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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姒挑眉冷笑道:“六皇子莫非想抵赖?”
“住手!”面对众人鄙夷的声音,唐渊痕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丢不起这个人,恶狠狠的咬着牙齿,“本皇子竟然输了,就不会耍赖!你最好痛快点,一刀将我刺死。”他若是死了,她鬼罗刹也别想活。
南宫姒挑了挑眉,见他紧闭着双眼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嘴角一抹,迅速收回了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别急着送死,这条命先欠着,倘若六皇子肯归顺与邪幽王,本庄主可以考虑让你活久点。”
闻言,唐渊痕缓缓睁开了眼眸,目光深邃的盯着南宫姒,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呵呵,恐怕由不得你说不!”南宫姒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迅速从手上弹落在六皇子喉咙起,“咕溜”一声,他硬生生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
唐渊痕脸色释然大变,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姒笑容很是无害,“没做什么,只是给六皇子下了毒药,这种毒一旦发作,倘若不及时服药的话,会比死还要痛苦一百倍。”
唐渊痕此刻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他堂堂的皇子竟然会被人威胁,不可原谅,可是此时他感觉到心脏像是被火烧了起来,喉咙更是像被什么给掐住似的喘不过气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声音沙哑难受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六皇子归顺与邪幽王,并将你部下的军队列入王爷的旗下,我保证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如何?”南宫姒挑眉道,王爷部下虽有六十万大军,但与陈国对战,恐怕到最后连三十万都不到,二皇子狼子野心,对皇位虎视眈眈,必定会趁王爷军队元气大伤时起兵造反,所以她想利用六皇子来克制住二皇子。
“你……”唐渊痕痛苦的捂住脖子弓起了身子,狠狠的咬着薄唇,身体里像似数亿只蚂蚁啃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差点没咬舌自尽,“好,我…。答应你,快给我解药!”
闻言,南宫姒从长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六皇子,见他服用下不久脸色有了起色,笑道:“六皇子,倘若你乖乖从了王爷,每隔一个月,我会派人将解药送到皇子府。”
唐渊痕恨恨的瞪着她,原本想骗到解药后再抵赖,殊不知她却留了这一招,气得他差点没把桌子也掀了,豁然起身,冷冷扫了眼围观的人群,闷哼了一声,拂袖从人群中走出了赌坊。
王管事望着六皇子离去的身影,转过身看向南宫姒,皱眉道:“庄主,您说六皇子会答应吗?”
南宫姒慵懒的欠起身,笑道:“由不得他不答应,别忘了他的小命在我手中。”
85 啥?龙凤胎
更新时间:2012…12…4 8:46:26 本章字数:4570
“庄主英明!”王管事笑道,心中暗叹,邪王妃果真是什么事都干做,什么话都敢说,就连人称嗜血魔君邪幽王都对她服服帖帖的,邪王妃果真是很彪悍啊!这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
南宫姒慵懒的伸个懒腰,望了眼屋外昏暗的天色,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想必现在前线已经开战了吧!她叹了一声,走出了乌烟瘴气的赌坊,赌坊外停着一顶轿子,小厮迎了上来,示意她上轿,她罢了罢手:“我步行回府,你们先回去吧!”说着,便往大街走了过去。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慢悠悠的步行在拥挤的人群中,蒙上面纱,耳根子倒是清静了不少,没有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没有那一道道令人不自在的目光。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悠闲自在的逛着街。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南宫府的大门前,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前这座宅邸门前设有两头石狮子,大门顶上,牌匾上上书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南宫府”,但却歪了一角,缝隙间还残留着蜘蛛网,中间悬挂着白色彩头,两条垂落下的丝绸随风飘逸,地上被踩碎的灯笼和纸屑随风漫卷而起,浑然没有往日的风光,有的只是那无限的凄凉和阴森。
一顶八人抬的轿子缓缓从不远处驶来,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南宫姒却看得很清楚,坐在里头的人是一个六旬富翁,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当她暗暗思忖时,那顶轿子突然缓缓的停靠在了南宫府的大门前,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童子连忙弯腰掀起了轿帘,只见一个留着白须山羊胡的老翁拄着龙头拐杖,在童子的搀扶下下了轿子,他抬头看了眼南宫府凄凉的大门,叹了一声,转眼不经意间视线落在南宫姒身上,那条白色的面纱随风掀起,老翁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跟着煞气腾腾的朝她走了过来。
“啪”地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荡漾在寂静的街道上。
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赫然烙印在南宫姒右脸上,她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呆呆的看着眼前愤怒的老翁。
南宫傲怒瞪着南宫姒,瑟瑟发抖的顿了一下拐杖,神色严峻,用充满威严的语气道:“你来做什么?你这个不孝女,你爹再怎么对不起你,再怎么偏心,可你这条命毕竟是你爹给的,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你怎么可以在王爷面前挑拨离间,陷害你爹和玉儿,害得南宫家满门抄斩。”说着,食指瑟瑟发抖的指着南宫府大门,“你看看这一家子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还有脸回来?”
