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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姐泡了一壶香片。
我想起刚才卡妙说的事情,于是又追问起来。姚姐在旁边听了,也合不拢嘴:“米罗和裳雪结婚?”
故事始于最老套的爱情纠葛。
米罗打算同裳雪吃最后一顿饭,然后就准备离开。这样的伤感,蔓延到了两人心中,一团化不开。酒喝多了会醉,情动深了会伤。
那晚上他们都没有回家,纠缠在一起,没有分开。
卡妙还没说完,我就和姚姐面面相觑。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要我再详细地叙述吗?
他被酒精迷了眼。雪儿的脸不停地缩小,变成他刚刚认识的那个婴儿,柔弱且天真。他觉得自己就是在亲吻那个婴儿,因为她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喂喂。我摇摇卡妙。
最后。卡妙耸耸肩:“裳雪怀孕了。”
我们良久没有开口。
好俗气的故事。姚姐用一句话总结了最后。
“姚姐,给我来一罐碧螺春。”蔓蒂还没进来就叫唤着,“卡妙哥哥,你越大越帅了啊!”
姚姐唬地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仿佛进来的就是裳雪。
卡妙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蔓蒂的手里拎着一大包书,又是为了阿布买的吧。姚姐给她包茶叶:“你的生活比你姐简单多了。”
(十一)
蔓蒂把书放在桌子上,一本一本拆开来检查。卡妙也伸手去翻弄:“知道你喜欢看书,也没见一下子买那么多的,拿得动吗?”她眯着眼睛笑起来:“送去给阿布先生的。”
书的封面五彩缤纷,码在一起很小资,最适合摆在咖啡厅的书架上,斜斜的两本,露出书脊上烫金的艺术字体。
《朗读者》。卡妙掀开其中一本。
蔓蒂认真地告诉他,这本书是如何地动人,拍成的电影又是如何地瞩目。
我又看了余下的,全都没听过。光是听书名就觉得很神秘。
“这一本,”我指着其中一本,封面用牛皮纸压的,“《没有悲伤的城市》,名字真好听。”
蔓蒂侧过身子,拈起那书看了一下,回答:“是呀……”她想了想,把书放到我手里,你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电话来了,蔓蒂把东西收拾好,重新搁在环保袋里,挥挥手走了。
像她那样,也过得好。姚姐再一次说。
余下的一天,我们又去看了Tina的宝宝。小家伙经常睁大双眼提溜提溜,看着周围的人。我要去抱抱她,估计是姿势不大对,她就歪歪小嘴,要哭的样子。卡妙在旁边轻轻地提醒我:“慢慢来,慢慢来,手放轻松。”果然,小宝宝的表情又松懈下来,然后咂咂嘴,合上双眼。
“宝宝很可爱,”Tina笑着说,“你们结了婚就一定要一个。”
穆下去买东西了。我们坐下来,要多陪陪她们。Tina和我聊天,担忧地问起我的身体状况。她说,她从前得过忧郁症,知道那种感觉。于是又回头吩咐卡妙:“多陪她,一定要陪着她。”他用力的点头,手在下面也紧紧地握着我的。
“曦柔,我们来了哦!”外面有人大声说,“小瞬瞬哥哥想你了。”是小云带着她儿子过来。那孩子一天一个样,小鼻子长得笔挺,越来越漂亮。小云看见我们在,也高兴地和我们打招呼。
小瞬瞬一放到沙发上,就摇摇晃晃地向着Tina走去。Tina怀里的曦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望着这个大眼睛小哥哥。
Tina笑道:“小云,我们结娃娃亲吧,看这俩孩子逗人得。”
小云拍拍手:“那可太好了,我们瞬瞬可幸福了。”说完又把着孩子往前靠了靠,抓着瞬瞬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曦柔的脸蛋。
嫩滑嫩滑的。
大家笑起来。
Tina对我说:“卡卡,以后多来。”
孩子软软的香味让我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是斑斓的。
(十二)
日子眨眼就过。踏入了十二月份,拉斐尔忙起来了,为她即将来临的婚礼。这个星期日,她约了我们来参加婚礼的彩排。
一直都不知道婚礼还需要彩排。来到城郊这座别墅,才发现那有多梦幻。虽然鲜花拱门什么的都还没布置,可是别墅外的大草坪面对着一个蓝色的人工湖,排好的椅子全用白色的纱装饰好,小舞台也即将装上一个缀满玫瑰和小天使雕像的喜帐,光是想想就感觉很浪漫。
拉斐尔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撒加则随意地用牛仔裤搭配着T恤。阿布送了一束简单的捧花给他们,拉斐尔那洁白的臂上托着这么一团,回头巧笑一下,美不胜收。
我是她的伴娘。加隆是他的伴郎。
当拉斐尔慢慢走到撒加跟前,挽起他的胳膊之后,我也得挽起加隆的手,一起走到舞台去。
加隆很低地说了一声:“我知道永远都不可能,但我把这想象成我们唯一的婚礼。”我愣了一下。卡妙在身后很远的地方看着,微笑着,什么也听不到。
撒加没有耐性去一一彩排细节。拉斐尔要不时哄他两句:“来嘛,试试交换戒指就好了,一下下。”
仪式很简短。撒加说:“留到结婚那天再做。有的事情做两次没意思。”
阿布和蔓蒂轻轻地鼓掌。拉斐尔抹抹脸上沁出来的油,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也趁早吧。”蔓蒂听了,脸绯红。
我们到别墅里去喝东西,看看什么地方还需要修改。蔓蒂却突然接到个电话,走到外面去听了。
拉斐尔拉了拉撒加的衣领。撒加不耐烦地伸长了脖子。
加隆笑着说:“嫂子,撒加很幸运。”拉斐尔挑逗地笑着说:“是呀,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就会不顾一切。隆弟弟,你比你哥晚了一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别墅是拉斐尔的父亲买下的,专给他的宝贝女儿在这里度假,还不时派人过来打扫,往冰箱里塞满食物和饮料。我正要起身去咖啡,蔓蒂忽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脸的泪水。
阿布赶紧上前扶住她。
“我姐,我姐她出事了。”她说的时候断断续续,我们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裳雪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去了,还在手术中。于是大家好生安慰她。阿布马上打电话去订飞机票,只是最早的也得等到黄昏。
拉斐尔看着他们离开,撇了撇嘴:“缘分这些东西,难道是能硬要来的吗?他们都不懂。”
(十三)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这桩事儿了。
宫儿有些坐立不安,一下子站起来:“要是雪儿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米罗。”老师唤她:“宫儿,坐下。”飞雪在一旁,看看老师,又看看宫儿,然后低下头。
姚姐叹了口气:“还以为所有的好日子都要开始了。”
两日之后,阿布打来电话。老师接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挂掉之后,他告诉我们,裳雪的孩子没了。大家一时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斐尔先开口:“我说了,什么叫缘分,硬来的东西能长久吗?”
