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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霞就差没说,在你父皇眼中,你就一熊孩子,连他肱骨大臣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俩同时在他面前告状,吃亏的肯定是你!
皇太子撇撇嘴,垂头丧气闷闷道:“可是师娘,这样我会觉得很窝囊的!那个道貌岸然的酸儒老东西,我瞧见他便恨不得将他那装模作
tang样的一撮胡子给拔光!看他还神气不神气的起来!”
“胡闹!”春霞忍不住“扑哧”一笑,瞪着皇太子道:“就凭你这话,你父皇能罚你跪上一晚上!你自己想想吧,划算不划算!何苦呢?”
皇太子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打心眼里不喜郁大学士的事情在宫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郁大学士进宫偶尔碰见他,大多数时候总会受到他小小的恶作剧的刁难捉弄,为此皇后也不知劝过说过他多少次,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哪里肯服气?
每次一见到郁大学士,便忍不住又故态萌发了。
春霞一句“划算不划算”却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他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盘算起来:好像,真的挺不划算的……父皇责罚起他来的时候,可从没手软过呐!
“是挺不划算,”皇太子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忍不住又道:“可是师娘,每次看见他我便心里头痒痒,管不住自个,怎么办呢?”
“那就别看!”春霞没好气道:“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远远见了不会避开吗?你惹得他不快,又惹得你父皇不快,亏不亏啊你!人家装委屈、装可怜、装大度,心里头可偷着乐呢!”
“就是这样!”皇太子更加气急败坏,说道:“他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叫我怎么也看不顺眼!”
“那你就自个受着吧!”春霞白他一眼,说道:“活该叫你父皇罚你!”
“……”皇太子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半响方道:“好吧,我听师娘您的,下回再见他,我,我就对他笑,恶心不死他!”
“扑哧”一声,春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一时奶娘丫鬟们将年穆远领了过来,年穆远旁边少不了跟着他那形影不离的飞虎。
一人一狗站在那里,一样的神气活现,皇太子见了不觉眼睛一亮,伸手便朝年穆远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捏去,笑眯眯道:“小师弟,你好啊!啊——”
皇太子的手还没有捏到年穆远的小脸蛋,飞虎便龇牙咧嘴狂吠着朝他扑了过来,将他吓了一大跳慌忙后退。
年穆远偏着小脑袋,很淡定的眨了眨眼睛瞧了瞧他,抬头问春霞道:“娘,他是谁啊?”
皇太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竟被一只狗给鄙视了!便抢着道:“小师弟,我是你师兄啊!来,过来,让师兄抱抱!”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春霞便也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你师兄,快叫师兄。”
年穆远没动,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师兄,眼眸中满满尽是好奇。
皇太子沮丧了,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带什么见面礼不觉懊恼,想也不想顺手扯下系在腰间的玉佩,讨好的向年穆远笑眯眯道:“来,小师弟,这个给你玩,快过来,让师兄抱抱。”
年穆远瞥了一眼那块玉佩,显出丝毫不稀罕的神色,小小的嘴唇抿着,好像仍在思索师兄是什么?这个家伙笑眯眯的非要自己过去想干什么?
春霞在一旁憋着笑,好整以暇的闲闲瞧着。
皇太子面子上过不去了,被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鄙视了,他颜面何存啊!
“小师弟,师兄带你去玩好不好?师兄给你买糖吃、买很多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皇太子心里郁闷得想要吐血了,小师弟竟然瞧不起他,有的没的,也不知他究竟听得懂听不懂,他便说了一大串。
第395章 陕甘总督
谁知年穆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朝他笑着眼巴巴说道:“我想看耍猴、想要小弓箭!”
“好,好!师兄带你去!师兄给你买!”皇太子乐了起来,朝他伸出双手。这一回年穆远再不犹豫,咯咯笑着朝师兄扑了过去。
“看耍猴便看吧,小弓箭就免了!”春霞一旁咳了一声说道。前几日年东南给他做了小弓箭,这家伙对着园子里养的鹦鹉画眉等就是一通乱射,路过的小丫头也遭了秧,吓得尖叫连连躲闪不已。
谁知这家伙非但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而乐得拍手咯咯直笑大感有趣,专门以射小丫头们为乐。春霞知道后毫不客气将他的弓箭收缴了,将他爷俩一顿好训,为这事,小家伙赌气两天没跟她说话。
“师娘,小师弟果然家学渊源,这么小便知要弓箭了,这是好事呀,师父知道了肯定很欣慰的。”皇太子见小师弟漂亮可爱的大眼睛顿时暗淡了两分,小嘴不高兴的悄悄撅着,顿时大为不忍忙陪笑向春霞道。
春霞冷冷一哼,挑眉道:“你少跟我啰嗦,你可以先去问问他爹是不是很欣慰。行了,别啰嗦了!乱给他买东西,回头别再进我们年府的门!恍”
皇太子脖子一缩,忙改口陪笑:“师娘说的也有道理,小师弟还小嘛,等长大了些再学弓马也挺好、真的挺好的!”说着便向春霞笑着告辞,抱着年穆远往外头玩去了。
春霞命奶娘和洪二、洪七等人跟着,倒也没阻拦。
长公主,她抬头望望天,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次日早饭过后,春霞便带着年穆远一起去长公主府拜访。自打年穆远出生,长公主还没有见过他。想当初她怀着这孩子时,幸亏有长公主在皇后和雅嫔面前帮着说话,才不至于叫她那么尴尬,不想数年光阴眨眼而过,如今雅嫔已经不在人世,皇后成了太后,她腹中那个小胎儿也成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了。
长公主没有想到春霞会前来拜访,闻言当即怔了一下。
别说是她,便是门房也没有想到,从前春霞是长公主府的常客,但想想,那仿佛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以前的事情了。
“我差点儿忘了,明日,他们一家子就该出京前往陕西了吧?”长公主失笑,忙命快请,想来,她是来向自己辞行的。
二人再见,皆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彼此打量着对方,带笑寒暄着,过去的那些不愉快、那些萦绕盘亘在心头的疙瘩仿佛用不着说,随着这一见面,自然而然的便烟消云散了!
