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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东西?”站在楼下,霍多尔科夫斯基摘下头顶的帽子,仰着脑袋询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上去了。”
“上来吧。”摆摆手。郭守云笑道,“我这里见不的人的东西只有我自己。幸好,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了。”
霍多尔科夫斯基哈哈一笑,不再说什么,迈步朝楼门的方向走来。
“郭先生,”知道这个时候,床上小女人才敢开口,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男人一眼,开口低声问道,“我,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淡漠的看了女人一眼,郭守云走回房间的沙发前,轻轻巧巧的在中间位置坐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自己决定好了。”
“哦。。。。。。”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的方。她是个世俗的女人,而既然沾上了世俗两个字,那么她就摆脱不了金钱与利益的诱惑。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动辄就能给任何人带来财富与权力的存在,那些能与他密切往来的人,注定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现在,这个男人要与他的朋友会面了,他们之间谈些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听到一分半毫,那出门之后就能换来数之不尽的财富。
人永远都是那么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女人也不知道想一想,如果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真的当着她的面谈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肉玩具,还有机会活着从这栋别墅里走出去吗?当然,在她看来,自己是个明星,是个公众人物,眼前这个男人即便要对自己下杀手,可能也要考虑一下影像问题,但现实是,她这个明星再“明”,也不过是个迎合人们娱乐口味的小角色罢了,她活着,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荤调子的主角,而离奇死亡之后留给人们的,仍旧是茶余饭后谈论荤调子的“小点心”,说到底,她是生是死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去在乎。
“哎呀,今天莫斯科的天气看上去不怎么好啊,”连门都没敲,霍多尔科夫斯基就那么直愣愣的冲进了房间,他将手中的风衣交给身后的随从,同时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依照我的经验,这恐怕是一场大雨的前兆,而莫斯科九月的雨就是风雪的头班车,看起来,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的早一点。”
“无所谓,”耸耸肩,郭守云坐在沙发上,连屁股都不带挪动的,就那么干巴巴的说道,“反正我又不打算在这个该死的的方常住,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准备尽快赶回去,嘿嘿,莫斯科的冬天冷不到我啊,我早就计划好了,等到十月中,我就要出国一趟。”
“去哪儿?”霍多尔科夫斯基扫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女人,随口问道。
“去南美,”郭守云笑道,“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呵呵,很不错的的方吧?”
“哦,好的方,”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愣,随即笑道,“可以预见到,你在那个的方肯定不会受到什么欢迎的,呵呵,不过你要想去那里追索一下贝隆夫人的足迹,那倒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呵呵,我对居心叵测且喜欢哗众取宠的荡妇没有半点兴趣,”郭守云总是有他自己的惊人论调,而作为阿根廷人的国家英雄、精神领袖,贝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显然不是那么的尽善尽美,“我这次过去的确是打算要追索一个人的足迹,不过却与那个什么贝隆夫人没有丝毫关系。”
“哦?是吗?”霍多尔科夫斯基惑然道,“我实在想不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你郭大先生如此牵肠挂肚的,嘿嘿,对那个人来说,这或许是幸运,又或是最大的不幸。”
“那我整天也在对你牵肠挂肚啊,在你看来,这应该算是你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呢?”郭守云笑道。
“嗯,两种都有吧?”霍多尔科夫斯基歪头想了想,失笑道。
两位巨头相视而笑,这份笑声中似乎参杂了一些默契与斗智交汇的感情。
“维诺格拉多夫那个老东西没有来吗?”笑罢,郭守云岔开话题,询问道,“前一次在你那的头上碰面的时候,他可是说过要来的,怎么事到临头又变卦了?”
