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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庆幸什么,不得而知。
也许只是那件事情江不需要负那么大的责任吧,可是她忘了。如今旧事重提,江的罪责是小了,可是他始终是压垮易氏的最后一根稻草,谁都无法抹杀这个事实!
江意榕睫毛轻颤,心里已然掀起滔天巨浪。那些布置那些权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从那晚深谈后,他一直担心她不肯按着他的剧本走,他的小涵一贯都是太有主见而耳根子却太软。
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他有把握处理每个案子的时候,捏准对方的心态,面对她却始终患得患失。
他的小涵太善良又太善变,真的做了什么,他也始终是不忍苛责。
那晚的说开似乎就是引导今日证据的出现,这么做,昏昏沉沉间的江意榕都不明白真的是一贯的步步为营还是其它?
不知是苏子涵全身心的信任还是祈福的作用,那日后江意榕的身体竟是渐渐好转起来,慢慢有了起色。
窗外的枫叶渐渐转至深红,医院花园的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枯黄的银杏叶子。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苏子涵给江意榕围上厚厚的围巾,身上给他套着自己织的毛衣,围巾和毛衣的颜色很搭。
和他一起在医院的走廊散步,走了一段,江意榕有些累,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苏子涵在冰冷的木板上垫上随身带着的垫子,才扶着他在长廊的木架下坐下。
这段时间,江意榕元气大伤,再怎么养,还是迅速地消瘦下去。
可即使这般,苏子涵看着坐在木架下的他,淡白的脸色在微弱的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如同一件薄、透、冰的上好瓷器般依旧让她心动不止!面对再大的苦痛,唇角边的笑容始终温暖,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
周沐辰说他的身体早就如被蝼蚁侵蚀过无数次的朽木,再好的工匠也回天乏术,能维持现状已经很好。
周沐辰说的时候,总是存着几分遗憾和叹息,苏子涵却觉得很庆幸,只要两个人相爱,互相扶持,能一起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那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江意榕看她围着自己转的时候,总会叹息,总会说:“小涵,你还是太年轻,不明白你今后要面对的是多么辛苦和艰难的未来,你父亲说的对,女子不能把全部的身心就仅仅放到一个男子的身上。你还年轻,这样对你而言太不公平,也太辛苦。”
苏子涵总是不为所动,说得多了,她就会火起,回一句:“那你又明白什么?也不过就比我大几岁,非得说这些老气横秋的话。”
江意榕苦涩地笑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酸酸涩涩的,幸福在多种的情绪中生成和蔓延开来。
冬日的风总是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刮得人脸上生疼,似乎连带着呼吸都是冷的。
苏子涵帮他拢了拢大衣,挽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这么冷,你非要下来走走,回头感冒了得不偿失。”
似是被风呛到,江意榕咳嗽了两声,揉着她对的头发:“总在上面呆着,骨头都觉得散架了。”
又呆了会儿,苏子涵催着他上楼去。
江意榕无奈地起身,由着她被她拉着手向病房走去。
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和眉眼间的宠溺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女子,她便是全部!
晚间,江意榕处理了点公务,靠着软枕,昏昏欲睡。
苏子涵换了睡衣,如蛇般地钻入被窝,用手环着他,把头蹭在他的肩膀上,身影软糯:“意榕,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嗯?”江意榕提起点精神看着她。
“姐姐的书就要出版,这几天我收集了一点证据,想去北京找她解释下,我不想那样的书上市,也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毕竟她是我不多的亲人之一。一段恋情没有她的祝福和谅解,我总觉得像是缺少点什么,我不想这一辈子留下遗憾。况且她也需要谁才是真正的坏人。”
江意榕沉默了一会儿:“你既然都决定了,那就去吧,需要我陪你吗?”
苏子涵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去?”
“明天。”
江意榕顿了下:“我让小安送你。”
“让我自己来,我想开诚布公地和姐姐谈一次,也许她会赞成我们也未可知。”
江意榕会意地点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到了给我报平安。”
“嗯。”
“不要勉强。”
“嗯。”
隔天早晨,江意榕放下喝牛奶的杯子:“小涵,你就不想去看看那张存折?”
苏子涵拒绝了:“不用,怕看了难受。等姐姐回来的时候一起去吧。”
江意榕点点头,饮尽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放下。
苏子涵离开已经十天,第一天一到就和他报了平安,第二天和苏子云谈得不是很愉快。
在第四天的时候,苏子云在事实面前转了态度,咬牙切齿非要立马回来找顾氏问个清楚。
苏子涵好不容易拦住,苏子云同意马上撤销那本书出版的计划。
因为已经签约,违约不是一笔小数目,苏子涵只好和Ada一起四处找新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用心的题材来填补这个。
晚上和江意榕在电话里抱怨,江意榕低低笑安慰她,声音清冽沉郁好听:“找不到,赔偿算了。”
“那怎么行?我姐的声誉不全毁了?”
