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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明月挂空,施家巷大都闭门入睡。
周淳寻无目标,只好掠向屋顶,先寻第一家,但觉静悄悄,并无动静。
落到第三家,乃是一所大落院,忽然发现楼阁仍有灯光。
他小心翼翼潜移过去,拈指截破窗纸,往内一瞧,不由怒发冲冠!
原来屋中—名绝色女子,被脱的赤裸地缚在一条长凳上,已是昏绝过去。
白天见的那个武生公子,正在宽农解带,想要强奸那女子。
周淳不由脱口喝道:“大胆淫赋!胆敢强奸良家女子,还不与我出来受死!”顾及由女子名节,不肯入内。
那淫贼听了甚怒:“何人大胆,敢破坏你家大爷美事!”
说罢,一口吹熄灯火,暗运真劲,推开房门,复抓椅子朝外掷出。
周淳不知有诈,立身冲去,举剑即刺,竟然发现是椅子,暗道不好,忽听后脑风声逼至,哪敢边慢,一招“倒穿鹰眼”反刺过去。
锵然一响,勉强挡去贼人暗算一刀,乘机飞身落地。
那赋人猝击不中,极于抢攻追杀下来,利刀一挥,又是一招“断魂抽鬼”,有若柴刀砍柴,连劈再劈,刀势快速化开,竟如孔雀开屏般亮光暴闪。
周淳挡了几剑,但觉此贼刀法甚是熟悉,便喝道:“淫赋!你是何入门下?报名受死!
俺云中飞鹤,剑下不死无名鬼!”
那贼听了,不觉狂笑道:“你就是周琅吗?我师父只道你不来成都,谁想你竟前来送死!你家太爷乃多臣熊毛太门徒名唤神行粉牡丹张亮便是!”
周淳但闻这家伙竟是仇家浑徒,不觉心惊,莫要毛太即在附近才好。
他哪敢久战,登时施展平生绝艺,六合剑舞得缎光放彩。紧紧将那贼子裹住。
那张亮虽技武功不弱,可惜飞剑尚未练成,用的全是毛太旧打势——这十几年前即被周淳打败过的招式,此时施将开来,自是处处受制。
偏偏这家主人姓王,也是个练家子,被喊杀之声惊动,立即举抓枪剑围来。
起初看见两人在动手,估量其中必有一个好人,但是分不清谁好谁坏,只得掠阵,不敢上前相助。
及至听了那贼人报出名号,便知该找谁算帐,一声吆喝,大批人马蜂拥杀至,那淫贼见不是路,抽空纵身一跃,跳上墙去。
周淳岂可让他走脱,怒喝一声“哪里走!”六合剑最拿手绝活“穿云拿月”施展开来,连人带剑。飞冲过去,但见剑光闪处,淫贼登时尖叫,右腿硬被砍断,倒栽下来,痛死过去。
众人连忙捆好,请周淳进内坐定,拜谢相救之德。
周淳道:“此贼虽然擒住,你等千万不可张声,他有一师,命叫毛太,已练成飞剑,武功特高,若被他发现,你等全家性命难保!”
这家主人名唤王承修,听了周淳之言,不觉大惊,便要周淳相助。
周淳道:“我也不是此人的敌手,只要眼前他不知道,再等些日,便有收服他人前来。
所以你们暂时不可张声,明日你将这人装在皮箱内。悄悄先到官府报案,叫他秘密收监,等擒到毛太,再行发落。留我在此,无益有祸,更是不好,就此告别。”
拱手为礼,不肯接受王承修留客,径自翻墙离去,那王承修送大门外,已不见人影,想及壮士交代,不敢再露风声,紧闭大门,照着指示行事,甚至连夜打理血迹,也好落个无迹可寻。
周淳则偷偷潜回客栈。
虽想唤醒赵燕儿赶快逃离此地,但深夜行动,或可瞒过一般人,但对毛太这等高手,无异自暴身形。
还是等天亮再说。
一夜心绪起伏,不得去睡。
到了次日近午,始敢带领赵燕儿匆匆吃过餐食,溜出城外,选个方向即避去。
赵燕儿不知慈云寺有变,只道去那儿瞧瞧,说不定会碰上齐金蝉,周淳失了醉道人目标,已无方寸,遂答应,心想慈云寺风水不差,躲到那儿,或而能避开毛太这等凶僧追杀。
两人取道回去。
待要穿入一座樟树林区,忽地叭然一响,一块干泥正中周淳额头。
打得他心惊胆颤,急忙四下搜寻,想找出暗算之人。
然而,别说人,连雀鸟都未见一只。
不安中,他已喝叫:“何方神圣,有胆出来比个高……”“下”字还在口中,忽觉后脑生风,他这次早有防备,急忙前倾,叭地一声,落在地上,仍是块干土,他急忙回转后头,只见百丈开外,有道人影,直往树林一晃,便自不见。
他不觉心中有气,便丢下赵燕儿,飞步往村林追去。准备找出那人,为何一次两次,和他开玩笑?
