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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
场边的记分员打出89:81。
“肯定能追平。临近终场时这种进球最鼓舞人心,要是一鼓作气还能反超。”俞敏笃定说。
如她所说,裴铭毓这一队连续追回六分。比分变成89:87。
“你看着,裴铭毓要开会了。”俞敏预言。
果然,裴铭毓拍着两人的肩头低语几句。散开后,又一波快速接传球开始,前锋攻到篮下被对方犯规撞倒。
“罚球。”曲敏一拍手,“绝对反超了。”
就连站在旁边的曲恒也点头,“看罚球这位的了,要是连续得分,这股势头很难遏制了。”
说老实话,乔茵茵也要折服俞敏对裴铭毓的判断。她简直象钻到了裴铭毓脑袋里,他下一步做什么都了如指掌。这种默契非短时间能形成。
终场哨声响,裴铭毓这队两分险胜对手。俞敏旁若无人的大笑,“我说什么来的,裴铭毓这人不要叫他抓到机会,他反扑起来很凶猛的。”
这会儿乔茵茵起身送过一瓶水给裴铭毓,“我请部长搬了一箱饮料来,你让大家喝吧。”
“来,同学们别客气。”裴铭毓招呼。分完饮料,他来到曲恒面前,“什么时候到的?”
“刚来。俞敏没事也跟我来了。”曲恒笑着做说明。
裴铭毓对她点一下头权作招呼,然后转头找乔茵茵,“给我拿衣服来,我去换了。”
乔茵茵他们在外面等了十余分钟,简单洗了澡的裴铭毓走出更衣室。
曲恒蓦然发现,这对夫妻穿的是情侣装。同款的开衫毛衣,乔茵茵下面配了学院风格的短裙。单看她不觉得有何特殊,美女吗,再靓丽动人也是意料之中。但若是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就看出搭配的玄妙了。乔茵茵的打扮很好地衬托出裴铭毓的明朗隽永,淡化了他锋芒毕露的一面,生把他年龄拉低了四五岁,俨然是刚离开校园的青年才俊。
曲恒偷眼瞥俞敏的反应,他这妹子神色复杂,不消说一定是肝肠寸断了。他恶作剧似的冲俞敏挤挤眼睛。
俞敏发觉了狠狠瞪他一眼。应该说俞敏的看法与曲恒截然不同。她认为,裴铭毓需要彰显身上的气势,强化位高权重者的威严。将他打扮得年轻温和无疑是定位错误。俞敏愈发认定乔茵茵那人缺乏远见卓识,无法在事业上辅佐裴铭毓。
经过简单商量,定下了吃午饭的地点。曲恒和俞敏驾车带路,裴铭毓夫妇在后面跟随。
很久没打过球的裴铭毓甚是兴奋,路上不停跟乔茵茵讲他以往的记录,而乔茵茵心猿意马,她脑袋里想的是另一码事。
“你听我说话吗?茵茵。”裴铭毓看她一直偏着头不动。
“在听。”她转过脸,笑意清淡,“我几乎没怎么关注比赛,全是在看你。你很帅,尤其一边拍球,一边扫视场上时,有种……怎么说那个词?胸有成竹?输球时你不象其他队员那么急躁,你很从容。”
被夸赞的裴铭毓爽朗地笑,眼尾弯弯亮出弧度来,“很帅?
“超级帅。”瞅准时机,乔茵茵问:“曲恒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刚才他打来电话约我吃晚饭,还想谈一下合同的事。你知道,吃了晚饭还要有后面的活动,一拖就拖到十二点。我实在不想去,干脆让他过来找我,利用午饭的时间谈。”
“可是你们谈工作,我在合适吗?”
