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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与这些小姑娘打交道,难怪霍以南天天秀衣裳给她评价,原来他也有自卑心的。幽香正暗自得意,就看到帘笼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老太君看到自家孙儿,笑道:“怎么?还是记挂着呢!”
霍以南面露尴尬之色,回道:“孙儿今日得空,就来看看祖母。”他瞥了一眼老太君的身后,径自坐在下首侧,端端正正,不拘言笑的看着这些女人含羞带怯的站在那儿。
老太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向秦嬷嬷贴耳交待。
秦嬷嬷上前一步,道:“别愣着了,你们有些什么才艺,都展示一下吧!”
于是众少女退了下去,开始了一轮一轮的才艺表演。看了两场下来,含香贴近幽香的耳边细语:“也不过如此,还是官家女子,我觉得还没有幽香姐的肚皮舞好看。”
幽香轻推了她一下,“就你这个小姑娘话多,我那舞上不得台面的,太张狂。”看人家多含蓄,要的是娇柔的美,舞虽简单了点,可人儿漂亮,这么一群伴舞,眼神都不知往哪么摆了。
又过了两场,幽香看了看天色,俯身与老太君私语,反正正主儿在,您老也该去用早膳了。秦嬷嬷也在一旁劝,老人家可不能饿的,关键是幽香今天抽的时辰不对,昨天就应该打听打听的。
老太君随着幽香几人去了餐厅。临走时,幽香瞥了一眼霍以南,正好对上他冰冷无波的眸子,她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
霍以南看着这群少女,觉得泛味。一场舞毕,又出一场,他顿觉烦躁,却见那领舞的少女身段极柔,舞动时,那腰肢扭摆之间,带着极致的诱惑。他不由的定神看去,看着看着,似那少女的面容越来越熟悉,他心中一惊,这不是杜幽香吗?怎么是她,他有些犯糊涂了,只是觉得这感觉也不错,她在跳舞,他在看。她跳得张扬,他看得急切,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痴了!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断更,你们别打我。我尽量日更!!!
☆、纳妾风波
老太君的咳嗽好多了,至少出气顺畅。在幽香眼中,这八十岁的老人家,身子板能有老太君这样的,算是运气。每天送早膳时,幽香都会细看老太君,面色红润,眼神明亮,身体还是不错的。
最近幽香呈上了擂茶给老太君食用,这擂茶高老头特别爱吃,这几年家境好了,没少吃。她看了配方,是由芝麻、花生、绿豆和茶叶,用擂槌在擂钵内一圈一圈地反复擂打而成的糊状。这芝麻、花生本来就有补肾的功效,这食补养成习惯,比那药补强多了。再说里面参了茶叶,爱喝茶的人,都会喜欢这个味儿。
老太君最近被她土产杂食咸菜,吃惯了嘴,往日肉食没少吃,肠胃早就不舒服了,经过这么一调理,身体舒服多了。再看着幽香这么乖巧,真是越看越喜爱。
算下来,在这里也呆了个把月,一到入夜时分,夜深人静之时,幽香就独自躺在床上,不停的思念着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她有时半夜惊醒,摸了摸床的里侧,才知道睡的不是自个家中。
往常杜小宝睡在里侧,只要他稍有动静,她就会惊醒过来。如今看着这空荡荡的床,无端端的觉得空虚,心中实在放不下,不知小宝是不是又在哪里闯祸了又在哪里受人欺负了或者突然不见了?心都是一颤一颤的。想得多了,顿觉这日子难熬,只盼着这两个月快快过去,然后回去拿到南坳的地,过上一家团聚的日子。
这天,含香留下服侍,幽香独自一人从福栖堂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正值晌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天气这时辰,正好可以回去睡个午觉。刚没走多远,就看到霍以南从主院阔步走来,俩人在抄手游廊上相遇。
霍以南脚步一顿,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幽香侧身,行了一礼,准备绕过。
“我有话同你讲,你跟我来一下。”霍以南话音刚落,也不待她回答,就带头往前走去。
幽香只好跟在后头,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不会是又后悔那当初的约定了吧,若是这样的话……她上下打量着他的背影,想起他之前的无赖事,咬了咬牙齿,到时就去老太君那儿告状。
俩人来到一处湖中的八角亭上,岸上杨柳青青,微风拂过,轻柔摇摆,四处安静,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幽香轻椅雕栏,低头看向那湖中的金鱼自由自在的畅游,静待他开口。
霍以南走上两步,挨近她,微侧着头,看到她侧面的半边脸,那含笑的眼幕下,睫毛根根分明,眼角的凤尾往上一翘,配上那抬起的柳眉,还有那眼窝下的一片阴影,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女子长得很好看的,虽然生长在山野村庄,却没有村妇那样的粗俗鲁懵,谈吐间颇有一股大家之气。她似乎……也从来没有在人前哭泣过,不管别人怎么对待她,她都不慌不忙……
她的缺点算不出来,优点倒挺多,只可惜是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不知祖母会不会介意。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反正他没有孩子,若是那孩子心性不错的话,也不介意认个义子……
“看够了么?有话直说。”幽香等的不耐烦了,不就是南坳的田地吗!有必要考虑这么久,不管你毁不毁约,那也爽快点,行么!
霍以南敛了神色,没有恼怒她的不敬,移开目光,看着那湖上的荷花,淡淡的说道:“你甚得我祖母喜爱,心性也不错,虽然是山野村妇,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幽香未语,有些纳闷他这是想说什么呢?
