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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玫瑰花瓣走近那张唯一的椭圆形的桌子,墙角洒落着几张酒红色的沙发,桌上是法国特有的点心作为饰物。
江意榕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苏子涵坐了进去。
透过玻璃窗望出去,江面上的夜景,星光点点,非常漂亮。
夜色和舒缓的环境,总是令人容易卸下心房。
“记得HK刚刚回归的时候,第一次去HK,觉得维多利亚港弯的景致那么迷人,然后每个假期总是和姐姐去那看看,哪怕就是在堤岸边走走也是开心的。”怀念的语气,隐隐绰绰的烛光下,她眼里的哀伤是那样清晰地倒映在江意榕的眼中。
“小涵。。”江意榕一声叹息。
前菜已经上来:看上去无甚出色的黄油做成的小西饼,土豆泥做成的油炸点心,很精致。
侍者开启了被冰镇于程亮冰桶中的那瓶没有酒标的黑色独特包装的香槟。
灿烂闪光的金色,带着绿色的反射光的液体缓缓注入杯内,丰富细腻的泡沫带起酸橙、马鞭草与野玫瑰等植物的芬芳。
苏子涵摇曳着杯盏,热情果、奇异果等热带水果的香味在空间中流淌开来,有些奇怪:“这么有创意?Piper…Heidsieck搭配前菜?”
“你不喜欢?”江意榕晃动着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向着她举了举杯,潋滟的酒光映衬着他白皙的指骨,怎生一幅动人的景象。
苏子涵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举起酒杯的手顿了下才拿稳,笑着回应:“Cheers!”
现烤面包;黑麦;全麦的小球;软餐包;核桃面包,菜吃一道撤一道。
看着江意榕几乎没动就被撤下去的盆子,眉眼间含着浅浅的倦意,但是精神还好,也想好好陪他吃顿饭,苏子涵收回了担忧的话。
吃着放在马克杯中的香脆土豆片配火腿土豆泥,苏子涵突然道:“哎,这个味道像极了当日在曼谷Jacques & Laurent Pourcel兄弟亲自掌厨的。”
“你果然是吃客。他们两兄弟也来到了S市,就把店开在了旁边,只是可惜前段时间换了老板,只有这份前菜还保留着当日的水准。”
“你是指那边6楼的那家?”苏子涵指了指窗户外对着的那个露台。
正巧那家的露台上坐着上次的吃客,苏子涵走到玻璃窗前很高兴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才回来继续道:“它当时来的时候,我和姐姐也是常去的,他们兄弟亲手做的炉烤安康鱼脆皮米饼是一绝,只是。。”苏子涵笑了下没有继续。
“小涵,我。。”
“哎,其实现在也很好,S市的夜景已经不输于HK,江边的夜色也是美丽得令人迷醉,都不用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就在家门口就可以看到也不错啊。”苏子涵打断江意榕未尽的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问,“哎,你是怎么把18号的东西搬来3号的?”
江意榕闻言笑了下:“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侍者过来撤掉餐盆,重新开启另一瓶来自Domaine Huet酒园出品的白葡萄酒。
苏子涵喝着杯中的柠檬水,看着呈玫瑰粉色的液体在杯中流泻开来,当然它的味道同样不让人失望。
“还是太年轻了,在放上几年会更好。”江意榕放下杯子。
“1893年的酒还显得年轻?”
“它们家的东西1811年的东西还在换塞,早知就。。”
苏子涵喝了口黑松露鸡豆鳕鱼汤,才道:“你不要逃避问题,刚才我们在说你怎么让。。”
江意榕抚了下额头,笑容有几分无奈。
“你是不是。。?想当初。。。”
“真不是。”记忆一起把他们带回在苏黎世的日子,一次在奶酪火锅店用餐,江意榕愣是让店中变出不常见的使用VacherinMontd'Or奶酪为原材料做成的锅底。。
江意榕笑着打断,和那次一样递上手机为证。
苏子涵接过,游览了遍,没有什么发现才有些懊恼地递回去。
一顿饭吃得很是畅怀。
最后站起来的时候,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酒,江意榕撑了下桌脚才站稳。
苏子涵赶忙走过去把他扶住:“怎么了?”
江意榕按了按额头:“没事。”
最后两阶的时候,江意榕头晕眼花,一下踩空,往下软去。
苏子涵吓得赶忙从旁相扶。
仓促间,两人乱作一团,几个踉跄才勉强站稳。
“江先生,这是喝醉了啊!需不需要帮忙?”身旁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江意榕听得安德鲁的声音,勉强直起身子,不动声色道:“安爷,你也在啊。谢谢,不用了。”
“江先生,能够碰上就是缘分,只是不知道你想了这么久,对于云顶和拉斯维加斯的生意有没有其它更新的想法?”
江意榕沉稳地笑了下,语声不咸不淡:“不好意思,我没有更新的想法”说着,顿了下又道,“况且,我有个规矩你怕是不知道,出来的时候,从不谈生意。”
安德鲁这才像看到他身边的苏子涵一样,笑地暧昧:“明白明白。。有美人作陪啊,难怪。。”
苏子涵这才有功夫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笑着,眼神却是阴冷的,死死地像是一条毒蛇般的盯着他们,阴鸷的感觉扑面而来,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明显不是善类,透出几分凶神恶煞。
江意榕不着痕迹地把她挡在身后。
安德鲁一怔,知道再说下去也讨不了好去,凑上前以江意榕和苏子涵都可以听到的音量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我就不打扰了。”调侃的语气,眼中却有冷光闪过。
苏子涵受不住,刚想上前,手上就传来重力,被紧紧拽着不能动,侧头对上江意榕漆黑如墨的眼眸,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人退了一步,看向江意榕带笑的淡白脸色,关心道:“江先生,保重身体啊。”
接着转头对向苏子涵,“漂亮的女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着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退回来,说道:“帮我向二少爷问声好。”
说完,心情像是很好似的向门口走去。
苏子涵明显感到身前的人身子紧绷了下,还没来得及问,凌墨就急急走了过来,扫过安德鲁的背影:“榕哥,还好吧?”
