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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大战结束的亮无征兆,长眉背着双剑披头散发的带着一道自肩头划到腰间的伤踏云而走,在他拼尽全力冲破本已经破一角的神庙屋顶时,被陈景趁机伤了。
木真闭着双眼,右手拿着佛珠的手仍然在颤动着,虽然三只眼都在鲜血,但是他还是面对着河神庙,仿佛能看到白雾中的动静。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他的那还在转动佛珠的手在轻微的颤动着。
当他手不再颤抖之时,他也缓缓地转身,身体如粉尘一样,在转身之间就已经消散在虚空之中。
白雾重新汇集,转眼淹没河神庙。
一直站在河神庙前的书生及阿莫这才朝河庙走去,阿莫紧紧跟随,瞳孔之中河转着清光,如水韵清泉。但是那白雾却在他们身前排出一条通道来,直通河神庙。阿莫不知道这姑爷的来历,只知道是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姑爷没有一点能配得上自己小姐,现在看到他站在成堆的尸体之中,一点惧色都没有,心中觉得作为一个凡人,他胆色还是不错的。整个青丘山的人都知道五小姐嫁了个凡人,一个不会丝毫法力的凡人。此时这个凡人看到这么多修士大战,转眼生死,血流成河,居然没有一丝的惧色,这让阿莫对他的感观有些改变。
一步步朝河神庙走去,居然没有遇到阻挡,对于陈景的剑阿莫还是很忌惮的,而且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来这里保护这个丝毫法力也没有的姑爷。
入河神庙,阿莫眼中看着的是幻幻层层的迷雾红霞,他竭尽全力也只是看到前方追着有一盏灯,左右似乎有杀气,而前方反而没有。书生根本就不停,笔直的走了过去,直入幻幻层层的云雾之。他心中一惊,快速的跟过去,却发现那雾气如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的困住。只见他身体一扭,身体虚化,随之转为实质,那束缚却已经不在了。
可是就在他才一步迈出,那束缚感又起。他身体立即虚化,紧接着转为凝实。就在他一虚一实之间,身上的一切束缚就会消除。所以他在这云雾之中就是一步一停,身如风中之烛,摇晃不定,随时都像是能消失幻灭一样。
当他终于来到姑父面前时,却看到姑爷手中拿着一坛酒,摆放在神像前的桌案上,又听他说道:“一时的过失,不应该让几个人的一生来偿还。仇恨不应该用鲜血来融化,逝者已矣,活着的还要活,希望你不要因为身上背负的血债而堕入魔道,我叔父是死于亡魂梦魇咒,而那亡魂梦魇咒一定会被你杀死,不是吗?”
阿莫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姑爷,在青丘山中,这个姑爷话不多,但是对谁都一个样,不管是下人还是公子,这也是阿莫认为他配不上小姐,却对他还保持着一定尊重的原因。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在来之前,他是知道姑爷与这河神有着血海深仇的,此时他所说的话体现出了一种宽大胸怀,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第一一七章 来日饮仙梦
陈景从神像之上走下一个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加上这一次见面都只是第三次见面的书生,不禁想起了仙符宗后山禁地的初识,想起第二次在山中再遇时,对方将自己当成朋友时的情形有,陈景有一种掩面而奔的冲动。
“我第一次下就遇上了你,你赠送了我张隐身符。第二次遇上你,我正遇上了危险,是你救下了我。第三次是我为你带来了你失落在山间的骨头,那时我就想,我要让你活的好好的,然后再修得一身法术回来杀你。后来我回去之后想了许久,觉得其实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你的生命已经在剐龙坡消逝了,而现在的你其实是叶清雪赋予的。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请你喝坛醉仙梦,这是我当年说过要请你喝的。你仇人很多,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陈景看着他,转眼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他的脸上多了成熟,当时的他坐在火堆边是那样的神采飞扬,即使是因为在山中行走多时,又遇到许多危险导致衣襟破烂而狼狈不堪,却仍然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股神彩。而现在那份书生意气已经沉淀了下来,取而待之的是成熟与宽容,多年的磨砺没有让他变成一个堕入仇恨的复仇者,而是让他思想升华到了世人难及的高度。
“我身上的亡魂梦魇咒越来越重,不过现在都被我的香火信仰压制着,还在沉寂休眠,如果有一天,我感觉自己无法压制住这梦魇咒时,我会削下我自己的头,埋藏进地底深处。到时候只希望你还能来这里给我一坛酒唱。”陈景认真地说道。
赵玉帛笑了笑,说道:“我会在青丘山以醉仙梦祭你。”
“今天来这里一是怕你过了不这一关,二是解开自己与你心中的心结,三是要把玉妍带回去。”
陈景知道他说的玉妍必是神庙外那个一心要挖倒神庙的女子,想了一下,却是说道:“你还是让她留下来吧,你如果将她带回去,她会恨你一辈子,而且还可能因此入魔障。她现在陷入执念当中,比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疯魔,还是让她在这吧,不会有事的。”
赵玉帛略叹道:“我必须把她带回去,我听人说。无论是谁,只要是心怀怨恨击打神庙或神像,对于那个神祗来说都像是鞭笞在身,你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心中的内疚。”
“去年,她把我大骂了一顿,然后就跑出来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到了这里来。”赵玉帛看着挥动着锄头旁若无人的挖着土的赵玉妍,来到她的身边,用一张符贴在赵玉妍的身上。赵玉妍立即软倒在赵玉帛的怀中。赵玉帛将她抱起,说道:“我妻子已经怀孕一年零六个月了仍然没有生下来,也不知出生时会是怎么个样子。待我的孩子出生时,再请你来青丘山喝酒。”