“你吃你的,也不需要你应酬。今天说好了陪你出来的,跟他谈完我们去看电影。你用手机查一下,现在上映什么片子?”裴铭毓仿佛刻意要避开某个敏感人物,绝口不提。
他越是这样,越让乔茵茵充满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固定在上午9:30。我放入存稿箱,看不到的同学把换成my。ps:还有个好消息,我爬进月榜了,虽然排名很很靠后,噗~
☆、第十六章
吃饭地点定在日餐馆。穿着和服的服务小姐引着他们进到小包间。榻榻米实行了改良,在脚底的位置留出空挡,免去了客人跪坐的辛苦。
四个人两两对坐。乔茵茵有心看看,在饭桌上那位俞小姐如何展现她与裴铭毓的默契。
落座后,裴铭毓与曲恒的谈话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这一次,裴铭毓大胆采用商业手法,将推广城市形象这项工作交给公关公司来做。他希望用专业的运作代替以往口号式宣传。
近几年,燕都市的经济发展迅速,城市的市容市貌亦有脱胎换骨的改观。但提起这座城,外界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年前——古色古香的旧式庭院,以及青灰色旧城墙,江水徐徐穿城而过,一切都那么象缓慢而持重的老者。而实际上,燕都市政府依据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大力发展物流,已经将这里打造成为衔接南北运输的重要枢纽。借着这次大运会,燕都市政府希望展现一个崭新的城市形象:蓬勃朝气、繁华时尚,
谈及这个设想,裴铭毓滔滔不绝。传媒是他的老本行,无论从理论还是实战经验上说都是驾轻就熟。所以与曲恒讲述过程中满口术语,而且他语速快,稍一愣神就会跟不上他的思路。这时就看出俞敏的作用了,她不时插话。
“裴铭毓的意思是……”
“裴铭毓他们的要求是……”
“这点你明白吗?裴铭毓希望……”
这场谈话中,她充当了裴铭毓这方的讲解员,仿佛能透彻理解裴铭毓的意图和计划。并且,她的解释也深得裴铭毓赞同,他给予的反馈是:“对、没错、就是这么理解。”
他们的默契浑然天成。
乔茵茵不动声色地吃着面前的食物。显然,今天早晨她的得意太早了。这场暗地里的较量是一场硬仗。乔茵茵听过一个故事,叫主妇与寡妇的清单。主妇清单的内容是:动作粗鲁、打鼾,马桶盖不放下;寡妇的清单是:准时回家、记得结婚纪念日,性感的屁股。总之,因为‘得不到’和‘已失去’,在身边的人终将是干饭粒、蚊子血。而那个人才是朱砂痣和明月光。
商谈临近尾声时,曲恒叹道:“铭毓,你真应该去当老板做生意,冲你这份精明不愁发不了财。恐怕到时候,我们都要被你挤兑死了。”
裴铭毓谦虚,“哪啊,我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想,哪个老板愿意听‘赔’字,你叫我赔老板?难听吧?赔总呢?倒过来就是‘总赔’。做生意讲究好彩头,首先这一条我就败了。”
俞敏接过话来,“你只是不愿意做罢了。咱们那拨人有多少借机创业的,现在个个风生水起。”
裴铭毓笑笑没说话,他转头问乔茵茵,“这里的菜合胃口吗?”
