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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差不多喂饱了肚子,邱白露要去前妻家看望女儿,赵清持决定回房间等家里司机来接,他们各自拿房卡结账,来服务的女孩接过赵清持的卡时紧张地一直手抖,赵清持不明所以,反而安慰道:“你很怕我吗?”
女孩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赵清持又问:“刚才就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吧?”
女孩的脸轰然红透。
邱白露等赵清持领回自己的房卡,和她并肩走出餐厅,走到电梯口时,邱白露终于问道:“你还穿着鞋,是真的不疼吗?”
“真的不疼。”赵清持走前一步去摁电梯,电梯门边是一株大型的观赏植物,她随手摸了下那碧绿的叶片,神情有着餍足后的散漫随性,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小了几岁。
邱白露看着看着,低喃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嗯?”赵清持抬头,像是没听清,“什么?”
邱白露正要重复,电梯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叮咚一声,门里的客人纷纷看向门外的赵清持和邱白露。
邱白露笑了笑,“再见。”
赵清持也笑,“再见。”
电梯门渐渐合上,门内的赵清持随着指示灯往上,门外的邱白露笑着往外走,他们各有各的生活,这一夜,不过是偶然的交集。
赵清持回到房间,房卡一插上,灯光明亮的房间立即显现出狼藉的模样,尤其是地上蜿蜒的血迹,活像凶杀现场。
赵清持脱了鞋,翘着腿坐在阳台上看风景,就在十分钟前,她给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打了电话,让人来酒店接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正要起身,门外有人敲门了。
赵清持换了鞋,顺手拔掉房卡,等她走出房间才看清敲门的不是自家司机,而是刚才在茶餐厅里帮她结账的女孩。
女孩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着条藏蓝色的长纱裙,长发披肩,看上去很是清丽。
赵清持暗暗感叹了句,这才是符合赵老太爷幻想的少女装扮吧。
“我刚才的账没结清吗?”赵清持将房卡塞进口袋,询问道。
女孩慌忙摇头,蚊吟般低喃道:“结清了!”
赵清持点点头,看女孩的神色,大概猜出了她的来意,她想开口挑明自己的性别,眼角余光却瞥见酒店走廊外有三个高大男人正巧拐了出来,一见到她们二人,又立即缩了回去。
赵清持皱眉,主动领着女孩往电梯口走去,边走边压低声说话,同时暗暗注意着那三个男人,“找我有事?”
“嗯!”女孩对外界浑然不察,只知道跟着赵清持走进电梯,脸上红得要滴出血,“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赵清持,”赵清持等到电梯门完全合上,这才重复了一遍,“我叫赵清持。”
女孩很是高兴地点头,“嗯,我叫……”
“第一,”赵清持打断女孩的话,淡淡说道:“我不可能和你谈恋爱,第二,我和你一样,用的是女卫生间。”
电梯门恰好在底楼大堂打开,赵清持坚决而果断地迈出电梯,头也不回。
司机小高刚刚走进大堂,见到赵清持,立即迎了上去,说早知道小姐这么快下来他就不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了。
赵清持摆摆手,“没事,我和你一起去。”
6区区小匪
第六章区区小匪
赵清持跟在司机小高身后往自家的车子走去,宽阔的酒店停车场里停了不少车,人影却见不到几个,赵清持没往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小高回头看她,眼神不解。
赵清持将食指放在唇前,微微摇头。
小高跟了赵清持几年,对她的一些暗示心领神会,不待赵清持做出进一步指示,他已经小步跑到就近的一辆车后蹲下。
赵清持侧耳听了会儿,悄声走到车后,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黑暗的阴影中。
静止了几分钟后,赵清持再次听到那个细微的急促的喘息声,她俯下身蹲好,打着手势让离她不远的小高藏好。
小高点点头,一方面努力让自己缩进黑暗中,一方面又忍不住好奇地往外看。
赵清持在心中暗暗掐算着时间,大约六分钟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停车场右侧的入口传来,赵清持探头去看,惊讶地发现了今早向自己搭讪的那女孩。
女孩还是分手时穿的那一身裙装,她被一个高大的胡渣男捂住了嘴,脖子也被掐着,半拖半拽地往外走,在他们身边,一个绿衣服男人鬼鬼祟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形,还有一个花衬衣的小个子男人走在最前头,似乎是要去开车。
赵清持脑子飞快地转动。
这三个男人分明就是守在她房间走廊外的那三人,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自己,那这女孩又是为什么被卷进来的呢?