此人正是南宫老爷的大哥,南宫姒的大伯,南宫傲!因他年事已高,又为朝廷贡献了不少的银子,所以并未涉及到南宫傲一家老小。
南宫姒一阵耳鸣,脸上那是火辣辣的刺痛,她并未生气,有的只是不甘心,凭什么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没有错,是南宫家欠她的,一直都是他们欠她的。她猛地抬起头,坦荡的迎着大伯那眼神染血般的仇恨,毫不胆怯,冷笑道:“他给我这条命,早在我选择留下王府那一刻,就已经还清了。南宫家被满门抄斩,是他们自作自受,陷害皇亲国戚是死罪一条!还有,这巴掌就当是你欠我的,倘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宫对你无情!”什么爹?什么家?在南宫家人眼里,她比一个陌生人都不如,这种家,这种爹娘,这种亲人,她南宫姒不稀罕!
“哼!打你?我可不敢得罪邪王妃,您可是邪幽王的宠妃,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您,到时候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南宫傲冷嘲热讽道,眼底尽是浓浓的鄙夷和轻蔑。
南宫姒倒也不生气,只是一笑而之道:“是吗?哦,对了,听说南宫老爷的犬子不学无术,跟一些街道上的流氓地痞子调戏良家妇女,还害了一条人命,不过说来也奇怪了,害死了人,不过坐了一个月的牢就放出来了,想必花了南宫老爷不少钱吧?”
闻言,南宫傲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言下之意是在暗示着他什么?抬眸看向南宫姒,见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心里更加不安的打鼓着,要知道如今的她已是今非昔比,金口一开便会让他家破人亡。不由皱眉:“邪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南宫老爷为朝廷捐了不少钱,还曾为二皇子的兵队添了不少的兵器,到老头你得到了什么?令郎出了那么大的事,二皇子可曾令郎解围过?朝廷可曾念在你有功的份上赦免令郎?还不是靠你拿钱救出令郎。倘若你肯出钱为王爷效劳,本宫敢保证保你安享晚年,保令郎步步高升。”南宫姒说的风轻云淡的,却句句如针似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南宫傲脸上随即露出了犹豫之色,是啊!这么多年他为朝廷可是捐了不少的钱,为二皇子更是出钱又出力,为的就是能在洛阳城混出个名堂来,最重要的是为他那个败金儿子在官场上谋个好职位,哪知道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那些钱简直是打水飘。想到这,他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看向南宫姒,质疑道:“倘若我肯为王爷效劳,当真能为犬子谋个官职?”
听他口气是动摇了,如今王爷缺的就是像南宫老爷这样财气粗大的摇钱树,南宫姒笑道:“本宫说的到就一定能做的到,南宫老爷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傻到为二皇子效命,因此得罪了王爷。”
“这……”南宫傲皱了皱眉头,食指转悠着扳指,心中暗暗思忖着,良久,他抬头看向南宫姒,不再犹豫,“承蒙邪王妃看得起老夫能为邪王爷效劳是老夫的荣幸!”
南宫姒心底一阵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南宫傲纵是再有一身的傲气,也不会傻到跟利益过不去。二皇子,你想谋朝篡位,呵呵,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到了王府,此时屋外下了大雨。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轰轰轰”三声如雷贯耳的巨响在天空轰然响起,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忽闪照亮了昏暗的屋内。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帐内,南宫姒萎缩在床内,双手抱着腿,背脊瑟瑟发抖的,将脸深深埋进了膝盖间,自从她恢复记忆后,一到了下雨天,她就很害怕,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变得有些不认识了自己。
从窗外突然传来鸽子“咕咕咕”的叫声,南宫姒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向了落在窗棂上的鸽子,她缓缓的伸出右手,鸽子拍动着湿漉漉的翅膀,飞落在她的手腕上,从鸽子脚下的竹筒里取出一张字条。虽然字条上的墨迹被雨水晕开,但却看得很清楚:“姒儿,今日陈国六十万大军与我方八十万大军开战,陈国大军元气大伤,已撤离了边疆,不出一个月必定能将陈国一举歼灭。今天冀州下了场大雨,不知洛阳城可有下雨?我知道你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害怕,乖!不怕,虽然我的人不在你身边,但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心,知道不?姒儿,等我回来……。”南宫姒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扑通’一声,一头栽进了床上,嗅着枕边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清香,那颗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睡意逐渐袭来,闭上了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瞳,嘴里呢喃着:“王爷……”
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王府后院种满了桃花树,桃花树下,南宫姒慵懒的斜躺在凤榻上,身上披着白皙的毛毯,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吹拂过她额边丝发,粉嫩的桃花树随风飘落在她身上,左手端着茶水,右手放在软垫上,御医正在为她把脉着。
良久,御医缩回了手,背起药箱,欠起身拱手对着南宫姒贺喜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王妃怀了龙凤胎。”
这话一出,“噗——”地一声,南宫姒猛地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喷了御医一脸的茶水,差点没把她给呛到,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咳咳。”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说本宫怀了龙凤胎?”
御医见王妃如此激动,没错,一定是激动坏了,跟着很是认真道:“方才微臣为您把脉,发现王妃腹中怀了龙凤胎。”
南宫姒有些怔忡,一时间无法消化御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