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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人进了边关,消息传到莫家村,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五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众人眼前,家家户户关了门,守在家中,男的拿上锄头、镰刀,一脸严肃的守护在屋子的周围。
杜幽香有了上次的经验,从平叔与忠叔那儿拿了药粉,家中又挖了一条密道和几个隐避的地窖。还好冷忆苏会武功,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到少他能带着两个孩子逃跑。
就这么颤颤巍巍的过了几日,九爷命人传来消息,鲁国军进了关后,没有来陵州,而是直接杀去了济州。按说这莫家村已属于鲁国,只是鲁国军人野心极大,还来不及进城掳掠。大家齐齐松了口气,可心情却沉重起来,这都是暂时的,只待局势一稳,定是大批鲁国军进驻,到时这些被占领的郡县,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杜幽香听到这个消息,心猛的一颤,难道霍家军已败?那霍以南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受伤?冷丁山呢?她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情极度不安,可又想不出好法子。
此时夜幕降临,杜幽香挎上竹篮,里面呈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径直往隔壁霍家走去。
连叔看着这妇人匆容的走来,神色清淡,看不出她的目的。俩人入座,杜幽香先是端上酒菜,微笑道:“乡野农村,寻不到好东西,今日晾了小菜,送上一点给你们尝个新鲜,以往老太君若在,她是最爱吃的。”
连叔听到她提起老太君,神色舒展开来,想起那时她在霍府的情景,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出,看着这么熟悉的面孔,后来想了许久,待他想明白后,这妇人又走了。如今又这样的遇上,还真的是缘分,若是老太君知道该有多高兴。这妇人又得老太君欢心,若是将军愿意,倒可以娶为妾室,也不能让霍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这事儿老太君定是同意。他这么一想,对杜幽香的态度又好了几分,脸上露出笑容,抬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乡下村里的,大家都不太懂什么,只知道最近鲁国侵犯我国边境,占了我们几个郡县,原先大家都觉得只要有霍家军在,这鲁国人就进不来,可如今看这局势,大家都不安了,不知霍将军是否出了什么事儿?这么些年守护平庭关,从没有失守过。”
连叔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满脸的担扰,心里暗赞了一口,这妇人看来也是对将军有意的,如今这般担心,怕是今日送这小食,就是为了这事而来,既然她将来会是将军的妾室,罢了,告诉她一些吧,免得她担扰。
杜幽香一路轻快的回了家,霍以南想不到会用这样的计谋,他人是没事了,只是在这些郡县的村民却辛苦了。如今派了连叔过来守护,莫家村应该没问题了,只是这时间不要太长才好。
一家人听了杜幽香的话,心中放下大石,又忙着把地窖里的食物搬了出来。不过这消息幽香并没有跟九爷说,连叔千叮嘱万叮嘱,她自己也知这事情的严重性。因此莫家村的气氛却依旧紧张着,家家户户难见欢容,连着小孩子也放了假,暂时不用上学。
慢慢地,莫家村有富户开始动摇起来,以前有霍家军守着,又处边陲,与鲁国交易频繁,赚了不少银两,如今身家性命都不保了,自是慌张的。家中有亲戚的、京城有往来的,便想着逃往他处,离开这是非之地,连带着有几家富户开始出手手中的田地。
知道内…幕就是好,杜幽香难免感叹,这么好的机会啊!可惜她银两不够,如今莫家村人人自危,有银两的也不愿掏出来了,若是遇上鲁国人,还可以携银逃走,若是置了田地,便是打了水瓢了。个个这么想着,田地的价格一跌再跌,直看得杜幽香眼泪汪汪。忍了又忍,生怕下了手,被人发现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3月15开文,原来是我记错,基友与我约定是3月14日开文,听说是个好日子白色…情人节!那么我便把我的新文做为礼物给大家奉上!敬请期待!!!
☆、借钱
直到莫玉富一家的田地跌成了豆渣价,她终是忍不住了。既然要出手,那么就要快,一次性选了莫玉富与莫玉展家的全部田地出手。就算大家看出了端倪,她也不亏了。
这价格这田地都没得说,就拿莫玉富家的田地来说,挨着南坳,买下来后,便是南坳的两倍那么多,关键是地好、水资源丰富、而且泥沃。不是今日这个局面,谁愿意放手;莫玉展家的田地就更不用说了,这是杜幽香看了又看,一直垂涎三尺的地方,而且这片田地可是占了莫家村的风水宝地,若是成了,将来有了钱,便上这儿建上一栋别墅,不但能一眼看清整个莫家村,又能办个农庄,来一个农畜业发展。
可惜了,若是能连带着挨着莫玉展家的那片田地也买下那就更妙了,从西面莫玉富家的田地、南面的南坳、东面莫玉展家的田地,挨着北面是五子凹,五子凹与莫玉展的田地之间还有莫玉谨家的田地,若能全部买成,落在幽香手中的田地便能把莫家村包成一圈,再一步一步的侵蚀……
杜幽香把这想法与家人分享了一下,直把大家吓懵当场,高老头差点哭了起来,“这么多的田地,我们怎以种?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
刘氏哽咽道:“这可成了莫家村的大地主了,从来不曾想过!也从来不敢想!”
