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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皇后翘起嘴角,至今日后,且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真爱能爱到哪一步可好?
陛下。
我等着你们的下场呐。
……
“着火啦——”
“着火啦——着火啦——”
皇后宫的火势在半夜里照亮了整个皇宫,徐贵妃被喧闹声吵醒,含糊道:“这是怎的了?”
有宫女上前来道:“娘娘,皇后宫里着火啦。”
皇后的父兄在边关生死不知才传到京中一日,皇帝便忍不住将皇后软禁,透出了要废后的消息来。
然而作为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之下,且处处与皇后作对,最有望当上皇后的徐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却从来没有激动过半分。
有小宫女从外面敲门后开门走了进来,跪着道:“娘娘,皇后宫里的红玉求见。”
徐贵妃起身披上外衣,听到红玉求见的消息脸色并无异色,只道:“让她进来吧。莫让别的人看见了。”
小宫女点头应是,这才退了出去。
在一边伺候的大宫女闻言忙道:“娘娘,咱们何必去沾那一趟浑水。”
徐贵妃勾着嘴角笑,并不言语,只等红玉被带进来跪下后,直截了当的问:“薛九准备让本宫作甚?”
对于徐贵妃直称皇后名讳,跪在地上的红玉并未发怒,只磕头道:“小姐让奴婢寻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送奴婢出宫。”
旁边的大宫女正想呵斥,却听得徐贵妃十分爽快的道:“好!”
红玉得徐贵妃这一言,又深深磕了一个头。
徐贵妃便摆手道:“暖玉,将她藏起来,明日宫门一开,便送出去。”
被叫做暖玉的大宫女只好应声,将红玉带出了徐贵妃的寝殿。
待寝殿空空,只剩一人,徐贵妃才嗤嗤笑了起来。
当年她进宫时,她的父兄说皇帝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制衡宫里的皇后,想让她一家不得与薛家走得太近之时,她没有信。
等到进了宫,几月荣宠,从才人到四妃,何其荣耀。便连皇后也要对她后退一射之地。
终于她腹中有了孩儿,却在四月被害小产,一切证据指向皇后,而皇帝为安抚她,将她升为贵妃后,她终于信了。
等到后来,太子早夭,一切证据指向了自己,徐贵妃对皇帝的冷血已然深入骨髓。
自那以后,她与皇后都再也没有子嗣。所谓皇后与贵妃,都不过是一个空名头罢了。
而至今生有皇帝长子的温淑妃?
徐贵妃重新躺回床上,她就等着看好了,看看皇帝的深情厚谊温淑妃担不担得起!
……
平南侯在战场生死不知数日,皇帝在朝堂上数次提起废后,不想将薛皇后葬入皇陵,皆被朝臣反对。
一直到一月后,有八百里急件入京,皇后娘家薛家反了!
坐在皇位上还在与众臣掰扯着的皇帝顿时瘫坐下来,怒道:“还不快细细道来!”
本与皇帝僵持,一直不肯同意废后的大臣们都傻了,万万没想到他们还在想着护着薛皇后的死后荣耀,薛家却对他们如此打脸!
随后不久,仇府一门在南面作战为南宁大将黄宝有所杀。大隆防线被破,徐将军且战且退,大隆局势顿时万分艰难起来。
而内,不过一月,薛家军势如破竹,直逼京中,打着替薛皇后复仇,清君侧诛妖妃的旗号。过往氏族竟纷纷加入,带着曲部相随,直到十万大军立于城下。
“陛下!为江山社稷计!还请陛下早下决断呀!”有大臣于大殿上痛哭流涕道。
丞相温氏病入膏肓,早已不能上朝,整个朝廷乱作了一团。朝堂上要求诛杀温淑妃,以平薛家之怒,保大隆江山者十之□□。更有谏官以死相逼,血溅擎天之柱。
十万大军在外,众大臣在内以死相逼,皇帝竟无路了走。
“若是诛杀了温氏,谁能保证薛家会退兵?”皇帝有些茫然地问道。
都已经打到了京城,便是温淑妃死了又如何?难道薛皇后就能活过来?这江山可比一个薛皇后的死重。
直到此刻,皇帝心中才开始后悔,记起薛皇后之好了。当初薛皇后在时,多方约束薛家,薛家胆敢造反?