江意榕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身边的苏子涵。
凌墨这才转头喊了声:“苏小姐。”
果然在看到凌墨出现的时候,苏子涵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江意榕暗叹一口,让凌墨送她回去,自己上了另一辆车。
第二天上班,江意榕没有来。
又加上事情特别多,一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做完。
苏子涵看着没有响过的电话,实在是忍不住,等着几个高层离开,听着外面的响动,候在走道中。
看到陈天珩出来,赶忙迎了上去:“陈先生。。”
陈天珩停下脚步:“什么事?”
“我。。我。。”苏子涵忍了几次才道,“想问问他好不好?”
“你们吵架了?”陈天珩按了按钮,没有正面回答她。
苏子涵没有回答,随着一起进了电梯。
陈天珩也不以为意,只是轻描淡写又像是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他昏昏沉沉的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什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之类的。”
“他怎么了?”
“关心他就去看看他。”陈天珩看着她建议道。
上了陈天珩的车,既然做了决定,苏子涵有些头疼地拿出手机,担心家中的姐姐,试了几次,最后还是和顾子杰打了电话,只是电话被转接到留言信箱,苏子涵挂了电话,发了短信让他帮着和姐姐说一下,就直接关了机。
此时苏子涵才开始有些后悔和胆怯,似乎这样的行为不够矜持,似乎。。。
陈天珩侧头看她:“Helen,其实对于你们的这次矛盾我也有点清楚,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听我说两句?”
苏子涵点点头。
“Helen,凌墨一直跟着他,一方面是担忧他的身体,另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你不知道那天回来,他在路上就被五辆车围追堵截。”陈天珩侧头打量着她。
苏子涵一惊:“什么时候?要不要紧?”
看着她紧张的神情,陈天珩明显是满意的:“就是去新天地的那次。”
“只是好好的做生意怎么会给人堵着?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陈天珩一顿,只是道:“我不方便说,你自己去问他。”
推开江意榕的那间房间。
江意榕靠躺在宽大的被褥间,身边围着上次见过的医生、两个护士,还有陈叔。
苏子涵一时看着那个被包围着的人,杵在门口,进退两难。
江意榕发现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向着她招了招手。
苏子涵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江意榕诧异道,说着就有些轻咳。
刚才因为店里灯光的关系,没有发现,此刻一看,苏子涵发现他脸色实在是不好,煞白煞白的,连带着嘴唇都失了颜色。
想着就是这样陪着她吃了一顿繁复的法国菜,心里终究是感动的,只是出口就变成了:“有人和我说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所以我。。”
江意榕的脸色果然一变,侧过头去:“小涵,你明白的,我从来都不需要同情。”
“不,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江意榕这才脸色缓了过来。
陈天珩打好了针,什么都没有多说,带着人一起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身边长长的滴管中的药水按着一定的节奏滴落。
江意榕直起身子盯着她看了会儿,似乎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微喘着靠回了靠垫,手搭在额头:“小涵,生气了可以说,记得以前想发脾气就对着我发不开心了也会告诉我,什么都会说,不是现在这样的。刚才你明明生气了还。。咳咳。。咳咳。。”说到后来,江意榕忍不住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呛。
苏子涵忍住眼里的担心,站起来:“是,可是每个人都来告诉我你为我付出了多少,我除了感恩戴德,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你,对你发脾气?”
江意榕脸色一个劲惨白下去,止住了咳嗽,看着苏子涵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语声中带了无奈:“小涵,不会有下次了,你放心。”
“那要是再碰上五辆车围堵你怎么办?”
“你知道了。”江意榕的脸色明显是颓败下来,像是想到了其它的什么,咳嗽地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揪着胸前睡衣的手颤抖地骨节分明。
苏子涵走上前去,帮着他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意榕,你怎么了?很难过吗?我帮你去喊医生!”说着,就要站起来。
只是刚一动,手掌就传来汗湿冰冷的感觉,回头,江意榕拉着她的手,一字一顿虚弱道:“不。。要。。去。。咳咳。。咳。。我没事。。”
苏子涵见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靠她扶着,就要软下去,再不敢忤逆他。
扶着他,帮他顺着气:“好好。。不去不去。”
江意榕还是靠在他怀里虚虚浅浅地咳着:“咳咳。。小涵,那是个意外。。以后。。”
他身上的高热透过睡衣清晰地传递过来,苏子涵看他挣扎难过的样子,心疼地险些掉下眼泪来,心里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意榕,我们不说了。。我都明白,先休息,好不好?”
江意榕点点头,本已是累极,侧头睡了过去。
苏子涵呆在他身边看着他眼睑下青灰色的阴影,想着他刚才拼命地解释,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找了个空隙,走到窗户那,拨通了姐姐的号码,告诉她自己要加班,今晚睡办公室,才回来。
江意榕被高烧折磨得在床上辗转,嘴里不断呓语着:“小涵。。小涵。。不是。。不让人跟着。。咳咳。。咳咳咳。。”
苏子涵见他越咳越厉害,凑上前去,轻声唤:“意榕,意榕。。”
“小涵小涵。。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去哪了?去哪了?”听着他悲伤的唔鸣,苏子涵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