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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下限(高干) 作者:耳机与鼠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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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神情激动地握手。
  来人正是雷氏家族现任掌门人雷致远。
  雷氏家族家世渊久,可以上溯至明朝,财力极其雄厚,素来行事低调,神秘,据说现在家族产业已经大部分转移至国外,世界500强企业有相当一部分都被雷氏掌握重要股份。许多人只知道吃穿用。却不知有许多吃穿用品牌背后的大老板都是雷氏。
  “你们放手啊!”这时,女孩压低的娇糯的声音打断老友相逢。
  雷致远闻声微微注目,那边,三个男人,正用眼神角力,紧紧抓着一个女孩的手腕不放。
  看样子,像是年轻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即便刚刚他的女伴与女孩搭话,他对那个女孩也未加注意,此时,目光自那女孩面上滑过,却是全身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转而问钟邦立,“他们是?”
  钟邦立忙向他介绍,“这两个正是犬子,震声,震文,这个是我女儿,静言。那位,是季仁集团董事长季少杰。 ”
  “你女儿?”雷致远眸色微微暗涌,目光一舜不舜紧紧盯在钟静言脸上。
  这时那位美妇笑着说,“致远,既然故人重逢,我也正想与钟小姐好好聊一聊,不如我们找地方坐下来?”
  除了与妹妹的事情比较惊世骇俗之外,震声震文从小都是循规蹈矩的人,不想在父亲朋友面前失礼,虽然极不情愿,但仍然松开了钟静言,向雷致远问好。
  而季少杰,他是什么人?鬼见愁。虽然雷致远的名字甫入耳已知道对方来历,但他哪管那些,手下用力,将钟静言拉得一个踉跄,跌去了他怀里。
  钟家兄弟目光似要喷火,钟静言被这样强硬地抱着,也是不情愿地挣扎。
  他只俯在钟静言耳边说了一句话,钟静言便老实了。
  那声音极低,旁人听不见,钟静言却是字字入耳,“别动,小心裙子。”
  她裙下无物,内裤都在人家裤兜里呢,只得脸颊红通通的,狠狠瞪视那人,哪里还敢动来动去?
  “钟部长,钟静言我必须带走,否则,难保哪天又被人欺负。”季少杰对家长强硬无礼地通知完毕,便欲拥着钟静言转身而去。
  “不行!”震声震文情急之下,一个拉住季少杰的胳膊,一个直接拦住去路。
  钟邦立生气地说,“少杰,我尊敬你父亲和季老司令,四年前你隐着我们带走落落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但现在,你又凭什么带走我的女儿?”
  “凭这四年钟静言和我在一起,没有受到任何委屈!”季少杰桀骜地说。
  钟家父子仨人顿时哑然。是的,和他一个外人在一起尚没有受到任何委屈,而刚刚回家,他们却让落落挨了一巴掌。
  雷致远旁观这一幕,突然说,“抱歉打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走与不走,何不听听静言自己的意见呢?”
  雷致远音调淡然高雅,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摄,季少杰和震声震文竟被定住般,不再作声。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钟静言身上。
  钟静言感觉拥在身上的手指紧了紧,似乎在说,“别犹豫,跟我走!”
  抬头,她看进男人的蓝眸里,一如四年来,并不显得十分的热情,却坚定,强势,对她永远带着一点诱哄的力量,仿佛跟着他,便什么也不用想,一切他自有安排。
  然而,冬天的阳光下,哥哥们的目光,那么焦急,隐隐含着笃定的期待,那才是她四年来朝思暮想的怀抱啊?
  不用选择的。
  其实,季少杰也应该知道她的选择。
  她挣开了季少杰的怀抱,手腕虽然还是被季少杰拉着,答案却已写在在眼底,“我不走。我……要回家。”
  她要回家!家,那个温暖的字眼,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从小到大,她所要的,所求的,也不过是这一个字。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拒绝他,第二次在他们中间选择了钟家兄弟。
  季少杰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奈,“你确定?”
  “我确定。”
  她咬着下唇,想将胳膊从他手指间抽出来,可是他力气很大,不肯放,她一根一根地掰开,绝决地用力。
  在她去掰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他突然力道一松,不声不响地放开了她。
  阳光正好,可天气仍然寒冷,他只穿一件长袖T恤,但指尖温热,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掰开她紧咬的唇,将那被咬出齿痕的红瓣解放出来,“记得善待自己,有我,不必委屈!”
  退后,他转身离开。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转身之前,他这样说。
  震文震声将钟静言拉了回去,一左一右,将她半拥在怀里,在外人看来,这是哥哥保护妹妹的寻常姿势。他们兄妹互看一眼,只有他们知道,蚌壳和蚌肉,又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重要人物又出来一个!我要所有人都来宠爱咱家落落!
  对了,感谢Pure…memory扔了一个地雷 
  耳机正在痛苦地修H牌,看到更新别理!