“妹子啊!我的心就不踏实,我们这样做,将来会不会被人在背地里说,这么多的田地啊!想着就激动。”明嫂压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杜幽香想了想,觉得明嫂说得有理,若是事后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被人指着骂去。这可不好,将来还要在莫家村里呆着,那么多的村民,若是田地的活计干不完,还得依赖着他们,可不能把关系给搞僵了。可是就这么看着不出手,那可不是她的风格,若是当初不知道这□□,那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为何不利用一下,以后可没有这样的好处。
一家人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朦朦亮,杜幽香与高老头便出发了,目的地是胡家船队分部。如今胡家船队对高家是最熟悉不过的,五子凹年年出来的种子,比外地优质培养出来的还要好,价格也实惠,关键还少了船运费,可惜产量供不应求,否则走上这一条种子大道也是不错的。
管事的见到两人,忙站起身来,迎着两人进屋。杜幽香堪堪说完,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从后屋掀帘进来,管事的忙上前行了一礼,“少爷好!”
杜幽香俩人见是胡家少爷,也连忙上前行礼,这么多年为胡家船队服务,却从未见过其真正的主人,如今见到,才知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青年男子。高老头也只是在五前年救下他之时见过,如今长得这么高大,相貌也似乎变了许多,很难与当年相提并论。
那青年挥了挥手,正要开口说话,后屋帘子一掀,一位婆子面露急色的跑了出来,“皖少爷,兰主子身体不适,希望少爷能过去看看她。”
那青年忍不住伸手拧紧眉头,然后厉目扫去,直把管事的与婆子吓得跪了下去。杜幽香不知怎么回事,就在这个不合适宜的情况下,笑出了声,忙掩上嘴。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那皖少爷的眼神犹如那冬天的寒雪,脸色也黑了几层。
高老头忙跪下,拉了拉杜幽香的袖摆。她抬手摇了摇:“皖少爷,不好意思!小妇人失态,请见谅!”
那青年的眼神在幽香的脸上停留了几许,然后转过头去,直看得那婆子磕了头才匆匆离去。他再次转过头来,在幽香与高老头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坐上主位。管事的让仆从上了茶,把幽香的情况说了一遍,恭敬的立于一旁,在心里为杜幽香默哀,他该做的都做了,谁叫你刚才笑话他家少爷来着,一切得看你的造化了。
幽香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端坐在座,静待这位少爷开口。高老头却坐立难安的坐在幽香身旁,心中直叹息,这下得罪了少爷,这事儿怕是不成了吧。
胡家小少爷边饮着茶边沉思,刚才这位村妇着实让人恼火,内宅之事,哪个不是这般麻烦,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讥笑他,实在让他不爽。她想把她的田地抵押借款,倒是个聪明的人,只是这边关都被鲁国人给夺了去了,她凭什么这般笃定?他抬眸瞧了一眼下座上的妇人,只见她端端正正,面露微笑,安然自若。
他把茶杯往几上一放,睥睨她道:“如今这边关小地被鲁国人占领,我若给了你钱,不就做了亏本生意了,只待鲁国军一来,你携银逃走,我要那地有何用?”
“皖少爷,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农家人靠的就是田地,有银子也总有花完的时候,那田地却是我们的根,我们祖辈安居莫家村,怎舍得背井离乡!再说五子凹田地的价格远不只这个抵押价,我怎舍得给你们。而且这么多年跟你们胡家船队打交道,对我们的人品性情极是熟悉,便是变卖家产,流落街头,也不会欠别人半两银子。我给的这个利钱比钱庄的要高了一倍,于情于理都对你们胡家有好处。”
杜幽香说得顺溜,直把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胡家少爷脸色好转,可心里却不爽,这妇人的嘴皮子还真厉害。
“您看如何?”杜幽香面带笑容的问询。
“看在高老头当年救过我的份上,我便应了你吧!”
胡家少爷这么一说,杜幽香吐了口气,放下心来。谁知胡家少爷又道:“只是以后五年之内,那种子的收成,我们得占两成,而且十年之内不可贬卖给别家船队,只能与我胡家船队合作!如此我才能答应你。”
奸商!地地道道的奸商!乘火打劫,杜幽香黑着脸在心里暗骂。胡家少爷看着她褪去的笑容,心里顺畅多了,嘴角一勾,顿觉神情气爽,真是个好天气!
“皖少爷仁慈,还真是照顾我们高家。既然达成了协议,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合约内只要加上一句:‘以后种子的价格完全按着市价来定,胡家不可无故压价,不可拖欠种子的银两。’如此,我便同意!”
管事在一旁面色一变,这种子的价格以前一直因着高老头的关系,比市价低一成,如今这么一算,十年的种子钱,可以抵那借款的利钱了,还真是会算呢!
胡家少爷眯着眼睛看着座下的妇人,心情又不爽了起来,可是又不好反驳,“我胡家船队从来不欠人银两,也不会以势压人,你大可放心!”
杜幽香忙站起身来,行了个标准的礼,“多谢皖少爷施援手帮助我高家。”
杜幽香怀揣着银票与高老头坐上驴车往家里赶去,这次收获不小,刚开始与那管事的张口,生怕对方大打折扣,便把数字说多了,谁知人家一口答应了,这么一算,加上家中的几百两银子,若是那莫玉谨家的田地还能再压一压价格的话,便可以全部买下,想想都让人亢奋,若是成了,她便真成了莫家村的大地主婆。
回到家中,天色不太早了,但杜幽香心中掂念着那田地,生怕被别人抢了先,便挎着篮子,提了点心,跑去莫玉谨家。
莫家村玉字辈中,就数莫玉谨家书香门第,他家出了一个秀才,如今拜读在梁州大儒门下,假以时日,定能博个好前程。而今陵州战乱,这位秀才郎老早就想把家人接往梁州定居,自是不把这田地放在心上的。同时家中也不缺银两,几位兄弟也没打算把祖宗留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