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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涵一囧,低头解释:“我们不是。。”
那人也不以为意,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
江意榕明显心情很好,语声朗朗:“没事。”
看着狗主人带着可可离去,江意榕突然道:“还记得Hypnos吗?”
“呃?”苏子涵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你说那只在Oia只会睡懒觉的大笨狗?”
江意榕点头。
Hypnos是他们去圣托里尼Oia小镇上旅游碰到的一只长得很有特色的当地品种的大狗。
当时他们也是这样,在悬崖边的白色临海别墅中渡假,在宽敞的伸展平台上,厨师做好了奶酪猪排、大明虾、还有当地的特色小吃Souvlaki。
面对着蔚蓝的大海,看着崖下拍打着卷起的白色浪花,喝着当地著名的Mythos,心情异常舒畅。
脸上吹拂过带着特有的清爽气息的纯净海风,苏子涵放松得都快要睡着。
这时,一条翻折着耳朵的大狗来到她身边,舔着她垂下的手心。
苏子涵被手下的粘湿惊醒,低头看见一只普通的黄色大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特别干净乖巧,看着她,明亮的眼神似是会说话。
苏子涵惊喜地看着这个凭空多出的宝贝,被它的表情逗笑。
不由自主地从江意榕手中,接过递给她的烤肉、薯条喂给这只可爱的大狗。
在Oia流浪狗特别的多,这条也是众多流浪狗中的一员。
看它吃饱喝足,开心地在白色的大伞下,蜷在藤编的躺椅上睡得开怀,苏子涵笑得开心。
和江意榕一起给它取了名字Hypnos。
Hypnos也乖巧,一到饭点就去他们那儿报道,吃饱喝足,又自己找地方睡觉,很得他们喜欢。
走的时候,由于检疫检验的问题并不能一并带着离开,难免有些遗憾。
苏子涵心弦一动,问道:“Hypnos还好吗?”
“很好,天天有人照料,吃得下睡得着,听说又胖了。”
听得江意榕如此回答,苏子涵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那儿的管家天天把它当主子伺候,有点风吹草动就及时汇报,我想不知道也难。”
苏子涵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想见它吗?”
苏子涵没有回答。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像是要起风的样子,江意榕有些轻咳。
椅子上凉,苏子涵不敢让他久坐:“我们走吧?”
江意榕也没强撑,站起来,带着苏子涵绕到太仓路上,停驻在Pavllon前。
苏子涵随着他走进去,依旧是Costes餐厅独有的装饰风格。餐厅中央的那座取材于一座17世纪朗布叶城堡庭院中三层的中式宝塔。整个餐厅的奢华材质在灯光烘托下洋溢着神秘而古老的东方情怀。
在二楼的露天餐厅坐下,餐桌边是怀旧的落地灯,由于天色还早,灯座没有打开,慵懒地倚着法国拿破仑时期的古董座椅极具情调。
望了望周围,果然只有他们一桌,苏子涵笑了下,几年不见,江意榕的脾气倒是越发的长进。
喜欢清静到了极致。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奶白色对折的菜单,苏子涵没有犹豫地点好。
放下菜单,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巴黎的明星食堂何时到了上海?”
江意榕笑笑,餐点上的很快。
说话间,一份面包和一小份黄油被端了上来。
柔软又有嚼劲的面包加上浓郁入口即融的黄油让苏子涵不自禁道:“想不到离了巴黎味道倒是没有一点‘本土化’。”
很快,经典的尼斯色拉、Beefcaparccio、雪白嫩滑的鳕鱼搭配金黄色的冬荫功汁。
正餐后居然是一份其貌不扬的菠菜,但是被摘去根部的菜叶,经过特殊的处理,吃起来却是没有一点涩涩的感觉。
用刀切着巧克力熔岩蛋糕,看着里面的巧克力如同熔浆般流出,吃在口中也是异常的轻薄柔顺。
闻着鼻尖不断飘荡而来的幽幽檀香味儿,端起侍者刚刚端上的鸡尾酒,耳边是现场演奏的舒缓的小提琴,看着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苏子涵有些遗憾:“今日倒是没有看到夕阳。”
露台外宁静雅致的景色遮挡住了太阳下山的美景,江意榕也有些感慨:“想当初我们坐在伸展露台,也是喝着这种鸡尾酒,面对的却是圣托里尼最美的落日。”
那样壮美,晕黄柔和的景象,是苏子涵此生见过最美的落日,记得在Oia的时候,为了看夕阳,江意榕的房子就位于观看位置最好的Sun Spirit Cocktail Bar的旁边,每日从五点开始等待,一直等到八点半太阳真正的落山,总是相拥在那张白色的藤椅上,脚边蜷的是Hypno
s。
每次当夕阳的余辉照耀,总是感觉那样的温和和幸福。
今日坐在情调环境都一流的餐厅中,却是没有见到夕阳,难免有些遗憾。
看着他坐在夜色中,小口抿着杯中的彩色鸡尾酒,宠溺地看着她,偶尔交谈两句,神情放松愉悦,菜式倒是几乎没有动。
苏子涵眼神微闪,最终还是忍住了出口的关心。
结账离开,江意榕站起来的时候,撑了下桌面,手以不容易发现的角度按了下胃部,才跟上苏子涵的脚步。
走出餐厅,接过凌墨递上的车钥匙,江意榕让他们先回去,独自驾车送苏子涵回去。
车上,苏子涵把脸掩在阴影里,突然道:“其实,Cova来的时候,我也去买过,只是一点记忆的味道都没有,和今日差了许多。。”
江意榕听着她的絮絮叨叨,嘴角微微上勾。
当汽车拐上那条熟悉的小道,苏子涵和他道别。
江意榕不放心,把她送到楼下才转身离开。
苏子涵打开楼下的那扇铁门,蓦然发现姐姐和顾子杰并排站在那,看着她。
苏子涵看了看姐姐难看的脸色,刚想解释,姐姐已经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顾子杰拍了拍她肩膀。
苏子涵看了眼姐姐,随着顾子杰来到小区中站定。
顾子杰看着她,脸色阴沉:“为什么手机不开?”
