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景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不在意这些的。”
“河神爷不在意,樱宁却不能无礼。”李樱宁紧紧的说道。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也不是非得直呼我的名字才行,你心中默念,我也能感应到。”
“心中默念与口中直呼并无差异,同时无礼亵渎,樱宁即使身死也不能这样做。”李樱宁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陈景说道:“那你可以呼喊我的神职名称,这样我也能感应到。”
“是河神爷,只是樱宁愚钝,不知河神爷具体神职是何名?”李樱宁说道。
陈景再次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曾受天庭敕符,却破神禁,乱了天庭秩序。我享人间香火,纳泾河及军岭镇的灵力于一身,从此不归天庭不从地府。我受命天地众生,无神职,无神位,手机姓,你只要观想我画像,心中请我出现,我便能出现。”陈景淡淡说道,他这话没有消极,也没半分张狂或傲啸之气,看在大红虾的眼中,陈景说出这些话就像是江河流水。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河神爷心中所想了。
第二四章 分神化生降临术
在以前,无论是陈景沉默还是说话,大红虾都能感觉到陈景发自内心的那种执着,无论是要做什么都会流露出情绪来,而现则不然,仿佛一团云雾,神秘而飘渺。
李樱宁不再问,心领神会,拜别而去,竟是踏着夜色而走。
大红虾看了看李樱宁又看了看陈景,说道:“河神爷,您这种神通叫什么名字,俺老虾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世间还这样的神通。”
陈景回答道:“你可还记得当年青丘狐狸来河前村玩闹的事?”
大红虾连忙道:“老虾记得,当年那些狐狸好没有礼数。”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继续说道:“河神爷,您是说你神像也是与那年赐给河前村族长的神符一样吗?”
“那是化生神引遁符,只要是在我神域之中,可以通过那符中的神引开启门户,这也是你当年能够通过那道化生神引遁符,而出现在青丘狐族面前的原因,不过那种符只在我的神域之中有用。”
大红虾听到这里明白了,心中明白那画像之中一定封印着神引,河神爷能够通过那神引使用神通,虽然他可肯定所使用出的神通必定不如河神爷直面出手,但是这种手段依然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至今他还没有见过谁有这样的手段。
这种手段对于陈景以前来说也同样是不可思议,以前的他所会的神通法术都有迹可寻,而这次渡过了神明之劫后,则是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对于这天地的认识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自然而然的,他无法做到在自己的神域之中任意出现,却能够通过那道神像而出现,那不是他的真身,只是一道分神封印,他让李樱宁在心中呼唤他的名字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种手段就是浊浪观中演化出来的。
“河神爷,您的这种神通叫什么名字?”大红虾问道。
陈景略一沉默便说道:“分神化生降临术吧。”
大红虾低头念了一遍‘分神化生降临术’,说道:“这个名字好。”说罢顿了顿又道:“河神爷,俺也想求您赐下张分神画像!”
他那突起一对眼睛看着陈景,充满了期待,显然是对于那神像极为眼热,他心中暗想:“若是得了河神爷分神画像,俺老虾去到对面的山中也不惧那些不知天高地低短视货了。”
陈景并不看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分神画像对于我来说并不容易,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再分神。”
大红虾这才知道河神爷看似轻松,实则并不容易,暗想那李樱宁倒是好福运,他心中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紧接又问道:“河神爷,您准备开坛讲道吗?”
“你觉得呢?”
“俺觉得河神爷应该开坛讲道。”
“为什么?”
“因为别的神祗都在讲道,天地间到处都有人在开坛讲道。”大红虾说道。
陈景却并没有回答大红虾,他不知道河神爷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其实对于陈景来说,这一切都无所谓,若有人来问道,他能为其解惑的话必定不会吝惜。若是无人来问,他也不会去显露神异招引别人来到河神庙前。
对于大红虾来说,陈景变了,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变了哪里。
远山近水皆是景,换个角度风景便不同,这就心境的变化。
陈景自这以后安安静静的修行,大有闲观天地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的意味。大红虾倒是急了起来,他是闲不住的人,这些时日以来时常去到对面的山中,与那山中的妖灵交流,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天下间到处都是神祗在开坛讲道,在他看来,他们都不如自己的河神爷。他也从那些妖灵口里听说,那些神域广阔的神祗都想要自封为王呢,想要立神府,所以他才会要陈景也开坛讲道来增加声望。
他是想要陈景也能立神府的,然而陈景却像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陈景渡过了神明劫,比之大红虾所知道的东西多的多,对于天地间了解更深了一层。
他观浊浪,观心,观天地。
在天地间不可思议的地方不在少数,然而四时节气变化却更多,罗浮这种完全逆了天地纲常的地方却很少。离尘自从接到了掌门的飞剑传迅之后就朝罗浮方向行了回来,虽然碰到有异法修行者还是忍不住要斗一斗法,却并没有在某一处过多的停留,若是上苍有眼睛看着,会看到她所行的是一条直线。
遇城进城,进城必进城隍庙。过山挑山神,履水战河神。这些于离尘来说则如家常便饭。