赵燕儿虽党紧张,但想及,若是小师父齐金蝉,倒也好玩,一时起兴,追跟过去。
周淳飞追数百丈,哪有丝毫踪迹?
正待不追,又是一块干土飞来。
他这次已留意十二万分专心,一面闪开干土,定睛往前望去,只见前头一个瘦小人影,正往林外飞射。
周淳气往上冲,拔腿即追。
那人好快身形,尽是东蹿西掠,任你如何追赶。都不及三丈远。
周淳自是叹气,使尽吃奶力气追奔,还是无法拉近距离,眨眼工花,竟然已狂奔十数里。
周淳边追边想:“我与此人素昧平生,何故如此戏弄我?要是仇家,我早中他暗算,况且照他脚程身法看来。武功决不在我之下,显然有意要引我到某处……”
正想问,忽位大悟,便止步喊道:“前面那位尊兄,暂停几步,容俺一言。”任他喊破喉咙,那人就是不理。
忽然见那灰影走在一株巨树前。周淳大喜,便往前追,逼近不及百丈,那人忽又拔腿便跑,如电掣风驰般,眨眼不知去向。
周浮走近村前,正待不知追往何方,忽见树上挂着一大口铜钟,不禁暗自惊叹,心想这口铜钟少说六七百斤,这人能够纵上去,将这口钟挂上,没有三四千斤力道,如何能办到?
再看四周,发现离此不远,有一人家,心想或而那家人知道这神秘人来历,至少该能问出这口钟为何挂此吧?
于是便掠身过去,想问个明白,谁想才到那家门口,便隐隐听得有哭喊救命之声,周淳天生侠肝义胆,立即绕到那家后院,纵身上屋一看,不由火冒三丈。
那院中竟然有位和尚,手执一把戒刀,正在威胁一妇人。他狂谑说道:“俺今天看中了你,正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只赶快随我到慈云寺去,享不尽无穷富贵,如若再不依从,俺就要下毒手了!”
“你快滚开!我丈夫不是好惹的!”那妇人失魂落魄想躲,却不知躲向何处,惊急直叫救命。
那和尚但见妇人奔躲中,跌摔地面,外衫滑向一边,花红肚兜现出一角,淫心大动,就要出手。
周淳岂能忍受,怒喝:“淫增休得无礼!”
长剑抽出,凌空刺扑下来,直取和尚背心,那和尚忽见有人剑袭,剑光带寒,自知非庸手,心头一紧,一个箭步,纵身斜掠,丢下戒刀,抓起身边禅技。急架想还。
双方连拆十数剑。和尚突然纵声大笑:“我道是哪个三头六臂,原来是你这家伙!俺寻你几个月,不想在此相遇,这也是俺的法缘了!”说罢一根禅杖,如飞电一般滚将过来。
周淳但闻和尚狂言狂语,自有段跷,仔细一看,竟然是半年来自己时时刻刻提防的多臂人熊毛太!心头不由一寒,这家伙已经成飞剑,使出一招“灵蛇出洞”,直刺其咽喉要害。
毛太正笑得发狂,突遭暗算,不由将身子一闪,避向左侧。
周淳趁此机会,连退三丈,摆出凛凛生风姿态,他本想逃开,但想及如人无辜,怎能放她一人受害,只得硬着头皮留下,先唬他一番再说。
他冷道:“慢来,慢来!有话说完了再打不迟!”