江意榕笑笑没有接口。
黄天不负有心人,事情在第八天的时候有了转机。
原先签约的那家出版商愿意延缓出版计划,也愿意她重新选题,但是稿酬降了一半,原来要上线的一些计划也被搁浅。
但是对于巨额的赔偿已经是好太多。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苏子涵踏上了回S的行程。
苏子云把她送到机场,依依惜别:“子涵,这边事情了了,我就会回去。”
“不用急,钱不够用和我说,好好地找题材。”苏子涵说到这笑了下,看了看在不远处帮她去取登机牌的男子“还有,那么好的男人不要错过。”
“子涵,你说什么呢?”苏子云不好意思,“他就是...”
“就是出版商几个老板之一么,盯着你是为了工作。”苏子涵抢先把之前已经听得耳边都起老茧的话说了出来。
苏子云点了点头,笑闹做一团。
“行李已经托运好。”那人走了过来,把登机牌递了过来:“你们姐妹在说什么呢?”
“秘密。”两人同时道。
“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给你们买点喝的。”那人指了指旁边的咖啡馆。
看着他过去的背影,苏子涵把苏子云拉到一边:“姐,你别傻了,还真信他为了工作啊,这么多编辑不能催,非得他老板来催,这次事情这么简单解决,和他肯定有关系。”
苏子云腼腆地笑了笑,轻推了她一下。
这时广播里喊:“××准备登机。”
苏子涵接过那人买过来的咖啡:“我进去了,欢迎你来S。”说着,又转向苏子云,“自己好好地,有事电话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明天揭秘其中一个重要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为毛不显示,我真的是九点更新的,留言也上不来。。。继续刷屏,希望可以出来。。。
还有出不来的,可以点击出来的留言104的那个遗忘的爱,可以进来
☆、第 105 章
飞机在浦东国际机场降落,从贵宾通道出来,小安已经在那儿等。
苏子涵走过去,赶忙问道:“他还好吗?”
“你走的那天有点感冒,这几天好了许多。”
那天去下面走走,果真还是经不住。听说他有点感冒,苏子涵的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
“顾氏可以转移的资产已经转移到差不多了,我看一审请破产保护,法院批准后,他们就会跑路。”陈天珩把文件递了过去。
江意榕撑着额头,捂嘴咳嗽了两声,把文件翻了两页又放到一边:“嗯。”
“上次打子涵的电话他们分明就是要走,明显地逼宫拖延时间。”陈天珩恨恨道。
江意榕揉着太阳穴,应答了一声。
陈天珩知他是倦了,但是眼看着洒下的网马上就可以收了,结果鱼跑了,和渔夫说我不玩了,把你干晾着!心里着急,还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江意榕本就撑着看了半天的文件,心头烦闷,气力不济,听着这些心里更是烦,向后靠了靠,语气低弱:“让他走。”
陈天珩一怔,刚想说话。
就见江意榕靠着椅背,阖着眼睛,揉着鼻梁,气色浮白。
想他病了许久,又赶上感冒,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加上这几天事务多,偏偏休息不得。
明明前段时间有点精神的样子,这几天累得又有点精气神儿都不足,似乎说话都费力。
江意榕靠着椅背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一时分不清到底在哪,恍惚了一阵,听到身边陈天珩说:“喝点水吧。”才回过神来。
江意榕接过杯子,喝了点温水,身上才爽利了点,看了看天色要黯淡下来,问道:“小安去了多久了?”
“三个多小时了。”
江意榕点点头,接过陈天珩递给他的药片,混着温水吞服下去。
陈天珩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刚才小安来过电话,说路上堵得厉害,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
“嗯。”江意榕应了声,想撑着座椅起来,眼前被一阵黑雾击中,只能一点点坐下来,闭眼忍过脑里的那阵眩晕。
陈天珩见他脸色委实不好,劝道:“累了一天了,去床上躺会儿吧。”
江意榕心头困乏,支持不住,点头同意。
等苏子涵到的时候,江意榕已经清醒过来,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拉着她的手问:“还顺利吗?”
“嗯,一切都好,她老板出马,什么都搞定。”苏子涵坐在他旁边,“在北京的时候,Ada又和我说我是幸运的人,得要珍惜,我问她她也没肯多说,特别奇怪,难道当初姐姐书的出版是...?”
江意榕笑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苏子涵的手机响了。
苏子涵放下电话的时候,脸色煞白,江意榕的手机上也接到了短信,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意榕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打电话让小安备车,揽了揽苏子涵的肩膀:“不要担心,蒋姨会没事的。”
晚间的公路尤其堵,长长的车流连动都动不了。
江意榕接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含糊其辞的话语,明显是情况不乐观。
想了想,拨通了凌墨的电话:“那人带到××医院。”
等到他们到了的时候,蒋姨的儿子也到了,跌跌撞撞地守在急救室门口。
很快,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主治医师对着他们抱歉地摇了摇头:“进去见最后一面吧,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子涵几乎就站不稳,冲了进去。
蒋姨就那样躺在床上,身上的仪器都撤掉了,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精神居然可以。
蒋姨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了几句,让苏子涵留下。
蒋姨拉着苏子涵的手,眼泪都下来了:“子涵,蒋姨这些都是报应,你不要难过,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嗯。”苏子涵低着头压回了眼里的泪水,“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