59、求婚

  窗外是沉厚如黑丝绒般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一些碎银细钻般的星子。
  起了风;树枝被吹得呜呜作响。
  天气预报说后天可能要下雪。
  钟静言怕冷,所以冬天里喜欢雪;据说下雪的时候暖;融雪的时候才冷。 她想,赶在融雪之前回英国;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穿一套长袖的湖蓝色棉质睡衣,尽管屋内暖气很足;但她在床上;还是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这样;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震声震文从阳台翻进来的时候,隔着窗子,就看见妹妹蒙头蒙脑地躺在床上,只露出栗色的短发,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冷,怕黑,怕孤单,爱听摇滚,喜欢热闹。
  今天,他们亲眼见到,她与季少杰之间流动着那种难以言传的气息,他们之间说话的语气,投注的眼神,那么暧昧,那是恋人之间才有的互动。
  这样的气息,令他们疼痛,嫉妒,不安。
  而此刻,那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收了翅膀的小鸟,白天的调皮和不安份,终归在黑夜降临的时候倦鸟归巢。
  早料到他们会来,落落对着推门面入的他们微笑,白生生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红色的菱唇。 ——真的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样笑着她,颊上两个小米涡若隐若现,还是他们从小捂在怀里的小落落,那个对他们全心信任、依赖的小家伙。
  只有对着他们,她才会露出这样亲密无间的笑。
  他们太需要她的回应了,这个娇娇的小人儿,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平常的微笑,也仿佛是春风吹进了他们的心里,令他们瞬间柔软温暖了起来。
  因为钟邦立的要求,他们从私房菜馆出来之后,还是带着落落回了钟家老房子,晚上自然就留宿在这里。
  父亲的担心,兄妹又怎会不知?
  只是,感情就如枝头的花蕾,时节到了,该绽放的拦也拦不住,时节不到,就算再如何期盼催促,终是一场空。
  那个阳台,是他们自小就爬惯了的,通往阳台的门,落落也如同四年前一样为他们留着。
  ——没有变吧?一切,跟从前一样呢。
  兄妹三人并排躺在不大的床上,落落翻个身,跨坐去震文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捏肩,时不时拿后脚跟咚咚咚地在他肩窝后脑勺敲两下。
  如果他抗议,她就抱怨说他的皮太厚了,用手捏不动,只能用脚。
  震声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把指甲钳,虽然蒙了尘,但他认得,正是他们之前常用的。
  他拿了钳子,将落落抱去沙发上,帮她剪手指甲,完了又剪脚趾。
  “别乱动,一会剪到肉了可别哭。”
  “哥哥你别剪太秃了,给我留一点呀,我要去做美甲,太短了不好看。”
  “我们落落就这样干干净净最好看了,粉粉的,看上去很健康,别涂得乌七八糟的,看了眼晕。”
  “可是别的女孩子都有做,亮晶晶的很漂亮。”
  “那是因为他们的指甲没有落落的好看,没办法才去弄…… ”
  落落边由着他剪,边撅着嘴,看他白净好看的手指在自己脚上捏来捏去。
  这个房间留有他们太多的回忆,一如此刻,美好,宁静,温馨,是令他们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他们仿佛站在一千多个日夜的时光末端,一切只是划了一个圆,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的呼吸很轻,轻得有些刻意,仿佛都怕惊扰了什么。
  窗外,是阳台,阳台之外,是漆黑的天,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在他们身后摊开,那些组合零乱的星子,是掌心无法预知的曲线。
  震文也坐过去沙发上,将落落的头放得躺在他腿上,撩开短发,轻抚她的脸颊,“还疼吗?”
  “不疼。”她脸微侧一下,目光闪烁。
  她皮肤嫩,而马华那一下力气很大,她脸上现在还红。肿着。
  他们,终究是错了,也许是错在慢了一步,也许是错在一开始就该阻止落落和妈妈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明明知道当初落落是因何而出走。
  “落落,怪妈妈吗?还是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震文轻轻摩挲那块红肿,眼睛暗暗泛红。
  “没有啦。”钟静言听出他声音里的情绪,将他的手指按在脸颊上,反过来安慰他,“她现在身体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会同她计较。 ”
  “这几年,我们搬出去住,爸爸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性情改变很大。”震文顿了顿,还是说,“落落,当年,她的确对你不够好,但是,她毕竟是我们的妈妈,你,可以原谅她吗?”
  她现在对我也不好。落落黯然。不过,既然她决定要继续在这个家里生活,她希望家里只有笑声,没有哭声,只有轻松,没有沉重。
  “好的,我不会再介意。”她在震文的掌心里点头,轻声说。 但愿她也能放过我。
  这时,有电话嗡嗡振动的声音。
  震声找到手机,看一眼屏幕,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青玉。”
  是方青玉,她打来问明天需不需要她陪落落出去逛街。
  “……不用,这两天我和震文会轮流请假陪她……”
  挂断电话之前,震声忍不住说,“青玉,你以后……”他想说什么,但看了落落一眼,最终还是沉默了,“好吧,没事……谢谢你……”
  其实,钟震声知道方青玉对他好,之前他也曾经暗示过,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他已另有心上人。今天中午,他已经很明确地把意思说清楚了,方青玉是个好姑娘,他不想一而再地伤害她。从小她对他都是这样好,也许,她只当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或哥哥呢。
  震声挂断电话,不由自主去看落落的脸,他甚至希望能在落落脸上找到一点吃醋的痕迹。
  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打给你?
  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换作以前,她一定第一时间就要这样跳将起来,鼓着嘴巴抗议。
  然而,现在,她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半垂着长长的睫毛,并没有跳起来,甚至眼睛也未抬。
  震声,突然就觉得心里开始害怕,那是一种无力的、把握不住的恐慌,犹如手中紧捏着一把沙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失。
  他看向震文,是的,震文的眼睛,从来也是他的眼睛,他在震文的眼睛里,不仅看到了恐慌,还看到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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