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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自己的事,却也没错过听那边几个人的闲聊自己在龙冢历练的经历。
陈云琛说了一句话,让她意识到她叫林立箫“师兄”,那一日他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陈云琛半开玩笑地对曹灵心说:“最喜欢听你们欢喜派的师妹们叫我‘哥哥’了,其他门派的师妹们都叫‘师兄’,真是没劲透了。”
曹灵心开玩笑,“那哥哥你不如转拜入我欢喜派?”
颜一清呆若木鸡,欢喜派的女弟子居然叫“师兄”叫“哥哥”?好好的不按常理来,这不是专门坑穿越者的么!以陌生的身份踏入全新的世界,真的是处处陷阱啊!
所以林立箫听她叫他“师兄”,觉得她是心有芥蒂,故意疏远,那句“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大约也让他觉得她心怀怨气,故意反讽,所以他才会没有好脸色地说:“此事的确与我无关,你何必怨我?”
颜一清觉得自己露出的破绽简直数都数不清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情况,大约大家不太容易想到夺舍方面去。
夺舍是修士保命最后的手段,放弃自己的肉体,元神逃出,夺舍重生,但后遗症也是很大的,不仅会境界大跌,从此修为再不能寸进,而且神魂和身体也总有不兼容的地方。
在这一点上,她并无异常。
颜一清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与这两人同行了,但是这两位扶苏派的人也加入了他们,剑修以速度和攻击见长,颜一清觉得自己没有把握离开,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料想回门派万里之遥,这扶苏派的人总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
然而又走了半天的路程,就见森林渐渐稀疏,视野变得开阔,在一片被修整过的空地上,出现了一条巨舟。
“几位道友,我们先告辞了。”陈氏兄弟拱了拱手,转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哎呀快点快点,估计咱们是最后了。”曹灵心说。
颜一清盯着巨舟,都无语了。这修真门派的待遇也太好了吧!居然还有巨舟接送回门派?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这熟人还甩不掉了么?她难道还要跟他们一起回门派?
颜一清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赶鸭子上架地跟他们上了巨舟。
巨舟上有不少的修士,三三两两的在聊天,林立箫不时跟他们打招呼,于是便不时地听到女修们清甜地喊他,“林哥哥哎。”
被这半船的美女们叫哥哥,真是把人骨头都叫酥了,这也算是欢喜派的一大奇观了。
颜一清一路看过去,发觉这些人看起来还是挺正派的,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大多数的气质都是清丽脱俗型的,偶尔顾盼间流露出些妩媚风情,让人眼前一亮,却也绝不会觉得俗艳。这欢喜派倒不像她想的那般不堪,颜一清被打击到低谷的心情重新浮上了一点。
她与曹灵心一路跟着林立箫走到船头,看到船头站着个温文儒雅的白衣青年。
林立箫微微惊讶,拱手施礼,“恭贺白师祖结丹成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白师祖来接大家。”
修真的人长得都不错,但这青年眉目间带着一股温暖平和之气,身上气质沉静豁达,就像和煦的冬日暖阳,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升起一股亲近之意。
颜一清默默抚额,人物关系什么的,实在是有点头疼。林立箫按照修为境界称呼这位结丹修士为师祖,那么她该怎么称呼?称呼白师叔没有什么陷阱了吧?
白衣青年爽朗地笑,对林立箫说:“你小子这次回去就准备筑基了吧?得了,还改什么口啊,继续叫师叔吧。听他们叫我师祖我就浑身不自在。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集合?”
“遇到些事耽搁了,不过也算是有所收获。颜师妹遇到些机缘,从练气后期一下成功筑基了。”林立箫热心地介绍,“白师叔,你闭关二十余年,还不知道冰雨道君在你刚闭关的时候就又收徒了吧?这是你小师妹,颜一清;颜师妹,这是你大师兄白星展。”
颜一清正想叫白师叔,闻言差点把舌头咬掉,林师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暗藏锋锐先不说,先说对她比较重要的。
因为是同一个师父,虽然她筑基白星展金丹,她也应该叫他师兄,也就是“哥哥哎”。
然后,之前她的修为是练气后期,还没到炼器大圆满。所以……山洞里那位神秘的男子,果然是比筑基丹还要强悍的存在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穿过来之前颜一清刚在办公室加班度过了悲催的三十岁生日,穿过来之后她在溪水里见过如今自己的模样,相貌相似但更精致些,皮肤光洁有弹性,也就是十八岁左右的模样,她一直以为自己赚了。如今听林师兄说,白星展闭关了二十多年,而她是师父在他刚闭关时收的弟子——修真门派一般收的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她很想知道白星展究竟闭关了多少年,而她现在到底多少岁了啊!
颜一清板着一张面瘫脸悲痛地沉思,怎么觉得自己亏了的可能性非常大呢?
“练气后期?”白星展愣了愣,但很快收敛了眼里的惊讶,警告地瞥了林师兄和曹师妹一眼。
“小师妹,恭喜筑基。这是师兄给你的见面礼。”白星展结丹之后出关,便听说自己多了个小师妹。他准备了两粒筑基丹做见面礼,要说这见面礼也不算轻了,只是如今却有些不合时宜。他想了想,拿出自己筑基期惯用的五菱玉坠递给颜一清,这是个上品灵器的防具。防具一向比武器更难得,作为师兄,这样的礼物算是相当大的手笔了。
旁边林立箫和曹灵心看着五菱玉坠,眼里都有了几分羡艳。
颜一清正为自己的年龄纠结,看到大师兄递来的五菱玉坠,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谢谢……白哥哥哎。”
明明很亲热的称呼,她却叫的有些生硬,远不如欢喜派的那些女弟子信手拈来浑然天成。
白星展笑了笑,特意叮嘱,“去船舱里找个房间休息吧,你刚筑基,要好好巩固一下境界。这次回去,你和戴永的亲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亲事?之前山洞里那一夜春风的筑基丹男人还不知道是谁,这又冒出来个未婚夫?颜一清心里已经风云变色了,好在多年职场生涯已经练就了一张面瘫脸,点了点头往船舱中去。
旁边曹灵心羡艳目光在白星展提到戴永的时候就转为怨念,大约她做手脚让原身走火入魔也是因为这个未婚夫吧?不过颜一清也没心情理会了。
全盘接手另一个人的生活,真没有想的那般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啦啦啦。有木有人?有木有人?