若薛皇后在,今日何以是这种局面。
臣子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人出列道:“薛侯爷父子生死不知,陛下便软禁皇后,逼得皇后自尽以证清白,这本就是陛下错了。然而若能陛下亲下罪己诏,诛杀妖妃,还薛皇后一个公道。薛家若不退兵,便是无理造反。那些跟随的世家又怎会再相随?”
皇帝对温淑妃之宠,谁不知道呢?对薛家的处处针对与□□,也瞒不过众人去。只是那时候,大臣们都以为薛家下场不会好的,又哪能料到薛家竟然反了。
如今薛家打着为薛皇后报仇,清君侧诸妖妃的旗号,若是皇帝将温家一门收入监牢,赐死温淑妃,以平天下悠悠众口,再寻利口舌之人前往各大世家游说,未必没有生机。
皇帝闭上眼,紧捏着拳头,最终松开之时,心中已然下定决心,道:“将温氏一众打下监牢,着三司审议。温淑妃……赐死罢。”
“陛下圣明!”众大臣齐声道,声音响彻皇宫。
皇帝摇头,只蹒跚着退回了宫殿之中,对自幼陪着自己一道长大的太监道:“今日,朕谁也不见。”
说完话的皇帝坐在榻上,只扶着自己的额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皇祖父、他的父皇,都是这般做的,可偏偏他这么做的时候,却丢了整个江山!
“薛九。是朕对不起你呐。”皇帝喃喃道。
当初娶薛九之时,确实有利用薛家为自己争位之意,然而那时他心中也是真的欢喜过薛九。
可如今他们怎的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而温淑妃,他亦是真的爱啊。像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那般,不因他是皇帝,不因她是温氏之女。
这世间竟也容不下他们这对相爱的人?他不过是想将最好的东西给予最心爱的人罢了。何错之有?
他是帝王,天下为他所有,可身为人臣的薛家竟然谋反!
十月,天渐寒。
温淑妃赐死于内宫,悬尸于城外。大隆最后一任皇帝亲下罪己诏,着皇长子于城门上诵读。
京中温氏一门十七口,不论男女老幼,斩杀于菜市口。挂头于城门上。
十万大军,自退其三。
十月十七日,徐氏降南宁,南宁太子率兵北上,与薛家军于京外汇合,攻破城门。
屠尽大隆皇室。
大隆亡。
卷四:婚事终落定
☆、第100章 侯府来退亲
“六房是个什么意思?”张老伯爷听了就问。
温宥娘道:“门第上来讲,当是不会低。”在权势上,当就是不及了。
张老伯爷听了,却是满意不已,“你们姐弟过继六房,他们便不会亏待你们。既然如此,又何须你嫁入高门。六房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张家也不好再多说。毕竟如今你们已经过继给了六房。”
“祖父、祖母这些也不要再叫了,还如原先那般叫一声外祖父便好。说到底那一边现在才是你真正的外家了。便是没有什么感情,也是要多走动走动的。”张老伯爷道。
温宥娘姐弟过继六房,便要认六太夫人的娘家为舅家,便是跟张家再亲密,有时也需得避嫌。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离开一个家族,最后还是得有另外一个家族,想要独善其身,又何其艰难。
没有家族的人,如无根浮萍;有了家族的人,便是身不由己。
温宥娘倒没怎么在意,“不过是年节多走动几家罢了,老祖宗跟那边也不算亲近。”
六太夫人出自常州大溪县陈氏,在大溪县也算得上是大族,然而因六老太爷当年不愿再科举,因此陈氏与温氏便冷淡了下来,如今六太夫人同辈的兄弟姐弟也仅剩她一人,说来跟陈氏的走动也不用太多。
张老伯爷摇头,“大溪陈氏乃是礼部,这一家你便是要走动的。”
温宥娘忙道:“外祖父这可是有大溪陈氏的东西?”
