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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国公主捧着宝鼎正襟危坐在车驾中,而两个侍女则轻声告诉蕙雪苏国的礼仪以及她需要知道的情况。“等到进入帝都,我会找个机会将你们遣离。你们自行离去吧!”蕙雪淡淡的说道。两个侍女低声说道:“姑娘,请不要说这种话,你救了苏国,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岂会顾及自身的安危而弃姑娘而去呢?况且姑娘到了帝都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们呢。”蕙雪道:“我是去送死的,你们跟去做什么?”“姑娘!”两名侍女道:“苏国没有忘恩负义之辈,绿翘,轻娥已视姑娘为主。主深陷险境,奴岂敢避祸离去?”蕙雪道:“若是这样,我必定想法护你们周全。”
车驾驶进帝都,却并没有驶向王宫,反而驶往神庙。“这是为何?”廉澈询问前来接引的神侍。神侍说道:“国师吩咐,公主需在神庙沐浴斋戒百日。百日之后国师将另择吉日,将公主送入王宫。”廉澈的脸色阴郁起来,有些关于神庙的传闻自己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些被当作贡品送来的女子也被送往神庙,名为斋戒,实为那些神侍的性奴。曾今他看到过一个被送入神庙的女子,六月之后神智失常的被人扔进护城。待打捞起来那女子的尸体时,却发现那个女人早已怀有身孕。然而这次可是苏国的公主,以公主之尊岂能沦为那些人的玩物。他驱马来到公主的车驾旁边,隔着珠帘说道:“请公主不必担心,只是普通的斋戒。本侯会回宫向陛下禀报,将斋戒期缩短。”
珠帘中苏国公主秀美的倩影微微一动,公主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侯爷了。”声音如同山间淙淙流水,悦耳动听。
神殿中的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身披黑袍的女人紧闭双目伏在地上。“兰绮!”和蔼的声音在兰绮耳边响起,在声音响起的一刹那间。地上的蜡烛被点燃了,刺眼的亮光让女人很不舒服,很久之后她才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亮光。一把长剑摔在了女人面前,女人眼前一黑。心脏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揪住。她双手颤抖的抚摸着长剑,巫咸欣赏着女人痛苦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快意。自己已经无敌于天下了。“兰绮!”巫咸俯下身体,“你现在知道你那天说过的话是多么的愚蠢。”女人抬起了头,眼中有雪亮的光,她高傲的看着巫咸:“既然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你为什么还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巫咸道:“我是一个念旧的人,如果你答应留在我身边。过去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哈哈哈!”女人用手撩起遮在脸上的长发,女人的另外半张脸是森森的白骨,白骨上画着朱红色的花纹。“你毁了我的容貌,杀了我的孩子。你现在告诉我让我们回到过去?”巫咸对女人这种诡异恐怖的样子丝毫没有感觉到恐惧,他仿佛在欣赏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你看,它多么的干净。紫宸亲过这里,所以我得把它弄干净。”兰绮牵起嘴角讥诮的笑了,已经化为白骨的左脸上黑洞洞的眼眶里也流淌着浓浓的嘲讽:“巫咸,你看重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对吗?这么多年来,你不缺女人。可是你一直囚禁着我,是因为不甘心,你得到了我,而我却变了心吧。别忘了当初是你将我送出去的,你为了得到司幽国《幽冥录》,你居然能将你的妻子像个娼妓一样送出去。”巫咸和蔼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凡是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我都有办法得到。你我毕竟是夫妻一场,所以……”巫咸一挥法杖,密室中压抑之感一扫而空。兰绮放下了头发,她淡漠的看着巫咸:“你走吧!即使你撤销了对我的禁锢,我也不会出去的。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看着巫咸道貌岸然的样子,兰绮只觉得一阵阵的作呕。“可是,兰绮,我还是想从你口中听到。你爱我,你的心里只有我。”
巫咸像一只白色的蝙蝠,飘离了密室,兰绮眼中的淡漠消失了。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痛楚。她将宝剑抱在怀里,脸贴在剑鞘上无声的哭了……
蕙雪同侍女们走进了神庙,她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她心中泛起了一丝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使用术法了。
“将阴阳元鼎给我!”一个年轻的神侍来到蕙雪的面前,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这个恐怕不行!”蕙雪在面纱后面淡淡的说道,神侍愣住了。蕙雪继续说道:“孤家是苏国的公主,这阴阳元鼎是母后给孤家的陪嫁。”
“放肆,为何对公主如此无礼。”神侍们簇拥着巫咸走了进来,巫咸缓步走到蕙雪面前。神侍一扫之前的傲慢之色,忙伏在地上向巫咸行礼。
蕙雪在面纱后面打量着巫咸,心中的恨意如同毒蛇一般钻了出来。她故作不知的问道:“你是何人?”巫咸微微一躬身:“老夫是春熙的国师。”蕙雪点了点头。巫咸对跪在地上的神侍喝道:“狗东西还不下去。”
“慢!”蕙雪道:“孤家在苏国就听说春熙是天朝上国,谨遵礼仪法度。苏国虽是小国,但孤是和亲的公主,日后就是侍奉春熙君王的人。为何孤自踏入春熙国境来,屡次为神殿的神侍所轻慢。请问这是为何?”巫咸笑如春风的说道:“之前验明公主正身,是春熙的祖制。刚才这神侍只是临时招入神殿的神侍,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哦?”蕙雪讥讽的说道,“无论在哪个国家,神官都要勤加修持,谨言慎行。那么这名神官显然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那么,公主想怎么处置。”蕙雪转过身去背对着巫咸:“在我们苏国,对皇族不敬是要被割掉舌头的。”巫咸笑道:“好好!”巫咸身后的一名神侍抽出匕首,那名神官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公……公主饶命!”一声惨叫之后,绿翘和轻娥忙掩住了眼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法衣。神官被拖了出去,蕙雪道:“阴阳元鼎是孤的陪嫁,斋戒期满了之后。孤就要被册封为妃,到时阴阳元鼎就属于陛下所有。若是国师想要阴阳元鼎,那就等册封过后。向陛下要吧!”“呵呵,阴阳元鼎是公主的东西。公主想给谁就给谁,公主长途跋涉还请早些休息。”
巫咸因为苏国屡次拒绝将阴阳元鼎献出来,便耿耿于怀。这两次刁难都是要给苏国的公主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苏国公主一点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娇弱女子,这让巫咸有些意外。看着神侍将苏国公主一行人引往太阴神殿后,刚才实施割舌之刑的神官恭声说道:“师尊,不如我们将苏国公主解决了,将鼎夺过来。到时对陛下说公主不适合侍奉陛下,反正苏国也只不过是弹丸小国,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不必这样,斋戒期间要对公主以礼相待。这个公主还有些用处。”“是!”
