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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挪一边还得注意这些东西里是不是有什么比较不同的重要的。万一去上一层塔的线索就藏在这堆垃圾里面呢?
秋秋脸上看起来毫无表情,心里早就内牛满面了。
火儿看见这堆东西却和秋秋的反应截然不同!
秋秋看着火儿撒着欢从她脚背上跳下去。几乎欢腾雀跃的冲着那扑天盖地的杂物就冲了过去。那架式简直象蜜蜂见了糖饿狼见了肉一样!
秋秋就见火儿的爪子随意的挥了挥,那些杂物就象被看不见的大手抓了起来朝两边丢了过去。
不不,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被丢出去了,还有的在火儿的爪子拍上去的瞬间就消失了。
秋秋瞬间明白了这货是怎么搞收藏的。
可是看看火儿那小模样,它把东西都藏在哪儿了?
莫非它有一个别人看不到乾坤袋?
还是象小说里写的那种随身空间?
这家伙铁定是把它看得上眼的东西全收了起来,看不上的全丢了出去。
这种习惯是好还是不好……秋秋暂时不想评价。
不过火儿这么一来,倒是很干脆的替她开出一条路。
秋秋嘴角有些抽搐继续往前走。
塔内的东西让火儿清得差不多了。
被扔开的肯定是火儿这个收藏小变态瞧不眼的破烂。被它收起来则都是他能看得上眼的。
然后呢?秋秋还是无从判断到底线索在哪儿。
第一层是最简单的,线索也是最好找的。
第二层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但是难度不应该比第一层高太多。要不然后头还有五层哪那可怎么办?
被火儿清空的地方露出了地面。
秋秋抬头环顾四周,地面是没有什么奇突之处的。
她再抬头看天花板也没有什么特别。
那么线索总不会在墙壁上头吧?或者,这些杂物里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秋秋揉揉额角。
唉,前辈们哪,为什么要给后辈个东西,不能痛痛快快利利索索的把东西就放在桌上留给她呢?难道不这样做就显示不出自己水平高吗?要是别的地方,咱就不说了。可这第七峰,除了峰主之外谁也来不了哇,就是把东西扔地上都没人捡得走。还设下这么一重又一重的谜题来考验她。当然了,这也许是为了锻炼考验她。提升她的心境,可是她现在的时间多宝贵啊?哪能这么一重重的在这儿解谜浪费着玩儿?
耽误一刻,也许耽误的就是人命啊。
秋秋想,她要是做了别人的前辈,一定不弄这么多的弯弯绕,直接列个表,什么功法什么宝贝让后人一目了然的多好啊。
这才叫爱护宗门,造福后辈啊。
象她的这些前辈掌峰们,简直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
第七峰的时间流逝。到底和外面一样吗?
秋秋困惑的想了想,随即下了个决定。
如果一炷香的时间内找不出第二层的梯子,她掉头就走。
啊,不。
秋秋在天花板上发现了一点线条,很浅,不仔细根本看不见。天花板是那种青石灰色。而上面的线条颜色还要稍微深一点,不仔细看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
好吧,前辈们还是给了指引的。第一层是地面上的光影,第二层就变成了天花板上的图纹了。
谜题是有,但是不算艰难。
火儿也跟着秋秋一起往上看。
“这个有点儿象在试炼洞看过的那个……”她说了一半,又想起她身边其实没有人。拾儿并没有在她的身旁,她身边只有一个火儿。
他们在试炼洞的时候曾经经历过的九宫图。和这个应该差不多。
首先得找出图案中规律来。
细碎而杂乱的纹路里头,她看到了象水流的一样的图案,还有荷叶,荷花
火儿也睁大眼睛看,可是这图案在它看来复杂且毫无头绪,盯着两只眼睛都变成蚊香眼了,身体晃了晃。啪叽一声摔倒在秋秋脚边。
“嗯,应该是一副荷花图?”
秋秋完全陷入了一种全心投入的状态中。手指在空中轻轻描摹。
好象还差一点什么。
整幅图里是有荷叶,荷花,水波,那么还缺失的是什么呢?
这张图画的线条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渐渐拼凑完整。
亭亭玉立的荷叶,盛放的荷花,还有一池碧波……
先是只有线条,然后就象翻倒了盛放彩墨的碟子,红的绿的青的黄的颜色全都染了上来。
在水波之中有什么隐约露出了形迹。
那微微的彀纹,淡金的光亮……
脚边火儿呜呜的声音象是很委屈。
这图实在难为住它了。
秋秋低下头看了它一眼。
那金色的闪光应该是……鳞片。
水中有鱼儿。
她一想到了这一点,画中的水面突然间被打破了平静,一尾闪耀着金光的锦鲤活泼泼的跳了起来,尾巴掀起的水珠漫空泼洒,溅在了荷叶的上头,晶莹剔透象珍珠一样的水珠在荷叶上乱滚。
整张画瞬间变得鲜活完整。
锦鲤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重新落回水面。
秋秋闭了一下眼又重新睁开,往第三层去的楼梯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脚下。
头晕眼花的火儿不忘紧紧的跟上秋秋。
那图它起先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越看就越觉得奇怪。原来象是在一大团乱线的外面,根本找不着个线头。等它认认真真的,觉得自己终于找了头绪的时候,那些乱线却劈头盖脸的朝它缠了过来,把它缠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就栽倒了。
秋秋的感觉就和火儿完全不一样。就象拼图一样,最难的是开始的时候找到相连的那两片。不过秋秋对于拼图很有经验。她先找到属于边缘的部位,然后再逐步的去理清楚中间。
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个拼图爱好者呢,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拼图游戏没有她玩不转的。
这种等级的拼图对她来说完全是小意思,没什么难度的。
深吸口气,秋秋迈上了第三层。
正文 202
第六层。
秋秋有些诧异,看着眼前平静而舒缓的一切。
她看见一个安详的村落,太阳快要落山了,走在路上的人显得有些行色匆匆。
有个男人从秋秋身旁走过,他背着一个大草筐,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猪草。
这还是在塔里吗?
