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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到乔茵茵,俞敏哼笑一声,“我应该道一声喜吧?恭喜你又把人抓回手心里了。”
乔茵茵对她已经由反感彻底变成了无所谓,“如果你态度再诚恳些,我得说声谢谢。可你又不是发自内心的,何苦非得跟我说话,给彼此找不痛快呢?”
“别人痛快不痛快,你们在乎吗?你们舒服了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们没做让别人不舒服的事。这句话你讲错了对象。”
俞敏气势汹汹跨上前一步,“不是你们挑唆,曲恒会判刑吗?”
“是谁把他卷进来的?”
俞敏一下子被问住了,有点接不上话。俞敏知道曲恒这事是睿哥背后操纵,借此转移公众视线。她记恨也好、愤怒也好,最后还得强迫自己吞下这哑巴亏。毕竟睿哥网开一面,没把她牺牲掉。可家里那关就没那么轻松过。她姨妈不知从哪听了传闻,对俞敏大加指责,直说她害了自己儿子。气得她父亲病倒入院,令俞敏四面楚歌,亲戚朋友也动辄说她的不是。她觉得在燕都没法再待,转而去了上海。赶上新年,她回来家里团聚,却又是一言不合跟父亲吵了起来,俞敏立刻转回机场,打算乘最新航班返上海。
乔茵茵说:“俞敏,你自己想想,因为一个男人你折腾了多少事,折腾了多少人。你静下心时不会反省自己吗?我和裴铭毓、还有他父亲的生活统统被你搅得一团乱麻。是我们要让你不舒服吗?你和曲恒合起伙来算计裴铭毓,难道他就该平白无故地承受吗?我是不信因果报应的,但是曲恒叫我信了一回。”
俞敏傲然扬起下颌,“你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
这次改为乔茵茵哼笑一声,“我才懒得跟你讲道理。我也拜托你下次别再主动跟我说话,我嫌浪费时间。”
“乔茵茵,你不要太得意。冲你这么卑鄙无耻,裴铭毓早晚有一天认清你的真面目。”
乔茵茵实在无话可说,“那你就等着这一天吧。”
“我等着。”俞敏傲慢地拉上小行李箱,扬长而去。
在出港口接到裴铭毓,乔茵茵笑眯眯挽上他手臂。这两个月,机场成了他们频繁出入的地方。不是她接他,就是他来接她。宛如热恋中的小情人,抓紧一切时间守在一起。
驾车回到他们原来的家中,乔茵茵已经炖好了一锅热腾腾的汤。趁着裴铭毓喝汤的功夫,她去卫生间放了一缸水,好让他泡个热水澡,洗去西北的寒气。
裴铭毓苦着脸,跟到卧室门口,问:“这汤怎么有股怪味?”
“那不是怪味,”乔茵茵高声答:“我放了三姑给的苁蓉,她说那个炖汤喝最好。”
‘噗’,裴铭毓差点喷了,“她什么意思?”
“三姑说给你滋补身体的。还有好几种别的中药,也是炖汤用。我准备这回咱们走时带上呢。”乔茵茵出来,一脸狐疑地问:“哪不对?”
“小笨蛋,苁蓉是管什么的知道吗?”
“滋补呀。”
裴铭毓拎过她低语几句,窘得乔茵茵半张了嘴,“啊?”
