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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出门,月光佼佼,是个长廊,各种虫鸣声,
这是天界不曾有的热闹。闲庭信步的踱到院子里,
一花一木都浑然天成却错落有致,石阶没入一片茂密的美人蕉,我举步而入。
红色的花朵在月下莹莹的勾出金边。听得水声,心下一喜。
扒开花丛,果然见一汪泉水,月光清透入底。
静静的观察,确认四下无人。心想反正是男儿身,怕甚。
正解开腰身,坐下来赤脚探入泉水,却听得说话声。
“公子小心脚下,这月光喜人得紧,想是灵泉最能养身的好时日。”
正说着便从花丛后闪身出来。一个侍从打扮的少年看到我自是一惊;
目光移到我j□j踩水的脚上,骂道:“区区一个伶人想脏了灵泉不成”
我本想缩回脚,闻言像吃了苍蝇一般:“怎的这泉水写了你家的名字了?”
叉着腰干脆双脚都踩入水中,没了半身。
本仙连王母的瑶池都洗过!居然沦落到凡界受这种气。
师尊。。。诸天你最好早点被我找到带回去,
要不然别怪徒儿把这些账全算在你头上!
侍从刚想举步,却被身后的少年按住肩头。
月光下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竟一时失去言语。
所谓绝色风华不过如此吧,师尊美则美矣,却多少还有一丝真实存在的温度。
可眼前这个少年的美却冷峻而具有杀伤力。
发丝披在肩头,双眸是淡淡的紫灰色,白皙的皮肤连月光也不忍直落,拢出柔美的轮廓。
他仿佛没看到我一般步入泉中。衣衫在泉水中透明的荡漾,似生蝶翼。
少年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你既入灵泉而无恙,想是也有灵根之人。”
我愣了愣,确认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尴尬的杵在原地。
眼睛竟是再也从他身子上移不开了。
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想来这天下神仙的脸面都让我丢尽了。不禁煞红了脸。
“翼天公子。。。〃侍从在泉边悲叹着,与此同时望向我的目光中窜着火苗。
翼天?我恍然。没想到一天功夫就让我遇到两位公子。
想起那儒莫,再看眼前这个翼天。突然有些理解扶鸾启的龙阳之好了。
只能说美真的无性别之分。我便是个男人也会。。。等一下,翼天,还有这紫色的眼睛。
难道他是漫紫天君? 身为兰草时我见过漫紫天君一面,但是草木之身对人的相貌没过多概念,
加之记忆有些模糊,只认定如果比诸天还要美丽的容颜,除非是个女子。
想到这我悲从心来,如果真的他,只能说诸天的眼光再正常不过。
但凡见过他,谁人不会沦陷?可是望着这张脸,我却升来压抑不住的怒气。
要不是因为他,诸天岂会冒被贬谪灰飞烟灭的大罪下界。所以说,美至极,便是妖孽了!
翼天似是感觉到我灼灼的目光,微微侧身,直直的望向我。
那对眸子摄人魂魄一般,我脸上腾的烧起来,忙的没入泉水中,不能让这家伙看到我的窘样。
再浮出水面,衣衫尽湿。
那岸边的侍从一声惊呼。似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我茫然的望向他,身旁水光一闪,翼天已经飞离灵泉。
侍从的脖子上清晰的一道血痕,血汩汩的摊了一地。
翼天单膝点地,手叹了下侍从的鼻息。
一片沾满血的芭蕉叶飘到我面前,我倒吸一口凉气。
慌忙扑啦啦的推开。
凡人居然有这样的身手!不对!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侍从?
刚想呼喊,却被一件外衫劈头盖脸的糊在身上。
没看错吧,翼天脸上竟有一抹红晕。
只听得他忿然道:“为什么不早说你是女人。”
我大骇,慌忙的望向自己的身体,衣衫透明的贴着,这。。。这。。。
原来我是女人!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要我怎么解释,难道说,我被所有人骗说是男人,于是便信了。
我的神仙老脸啊。。。
赶紧裹着外衫爬上岸,尴尬得想要寻个地洞钻进去。
“为。。。为什么要杀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有女人在府中,你的小命就没了。”翼天淡淡道。
“可是我死了与你何干,又为何要伤自己身边的人。”我不解。
翼天垂眸,半晌才漠然道:“若是让人知道我看到女人的身体,我也会没命。”
我嘴角抽了抽,这是要变态到何种程度才能定的规矩啊。
不禁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少年。速又使劲摇了摇头,冷血妖孽而已,同情心泛滥了我。
翼天没再理我,轻轻捏指,嘴里念了什么。
侍从还有血迹竟瞬间消失。
我这一惊又非同小可,这不是普通的法术,可是要筑基的修为才能做到的。
“我送你出府。”翼天扣住我的手腕。
我脸上一热,忙的甩开,他讶异的望向我。
我心一横:“死也要死在府里。”
翼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落落大方的上下打量了下我:
“罢了,你这身材便是装成男子也无碍。”
这个死妖孽!我咬牙切齿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站队很重要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里,脑中乱成一锅粥,
身为女人在这龙阳府邸,可说是命悬一壶。
难不成我会死在这里,失忆入轮回?
运气好的话历劫再入天界,然后捧着师尊的化为灰烬的魂魄捱过千年万年?