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反驳她。
虽然那对姐妹不在,可是悲伤的气氛开始蔓延。Tina抽了几下鼻子,眼泪流了下来。拉斐尔歪着脑袋看着她:“Tina姐,你是不是得产后忧郁症了?”Tina说,看着我自己的孩子,心里就很不舒服。小曦柔在她怀里不舒服地动了几下,没有醒来。
半晌,飞雪小声地冒出一句:“那么,他们还会结婚吗?”
宫儿反驳她:“废话,当然要结。”
老师说:“随缘。”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面向着宫儿。
(十四)
拉斐尔和撒加的婚礼就在这个周日举行。看来阿布他们是不能赶回来了。
他们没有按照本地传统的婚俗做诸多的事情。只是一早起来,我便赶过去,陪着拉斐尔化妆,换衣服。她的婚纱真华丽,前面看上去简简单单,就是一个抹胸似的,腰部抓出很多皱褶,可是在阳光和灯光下一晃,觉得闪闪发光。细看了才知道,裙子上缀满了天然水晶。背部镂空,只用细带子左右穿梭,绑成个网状。往下就是长长地拖尾,一层绸,一层纱,一层蕾丝,简约而不简单。
我说:“哇,太美了。”
拉斐尔正在戴她妈妈给她买的钻石项链,左右摆弄着脑袋,没有搭理我。
我的伴娘裙是简单的吊带式小短裙,只是在腰部做了个大蝴蝶,显得可爱且不臃肿。还有一件两层的纱巾作为披肩,挎在胳膊上,很是得体。拉斐尔妆扮好了之后,要化妆师给我打扮。她不让化妆师把我的头发挽起来,说这样显得老气,最后就梳了个公主头,在两旁编下去的发辫里绕进闪光的带子。
不得不说,拉斐尔很有品位。
卡妙在门外敲门:“新郎他们来了。”
于是我打开门,他却先“哇”了一声,低低地笑道:“真美。”我推开他,要他快下去。
然后,我便叫拉斐尔出来,让她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我一路在后头替她整理裙摆。撒加就站在楼梯的底部,手里拿着个大花球。阿布昨日又打了电话回来,叮嘱庄园的助理今天一定要落力。我看到,撒加也打扮得很好,一身白色的西装,将他的脸衬得分外动人。真是个白马王子了。拉斐尔微笑着向他走下去。撒加抬起头,两人对望,我看到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加隆就站在他身后,穿的是黑西装。他的目光很快就从他嫂子身上移开,望向了我。
拉斐尔挽着撒加的胳膊,慢慢地走出别墅,来到大草坪上。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看了看四周,这是个白色梦幻的主题婚礼。白玫瑰装点的鲜花拱门下,一条白色的长地毯一直延伸到小舞台的前面。两旁的观礼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站了起来,带着祝福的微笑对着他们。
音乐播放。
你是我的全部
甚至让我觉的你是我的幸福
神给我的礼物
透过时光机
就算回到上个世纪看幸福结局
不管你是穿着旗袍还是长裙
只要一个眼神确定心不再怀疑
茫茫人海相遇
我想不惜一切告诉你
千言万语不敌我爱你
撒加和拉斐尔缓缓前进。加隆和我跟在后头。前方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分别站在两旁。我不禁瞥了瞥加隆,他只是带着个可爱的表情,却不看我。
小舞台的喜帐上有偌大的名字,“Saga & Raphael”。
主婚人是拉斐尔的哥哥,她下来之前才告诉我,一个叫做米诺斯的男人。他们互相宣读誓词,然后交换戒指。
would you marry me?
向着流星默默许愿
默契永恒不变
每当你微笑进入梦乡
多想让你依靠在肩膀
would you marry me?
希望你能成全
我所有心愿
把你烙印在心底 i do
时时刻刻爱你 i do
就算狂风暴雨不让你受委屈 i do
爱你的心不离 my love
拉斐尔拿着花球往后抛,这次它落在了宫儿的怀里。大家哇一声,都对着宫儿用力拍手。宫儿的脸红起来,望向老师。老师也笑着看她,然后点点头。
(十五)
婚宴上的菜式很丰富,酒也满斟。我陪着拉斐尔同别人敬酒,看她一脸的粉色。
拉斐尔的哥哥拿着一杯红酒慢慢走来。
“妹,”他伸出一只手,摸摸拉斐尔的尖下巴,“你最美的。”他身后有个男子,同他戴了一色的耳环,全在左耳,也举起杯子来对着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