“我是不行吗?我用靠它吗?”裴铭毓很不服气。
乔茵茵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你行,你超级行。”
“我不需要这些,你拿给我姐吧,让她给我姐夫喝。”
知道苁蓉是给男人助力的,乔茵茵觉得好尴尬,哪好意思送人,不是明着说人家男人不行吗?她嘀咕道:“你去送吧,我不跟大姐说。”略一低头,她发现裴铭毓的手鬼鬼祟祟解她扣子,她啐道:“快去洗澡,别跟我闹。”
裴铭毓拥着她进去,“太想咱家的大浴缸了。”
乔茵茵马上明白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还要挣扎,动到一半她忽然收了手,乖顺地依着他摆弄。
宽大的浴缸里,裴铭毓活龙一样卷起水波来,激荡得池水沿着缸沿一波波翻滚。
乔茵茵现在懂了一点配合之道,蜷起腿来夹着他腰尾。她对这事仍旧不是多热衷,但对裴铭毓的依恋和爱意促动,也肯尝试着接受一些。整天被裴莉和三姑念着怀孕怀孕,她心里也有了点儿着急。怎么说,裴铭毓也将近35了,孩子早有早踏实。
“把腿抬起来。”裴铭毓又换一个姿势,跪到她身前说。
乔茵茵照他的话做,一不留神差点出溜到水里,惊得她低呼,“妈呀。”
裴铭毓赶紧将她捞出水,斜靠在浴缸边缘。在这种高难度、考验柔韧性的姿势下,裴铭毓又发起一轮撞击。乔茵茵承受不住,小声讨饶,“你快点给我吧。我腰这里悬着好难受。”
裴铭毓却是兴致盎然中,西北家里没装浴缸,他想这么尝试也难觅机会。可是乔茵茵不许他没完没了,掐着他手臂嘤咛一声,“出来吧。”
“好好,出来。”裴铭毓配合地大动几下,临近喷发的一刹那,他猛地退出乔茵茵身体。
这下,乔茵茵傻眼了。她就是想借他没用措施来个意外受孕呢。眼见着亿万个种子飞向空中,全部浪费掉。气得乔茵茵一巴掌拍到水中,激起大朵水花。
“你!你!裴铭毓!”
64第六十四章
乔茵茵怀孕这事颇有戏剧性。五月份的时候,裴铭毓忽然宣布要戒酒戒烟。乔茵茵已经被大姑子念叨得快要发狂;一听这消息;激动得眼泪差点下来。当她全力做备孕时;却惊觉每月例行之事迟迟未来。买了试纸一测;赫然显示中彩了!
夫妻俩掰着指头算日子;原来是之前有次保险套脱落;漏网分子一路游到了胜利会师。
裴铭毓抚掌大笑;说一定是男孩;继承了父亲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品性。
乔茵茵哭笑不得。她对男孩女孩倒不介意;她高兴的是孩子来的时间太好了。调到翻译学院后;她只能利用周末的时间飞回燕都看父母。每次离开时,父亲都是一脸不舍;不等她到机场呢,就问下次回来的时间。有了孩子的由头,也好安排他们马上过来。
一听到女儿怀孕的消息,乔国松也没有食言。半个月后当即来了。因为女儿不停在中间调停,乔国松对女婿的态度缓和许多。又见女婿亦是对女儿母子俩分外重视。只要不出差,他每天上班送、下班接,不再让乔茵茵独自驾车。乔国松也就退让一步,慢慢挂了笑脸。但这份和谐没持续多久,涉及到孩子将来在哪生的问题,分歧又来了。
乔国松打心眼里觉得燕都好,毕竟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有深厚的感情。所以劝说女儿回燕都去生。裴莉也站在乔国松一方。她是盼着能早早见到孩子,不至于只让她看照片空惦记。裴铭毓当然不同意,他假期有限,两地奔波既辛苦又牵挂,放在眼皮底下多踏实。
各方都讲自己的理,互不相让,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众人又一致调转方向游说乔茵茵。
乔茵茵当然是站在老公这边的,事情交给谁也不如给裴铭毓放心。况且,他早把来年生产的事都安排好了。她父亲这人喜欢胡思乱想,简单的一点事能想出几百种枝节来。乔茵茵深谙他脾气秉性,若是自己一味替裴铭毓说话,难免叫父亲背后伤心。琢磨几天后,乔茵茵想出个法子。
这天从学院回到父母住的房子,她恹恹地躺倒,不停长吁短叹。她的情绪变幻已经成了家里的晴雨表,石菁华立即过来询问,“哪不舒服吗?”