越想越悲剧。
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来。
不能辜负这铁打的劳碌命。
手中攒紧那妖孽的外衫。
所以绝对不能让身为女人的事情败露。
因为天界养成的习惯,我早早就爬起。
莲花坐,摸索着体内的仙气,触到瓶颈,自知是被封住的锁仙符。
脑中回忆着师尊教过如何解除锁仙符。
想来师尊教我的都是这些歪门邪道,不是如何篡改仙本,就是如何布阵困仙。
我一直以来能出淤泥而不染,也是极为不易的。
只是这番到了凡界,这些倒似乎都能派上用场了。
用残存的仙力逼迫锁仙符,体内冰火两重天。
这凡人的身子不知能扛多久。
居然突破了一层,我也几乎半条命都赔了进去。
尽管瘫软在榻上四肢麻木,还是诧异怎么进度这么快。
想到昨晚的灵泉,入水时沁入心脾的痛快。
必是极佳的净水修行之处。
调息了半晌,挣扎着下地,身为草木仙,
最好的修仙方法其实就是踩在土地上吸收灵气。
颤巍巍的扶墙来到院中。赤脚踩在草地上,那个舒心啊。
“。。。午时起阵”
这不是翼天的声音吗。我忙的跃到一颗树上。
“怎地那么麻烦,不如我背后捅那儒莫一剑便是。”
一抹绯红在树丛中一闪而过。
“清明宴全府的人都在,眼目众多,你的剑法再出神入化也会露出端倪。”
“一切依少主所言行事。”
好像听到了不得的事情了,我暗叫不好。脚下一个打滑,树冠喀拉的折断声。
“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出现在树下。
白衫的自是翼天,红衫的那个也是一等一的俊美少年,只是多了与那相貌不相称的暴戾神色。
想必就是那个喜好着绯红的公子魔焰了。
我用手中攥紧的树叶做了个兽符,几只鸟儿振翅飞出。
翼天微微扬头,我心中一紧,见他的目光似是穿过树冠望向天空。
“无事,笨鸟而已。”翼天道。
看到二人的身形远去,我才颤巍巍的顺着树干滑下来。
看来神仙的潜力无穷,生死攸关的时刻,我这个被锁仙缚住的凡身,
居然也能硬生生憋出了兽符。
机缘巧合的算是又突破了一层。
只是那二人商议的事情,赤果果就是要害那儒莫的性命啊。
难道是真人版的龙阳宫斗?我回忆着天翼所言的阵法,
这倒不是死阵,有法可破,只是我凭什么要帮儒莫?
宫斗大戏,站队很重要,现下我对这龙阳府里的形势只知晓皮毛。
万一捅了篓子,小命休矣。
算了就当作没听见好了。只是心中对那妖孽的鄙视又进了一步。
无论如何,背地里伤人实在非君子所为。
回到房中,见案几上又多出几盘蜜饯。
听奉诺说,刚刚儒莫来过,见我不在,坐了一会便先走了。
儒莫啊儒莫,想用果子来收买人心吗?
我兰耀可不是这么好使唤的棋子。
边想边拿起果盘,才发现下面镇着一方绢帕。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读下来,才知道写的是扶鸾府的礼仪。
比如宣宴的时候不能开口说话,出声者死。
还有一年一度的玄师法事,必须要藏匿好灵根修行,
如果被发现半点修行者死。
。。。
读罢,冷汗挂满。
这是家宴还是地雷阵啊?
行错一步就会丢了性命。
不禁心中感激儒莫,他本不需要关心一个伶人的死活。
难道他是司命老头安插来助我的?这个念头起来,更是对儒莫好感顿生。
却更加纠结了,如果明日他被那阵法所困,大概就再见不到他了,好吃的蜜饯也没有了。
还是那该死的翼天害的,似乎是专门和我作对的存在。
清明宴
被侍从引到主殿的时候,台阶上已经闲散的列了两队。一水的美少年。
这些大概都是伶人了,好个扶鸾启,搜刮了这么多美色,比天界司龙阳的仙君还要腐败。
我默默的站在队尾。
听得本来静谧的人群中传来悉悉索索的惊叹声。
再抬眼,
见翼天那小子,步履有些蹒跚,却风姿不减,眉眼中透着高洁。
我有些讶异,怎么好像一日不见,忽然落了什么病根似的,脸色有些惨白。
重点是那眸子怎的变成了灰色,虽还是空灵如昔,却少了紫眸的魅惑。
身旁的人对他耳语了什么,他的目光与我对上,我慌忙的垂眸,却感受到更多的目光洗礼。
“你便是新来的兰耀?”
声音催眠似的柔弱。
装不认识是吧,我也乐得迎合:“见过翼天公子。”
翼天一脸无害:“来府里这几日可曾受什么委屈。”
我心中暗骂,有委屈还不都是他赐的。
面上牢记扶鸾礼节:“无上扶鸾,日月可鉴”
翼天诧异的挑挑眉,大概是想不到我居然会这扶鸾府万无一失的应对口诀吧。
他刚欲开口,却见一道身形横在我前面。
身形如柳,来者正是儒莫。
他做了个揖:“翼天公子好闲情,竟和伶人聊的那么开心。”
翼天错目微微点点下颌,便径自入殿去了。
儒莫万年不变的笑容,刚想举步,袖口却被扯住。
我顶着四周传来得压迫感,窘然道:“让小的为儒莫公子引路吧。”
如同平地乍起惊雷,我硬生生的扛着各种吃人的目光。
伶人是容许仰慕公子的,表达方式之一便是在家宴上自贬为下人,伺候左右。
只是一般伶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公然的对公子示好,只会落其他人的话柄,
况且这样也太没骨气了。
“这南沫国果然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