秋秋跟在那人的后头往前走。
这个村子并不大,房舍稀疏,倦鸟归巢,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一弯流水绕过村子前头,水面上有几块突出的大石头,上面已经被踩磨得很光滑,看得出人们日日从上面经过,将这些石头充做垫脚。
前面那个人迈开大步从石头上跃过,秋秋抬起头来。有两只乌鸦在头顶盘旋,它们的窝应该就在村子后头。
人们不喜欢乌鸦,但是乌鸦却常常在靠近人烟的地方筑巢。
也许是因为这样易寻找食物。
秋秋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眼熟。
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好象以前读过。
当时不大明白为什么写成昏鸦,现在看来,那个写词的人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刻,看到了这副情景。
在夕阳西下的时刻。
不,不是。
她觉得眼熟不是因为曾经读到过类似的句子。
秋秋看到前面那个人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门里有个女人问他一句什么话,他说:“明天再去。”
院门关了起来。
秋秋站在门外,望着那扇早就看不清楚漆色的木门。
门做得很坚固,当时涂的应该是褐色的漆,但是风吹日晒雨打,漆都剥蚀掉落了,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的本色。
秋秋转过头。门旁有棵枣树。
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这是她的家乡,一个很小的,叫陈家村的地方。
连秋秋都不太记得这里的地名。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第六层会看到这副情景,这里应该是她记忆中的地方。
第六层可能是一个幻境,幻由心生,她看到的可能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而是她想象中的场景。
但这想象毕竟是依据真实而来的。
秋秋走进了院子。
一共五间屋子,靠东面的三间新一些,靠西面的两间更旧一些。也显得低矮。东边靠院墙还有一间灶房,里面正在烧火做饭,虽然有烟囱,但还是有不少烟气顺着灶房的门飘散出来。
秋秋站到了灶房门口。
她看到娘,正站在灶台边。揭开了大锅的盖子,一大股热腾腾的白气升腾起来。灶房里烟雾弥漫。飘着柴草烧焦的气味和米汤烧熟之后发出的那种淡淡甜香。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坐在灶前的矮凳上,正用烧火棍拨着炉膛里的火。
那是秋秋的姐姐。
炉膛里的火光映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闪闪发亮。额前的头发可能因为近火,被火焰的热度灼得微微蜷翘起来,在额前飘啊飘的。
秋秋还以为她都把这些忘了。
可是看来她还是记得的,连一些小小的细节都没有疏漏。
娘开始盛饭。姐姐帮着端碗。
天已经快黑了,外头还好一些,屋里头更暗。
为了省灯油灯蜡,一家人直接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吃饭。借着最后的天光把这顿晚饭吃完了。还有一只猫不知道从哪儿跑了来,
姐姐偷偷把嚼碎的饼喂给猫。
娘看见了,不过装没看见,并没训她。
娘总说猫不能喂,喂饱了就不去抓耗子了,喂懒了。
这副安详的农家乐画面中,没有秋秋的存在。
秋秋只是一个旁观者。
塔的前几层她都闯过来了,有的顺利,有的艰难。第五层就有些艰难,第六层却是这样安然的回忆画面。
秋秋不知道破阵的诀要在哪里。
她也并不急着去寻找。
吃完晚饭,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有的人端了凳子到村中间的树下头去聊天说话,有的就已经早早的预备上床睡觉。
姐姐打了一盆水来把脸洗了,然后洗脚。两脚泡在热水里头,轻轻踢着水花。
娘拿了梳子,把她的头发散开了,轻轻替她梳顺,然后辫起来。
如果她没有离开,应该也会过着这样的生活吧?
这样安宁,祥和,波澜不惊。
有爹娘,有哥哥,有姐姐……有这样一个家,还有门前的那株枣树,到秋天的时候会结许多枣子,邻居家的小孩儿会来偷枣,所以得时时盯着些,他们偷嘴吃是不怕的,但是要防着他们拿竿子乱打一气糟蹋东西。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没有秋秋,他们仍然过得很好。
他们已经不住在这个院子里了,管卫说他们迁到了城镇上,生活应该比过去富足得多。
姐姐也已经出嫁了,哥哥肯定也早成了亲,兴许还有了孩子。
这样的生活也许很不错,可是她已经走上了另一条不同的道路。
屋子里的人都沉睡了,小院陷入了夜的沉静。
秋秋转身离开了院子。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没有再回头。
身后传来风声,呼啸着刮过原野,那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