毛太谑笑:“我跟你是仇人见面,有何好话要说?”
周淳道:“不说,恐怕你吃亏!”
毛太冷斥:“笑话,洒家练了飞剑,你准没命!”
周谆冷道:“你只道练了飞剑,就能天下无故么?别忘了我也不敢荒废,早在七年前,我已拜了黄山餐霞大师和醉道人为师,谅你枉费多年心血,也万万不是俺对手,你还是起早放下那女子,乖乖走人,如若不肯,我可没上次那么好心肠,再放你一条生路!”
毛太闻言眉头直跳,心想这家伙要是没练个飞剑之类功夫,哪敢当面砍我!如若他真的拜餐霞大师为师,自己自难取胜。
然而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十年心血,难道就此作罢?实在太不甘心,或而该想个方法解决。
心意一转,说道:“当初我败在你手中,用的是一把刀,现在改学禅杖,少说也有十年火候,咱不比飞剑,全凭手中兵刃,如若我再失败,从此退出武林,困守青山。不再出世一步,你意下如何?心想避开飞剑,稳操胜券。
周淳闻言,正合心意,不禁胆壮几分道:“无论你想出哪一样,我都奉陪到底!”
说罢,剑势一抖,青光斗现,刺将过来。
毛太自是全力相搏,禅杖打得虎虎生风。双方交错,霎时寒光暴闪,人影乱窜,你来我往,缠斗不休,打了个平分秋色。
周淳杀得起兴,使喝道:“此地太小,不宜动武,敢跟我外边去打吗?”
毛太冷笑:“俺正要大展身手取你狗命,走!”
两人一前一后,纵墙而出,妇人见状,赶忙开溜。
两人纵出外边空地,立即缠上。
端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尽展生平所学,杀了个难分难解。
周淳但见毛太越杀越勇,果然不是当年吴下阿蒙,如若把放出飞剑,自己万万不敌,为今之计。该是速战速决,先击败他,或而唬住他,否则只有开溜一途。
心念已定,猝见毛太施展泰山压顶架势,禅杖当头劈到。
周淳横身一掠,躲开三数尺,毛太不耽怠慢,一招横扫千军打将过来,直取用周淳腰肋之间。
周淳冷喝,双足点地,身形有若鹞子翻身,倒飞空中丈余高,剑势却是乍缓。
毛太但见空门,心中大喜。怒喝一声,禅杖一挥,宛若长虹贯日直冲对方手、脚、膝之间。
心想纵使周淳回剑自救,也未必全部荡开禅枝,必可伤他一膝或腿。
岂知周淳早有盘算,他根本不想荡剑过来,反而以那右脚点冲禅杖。
但见足尖方自点着,他身形弥如燕子纵高,迫得禅杖冲力落空。
毛太一时失去准头,且用力过猛而乱了下盘。
就在他身形一晃之际。
周淳猛地反扑下来,上手即是六合剑绝招“穿云拿月”,迫得毛太落荒而逃。
情急中仍自躲避不及,唉呀一声,左势已被划出四寸长血痕,痛得他恼羞成恶,禅杖如疯般烂打过来。
周淳想乘胜追击,然而再迫数招,那毛太再也不肯拼命厮杀,尽是守住全身要害,他屡攻不下,自知无法取胜,猝而纵剑一舞,带出丈件亮丽剑花。
毛太又疑心他想要什么绝招。
稍一征神,周淳乘机掠退数丈,夺路即逃。
毛太但见仇人逃走,岂肯罢休!
急忙喝吼,穷追过来。
周淳突然反手喝打,一线寒光直冲毛太门面。
毛太自知暗器,猛地偏头躲去。
谁知周淳硬是要得,情急中连射十余暗镖。
毛太自传身手不凡,连跳带接,避开六镖,及至第七支,没想到本是一镖,却突然暴散成五支更尖更利小飞镖,狂射过来。
此乃周谆救命绝活五子连环镖,轻易不肯施展,任那毛太武功再高,此时也乱了方寸。
情急中喝喝劈掌,打掉咽喉、胸口三镖,却仍无法全身退去,一个闷哼,左臂已被射中。
就在这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