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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静歌这个人,她也不知晓底细,当然也断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娘亲交付出去,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离开穆府光明正大的借口!
百花宴
妒花风恶,吹青阴涨却,乱红池阁。驻媚景、别有仙葩,遍琼甃小台,翠油疏箔。旧日天香,记曾绕、玉奴弦索。自长安路远,腻紫肥黄,但谱东洛。
天津霁虹似昨,听鹃声度月,春又寥寞。散艳魄、飞入江南,转湖渺山茫,梦境难托。万叠花愁,正困倚、钩栏斜角。待携尊、醉歌醉舞,劝花自乐。
许风华弹着琵琶,唱着小调,媚眼如丝,余音绕梁,如莺婉转,只叹声人间哪得几回闻。
“穆姐姐,怎么这两日不见穆二小姐和穆三小姐?”钱适然轻笑道。
“清远心孝在家服侍二夫人呢,清宁早起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吹风,便不来了。”穆青悠轻呷一口茶。
“可惜了,错过今日好风景。穆姐姐可下了注?我可花了一千两银子压许风华赢呢。”
“哦?”穆青悠疑惑道,“为何不给选你家的人?”在她看来,钱府送上来的几个人儿也不错啊,许风华虽出众些,但也是因其身带异香,就譬如这次灵轩阁的花魁在舞姿和琴技上就略胜一筹。
“穆姐姐,这可是我的私房钱哦,而且听爹爹讲国主好猎奇,这次必然是花落你们家喽。”钱适然笑笑,心中却不以为然,一个大家闺秀若是连一个花魁也比不过,岂不是丢了大家的脸,奇香,也只在这个时候有些用处。
“不敢妄猜圣意,皇上必是惜才之人。”穆青悠透过纱帘望向此时正与北辰国使臣交谈的国主,复低下头表示尊敬。
“迂腐。”钱适然轻道,“每次他国使臣过来,皇上都会从秀女中挑些人送出去,不知今年会轮到谁?”钱适然也看见这次坐在欧阳暹身边笑得一脸肉痛的使臣,成康国国家初立,急需与邻国建立友好关系,便把主意打到了百花节的身上,这惯例已经实行了好几年了,所以大家也是见怪不怪。而且送出去的秀女大多也是赐给其他国家的贵族,有些心思的人自不会放过这种好的机会。
“这合该不是我们担心的事。”穆青悠没有答话,她向来知道分寸,这种场合离皇帝最近,一举一动最容易遭人猜忌。
“听说姐姐议亲了,是永安伯府的世子爷?恭喜姐姐了。”疑问的口吻,肯定的语气。
“多谢。也恭喜妹妹了,以后便是廉亲王世子侧妃了。”廉亲王是国主的第三个儿子,世子是嫡妃所生,排名老四。廉亲王在成康国素有侠名,在百姓和官员中名声都还不错。
钱适然脸上露出骄傲与得意的神情,“不过如此,我和穆姐姐就见不到了,永安伯府在皖江城,廉亲王府在虬枝,姐姐以后若是到了虬枝可要常常来看我。”
这话说得有些矫情了,毕竟皖江城几乎与虬枝相连,大概也算成康国国都的后花园,骑马快的话半日便到。穆青悠弯了弯嘴角,“只要妹妹不嫌弃便好。”穆青悠不爱与人争口角,便随她占个便宜,反正她也不差什么的。
钱适然见她脸上还是淡淡的,这说话的兴致便下去了,“前些日子我身边的丫头在宝来阁里寻了个荷包,甚是精致,也不知是用什么缎料做的,姐姐家里富甲天下,必然是什么稀罕物件也看过的,不如姐姐帮我看看?”