终于在数月之后她回到了北芦州,她一到芦州的边缘便是微微一愣,虽然这只是边缘,雪花稀少,但是她却感受到雪花之中的杀气,这是护山大阵已经发动了。
罗浮的护山大阵名叫“万载寒光”,若非面临大敌绝对不会启动这护山大阵。
她只是微微一顿便一步跨入了风雪之中,一步之间,天地间的温度大变,罗浮一袭青衣道袍在雪白的天地间就像是一片绿叶在飘飞,她突然停了下来,伸在空中一抓,一片雪花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张开手看着掌心的雪花,就在她张开手掌的一瞬间,那雪花已经突然崩散,化为一团雪雾,雪雾之中一道剑光直离尘的双眼。离尘眉头微皱,秀口一张,一道白光闪逝而出,将那道剑绞散。
她眼中杀气一闪,抬手在虚一抓,一抹无柄小剑出现在她手指间。那一尺无柄小剑捏在他的拇指与食指间,与她那洁净的指尖相映成辉。
她的身体在漫天雪花之中突然动了,整个人如一片青叶般的飘起,手中的剑不断划出,动作干净利落,遥光剑每一次划动都将一片雪花划成两半。
在漫天雪花之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就像一个人雪中起舞。突然,她手中的剑在虚空之中一划,虚空之中出现了道裂痕,她的身体在那若有若无的裂痕消失之前已经如一片薄薄的青光钻了进去,纷乱的雪花再次恢复平静,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个手捏一尺剑刃斩雪起舞的女子。
北芦州依然大雪飘飞,寒冷永恒笼罩在这片大地上,罗浮就在这芦州的最深处,也是最寒冷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建在高山上的冰宫,而冰宫之中的大门洞开,门口站着四个身穿玄黑铠甲的人,他们身上的玄黑铠甲上各有凶兽烙印在,而手里则各拿着一把似刀似剑的兵器和圆型的盾牌,那剑却并不是三尺青锋,而是更宽更大的剑,盾牌上面同样铭刻着怪异符文。
当离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时,他们只是愣了一下,立即大喝一声,将盾牌在身前一挡,手中怪剑一举,大喝一声后腾空而起,手中那似刀似剑的兵器朝离尘劈砍而去。
他们身上铠甲跟着他的动作突然闪耀起一层光华,光华之中有凶兽咆哮,一股煞气冲天而起离尘那骄傲的唇线紧紧抿着,眼中寒光大盛,话也不说,身体如风一样顺着那四个身穿盔甲的人迎了上去。离尘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也并繁复,只是干净,干净的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她身体避过剑的同时,手里捏着一尺剑刃朝当先一人咽喉一划,那人咽喉瞬间出现了一道红痕,紧接着便有鲜血喷洒在虚空。
她身体又一旋,并没沾上半点血迹,在身体如风旋转的同时又避开一人,手中剑刃再次简单的一划,那人手中的盾牌一举,盾牌却在剑刃划过之后被切了下一角,他的咽喉同样的出现在一道红痕,紧接着便是鲜血在雪花之中喷洒。
第一个被剑刃划破了咽喉,第二个依然,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第三个想要逃,却身体才动依然被剑刃划破了咽喉,第四也不例外。
当四个人都被划破咽喉时,第一个人才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们已经死了,意识被剑气绞杀。离尘看着他们那迥异于常人的样子眉头又不禁又皱了皱。
这以冰建成的大殿层层叠叠,恢宏之中带着一股那冷硬杀气,少了几分修道之人的飘渺气息。这种气息正合了那句话:“天下剑仙出罗浮。”
离尘一路向主殿行去,路上不断有尸体,其中有罗浮弟子,也有那些奇异装束的人,他们一看就是异族人。
突然,她耳中传来一串得意的大笑,大笑过后有人大声道:“天下剑仙出罗浮,果然名不虚传。”
这声音之中充满了讽刺,罗浮大殿中央,有一间殿室前围满了人,那殿室的门紧紧地闭着,正前方有十来位罗浮弟子个个身穿青色道袍,手持冰魄寒剑严神介备,在他们的面前则是许多奇装异服的,手中拿着古怪的兵器,容貌也有些怪异,无论是头发还是肤色与罗浮弟子都有些不同。
在他们与罗浮弟子之间,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其中这些攻入罗浮的人,也有罗浮弟子。在罗浮弟子眼中,他们的法术极为玄异,让他们一时捉摸不透。这让他们想起门中藏书片秘典之中的那些早已消失了的人。
“巫族?会是他们吗?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消亡在了天地间吗?难道还传承?”
“你们是选择投降还是死亡?”
有一个人用怪异的声调说着,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第二五章 风吹不散的杀机
“你们是什么人?”罗浮这一方的二师兄离情子寒声问道,一向稳重的他现在看上去极为的儿狼狈,胸口有一块黑色的血渍,头发结了一层寒霜,那是他被对方法术击中后的结果。
“失败人本没有询问的权利,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名叫白无劫,来自于白色荒原的西边,也就是你们说的芦州以西的辟帝州。”
离情没有去过辟帝州,只在书上看过辟帝州的介绍:四时无节,阴阳颠倒。
那是一个不适合修行的地方,书中最后这般说着。离情没想到他们居然来自于那里。
离情惊讶之时,那人又说道:“你们罗浮在这里守护这么多年,也该没落了。”
这人很高大,只是那他的口气神情却让罗浮弟子个个怒不可泄,当下便有罗浮弟子并指于额前沟通虚无,御剑斩向那人。
只是那剑才飞出便已歪歪扭扭,还没有到达那人身前已经掉在了地上。
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屑,却是对后面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说道:“白风,他们的剑又怎能伤的了我。”
那人只是骄傲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他又继续对罗浮弟子说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罗浮剑派存在的意义,我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