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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维这才转过脸来,却不再看他,赌气地自顾自往前走。
骆宁叹息,被打败了,她这个娇生惯养的老妈,真是一点气都受不得!
沈言维却突然就开了口,问道:“小宁,你觉得那个女孩子真的适合你吗?”
猝不及防被问了这么一句,骆宁没每做过多思考。
“为什么不适合,”骆宁有些赌气的样子:“虽然现在我跟芬芬的差距很大,但我一定会努力的,就算芬芬不靠她的公司,我也一定会努力让她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
本来以为只有在外人眼里,他是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却连老妈都不看好他,真伤心。
“她的公司?”沈言维问。
骆宁丧气地点点头:“是啊,芬芬有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你有听过‘蝶梦’香水吧,就是芬芬创立的。”
沈言维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说什么?我跟你爸攒了整整三个月的工资买的那瓶香水,是儿媳妇公司的?”
“呃,或许吧。”
沈言维沉默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思考了半天,坚定地吐出一句:“我看不行啊小宁,老婆太有钱,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压在你头上,那岂不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骆宁无语:“妈,你说什么呢,芬芬她不像别的有钱人那么挥霍,而且很懂得体贴人,为什么非要在乎她的背景。”
见儿子不听话,沈言维又不开心地撅起嘴:“儿子啊,妈这是为你好,要知道这年头,谁有钱谁是老大啊,万一她将来欺压你,让你刷盘子洗碗什么的,你该怎么办?”
又来了,只有你会将这些当成折磨吧,骆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老爸在家不也刷碗嘛,没关系,只要跟芬芬在一起,我很乐意做这些。”
“你,你个没出息的,怎么能学你老爸呢,这多不好啊,我的儿子,生出来可不是给别人做苦力的,你要……”
沈言维又激动起来,声音高亢得引来众人围观,骆宁赶紧捂住对方的嘴,不顾她的反抗,将人拖走。
商场这时候人已经不少了,假期第一天,大家就纷纷跑出来逛街购物,平日里在公司萎靡不振,这会儿一下子意气奋发了,个个面带红光。
骆宁紧紧拽着沈言维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省得被人群冲散。
货架上一排排望下去,毛巾牙刷这些日用品是不需要买的,他在宿舍有备用,最主要的还是要买些食物。其实说到底还是想跟家人一起吃一顿温馨的晚餐。
不过很可惜,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像大多数人一样尝到妈妈的手艺了,谁让自己这个老妈被宠得好吃懒做呢,指望她能做出点什么能给人吃的食物,天方夜谭嘛。回去他跟老爸又有得忙了。
“小宁啊,你看,那边的烤鸭很好吃的样子。”沈言维显然已经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双眼只顾着四下里瞄着食物。
“好,咱买。”骆宁无奈地叹息。
“啊啊,那个大菠萝好漂亮。”沈言维又拽着骆宁跑到水果区。
骆宁挑了一个:“也买。”
“那个那个,打半折的蛋挞诶……”
“咱买……”
“还有还有……”
“妈,你吃得下嘛,咱先去买今天的食材行不,零食待会儿再吃。”
“啊,那,那多不好啊……”老太太低声抱怨。
骆宁头疼地将人拉走。
chapter 11 半夜高烧
晚上的时候,骆宁心情却有些低落。
安顿好爸妈之后,一个人呆在冷清的宿舍里。白天的热闹早已褪去,只剩下安静跟落寞。
骆宁睁着眼睛,躺在单位分配的小宿舍的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芬芬还不打电话来给他呢,不怕他担心吗?还是说在芬芬眼中,他并不值得重视,只是可有可无,已经忘了此刻还有一个他在担心。
漆黑的房间里,窗帘被拉开,隐隐透出一点光亮。
骆宁站起身走到那片光亮下,白色的睡衣披上一层皎洁的月光。衬得骆宁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有些不对。骆宁止不住地想。
明明是恋爱了,可是骨子里,却有寂寞在疯狂滋长。
他一向是开开心心地活在这世上,小时候的目标,是努力学习,让父母开心;后来,为了对他的人生负责,又去埋头考研;再长大些,毕业了,他的目标是踏踏实实工作,让自己每一天都过得充实。
虽然之前的人生,过得有些太过勤勉,略微辛苦了些,但他一直很知足。
自从遇见芬芬后,有些事却突然走了样。
他不再满足于每天呆在小小的实验室,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无法忍受芬芬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可或许心底却有着别人。
骆宁开了窗户,一股凉风立马钻了进来,冷得人有些哆嗦。
他搓搓手臂,憋着嘴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伸出脑袋,像小时候巴望着父母回来一样,向楼下望了望,不知道再寻找什么,就是有些迷茫而已。
喜欢芬芬什么呢,他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他第一眼就爱上的人。
后来的相处更是让他对她偶尔的体贴感动不已。
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就像毒药一样,让他无可救药的迷上,没有原因。
虽然这次芬芬可能有事抛下他先离开,让他有些委屈,但他相信,芬芬不是故意的。
等芬芬忙完了,一定会跟他解释,就算他对她来说不重要,芬芬也一直对他很好不是么。
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室内回响,打断了骆宁的思绪。
骆宁匆忙扭头,一不小心,脑袋磕到硬邦邦的玻璃,也不在意。只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就赶忙拿起电话。
果然是芬芬,真好,就知道芬芬不会忘了他。
“骆宁。”赵芬芬的声音难得地没有沾染上笑意。
骆宁立刻紧张起来:“怎,怎么了,芬芬,是出什么事了么,还有你今天……”
“宁,过来陪我好吗,我有些难受。”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的声音。