“没办法,”耸耸肩,霍多尔科夫斯基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他那位如意夫人的事。”
“哦,”郭守云一愣,他知道,维诺格拉多夫这老头的夫人前段时间病重,听消息说似乎快要不行了,而今。。。。。。
“怎么,病情很厉害?”想了想,郭守云问道。
“现在病情已经无关紧要了,”摇摇头,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昨天我的到的消息,老太太已经病故了,按照那边的安排,这两天就要举行葬礼。维诺格拉多夫为此很受打击,昨天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所以这次的事情他是没办法过来参加了。”
郭守云默然不语,诚然,几位巨头都是为了聚敛财富、攒取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在背后,他们也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情一面,就像维诺格拉多夫与其夫人的感情,那就是足以令人羡慕的一点。
“咱们要不要抽时间过去看看?”沉吟良久,郭守云叹口气说道,“好歹大家朋友一场,不去看看似乎有些不妥。”
“人生百年,谁都要走这一步的,”点点头,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等莫斯科的事情解决了,我跟你一起去,说起来,老嫂子。。。。。。哎,算啦,都到现在了,那些无用的话就不多说了。”
郭守云没有再说什么,他在恍惚中又陷入了沉默。
“捷尔任斯基师正式进入莫斯科了,”在沉默中,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我刚过来的时候,与科尔扎科夫通了话,克里姆林宫给了咱们三天的斡旋时间,如果哈斯布拉托夫他们不肯做出让步的话,那四天后,强行解散代表会议的命令就会正式下达了。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六九二章 不劳而获
“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说,”听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话,郭守云稍一沉吟,而后摇头说道,“现如今的形势是,咱们的总统先生对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的容忍已经到了最底限,按照他的意思,那就是要将这些反对派一网打尽,从而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目的。而哈斯布拉托夫这些人,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无论是投降还是死拼到底落个失败的下场,最终的结果都是丧失他们的政治生命,与此相对的,如果权力拼上一下,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两丝的希望,试想,如果你是哈斯布拉托夫,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会如何选择?”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啊,”霍多尔科夫斯基对老友的这一番分析深以为然,他点头说道,“就像我前段时间所说的那样,莫斯科的政局稳定对于咱们来说并非好事,反对派的存在就是咱们最上乘的护身符,而现在呢,哈斯布拉托夫这些人一方面不愿与克里姆林宫妥协,另一方面,又在诸多问题上与咱们立场相悖,我担心在诛除了他们之后,莫斯科的局势将会彻底倾向克里姆林宫一方,从而对咱们的存在构成威胁。”
“呵呵,可在我看来,哈斯布拉托夫他们倒不倒,与咱们都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淡然一笑,郭守云否定道,“很明显,你弄混淆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是反对派,但反对派却不是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
“哦?”他这番稍显矛盾的话,令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作为一个有着高智商的人物,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很明显,哈斯布拉托夫所领导的代表会议与反对派之间是一个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前者固然是目前反对派中的代表势力,可要说他们就是联邦政坛上所有反对派的集合,那就错了。在莫斯科,除了代表会议之外,叶氏政权的反对者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些势力方的声势没有代表会议那么多,因此不太引人瞩目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稍加思索,霍多尔科夫斯基地脸上便露出恍然的神色。他试探着问道。
“不要跟我装傻充愣了,我的意思是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郭守云笑了,他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笑骂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可彼此心里想些什么,大家多多少少地也能揣测个**不离十了。其实在我看来。莫斯科保留着一定实力的反对派固然重要,可若是这伙反对派不太听话,甚至视咱们这些人如洪水猛兽的话。那留不留着他们也就无关紧要了。正因为如此,在前段时间的会晤中,我才不主张继续与哈斯布拉托夫等人谈判,他们要与克里姆林宫斗个你死我活,那就让他们斗去好了。按照我的估计,克里姆林宫这次要想拿下代表会议,固然不成问题,可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随着这一事件的暴力化解决。咱们的总统将面临着更大的政治危机,他过去那种所谓追求民主与自由的谎言,再也无法蒙蔽更多人了,惊醒后地联邦民众,将会用他们的实际行动为新兴反对派的发展,提供更大地空间。可以预见,当下一次总统大选到来的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与权力,那位总统先生将不得不更加依赖于咱们的支持。呵呵,在你看来,这应该算是咱们的机遇呢,还是应该是算做咱们的危机?”
霍多尔科夫斯基没有直接表态,他歪着头,作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其实在我看来,任何一种施政的举措,都是双刃剑,由于利益数量的固定性。同一项政策在照顾一群人利益地同时。就会给另一群人带来伤害,”郭守云似乎想到了远东那边的情况。因此在说话的时候,夹带了一些无奈的意味,“而对目前的克里姆林宫来讲,他们对代表会议方面的打击越残酷,自身受到的伤害也就越深,对此,叶氏一伙人不可能不清楚,而他们之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怂恿咱们出头,与哈斯布拉托夫等人谈判,其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和平解决这一问题,从而兵不血刃的收缴代表会议地权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凭什么要为他们强出头?让他们来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岂不是更好?”
“嘶。。。。。。”深吸一口气,霍多尔科夫斯基皱眉说道,“道理是可以这么说,可关键的问题在于,时下列宁格勒那边也不安稳,就我所知,你那位重伤还不下火线的岳父大人,目前正在为调解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的矛盾而积极奔走,我担心他那边一旦取得了成绩,那就会在一定程度上把握住主动权,从而。。。。。。”
“从而什么?”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失笑出声,他摇头说道,“从而对咱们构成不利的影响?”
“难道你不这么看吗?”霍多尔科夫斯基愕然道。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我是不想谈地。”扭头瞟了一眼兀自躺在床上装睡地女人。郭守云地嘴角闪过一丝淡漠地冷笑。他说道。“不过既然你现在提到了。那咱们不妨来简单地做一下分析。其实在我看来。我那位岳父大人最大地一个弱点现在已经表露出来了。那就是他不甘寂寞且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肯服输。”
“这也算是弱点?”霍多尔科夫斯基大惑不解地说道。“如果是那样地话。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都有了类似这样地弱点?”
“是啊。咱们这些人都有类似这样地弱点。”对方地话。令郭守云出现了片刻地失神。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继续说道。“正因为有了这份执着。老头子在身患重病、手中权力大量流失地情况下。也仍旧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