陈景自是满口答应,心中却五味杂全,他不知道赵玉帛的孩子出生时,自己是否还活着,即使是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的了。
赵玉妍并没有失去神智,显然她能够听到,却不能言,只见她泪流满面的看着陈景,眼中满是不甘怨恨,那怨恨是那样的深沉。
赵玉帛脚下出现了一团云,飞腾而上九天。陈景看着高空中有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正看到赵玉帛,她嘴解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让陈景为她也为赵玉帛感到高兴。那颗被杀戮浇得冰凉压抑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外面的人看到赵玉帛平安无事的出来,一个个心中惊讶,却也没有人敢去问。因为这时已经都知道了他是来自于青丘山,青丘山对于许多小辈弟子来说是陌生的,但是这也有长辈在,一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四个字——神秘莫测。
这一场战斗并不长,结束的快,但是结局却异常的惨烈,黑曜州来的各门派弟子几乎死伤殆尽,从此陈景算是与黑曜一州结下了深仇。按陈景心中所想,应该还会有不少人出手的,可在赵玉帛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入过白雾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战几乎将那天想趁机夺宝的人心都杀寒了,而大家也就越加的坚定了陈景手中有着传言中的东西。
不过,传言这种东西永远都只是在见识浅薄的人中流传,仙山玄门之中,又何曾因为这样的传言而真正的出过手。
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走,白雾也就一直没有散。一直过了数天,围在泾河绣春弯这一段河域的人才慢慢地离去,白雾也就散了。
河前村的人一直没有醒来,有要从枫林渡经过的人在来到这里时进入白雾之中,却不知不觉又会走了出来,就像是一片树叶落入河流之中被河水给送回了岸上。一连几天,白雾外面也聚集了许多凡人,都是远近各处赶过来的看这奇异事情的。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天后,白雾散去,一切重归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有人来到河前村,问起这事,才知道他们居然一直在沉眠不醒,不知白雾笼罩之外的人不得入之事,又继续追问,才知道整个河前村的这些天都集体做了一个梦,梦中绣春弯上空仙神汇集,河中尸体沉浮,血染红了江面。
立即有人跑到河神庙前的河堤上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尸体,河水依然是千年不变的拍打着河堤。不过河神庙却已经没有了庙顶,里面的一尊神像竟是有了淡淡的剑痕。一个个心中充满了疑问,在后来的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一直流传着河神己死的传言,并有人来自称是新任河神,却被河前村的人打了一顿后狠狈的逃走。
自这以后,即使是河前村的人也再也没有见过河神显真身,但是他们深信河神还活着,依然日日有人来河前村点香,在家里只是供奉河神。不过河神庙却在一次大祭后重新建造了,河神像没有动,但是在河神像的前后多建了几座神像。正前方两座,其中一座少女神像手托青灯,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灯,像是生怕灯会被风吹灭。另一座神像是个小姑娘,手中顽皮的拿着一块青色的砖头,一脸紧张兴奋地看着门外,仿佛门外随时都有敌人进来,而她则随时都要凭着手中的砖石来将敌人击退。门边两侧则分别有两座石台,左边石台上的是一个青色贝壳,安安静静,右边则是一只巨大的红虾,张牙舞爪的样子,一脸凶恶,左手大钳之中夹着一把剑,右钳夹着一把大斧。在河神像的后面阴影之中还有一座神像,一袭墨素长裙,头戴一朵白花,亭亭宛静,却只有一张瓜子脸,脸上一片空白。
河前村的人并没有却修复神像上的伤痕,但是神像上的伤痕却慢慢的消失了,这让河神前的人更加的坚信河神依然在。慢慢的远近各处的人都来供奉河神,又有许多远一点的人,都自己铸一座神像,然后摆到河神庙中来祭三天,三天之后那原来普通呆滞的小河神像竟是隐隐间有了灵性。
而每逢年节之时,远近家家在门前要点香摆肉祭河神,也不知从何时起,许人家门上都贴着两幅画,左边上一幅是一个青色贝壳在水浪间漂浮着,身上笼罩着一层笼罩水雾,看上去极为神秘,而右边则是一只大红虾踏在河浪之上,左钳剑,右钳斧,一脸凶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那一场大战不过是过去了十多天便有人来到了河神像前。
这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外在看起不过是三四十岁之间,一袭简单的青袍,抱着道髻,身上没有玉坠饰物。
星光洒在他身上,仿佛被他给吸纳入体内了。他并不进河神庙,只是朝河神庙中问道:“河神所使剑诀从何而来。”
说来他这么一来就问别的法诀从何而来是极不礼貌的,结合着他那颇为威严的相貌就像是在质问,仿佛陈景偷学了他家的剑诀一样。河神庙中人影一闪,陈景便现在了神庙前,他也不隐瞒,也不见生气,说道:“自小随一个老剑客所学。”
“不知这老剑客是何名?”
“不知道。”陈景回答道。
道人皱了皱眉头,又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剑诀吧。”陈景仍然是摇头说不知道,对方不信,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所学的是陷仙剑诀?”
第一一八章 外力岂渡心魔
“呵呵,这名字是还是从你这知道的。”
道人再次皱了皱眉头,突然嘴唇颤动,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而陈景耳中则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剑之道,炼凡心而生无畏之意,一念而引风云,动则御剑千里引雷霆合无回意,静则包融天地,天塌不惊取无惧之意。动静相合阴阳相融合天心得不仁。四者皆得,是为诛、绝、陷、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