带着略微的叹息,以及模糊不清的仿佛羽毛般轻忽的茫然。
“……好,你等等,我马上过去。”骆宁二话不说,就挂断电话往楼下跑去。
甩上门才记起自己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
不管了,先去看芬芬要紧,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她是不会如此示弱的。
随手招来一辆TAXI:“碧落湖畔别墅,拜托快点。”
估计他现在一脸着急,还套着件白色睡衣的样子有些唬人,司机不敢耽搁,车子“嗖”地就飚出去了。
驶过几条街,车子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下,树影绰绰,四周没什么人,显得有些诡异得苍凉。
别墅的门关着,骆宁摁了好一会儿门铃,都没人应。
情急之下,简直就想翻墙了。
想起芬芬说过,别墅装了警报系统,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不能给芬芬添麻烦,只能忍着急躁,一遍又一遍地继续摁铃。
好一会儿,里面总算响起轻微的应声。
骆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芬芬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垂在额角,散发着氤氲的水汽。过分宽松,却略有些透明的睡衣贴在身上,引人无限遐想。
虽然也不是没第一次见对方穿得这么性感,但每一次都会让骆宁觉得撩人得慌。
食指情不自禁地蹭蹭鼻子,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来了。”赵芬芬眼底焦距都有些对不准了,身体很沉重的样子,面色发红。
骆宁立马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将手往对方额头上一放,果然有些烫人。
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笨蛋!
骆宁在心里将对方狠狠地责怪了一通,还是打横将赵芬芬抱起,将人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被子。
赵芬芬稀里糊涂地就躺倒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含含糊糊跟骆宁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
径自在被子上蹭蹭,晕晕乎乎地闭上眼,就呻吟着想睡去。
骆宁直摇头,心里又把自己给骂了一通,芬芬不打电话过去,他就不能主动来问一问么,为什么这么死要面子。
拧了块毛巾敷在赵芬芬的额头上,希望让她好过点,看到心爱的人梦中紧皱着眉,难受的样子,骆宁咬牙下了决定。
不去医院是不行的,要是明日更严重了该怎么办。骆宁又怕赵芬芬冻着,翻箱倒柜找出条厚厚的羽绒服给人裹上,将她背了出去。
找了辆TAXI,将赵芬芬搬到后座坐好,这才满头大汗地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赵芬芬仍是毫无知觉,紧皱着眉,难受得要命。骆宁将人揽到自己怀里躺着,手不放心地在对方额头上一遍又一遍地试着温。
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骆宁看着赵芬芬烧红的脸颊,以及止不住的低声啜泣,心也像被放在架子上烤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些再快些。
赵芬芬倒也能够觉察到骆宁的体贴,不停地给她拉拢衣领将她裹紧,只是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找着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就放纵自己发泄心中的难受。
等到了医院,骆宁付了钱,二话不说就甩上车门,抱着人急匆匆往门诊赶,这着急的模样,还真像抱着个突发顽疾的病危患者,唬得走廊里走动的护士纷纷让路。
“不过是发个烧而已,急成这样干什么,”娇俏的小护士好笑地安慰,一边给赵芬芬挂上点滴:“真没见过这么疼老婆的,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把人送过来,不过你早干嘛去了,总不能人是大半夜突然发烧的吧,以后注意点。”
骆宁听护士说得轻飘飘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柔地给芬芬拢好被子,又搭上羽绒服,将人围得严严实实。
那护士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喏,旁边那几个床位空的,暂时也用不着,你先挑一个歇一会儿,也忙了大半夜了吧。”
“嗯,谢谢。”骆宁真诚地冲对方笑笑,这才觉查出自己的疲惫。
等护士轻轻拉上门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骆宁仍是不敢闭眼,生怕输液结束,自己来不及及时发现。就这么睁着眼,心疼地望着面前的人。
赵芬芬在梦中似乎舒适了些,秀美不再紧锁,倒像是梦着什么好东西,浅浅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你的梦里有我么?”骆宁伸出食指将遮住对方眼睛的刘海轻轻拨开,声音微带着苦涩的叹息。
……
第二日一睁眼,就发现视野里一片纯白,赵芬芬迷茫地四下瞧瞧,这才看到趴在床边的骆宁,坐在椅子上,用着别扭的姿势握住她的手。
赵芬芬心头一暖,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想起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打了电话给骆宁诉苦,然后这个人就真的赶到了。
手忙脚乱地抱着自己,将她送来医院。
呵,亏她昨晚还在梦里梦见与时远再续前缘,醒来陪在她身边的却是不知从何时起,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的男人。
骆宁。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赵芬芬用手抚上对方熟睡的面庞。睡梦中的人双眸紧闭,唇角微张,因为没能睡好,垂下的长长睫毛掩映着疲惫的阴影,肤色白皙透明,却显出一股稚气,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赵芬芬不免有些疼惜。想起跟自己在一起后,骆宁为她做了不少事,心底也有股难言的惆怅。
凑上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