?”
这两个小女孩一个叫南宫兰,一个叫南宫琉,是南宫姒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宫家本该是满门抄斩,但是两个妹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所以便赦免了她们的死罪。
南宫姒想了想,挑眉问道:“兰兰、琉琉,你们希望他回来吗?”
闻言,南宫兰和南宫琉互视了各自一眼,看向南宫姒不约而同的摇着头,这很出乎南宫姒的意料。
南宫琉扯了扯南宫姒的袖子,道:“大姐,不要让爹爹回来好不好,他很凶,一回来就欺负娘亲,害娘亲每天晚上痛得‘嗯嗯’叫呢!”
“是真的呢!爹爹老是爱欺负娘亲,还不让兰兰、琉琉跟娘亲睡。”
“所以大姐,求你一定要把爹爹给藏好了,不要被大娘找到哦。”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句,南宫姒脸上的表情就古怪了一分,谈话完毕后,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面色呆滞的抽搐着嘴角,本来还担心她们会追着管她要爹,结果绝对是出乎她意料。
“哧——”地一声宛如山谷泉水般温润悦耳的笑声从南宫姒嘴里低低发出,两姐妹疑惑的看向她脸上愉悦的笑容,很快,她克制住了笑声,点了点头道:“我保证,这辈子你们再也不会见到他。”
“嗯,大姐最好了。”两姐妹激动的道,南宫兰从袖子里取出一包用丝绢包裹好的蜜枣,递在南宫姒膝盖上。
南宫姒挑眉道:“这是什么?”
“是收买哦!”南宫琉天真无邪的笑着道。
收买?
南宫姒嘴角微微抽了几下,这两个小屁孩才几岁,就知道收买人。
“琉琉,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会怕的!”南宫兰双手紧紧抱着南宫琉的手,可怜兮兮道。
“恩!”南宫琉点了点头,领走前朝南宫姒使了个眼色,你懂的……
“……。”南宫姒彻底无语,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早熟啊!不过看着就喜欢,特别是那水嫩嫩的脸蛋,有种冲动想去捏捏。
三天后,大婚之日。
邪幽王和南宫姒再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婚事办得空前的隆重,在外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场奢华隆重的婚事,但在陈子轩和二皇子眼里,这绝对是在挑衅!
大清早,轩辕逸就派人专门的人来为她梳妆打扮。
早晨,清风徐来,卷起纱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内,清香扑鼻。
室内,薄纱帐,绣花屏风,雕花拢柜,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南宫姒侧卧在床榻上,睡意正浓,只听耳边传来如月的呼唤声:“王妃……王妃……”
南宫姒眉头轻拧,嘤咛了一声,良久,她睁开眼睛那一刻,看着眼前身穿红装的数十名宫女整整齐齐的站列成两排,南宫姒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换个新娘喜服,梳个头发,化个妆也不至于用这么多人手吧?
王爷这也太夸张了…。
喜庆的乐声悠扬响起,三匹白色烈马扬起蹄子在前方引路,发出‘哒哒哒’的马蹄声,一顶宽大的大红花轿,约有十名轿夫,一路往南宫府驶去。
南宫府外,一匹高头白马上停了下来,只见轩辕逸赫然危坐在马背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抹精芒,唇角挂着一抹是人都看得出来愉悦的笑意,白皙的肤色,衬着大红喜服俊美绝伦,身姿高挑。
轩辕逸很少出来抛头露面,见到他的人没几个,所以街坊邻居一听说邪幽王亲自来迎娶南宫姒,纷纷来凑热闹,多半是来看邪幽王到底是不是传闻中其貌不扬,纷纷探着脑袋打量着,其中一个老太婆惊呼道:“哟,这哪里是其貌不扬,分明就是俊俏美男。”
“听说邪幽王不仅其貌不扬,而且还是个七老八十的人。但见真人,完全是两个人啊!”
听着那些百姓议论的话题,轩辕逸面色沉了下来,嘴角抽了抽,转眼看向慕天问,道,“找出恶伤本王的人,男的,灭了,女的,送军营。”
慕天问犹豫地说道,“只怕王爷知道她是谁,就不会把她送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