穆青悠总觉的这钱家小姐说话刺刺的很不舒服,只是看在两府就要联姻的份上还要应付两下,“说富甲天下不敢,这世上谁能超过皇上,而且这世上稀罕物何其多,我也未必都认得。”
“姐姐过谦了。谁人不说姐姐满腹诗书,见识非凡啊?”钱适然又把钉子给抛过去。
“这我倒没听说过,不过妹妹若是带出来了,让我看看倒无妨,反正也就当我长长见识了。”穆青悠心肠虽软,但并不代表着可欺。
钱适然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绣着一朵荷花,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穆青悠接过来瞧,这荷包材质松软,滑若丝绸,却不若平常的丝绸,还泛着闪烁的光泽,只是这缎质虽稀有,却是富贵人家都有的,钱适然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天蚕丝的么?”穆青悠故作疑问。
“姐姐也说是。我也觉得,可人家卖荷包的非说不是,说是什么冰蚕。”钱适然轻笑,又接过荷包。
“那便是我见识浅薄了。冰蚕就是《拾遗记》中所说的“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难道真有此物?”穆青悠惊讶道。
“应当有吧,否则此物何来?”钱适然摇了摇手中的荷包。
“那也是。”穆青悠转移话题,松了口气。怕不止来炫耀,还想让她出丑的吧?她还以为上次在钱府钱家小姐对她印象不错,至少不会为难她呢。看来自以为是了。
第二十二章 算无遗漏
更新时间:2012…5…13 22:19:13 字数:2579
百花宴正式结束的时候,正如穆清远所料,许风华一举夺了百花花主,被国主带进宫了,同时还有韩家、李家、钱家、楚家送去的各一名女子。
湖上云渐暝,秋浩荡,鲜风支尽蝉粮。
远处的倩影撩动了穆清远的心思。
“襢华姐姐,可是要给祖母送甜汤去?”
襢华垂首立在一旁,“是的。”
“大夫说,祖母年迈不适宜喝甜的,你们怎么还煮这甜腻腻的东西?”穆清远掀了掀茶盅,一脸厌恶地看了看里面的茶水。
“婢子们是用冰糖煮的,老太太喜欢喝甜的,婢子们拦了拦不住。”襢华觉得穆清远虽语气不好,但还是有些关心老太太的,还是恭敬地回答了。
“你们也是的。我便随你一同去祖母那里吧,也好说说她,祖母最听我的话了。”声音小有得意。
“祖母,你又不听话。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再吃甜的了,蜜饯也少吃,你怎么又明知故犯啊!”一进屋,穆清远就不满道。
“你还管起祖母来了?”穆老太太笑道,“好啦,祖母知道分寸的,知道你有孝心。”
“那祖母就依了我这份孝心呗。”穆清远依进穆老太太怀中。
“你知道祖母就爱这口,还克扣祖母的?”穆老太太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吧。”穆清远嘟着嘴,“就依了你这回,不过祖母要成全晚晚的孝心,让晚晚喂祖母吃可好?”
“好,好,好。”穆老太太大笑道,极为满意,她也希望旁边的子孙对她亲近些,这个媳妇不上道,孙女还是可以调/教的。
穆清远从襢华手中端过茶盅,一只手托着茶杯底,一只手放在盖沿,掀起茶盖放在托盘上,用勺子舀了一口轻尝了下,“祖母,已经不烫了。”说着便举起勺子往穆老太太嘴边送去。
喂完了糖水,穆清远从身边抽出帕子给穆老太太擦了擦嘴角,“祖母,我是极爱干这事的。下次祖母若是想要人喂的话,晚晚是毛遂自荐的。”
“哎呦,还上瘾啦。”穆老太太笑。
“太夫人真是好福气啊,亏得小姐这么孝顺。”穆老太太身边的苏嬷嬷也道。
“那是,也得祖母慈爱啊,祖母自我打小就对我最好了,而且自小养在祖母身边,我不孝敬祖母还孝敬谁啊!”穆清远抱了抱穆老大大的腰身。
“太夫人可羡慕死婢子了,想婢子家里那一群不争气的,天天喊着要婢子伺候他们,那还伺候过婢子啊。”苏嬷嬷佯装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就你贫,你们家一大家子我才羡慕呢,可惜我就得了晚晚她爹一人,老爷又早早去了,否则现在真的该儿孙满堂了。”穆老夫人想起已逝的穆老爷脸色有些黯然。
“祖母可是嫌弃我们了,现在祖母不也儿孙满堂了,以后再让哥哥多生几个,祖母好四世同堂啊。”穆清远眨眨眼睛。
“二小姐说的极是。太夫人是个有福气的,而且穆家在太夫人手中越来越兴盛,以后自然越来越好。”苏嬷嬷奉承道。
回到重芳院,穆清远用行书写了个一字,对着正在磨墨的冬暖道:“你知道什么是一?”