☆、欢喜派的学术分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颜一清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思,决定先跟着大家回欢喜派,反正她也跑不掉。就算跑掉了,她这样一个毫无常识的小虾米,在这修j□j乱闯也是很危险的。
白星展闭关多年,宗门中很多事都不太清楚,他又平易近人,很多小姑娘没事就喜欢围着他八卦这几年宗门中的事情。
颜一清厚着脸皮旁听,总算对欢喜派有所了解。
欢喜派分为玄阴洞、孤阳峰,和掌门执掌的阴阳殿三大势力,白星展和颜一清自己都是拜在玄阴洞安冰雨道君门下,而玄阴洞与素朦道君执掌的孤阳峰水火不容。
欢喜派是擅长双修的门派,讲究的是“孤阳不长,孤阴不生”。
欢喜派的弟子,一般会在筑基期之后找双修道侣,两人双修进阶会快得多。然而大道无情,两人都能结丹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于是就出现了一人进阶金丹,另一人在筑基期耗尽寿元死去的情况,即使侥幸同时进阶,当进阶元婴、化神,依然有一道又一道的考验让他们无法偕老,
于是欢喜派内部高阶修士之间便产生了分歧。
玄阴洞的修士认为应该身心守一,当双修伴侣死去,就该洁身自好,独自修炼,如此,方能不违本心,得证大道。这观点虽然有道理,但实际遵守起来却远不是那么回事。
修仙之道漫漫无穷,一个人过上几百上千年,实在是太痛苦的事,久而久之,容易产生进阶的心魔。而且欢喜派的功法,双修的确是捷径。玄阴洞洞主安冰雨在伴侣去世后,修为也困于元婴后期,也再无寸进。
而孤阳峰那边修士的观点则多少有些近于魔道了。因为欢喜派的功法能使双方都得益很大,外面一些急功近利的修士很乐意找欢喜派的人双修。孤阳峰有部分弟子就来者不拒,还借此交换一些资源什么的。甚至还有心智不坚的修士面对高阶修士的诱惑,不再寻找固定伴侣。
这些年孤阳峰的弟子有不少沦为外面高阶修士的炉鼎,也有不少堕入魔道,成为四处采补修士的魔头。
不过即使如此,孤阳峰的实力还是比玄阴洞要高的多。哪怕是掌门所掌的阴阳殿,在修炼上的观念都更倾向于孤阳峰。
除了讨论门派八卦,船上的弟子讨论最多的就是路上遇到的各门派了。
因为大门派都在海上的岛屿,离龙泽大陆颇远,低阶弟子御器飞行没有办法飞这么远,所以这些门派隔一段时间便派巨舟将低阶弟子送到龙泽大陆上历练。路上也就经常遇到其他宗门的巨舟。
有正道的扶苏剑派、星云宗,也有鬼气森森的魔道炼魂宗,白星展都会客气地跟对方主事人打招呼,看起来一团和气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正道和魔道之间倒还算和平相处。
练气期的弟子外出历练不多,对别的门派的了解也少,于是便经常有一群小姑娘围着白星展,微微羞涩地问东问西。
白星展也都温和地耐心回答。
有人问起正道魔道和平相处的原因。
白星展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龙泽大陆七成都是森林,妖兽的数量是人的数十倍,不加以约束,人类恐怕早就被妖兽吃光了。传说有一位大能,移山倒海,在整个大陆上设置了一个阵法,将人类的城镇保护起来。这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当真是有这样一座阵法的。这阵法每百年会衰弱一次,被称为兽劫。到时候七大门派以及世家和散修的隐世老祖都会出来,加固阵法,抵挡妖兽。”
如今正道魔道相安无事,便是因为这兽劫的缘故。否则任一方的力量,都无法抵挡这兽劫。
颜一清终于忍不住问:“七大门派及世家和散修的隐世老祖有多少人?”
白星展唇角微勾,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大乘期修为的大能,上次渡兽劫去了七人。化神期的,大约去了有三四十人。”
这几乎是修真界全部的高阶修士了。
一人布下的阵法,竟然劳动整个修真界的高阶修士才能加固,这人是何等的实力!
不待这些小姑娘问,白星展就摇头,“没人知道当初设立阵法的人是谁,大约已经飞升了吧。”
修真界飞升传言很多,但没几个经得起考证,关于布下这经天纬地阵法之人,有各种传言,但似乎哪个都不像真的。
白星展起身立在船头,畅想这先辈移山倒海的威能,高空上干净的扑面而来,天是澄澈的蓝,脚下白云如絮,极目望去,是海天相接的一道白线。天高海阔,心有所悟。
他执玉笛,放到唇边吹奏。
欢喜派弟子的武器大多是乐器,颜一清一直觉得华而不实。
如她最初那样以音波攻击,太过蛮力;借乐声中的魅惑之功,又都是靡靡之音,太过软弱。倒是后来曹灵心辅助扶苏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