乔茵茵摆手,表示不想说。
“哪呀?哪不舒服?快说。”石菁华紧张了,怀孕堪堪临到三个月,正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
乔茵茵等到父亲也闻声过来了,方才开口,“中午我让校医给看了一下,好象不太好。他建议我静养保胎。”
乔国松也急了,“这可怎么好?快给铭毓打电话。”
“找他管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乔茵茵忧心忡忡的,“爸,我是听我们系主任说……唉。”
“说什么?”乔国松的心陡然悬得高高的。
“我们系主任说了,象我这种情况得一直上到九个月才能休息。我听了心里一慌,马上肚子就不对劲了。九个月,我肚子得大成什么样了?坐飞机?我不敢。火车我也害怕。”
乔国松马上展开了无数种联想,胆颤心惊地望着女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石菁华问:“不能请假吗?早点回去呢?”
“系里都是这个规定,我哪好搞特殊。再说了,”乔茵茵仿佛难以启齿,“把铭毓一人扔在这好几个月,我不放心。”
乔国松夫妇对视一眼,也意识到这是个隐患。
乔茵茵抚着还尚未显形的腹部,“爸,你说这可怎么好呢?”
“妞妞,爸是为了你好。”乔国松的语气不象前几天那么坚定了,“怎么说燕都也比这里好,医疗设备先进得多。”
“我知道呀,爸。我也是想回燕都的。”
石菁华劝道:“再想想,没准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乔国松忙不迭点头,“对,我们再想想。妞妞,你千万不要着急。得高高兴兴的,心情最重要,你开心了孩子才能长得好。”
“我哪高兴得起来?我一想到坐飞机就怕。哎哟,”她微微蹙一下眉头,“孩子是不是已经有意识了?怎么我一着急肚子就不对劲?”
乔国松吓得脸都白了,“不坐不坐。绝对不坐飞机。”
石菁华也附和,“不要紧的,别急。实在不行就在这儿生吧。”
乔国松仰头望天,喃喃自语,“这的大夫行吗?我得去调查一下。得找个经验丰富又负责任的,起码也要主任级的。”
乔茵茵半阖了眼睛,心道,爸呀,你女婿早把功课做完了。但她维持了忧心忡忡的语气,说:“爸,这事你得把关。督促铭毓找个好大夫。另外啊,别告诉铭毓我这不好,他一知道马上他姐也得知道,我怕了她打电话跟我唠叨,讲起来没有半个小时完不了。”
乔国松坚定的点头,“对,手机有辐射。”
晚上,裴铭毓过来接乔茵茵回家。见这一家三口均有些愁眉不展,他也没敢多问,唯恐老丈人又跟他理论在哪生的问题。出门时,老两口隆重地送到车子旁,反复叮嘱裴铭毓,路上慢些开,拐弯时小心。弄得裴铭毓一头雾水。开出挺远了,裴铭毓偷眼打量她,乔茵茵独自拿着手机摆弄,好象不似刚才那么低落。
裴铭毓问:“茵茵,晚上吃的什么?”
“没吃饱。”
“没饱?那我们再去吃,有什么想吃的?”
“我正在查呢。”她忽然扬起脸,一扫刚才的阴霾,“我忽然想吃冰激凌了,这里有DQ。”
“行,在哪个位置?”
“别急,我正搜地图呢。”
不疾不徐地往目的地开了,裴铭毓跟她聊起了家常。
“茵茵,我不让你回燕都生有我的道理。你想,我能扔下这边的工作天天陪着你吗?你要是在这儿,不论我多晚下班,都能过去看看你和孩子。虽说你父母还有我姐能照顾,不用我劳心,但我也想天天看着你。”
乔茵茵嫣然一笑,“那就天天看着呗。”
“能行吗?”
她伸出指头在裴铭毓脸上揩了一下油,“你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裴铭毓侧头看她,“忽悠我?”
乔茵茵喜孜孜说:“铭毓,今天同事说我怀的可能是……”她顿一下,“你先说,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裴铭毓极干脆。
乔茵茵沮丧了,嘟着嘴问:“为什么是儿子呀?女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