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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离开,江意榕有些戏谑地看着她:“怎么你说了天珩?”
苏子涵害羞地钻进他怀里:“哪有?就是平和地讲了两句。”
“狡辩!天珩是老实人,不要欺负他。”
“你心疼了?”苏子涵笑看着他,“他还老实?他要是老实就不会我一说到曼彻斯特的同志村两眼放光了!”
江意榕眉眼弯弯,气色虽然不好,精神不错:“感情没有对错。”
苏子涵掀开被子爬了上来,江意榕想阻止:“都是细菌!”
“没有细菌人也无法生存。”苏子涵搂着他,“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一起睡会儿。”
江意榕顺着她,一遍遍顺着她黑色的发丝。
只听腰间有个声音闷闷传来:“这两天身边的位子都是空的,都不习惯了,也睡不着。”
“好好睡吧,我在这。”江意榕的话里多了叹息。
“一起睡...”
“好...”
“不知道你醒了,早知道我就打扮漂亮点了,哪至于蓬头垢面的!”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满大街有几个敢素颜出门的?”
......
病房内春意融融,周沐辰的办公室盛满着焦躁!
“意榕为了她今天就差点和我翻脸了!”周沐辰气急败坏。
“那天你确实做得太过。”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意榕不是断了吗和她,怎么又...她有什么魔力让意榕为她神魂颠倒的!得之不可!就她那姿色去WYNN WIN
、Bar Rouge一晚上一抓一大把!就算小红楼晚上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的也能见着!”
“意榕听你这么说又该生气了!”周沐辰坐了下来看着他,“Helen确实没什么,但是前段时间意榕和我交谈的时候,我问他你还爱她吗?他说I can’t imagine the day i won’t。”
许是心情不错,江意榕这几天身体在慢慢恢复,苏子涵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医院走廊的拐角,苏子涵看到熟悉的身影,追了上去,果然是顾子杰,苏子涵奇怪道:“子杰,你怎么在这里?”
顾子杰抹了抹脸,有些烦躁:“我爸住院了。”
“严重吗?”
“脑溢血。”
“怎么会这样?”
“不小心。”顾子杰不肯说,支支吾吾,“我先进去了。”
苏子涵看他指着的一般的担任病房,一把拉住他:“你有事瞒着我!”
顾子杰低下头去。
“到底怎么了?子杰?告诉我哈!我们不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吗!”
“我...”顾子杰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轻声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去接听。
顾子杰站在病房门口。
身边有护士走过,低声交谈的声音飘入耳中:“那个就是顾氏的二公子,一表人才的现在也是可怜,听说集团出了事情,大少到现在还没放出来,顾老被哪个案子气得一下子血就往脑门冲,到现在还没醒,就靠他一个人撑着!”
“也是作孽,听说得罪了什么...”
“谁知道呢!”
苏子涵想要上前,被顾子杰拉住:“算了,子涵,人家也没说错!墙倒众人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很严重吗?”
“和当年易氏一摸一样,也许明天也许后天顾氏将不复再有!”
“资金出现问题?”
“嗯。”顾子杰明显不欲多言,“子涵,答应我不要管,你好不容易...”
“子杰,让我帮你。”苏子涵诚恳道,“公司我无能为力,至少照顾顾伯伯我可以尽一份力。”
顾子杰沉默,没有答应。
“真的没有办法吗?”苏子涵还是不可置信。
“国家还能破产呢,别说一个顾氏了。”见她变了脸色,顾子杰转了语气,“有集团愿意金援,但条件是让我入赘。”
苏子涵一惊,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同意。人的心太小装不下!装不下!”顾子杰有些沮丧。
苏子涵也不知道劝什么,陪着他一起坐了一会儿,看了顾常晟出来。
走到顾子杰问她:“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子杰,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顾子杰异常认真,“你真不想报仇了?”
苏子涵点了点头:“子杰,我不知如何同你说,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他哪怕我心怀鬼胎的那段日子,不得不承认我都会觉得好开心,每天都
充满了期待!充满了阳光!看他生病我会比自己生病还难过,看他忙我也会担心,看他做什么都会觉得被吸引!就是那样被吸引!那样的日子在梦中我不止一次地期待它不会消失!可是后来...没有他,子杰我真的没法一个人下去!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控制不了自己!一点都控制不了!在这些面前,仇恨我真的不想再去管了,说我不孝也好什么都行,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况且仇恨谁也说不清楚。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不要让历史来惩罚现在的我们,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不管对顾氏还是易氏都是不可原谅的,他破坏了太多,子涵醒醒吧,想想伯母想想伯父,想想子云!想想我爸爸!”
“求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去想不想!什么都不想!除了陪着他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其它我什么都不想去想!放过我?放过我好吗?”苏子涵低头发泄似地哀求,“就让我过两天正常日子不行吗?这些我真的不想去管!”