苏子涵一惊拿出手机,果然没电了。
顾子杰的声音如同冰刀似地砸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天,差点就要报警!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担心死了,我也。。”
苏子涵自知理亏,走上前去,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臂,顾子杰“嚯”地甩开。
苏子涵又拉了拉他,赔礼道歉:“子杰,我知错了。”
顾子杰才重新转过来,逼视着她:“说,你不是恨他吗?要报仇吗?为什么?”
苏子涵咬了咬嘴唇:“我只有接近他,才可以。。”
“我不要听!”顾子杰打断她,“你们明明之前就认识,为什么要骗我?”
苏子涵也不说话,顾子杰冷哼一声,也不主动求和。
苏子涵斟酌道:“子杰,再给我点时间,我以后会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我们。。。”
顾子杰看着她,终于是长叹一声:“回去小心些,你姐姐似乎已经。。被我拦了下来,我先走了。”
苏子涵点点头,送他离开,回到家里,打开房门,看着客厅里的一团乱,心里也是有了几分底,刚想开口,苏子云就大声道:“子涵,那个男人是谁?”
苏子涵见她毫无所觉道:“一个同事,对我有好感,我们出去一起吃个饭。”
“真的?”苏子涵点点头。
突然,苏子云抽出在桌上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说,为什么你要为江氏工作,难道你忘了爸爸吗?忘了仇恨吗?”
苏子涵接过文件,见上面只有一个开头是江氏集团,心下稍定:“乱说什么哪!我们公司和江氏合作,我是助理,当然得帮上司搜集资料喽。”
苏子云半信半疑地坐下。
苏子涵一手心的汗,边收拾桌上的残局边问:“吃了吗?要不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刚才子杰过来送了外卖,还剩了些,留给你当宵夜。”说着,去厨房间,把外卖的袋子拿给她看。
四季的豪华标识一目了然,苏子涵暗叹了口:“子杰在这儿呆了很久?”
“嗯,一直等你回来吃饭,后来晚了就我们吃了,他说你喜欢这家店的鱼和虾饺,让我给你多留些。”
耳边是姐姐的话,苏子涵有些恍惚。
“子涵,子杰对你真的很好,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
“姐,说什么呢,我和那人真的只是同事。”
江意榕独自开着车拐上高架。
刚从苏子涵那儿出来,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
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前后也没有车。
异常的空荡,本能地江意榕感觉危险。
刚想拿出手机拨打凌墨的电话,后面突然上来三辆车,从左右包抄,一辆车迅速拉住他前去的路。
江意榕一看情况不对,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汽车在狭小的空间180度转弯直接往后突围,轮胎与地面急遽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地面上也是一条临时制动的长印子。
电话中听到不寻常的声音,凌墨焦急的声音透过蓝牙传来:“榕哥。。”
“我在××路的高架上被五辆车围追。”
江意榕已经来不及在讲其它,车前灯和侧身和桥面一路碰擦,撞起黄色的星火。
车头刚掉过来,不料后面也有车拦着,江意榕滑坡似的从两辆车的间隙滑出,逆向行驶,在看到一个弯口的时候,突然加速,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江意榕开了一段路,在最近的派出所附近停下,通知过凌墨后。
心悬一松,再也撑不住,手紧紧压着胃部,撑着方向盘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呛,像是要把整个生命都要咳出来。
很快,有人敲了敲车窗,江意榕勉强直起身,见是凌墨,按下按钮。
凌墨见他脸色苍白,额头还挂着汗珠,急道:“榕哥,你没受伤吧?”
江意榕摇了摇头,刚开口就是一阵咳呛。
凌墨担心他,不忍再问,扶着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亲自开车。
墨绿色的车子在夜色中缓缓启动,身后依旧跟着那两辆黑色的轿车。
第29章 第 29 章
凌墨不时回头看江意榕。
见他一手横搁在胃部,车外的一束路灯照射了进来,印出他澹白的面色。
感受到凌墨不时过来的视线,江意榕用手压了压胃里隐隐地钝痛,轻咳道:“我没事,仔细开车。”
听他的话语中带了笑意,转头见他精神尚好,凌墨也放心下来。
汽车刚在园子中停稳,陈天珩就迎了上来,一叠声问道:“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说着,眼神看向了凌墨。
凌墨站起来,道歉道:“这次是我疏忽。”
江意榕回头看了眼陈天珩:“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他。”
凌墨也过来,打招呼:“榕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江意榕点了点头,向屋里走去,陈天珩跟了上去。
回到卧室,江意榕撑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下。
陈天珩皱着眉头问道:“知道是谁做的吗?”
“凌墨在查。”江意榕按了按眉心道。
陈天珩一怔,知道逾矩了道:“我下去看看,夜宵好了没有。你先休息下,吃了药再睡。”
江意榕无奈地笑了下,调暗了室内的灯光,坐在黑暗中思量了片刻。
掏出手机,解了锁,刺眼的屏幕亮光把他的脸色照的一片霜白,试着拨出那个号码。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意榕。。”许是隔着距离,电话里苏子涵的声音染了几许夜色的迷离。
“突然想起思南路上的面不错,就和你打个电话。”江意榕的声线有些紧绷。
淡淡的焦虑和期待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不知为何,苏子涵可以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必是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身体带了一丝紧绷,想到这些,苏子涵的心里不禁柔软开来,语声如同G大调的第三号小提琴协奏曲,舒缓轻柔,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