蹲在角落里的小高也看到了绑架现场,吓得回头直朝赵清持打眼色。
赵清持将自己潜伏进黑暗,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四个人,视线最后定格在女孩身上。
长发,长裙,女。
脑子里叮得一声,赵清持想通了。
看来是绑错人了。
小个子男人突然开始小跑,显然距离他们的车子已经不远,赵清持不再犹豫,从角落里助跑蹿出,目标直指勒着女孩的胡渣男。
绑匪没有预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尤其赵清持下手之快准甚至让人看不清楚,绿衣服的男人刚刚回过神来,同伴胡渣男已经被撂倒在地捧着自己被折断的右手嗷嗷痛叫。
赵清持因为脚伤,穿着的是一双软布拖鞋,可即使如此,踹在男人心窝口时也差点去了他半条命,她冷冰冰地站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央,头顶上的日光灯凄凉而明亮,照在她身上,犹如罗刹一般。
变故一发生,反应最快的是那个小个子男人,他抱头蹿进车辆间的缝隙,迅速隐藏起来。
绿衣男人退后一步,手上刀锋一闪,亮出了把弹簧刀。
赵清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男人,脸上既看不出嘲讽也看不出畏惧,反倒是她身后的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随着那响亮的哭喊爆发出来,绿衣男人举着弹簧刀朝赵清持腹部扎来,赵清持不退不避,直等男人冲近了,这才迅速出手,在男人执刀的关节处正拿反擒,乓的一声,弹簧刀弹落在地,绿衣男人被反剪了手押在赵清持身前,两条腿还不停扑腾。
赵清持烦了,一个膝盖顶压,彻底废了他一边膝盖骨。
眼见赵清持轻而易举地制服了自己的两个同伴,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第三个劫匪悄悄摸上了自己的车,车子驶动,急得就要落荒而逃。
赵清持却一点也不担心,她盯着那车驶向的车道,眼眸微眯。
果然,车子还未开出多远,一辆悍马从侧边骤然驶出,劫匪的车闪避不急,砰地撞上悍马,被迫停了下来。
悍马里跳出兴高采烈的小高,“小姐!我拦住这混蛋了!”
赵清持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怎么开着越野车来接我?”
小高笑得开心,“只有这车才配得上小姐的气度嘛!”
“你是说我不仅四轮驱动,底盘高,抓地性好,还有较大的马力吗?哼,那粗大结实的保险杠长得一点也不像我。”赵清持觉得右脚昨夜刚缝的伤口处微微有些发疼,但她并不在意,调侃完了小高,她利落指挥道:“报警,顺便把车子里的那个带过来。”
小高把被撞晕了的小高揪出来,一脚踹到赵清持面前。
赵清持蹲下身,与眼角直抽搐的胡渣男面对面,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绑架这位小姐?”
胡渣男恶狠狠地瞪着无辜的女孩,直把她瞪得险些晕倒过去。
赵清持从胡渣男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选了里头圆柱形的一把,连个醒也没提地,直接□了胡渣男的鼻孔。
“啊啊啊啊啊!我□妈……啊啊啊!”胡渣男痛叫。
赵清持冷着脸又将那钥匙在胡渣男鼻孔里捅了一圈,这才慢悠悠抽出来,冷笑道:“我虽然没有妈,但也请你别乱操好吗?”
那约五厘米长的钥匙上已经沾满了红红绿绿的黏液,钥匙一抽出来,胡渣男的鼻孔里立即涌出深红的血液,汩汩地往他嘴里流。
一直紧依偎在赵清持背后的女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对赵清持本来充满崇拜和依赖的眼暗暗染上了层恐惧和忧虑。
赵清持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小高就站在女孩身边,他分明瞧见了女孩的眼神,脸上莫名一气,朝赵清持迈出一个正步,就差贴到赵清持背上。
蹲着的赵清持背上被撞了一下,差点跌倒胡渣男身上,她抬头不解地看向小高。
小高忙低头,露出一个阳光大笑脸。
赵清持不再理他,转头继续逼供胡渣男,“喂,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下次可换他那把刀捅了啊。”说着,眼神还瞟向绿衣男人落在地上的折叠刀。
赵清持长着一张俊秀细白的脸,穿着休闲服的时候散漫地像个大学生,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时候又是一派监国太子的气势,可当她歪着脸面无表情地威胁着可怕的事情时,从她那对淡漠无痕的眼里散发出来的戾气,又像是在忘川彼岸上往返数趟的孤魂野鬼,游荡了说不清的年华,剩下的便只有冷。
冷到吓死人。
越是习惯暴力的人,越是畏惧暴力,胡渣男迅速招供了。
“她是赵家的小姐,我们三个是来绑架她的!”胡渣男喘着粗气,鼻孔里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赵清持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住这家酒店,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号?”
胡渣男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有人专门跟踪她……从她昨晚离开酒会就一路跟到酒店了。”
“谁?”赵清持指向依旧昏迷的小个子男人,“他?”
胡渣男摇头。
赵清持看向绿衣男人。
绿衣男人赶紧摇头,“不是我!”
赵清持沉思。
小高在打电话报警时报出了赵清持的名字,五辆警车来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小高附上赵清持的耳朵,偷偷报告,“小姐,李小头目亲自来了。”
从第五辆警车上下来一位中年胖子,胖子一看到赵清持,立即满脸堆笑地小步跑了过来,“赵先生!让您受惊了!您没受伤吧?”
赵清持笑道:“李所长,我没受伤,就是刚才下手有点不分轻重,把人手臂给卸了,哦,还有鼻子,绿衣服的那个膝盖好像也被我踩碎了……”
“不要紧不要紧,您这是正当防卫,法律允许的!”地下停车场空气不流通,李所长这胖子站了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他一边擦一边和赵清持套近乎,“赵先生,老爷子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托福,爷爷一直健朗。”赵清持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老爷子洪福齐天,九十大寿的那一天,真不知道怎么热闹!”李所长还要再讲,眼神察觉到赵清持脸上的些微不耐,忙关心道:“这三个歹徒就交给我们处理了,赵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和我们走一趟,做份笔录。”
赵清持故作为难,“这事我爷爷还不清楚,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受惊。”
李所长立即会意,笑道:“那行,赵先生你先忙,等我们查清楚了这三人的底细,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