“婢子不知。”冬暖迷茫地摇了摇头。
“一便是始,都道万事开头难,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便是这个道理,有一便有二,万事之源而已。”说罢,又低下头习字。
百花节过后空闲了一阵立马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因穆青悠与欧阳幸的婚事,永安伯府派人送来了大雁,之后永安伯府和穆府的人合了两人的生辰八字,说是天作之和。穆清远冷笑不已,天作之合真是笑话!
不过她曾想过要不要把欧阳幸的底细与穆青悠交代的,随后觉得不妥,一来,她的话向来没人信,就连祖母表面上宠着她,她的话却是不屑一顾的,二来么,现在还没什么抚远大将军出现在穆青悠身边呢,难道让她和穆青悠说,那人才是你的良人!估计人家会以为她得了什么癔症!三来么,她不恨穆青悠,但也没必要去帮穆青悠啊,她实在没有个好心肠啊。那她便随之任之了,而且说不定欧阳幸碰上穆青悠天雷勾动地火,人家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从此风尘之地不屑一顾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欧阳幸啊,你还是照着本性吧,否则她心里会不平衡的,好歹两人过了两辈子,照顾下她的心情也是可以的。
十月二十五
永安伯府抬了八十抬聘礼到穆府,珍珠、玛瑙、金、银、玉器应有尽有,这些珠宝首饰就占了三十抬,还有礼饼一抬,香烛一抬,绸缎和布料之类的又占了二十台,而且还有书画和其他之类的占了整整一个屋子,让人直叹永安伯府真是出手大方啊,毕竟这些比起平常的一百二十八抬已经不差了,金银首饰的成色也足,每台都满满的,算是给足了穆家人的面子。穆老夫人和穆正庭自是喜笑颜开的。
穆清远还是惫懒在闺阁中没有出去,听着春喜过来报这个箱子里有什么,那个箱子里有什么,不由地道了声,“姐姐真是好福气。”可不是么?一样是嫁,一样是嫡女,当初她的聘礼大多是以绸缎布料充当门面的,第一次,永安伯府对她算是还为重视的时候便是如此,更不用第二次了,八十抬的箱子实在点放其实只有四十抬,看来欧阳幸对穆青悠是极为满意的,或者说永安伯府觉得穆青悠更有利用价值?
穆清远自嘲地摇了摇头,那是当然的,不说爹爹最宠的就是她,爹爹百年之后能够继承穆府的便是穆青悠的亲哥哥穆青松,而娶她穆清远,穆府是不会对永安伯府有什么支持的,原来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也不知道自己那几十年在争些什么,又在执着些什么!
“你去把三小姐找来吧,就说我找她有事。”穆清远吩咐春喜道,“顺便把凡少爷也给抱过来,好久没见着他了,怪想的。”她怕这样的日子,那傻丫头会乱想。
果不其然,见到穆清宁的时候,她的眼眶还红红的,怔怔地站在那儿。穆清远也不理她,绕过他,抱过奶娘怀里的穆清凡。
“清凡想姐姐了么?”
“想了,可是二姐姐都不来看清凡。”
“哦,有这回事儿吗?姐姐怎么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