“幸好不是浣儿公主来这里,这里好可怕!”绿翘心有余悸的说道。轻娥碰了她一下:“别说漏了!”太阴神殿的静室内,蕙雪扯下了碧影纱道:“如果你们要活命的话就不要这样说,当时送往春熙的玉牒上写的是苏氏蕙雪。”“是,奴婢记住了!”
刚才的羲和大殿有一种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气息里面又夹杂着一丝血腥,这让蕙雪感觉到很不舒服。蕙雪觉得这羲和大殿十分古怪,她要好好的查探一番。
斋戒沐浴三日之后,就是向春熙的开国帝君进香,焚烧祭文缅追先祖。昆仑雪玉雕刻成的帝王像威严冰冷的令人生畏。蕙雪上前焚香的时候,有一丝淡淡的气味,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从神像后面飘来的一丝血腥的气味。
进香完毕,神侍用金盆端来清水。蕙雪净了手,然后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离去。是夜,蕙雪拿起黑丝斗篷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安放神像的祭天塔因为这几日做仪式无人把守,于是蕙雪打开了塔门走了进去。神像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蕙雪绕过神像仔细的查看那堵墙壁。
墙壁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只展翅的朱鸟,淡淡的血腥味道是从这颜料上散发出来的。蕙雪伸出手擦拭了一点红色的颜料,她闻了闻,除了血腥味还有一丝令人恐惧的熟悉。“师父的血?”蕙雪心中一惊,这时朱鸟散发出暗红的光。蕙雪颈上的玉,也散发出微微的红光,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蕙雪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脚下是一级一级的石阶,蕙雪摸黑走着。这石阶似乎漫无止境,一直通往很深的地下。因为法术被封,蕙雪弄不出一点点火光。不知走了多久,石阶没有了。是石板铺成的地。
“你来做什么?”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蕙雪一惊,往后倒退一步。兰绮觉察到不对,一挥手点亮地上的蜡烛。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烛海的另外一侧,“你是谁!”黑丝斗篷的帽子滑落了,兰绮看见来者的脸惊恐的叫了起来:“蕙雪!”而蕙雪死死盯着女人抱在怀中的那把剑。
春之觉醒 第五章 秽乱宫廷
兰绮怀中的长剑因为恐惧而落到地上,难道冤魂也会长大么?那个冤死在自己手中的女孩来向自己索命来了。蕙雪从烛海间走了过去,像一个黑色的幽灵翩然而至。她拾起了宝剑,铿然一声,长剑出鞘剑尖指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你是兰绮?”兰绮看着来到身后的黑影,抬起头来。眼中的恐惧却并没有消失。“你,你不是蕙雪。你是谁?”当兰绮看向蕙雪的眼眸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兰绮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悔恨,激动,恐惧交织在一起。兰绮就像疯了一般,扑上前去一把抱住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女子,她抚摸着女子的手腕:“不,不对。你没有真骨,你不是司幽国的人,可是你怎么会和蕙雪长得如此像?”蕙雪挣扎着,奈何没有法力,而且兰绮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抬手倒转剑尖向兰绮的后心刺去,兰绮觉察到身后逼人的寒意,松开了蕙雪。“你到底是谁?”蕙雪看着兰绮,忽然嫣然一笑。笑容里淬满了毒汁:“我也叫蕙雪,是紫宸的妻子。巫咸杀了我的丈夫,我来找他报仇。”
此时,兰绮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脚下的石板龟裂成碎片,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某种力量到头来却像是一把利剑将自己的心绞得粉碎。看着兰绮几近奔溃的样子,蕙雪心中畅快无比,“后来在我游历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后来我将她的记忆彻底的消除了,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可能会过得很平静。”寥寥数语足以看得出紫宸对眼前这个女人用情至深。嫉妒的毒草不知道是何时蔓蔓连连织成一张网,网上伸出尖刺穿透了血脉将自己包裹在里面。短暂的胜利的快意消失后,蕙雪心中感到一阵空茫。那么自己在紫宸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蕙雪手腕一翻将长剑入鞘,道:“紫宸他将你的记忆消除了,是想让你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惜他以德报怨之心如同秋水付诸东流。”“不是的!不是的!”兰绮拼命摇头,然而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她跌坐在地上,眼睛的光黯淡了下来。许久,兰绮开口问道:“现任的青丘国国主是谁?”蕙雪一愣:“青丘国,早已经亡国了。”“亡,亡国了?”兰绮喃喃的说道:“啊……”兰绮仰天长叫。覆在脸上的乌发散开了,蕙雪惊异的后退了一步:“你的脸……”兰绮伸出手指抓挠着右脸的肌肤,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然而兰绮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