“很好。”她夹了炸天妇罗到他碟子里,他一直说话吸烟,根本没怎么吃东西。“你尝尝这个,我觉得很不错。”
斜对面的俞敏马上将一个调料罐放到裴铭毓跟前,似乎捻熟他的饮食习惯。裴铭毓亦是自然地拿过浇一些到天妇罗上面。
乔茵茵眼神一动,当她抬起眼要看俞敏时,先碰上了曲恒的目光。他笑而不语,象是洞悉一切的旁观者,了解他们每一个人背后的隐秘。当然也包括她乔茵茵。这激起她一丝丝气恼,她歪着头,毫不躲闪地盯着曲恒。
曲恒反倒错开眼神,笑呵呵道:“光顾着谈话,都忘了让你们尝这家的蓝鳍金枪鱼,绝对鲜美之极。”等他劝得裴铭毓落筷了,方又将目光落到乔茵茵脸上,彬彬有礼做个‘请’的手势。
这时,俞敏说:“裴铭毓,你还记得在大溪湾野营那次吗?那鱼……”
裴铭毓埋着头淡淡打断她,“没听曲总强力推荐吗,你尝尝给个评语。”
乔茵茵看了俞敏一下,明显的,她有些失落,笑容也勉强了,闷闷夹了一块鱼肉吃进嘴里。全然没了谈话中的爽利和活跃。
尝过后,裴铭毓问乔茵茵,“你吃了吗?我觉得不错。”
“我吃了。”她笑笑答道。接下来,乔茵茵拿了手袋说:“我去洗手,刚才蹭了调料汁。”
在洗手间补妆时,俞敏也随即出现了。今天整个会面中,她极少跟乔茵茵发生眼神交汇,仿佛无视她的存在又仿佛刻意疏离。她这样,乔茵茵也不会主动搭讪,两人在镜前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收好粉盒,乔茵茵准备离开,这时,俞敏说话了,“裴铭毓告诉你了吗?我们马上要成为同事了。”
“那又怎么样?”乔茵茵停住脚。
俞敏开了水龙头,缓缓洗着手,“刚才被他拦下的话是,我们俩去野营,他钓了一条十几斤重的金鳟鱼,我们在河岸边烤了吃。其中一段拿来做了刺身,鱼肉非常鲜美,比今天的金枪鱼好吃得多。我们还喝了一瓶香槟。天亮的时候,我们裹着睡袋看日出,周围很冷,冻得人牙齿打颤。可是心里很暖。”
乔茵茵静静听着。
“我心里暖是因为他明知在那个角度是看不到什么日出的,但他愿意迁就我每个要求。我也希望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因为他理应得到最好的。”俞敏是带着敌意和炫耀讲述的,但这后半段有种物是人非的凄凉,虽然她极力想掩饰。
等她不再说了,乔茵茵点头,“谢谢你跟我分享这个故事。”
“你听了没感觉吗?”通过镜子,俞敏昂头看着她。
乔茵茵想了想,“回忆是自己的,实在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俞敏关了水龙头,狠狠甩着手上的水,“我们有回忆,你有什么?你跟他有共同语言吗?你理解裴铭毓的开心和痛苦吗?当他一筹莫展时,你能给予他什么?”她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懑和鄙视。
“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乔茵茵顿了一下,扬扬手说:“只有这枚可怜的戒指。”
一刹那,俞敏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乔茵茵继续说:“你反复来挑衅我,想告诉我什么?与裴铭毓成为同事很值得你炫耀吗?还是你想要的不止于此?”
俞敏楞一下,“你思想真肮脏。”
乔茵茵笑,“是吗?你的行动让我觉得你真幼稚。我想裴铭毓给出的评语恐怕更低。”
“你错了。”俞敏骄傲地扬高下颌,“裴铭毓给我的评语永远是两个字,很好。我倒好奇他给你这个人的评语是什么。”
乔茵茵沉吟了一下,说:“他不需要给我评语,我们是夫妻。”
俞敏冷笑,“哼,守着你可怜的名分吧。我不稀罕。”
从日餐馆出来,四个人分手道别。裴铭毓夫妇按照约定好的去看电影。买了饮料和爆米花,他们坐等电影开始。
乔茵茵等了一路也没等到他问自己与俞敏一前一后回来,到底有没有发生何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根本没见到那一幕。他可以装糊涂,可乔茵茵不想。
“俞敏说她跟你要成为同事了。是真的吗?”
“我不清楚。”他答得干脆。
“你不是筹备组领导吗?”
“这些事不归我管,归人事部门。我管的是大方向上的事。”他贴心地替她端着米花桶。
“谈合同属于大方向吗?我看你跟曲恒谈得很细呢。”
“这个合同不一样。公关形象是这次大运会的重中之重,细节要做到尽善尽美。要是每个合同都需要我这么做,那还了得?”他将饮料递到她嘴边,努努嘴示意她喝一口,“人员进出这类事归人事部门。你要是想知道,回头我去查一下,给你答复。”
“什么给我答复?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那我随手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