“近段我祖母身体好了不少,心情也舒展了。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干脆纳你为妾,以后平庭关这边的府中事务都由你做主,也好过现在事事都由祖母操劳——”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幽香一脸郁闷的看着他。
“纳你为妾。”霍以南缓缓转过身来,与她对视,眼神平和,语气清晰,“虽然是妾,但平庭关府中的内务全由你做主。”
杜幽香不知做何表情,你向我求婚,还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可偏偏只是纳个妾,亦如他那后院里的茑茑燕燕,给个妾的身份似乎是一种恩赐,这都是什么逻辑?
霍以南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慢慢地褪了下去,脸色也黑了几分,有些莫名其妙,却不得其解的盯着她。她这是不愿意?后院那些女人若是听到可以掌管府中事务,不高兴的跪下磕头拜谢了么?
“霍以南,我不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是我这段时间给了你什么误解,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一生这一世,我都不会嫁人为妾。虽然我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也没可能沦落到成为别人姬妾的份上。我这次随你来,一半是你逼的,一半是为了那田地,你要毁约我阻止不了你,就算你为此硬要强娶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拒绝,我—不—愿—意!”幽香说的有些激动,第一次遇上这么个无赖,这么个思想腐化了的古代男人,虽然配着一张俊美的面容,在这一刻,却让她恶心起来。
“强娶?”霍以南的手掌不自觉的攥紧,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仔细的阅读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说的是真的,一脸的嫌恶,居然厌恶他?“你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了吧!你若不愿,我何须强娶!”
“那最好不过,我杜幽香绝不嫁人为妾。”说完,她转身就走。
霍以南站在亭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眼神却冷若寒冰,随后一掌拍向雕栏,只听到咔嚓的一声,粉碎一地,亭柱也震动了几下。
袁副将坐在将军的对面,陪着他饮酒,三层楼上,原本是个观景的好去处,此时却被将军用帘封死,密不透风,室内安静致极。他有些纳闷儿,虽然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又似乎还有点不明白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杜幽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作为一个如此普通的村妇,嫁给将军为妾有什么不好,若是此事成了,她的家族,她的孩儿都博了一个好的前程,要是这事落到府州官吏身上,不知有多开心!实在想不明白。
霍以南饮了一夜的酒,天际微亮之时,昏睡了过去。还是醉的一塌糊涂的袁副将遣人把俩人抬回住处的。
这事儿似乎就这么的过去,似没有发生一般。幽香担忧了几天,没见霍以南有什么举动,才放下心来,毕竟也是位将军,难道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么!她照常为老太君做着厨师,用完膳溜食讲故事讲笑话,日子跟以前没两样,周遭的人都不知情,包括老太君。幽香只想等着两个月一过,就把那地契要回来,再回莫家村好好的过日子。
连叔回来了,没有带回一群美少女,只带着几位家将风尘仆仆的进了主院。
霍以南站在三层楼上拿着望远镜独自观景,正看到杜幽香在晾被子,他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自那天她拒绝了后,就一直跑到三层楼上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又气又恼,又没办法。这时有士卫通传,连叔与袁副将一起走了进来。
霍以南亲手为连叔倒上酒,三人饮了两杯,连叔缓了口气,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上次接到将军的书信,即刻就派人去寻了乌江的密药,一路行来,那群少女慢慢得伯死去’,陆公公见无人交差,心中焦急,就这么的停留在了半路,正好遇上我们霍家军,我就势劝他回京,此事由我担待,就此揭过。若是被朝庭知晓,肯要抄家灭族的杀头大罪,于是还未等我多费口舌便同意返京了。如今那群少女已安置妥当,还请将军定夺。”
“这事交给誉之吧!”霍以南满上酒,这几天下来总算有一件舒心的事了。
幽香讲完故事,老太君有些乏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于是随了含香一起退下。出得福栖堂没走多远,迎面走来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满脸风霜,形色匆匆。俩人忙让一步,堪堪擦肩而过,那老者忽然“噫”了一声,他又退回几步,先是看了一眼含香,然后把视线停留在幽香的脸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许,脸色越来越疑重。
含香微移步,遮住幽香半个身子,拉着她一起向老者行了一礼,“连叔是来找老太君的吧!刚睡下,晚些时候再来吧!”
连叔双眸微微一眯,对幽香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既然老太君休息了,我也不急于一时。不知含香身后这位是几时进府的,往常未曾见过?”
含香忙解释道:“是将军新请来府中给老太君做膳食的厨师。”
幽香看到这老者的目光总有一股阴森森的恐惧感,她忙转过头去,也不知是这黄昏光线不好,还是这诡异的视线惹得人心烦,她偷偷拉着含香退开来,走了好长一段路程,还能感觉那背后灼灼的目光。
杜幽香躺在床上数着日子,算算来平庭关也有四十多天了,再呆上半个月就可以回去了,心中是越想越开心。正在此时,室内的烛光晃了晃,一股冷风吹来,眼前一花,一位黑衣人立在了床头,手中拿着锋利的剑,一身的杀气。直把她吓得往床里一滚,正要大叫,那黑衣人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蜕变
“将军,将军,属下有要事相禀。”一个士卫急匆匆的跑来。
霍以南从床上翻身而起,捞起衣架上的锦袍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