张老伯爷将一本册子拿了出来,“当初你们姐弟下常州之时,我便料到脱离温氏没那么容易。因此就收集了不少温氏与陈氏的信息来。如今,你也好看看。”
陈礼部,算起来是六太夫人的侄儿,不过隔房了的,要说亲近也不算多亲近,然而要走动却也是能走动起来的。
礼部还掌管科举之事,在礼部有人,于温余卿而言,有十足的好处。
温宥娘翻了翻陈氏的资料,将陈氏各房人大致记了个清楚,随后才道:“陈氏也只陈礼部撑着了。”
说到底,当初几代帝王打压,世家们是退回祖地了,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将权柄从朝中移到了各自的州县罢了。
这从十三州有十个州由世家把持就能看明白,说到底世家目前还是占据了优势。
温宥娘正与张老伯爷说着陈氏的一些轶事,有管家敲门进来道:“老爷,兴国侯夫人来了。”
张老伯爷一听便知道是来退婚之事,便道:“来了便来了,让她去见老夫人就是。”
管家接着道:“可世子也来了。”
兴国侯世子也来了?张老伯爷看了温宥娘一眼。
温宥娘忙道:“那外祖父去见客,宥娘先去看看老祖宗了。”
因是退亲之事,兴国侯世子的庚帖却还在张府手中,也是当初与温府切割之时顺手带了回来,兴国侯夫人亲自来张府并不奇怪。
然而兴国侯世子来了,便不是两家撕破脸皮退婚之意,而是诚意相商,毕竟如今兴国侯卧病在床,兴国侯府的门面便是兴国侯世子了。
温宥娘带着夏荷往张老夫人待客的地方走去,只在外面便听夏荷从旁边的丫鬟嘴里问到了话:“姑娘,老夫人也在里面。”
温宥娘眼皮一跳,顿时停了下来,其实六太夫人也有权在此时出面,也不会让她吃亏,去不去跟兴国侯夫人见一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张老夫人再恼怒,有六太夫人在,为了颜面恐也闹不出什么来。何况兴国侯夫人一贯的会做人,八面玲珑得在京中也算是颇有美名。
温宥娘一个转身,便朝着旁边的路去了。
“姑娘。”夏荷跟在温宥娘身后叫道。
温宥娘离了很远,才道:“怎的?”
夏荷道:“咱们在远处看看也好呀。”
温宥娘又好气又好笑,道:“就你不凑热闹过不下去是吧?”
夏荷笑嘻嘻回道:“奴婢还不是为姑娘去打听。”
温宥娘也不拦她,只是道:“若是被发现了,可别说姑娘不护着你!”
退亲这种大事儿,越隐秘越好,要夏荷去偷听被发现了,张老夫人还不得拿她杀杀气?主子家的隐秘又哪是好听了。
夏荷听温宥娘这么说,依旧没放在心上,只拍着胸保证道:“姑娘放心,老夫人不会发现的。”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门道,温宥娘也管不着,便由得她去了。
夏荷笑嘻嘻道:“那奴婢先把姑娘送回院子里了再去,这会儿铁定还在喝茶呢。”
温宥娘带着夏荷回到自己的院子,才一进屋,夏荷便跑了。
冬梅端了茶上来,道:“姑娘。夏荷这是怎的急匆匆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温宥娘接过茶,道:“随她去吧。也是以往我没给她立过规矩,如今倒不好管了。要能吃吃亏也好,总比以后闯大祸的强。”
夏荷是张府的家生子,当初送到她那去的时候还小,她不忍心立规矩,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