长公主见了年穆远果然喜欢之极,携着他的手含笑细细的问了一遍。年穆远事先得了娘的警告,敢不听话就三天不让他跟飞虎玩,倒也配合,十分乖巧的同长公主说着话,长公主见了,更是喜欢,命人带他去后花园玩,向春霞笑着一通夸赞。
春霞面上含笑客气着,心中有种虚飘飘暗暗擦汗的感觉。
眼看着宫女嬷嬷们将年穆远带走,两人方重新坐下说话。
长公主双眸一挑,沉静而明亮的一双眼眸看向春霞,含笑道:“明日就要出发了吧?祝你们一路顺风!这次那边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和朝廷必定会多加关注,你们过去了,一定要将事情尽快妥善解决好。有你相助,相信永安侯处置起那些事来也并非难事。”
春霞忙笑着答应,又道:“说起来此事还要多谢长公主,若不是长公主,我和东南也不能这么快离开京城——这话,当着别人我是不敢说的,当着长公主,却没什么好隐瞒。如今能离开京城,对我们来说是一种福气!”
“谁说不是!”长公主微微一笑,面上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向春霞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道:“所以,这段福气能长一点就尽量往长了去争取。好不容易离开了,就别轻易回来……”
春霞心中一凛,目光微滞。
“你懂本宫的意思吧?”长公主含笑道。
懂么?春霞不懂别的,却也知道,只要那边的事情处置起来既可见最初成效又难以一劳永逸,那么德文帝和朝廷既不至于失望也无法将年东南宣召回来,这时间,自然就会延长了。
“多谢公主的好意!我明白了!”春霞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一冲动,忍不住说道:“公主,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回南疆呢?”
长公主一怔,微笑道:“我么?母后年纪大了,我留在京城里陪陪母后也挺好的!恒儿也不小了,南疆迟早也要交到他手里,是时候该让他历练历练了!再说,我也不太放心皇上……”
长公主说着不觉轻轻叹了口气,春霞亦黯然。
长公主对德文帝的忠心也许除了德文帝和郁大学士那些人,不会有人怀疑,可她纵然不放心,德文帝对她的信任和重用也大不如前了。也许要怪,就怪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能干的女人吧!
不过,假如她是个男人,只怕他们又更加不放心了!
“到了陕西那边安定下来了别忘记给我来信!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便是!”长公主抛开那恼人
tang的话题,长眉一挑,含笑说道。
“那是自然,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长公主您啊!”春霞亦笑了笑,二人相视。
第二天一早,年东南与春霞、年穆远带着洪一、银杏等一众奴仆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往陕西行去。
杜夫人难舍丈夫长眠之地,遂请求一同前往。春霞想了想,便应允了。
先前一起在军营中照顾伤病患者共过事,杜夫人的组织能力、办事能力春霞是看在眼里的,来京之后便有意将她送在易公易婆身边,帮着打理鸿途客栈。
三年多过去了,杜夫人早已脱胎换骨,完完全全是个稳重内敛、能力出众的女强人了。她在陕西那边生活了那么多年,对那边十分熟悉,有她在,也可以帮上许多忙。
长公主生怕西北民风彪悍,春霞过去了会不太方便,又将锦玉、良玉并十二个亲卫给了她,让她一同带过去,春霞感激谢过,锦玉、良玉等含泪拜别旧主,随了春霞一同离去。
众人皆心知肚明自家侯爷携家带口离京可算不得什么升迁光彩之事,因此一路上都有点儿小心翼翼,生怕侯爷心里头不痛快一不留神给他添堵。只有年穆远又出远门,心中兴奋欢喜得不得了,与飞虎乘坐马车里,欢快的笑声不是传来。
行了数日,这日来到山西境内理源镇。
虽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年东南及银杏等众人无不松了口气。洪七、洪九带着两个人忙策马飞奔,往镇里去寻客栈。
早在两个多时辰前,春霞便感到身子有些不适。她虽没说什么,可那苍白的脸色,额上大颗大颗冒出来的汗珠子,以及恹恹无力的神气,无不彰显着她正忍受着痛楚。
年东南将她抱在怀中,心疼不已,不时柔声安慰。
年穆远听说娘不舒服,也乖巧了许多,乖乖的坐在娘的旁边,小小的眉头蹙了起来,不时担忧的叫一声“娘,您还好吧?”又问“爹,娘没事吧?”
年东南顾不上他,安慰他两句叫他乖乖的坐好,春霞不是抚摸他的小脑袋,心中暖暖。
谁知洪七、洪九去了半响也没回来,年东南一行打听来到这镇上唯一的客栈门口时,正听到洪七、洪九在里头跟人争论。
年东南眉头高高的挑了挑,面露不快: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找个客栈还能跟人吵起来!
春霞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有气无力的柔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