“不!你没有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不了,就周一,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 87 章
“刚才在走廊碰上子杰,我们聊了会儿。”苏子涵打开保温瓶的盖子。
“你们都聊了什么?”江意榕撑着床沿起来。
“哎,小心。”苏子涵把粥搁在一边,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没说什么,就是他和我说顾伯伯病了,又说公司的事和你有关,想让我帮他。”
江意榕搁下舀了半勺粥的调羹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你猜呢?”苏子涵转头过来看他。
“我哪会知道。”江意榕低眸掩饰似地笑笑。
“我说我真管不了,让他放过我,但是顾伯伯我会帮着他看。”
“真的?”
“嗯。我早想明白了,你们的事情我懒得管也管不来,现在我想管的除了咱们儿子就只有你。”
江意榕笑着喝下半勺白粥,又舀了一勺。
苏子涵坐在一边帮他夹了块青菜:“光喝粥了,也不吃菜,我自己炒的,你尝尝。”
“好。”
一口菜一勺粥,江意榕静静喝下大半碗白粥。
苏子涵趴在那看着他。
病房里流淌着柔美的音乐,虽然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但人心里的温度不会因此减淡。
“意榕,昨晚我做了个决定。”温馨的气氛中,苏子涵突然开口。
“嗯,你说。”江意榕搁下勺子。
“哎,你吃啊。你边吃我边说。”苏子涵帮他舀了点粥,江意榕笑着接过并没有吃,“我想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在家好好照顾你。”
“想躲起来当鸵鸟?”江意榕搁下勺子。
“说什么呢!”苏子涵站了起来,“外面乱糟糟的,也省得你对我不放心,又可以照顾你多好,你不知道18岁开始我的目标就是当家庭妇女!”
“那是一门技术活,你还差点。”江意榕直言不讳。
苏子涵明显不乐意了。
江意榕哄道:“好的,我知道,小涵宜室宜家十项全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苏子涵这才开心。
“你要是真想明白了,工作辞了就辞了。”江意榕用毛巾擦了擦嘴,“本这份工作就太过辛苦,在家想干点什么都可以随本意来,你要是哪天高兴又想当职业女性了,就去基金里折腾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本就是职业女性好不好?”苏子涵偎着他,“就知道你最好了,什么都答应我。”
江意榕搂着她的肩膀,语气微微下沉:“小涵,家里可以躲得了一时,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都没问题,但是不能躲一辈子,有些事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你不能面对的,有我陪你一起面对。不要怕,你不可能是一个人,总会有我陪着你一起。”
苏子涵闷声不响,偎着他,心里踏实温暖平静,书本上的避风港也就是如此了罢。
午睡起来,周沐辰过来检查,江意榕突然要求要出院。
周沐辰很是诧异,自是不同意。
苏子涵也帮着劝:“意榕,这刚稳定,要不再呆两天?回去也不放心啊。”
“家里不还有你吗?你和沐辰这段时间也学得差不多了,秋医生也跟着一起过去,再有事就喊沐辰,有什么不放心的。”江意榕很坚持,“再说家里总比医院强。”
最后还是同意让他回去。
坐了一段车,坚持到家,江意榕头晕眼花心跳气喘,累得直接倒在床上,晚饭都没吃。
秋医生给他注射了些营养液,悄悄退了出去。
苏子涵坐在床边伴着他,昏暗的光线中,不断滴落摇晃的透明软管异常突兀,很清晰很刺眼。
床上的人呼吸细弱,明明蹰弱得让人打心眼疼,可是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她无条件的支持,甚至是纵容。
一瓶水快打完的时候,江意榕醒过来,推了推她,声音中还是带着细微地喘:“都这么晚了,去吃点东西。”
“还不饿。”苏子涵摇摇头。
“这是干什么?”江意榕看她神色萋萋,“不用难过,也不全是为了你,公司一大堆的事情,医院里总不方便。”
“你能不找借口吗?别安慰我,就说全为了我不好吗?”苏子涵上半身趴在床上看着他,眼里挂着小小的晶莹,“现在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又是担心的,反正情绪特多,你说该怎么办吧?”
“那你就该哭哭,该笑笑,情绪发泄完了,吃好饭过来陪我。”江意榕也不客气。
“好。”苏子涵应承下来。
果真以最快速度吃好饭,洗了澡过来,掀开被子坐了进来,拿过一边的遥控器,调了室内的音乐,靠着他:“陪你听音乐。”
“好。”
音乐声中,江意榕的声音响起:“小涵,其实这样也很好,没有人打扰,就只有我们俩,随心意走。”
“可每次苦的都是你。”
“只要你高兴就好。”江意榕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又像是得偿夙愿付出所有的如释重负。
“你说不能这么躲一辈子。”
“其实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如果你真想这么躲一辈子,我也同意,一切都看你的意思。”
“意榕,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
“那是只对你。”
隔天苏子涵去公司辞职,主管照例挽留,最后还是同意了,小岑倒是对她颇多不舍。
部门里说要给她举办欢送会,苏子涵笑着婉拒了。
抱着纸箱子通过旋转门,小安赶忙迎了上来,帮她一起放到了后备箱。
汽车缓缓开动,透过后车窗,那栋曾经工作过的大楼越来越远,渐渐成了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前方等待着的是她兜兜转转确定下来目前唯一想抓住的。
失去的时候总会有所得到。
下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