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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这样的,伤害阿浩她比他更痛!
“不要。除了你我谁也不要!”电话那头阿浩一直在哭泣。
电话这头,小雨静静地,陪着他一起流泪。
如果五年的风雨换来的只是今天这种结局,那么,她情愿从来没有开始过。
B
草草地打发过一顿午餐,小雨向阿姨提出回家的打算。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她的妈妈和一群牌友去旅游了。所以小雨不能回家。
怎么会这样?把生病的女儿丢下,自己却有心情出去旅游?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的母亲吗?小雨觉得不可思议!
她的计划完全被打破。妈妈一个星期才能回家,在这之前她都不能回去了。所以,是不是要继续面对马旭呢?她明白,只要她在阿姨家一天,马旭就不会放过她一天。也好,多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和他相处,心里竟有些感激。
尽管被小雨再三拒绝,可是阿浩还是在午饭后不久就出现在她眼前。早知道内情的阿姨故意找了借口出门,留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去解决一切。
“去我家吧。我爸妈想你了。以为是我惹你生气了你才故意不过去。非让我过来跟你道谦呢。”阿浩走到小雨跟前停住。小雨的眼神是如此陌生,他居然都不敢靠近她的身边。
“你爸妈……”小雨在心里默默流泪。阿浩的父母那么疼她。从她们交往的第一年起就那么地疼她。和阿浩一样,那么多年都没变过。离开阿浩,她对不起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所以只好说我们吵架了。小傻瓜,你知道我家人个个都很喜欢你。你真的可以放得下这一切吗?”阿浩小心地拉过小雨的手,“别再说傻话了,也别做傻事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不好?”他期盼地望着小雨。
小雨知道以前她糊里糊涂地犯过许多错,可是每一次阿浩都原谅了她。不仅原谅,阿浩还包容得不把小雨的任何过错放在心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对她百般呵护。能有这样的男生作为初恋,小雨曾不止一次地感觉自己是那么幸福!
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了。遇到马旭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今后的生活不会再一样了。马旭完完全全的抢走了她的心,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阿浩慢慢地走近小雨,坐下,然后将小雨拉近怀里。
小雨没有挣扎。只是阿浩的怀抱她早已不再留恋,此刻,这个怀抱对她来说竟是如此生疏。如果阿浩真的可以挽回她的心,那么她愿意放弃马旭。可是,他和马旭间的差距如此之大。他的平凡只会更加衬托出马旭的不凡。即使这样贴住他胸堂,听着他的心跳声,也无法将她的心挽回了。
那么,以后要以怎样的身份去和阿浩相处?原以为,只要离开马旭她就可以回到阿浩身边,还像以前一样做他的小傻瓜,肆无忌惮的撒娇任性。可是现在她明白,那已经不可能了!对于阿浩,她剩下的除了歉意,再没有别的了。小雨知道,即使和马旭分手,她也是一个人,不会再和阿浩有任何的瓜葛。
五年的感情哪里去了?她弄不明白真的可以说没有就没有吗?哪怕是一点点的残留,她都会好受些。可就是,心里的那份感情一点点都没有了!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如果这样,和马旭分手还有意义吗?小雨突然被这个问题问倒。
“说话呀小傻瓜。看看我好吗?”阿浩看着小雨,显得那么无助。
“要我说什么?你都知道一切了。我能做的只有分手。”小雨不看他。那双眼中的绝望让她的心好痛。
“为什么?为会么要这样对我?”阿浩的情绪瞬间转变,“我不甘心。五年了,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二个星期的人就要和我分手?叫我怎么接受?”他的声音变得狂燥,“我不会和你分手的。说什么都不会和你分手。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说着,他拉过小雨疯狂地吻住。
拼命地推开阿浩,对于他的吻小雨竟感到厌恶!
“不要这样!”她挣脱他怀抱,躲得很远。
“现在对我就是这种反应了?呵呵……都不让我碰你了。哈哈……”小雨的举动让阿浩傻笑起来,随即又开始哽咽,“你是不是已经让他碰过你了?”他把泪含在眼眶。这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后极限。越过这道墙,他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没有!”小雨立刻否认,“请你不要这样想我。我不会做出你以为的那种事。”她真的生气了!心灵的背叛对小雨来说已经是很出轨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卖自己的肉体?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躲我?”阿浩以为小雨是在为马旭守身,所以才会对他这样反感。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喜欢那样了。”小雨平静下来,走回阿浩身边,“回去吧。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代我向你父母说声对不起。”
阿浩哭了好久。小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一直在强迫自己要狠心。些许的温柔对阿浩来说都是折磨。已经伤他很深了,不可以再增加他的痛苦。
阿浩离开后,她的泪才迟迟落下。“对不起了,阿浩!”她紧紧抓住心口说着。她觉得自己的罪太重了,重得都不敢企盼阿浩的原谅。
C
晚饭后,马旭照例在楼下等小雨。找不到理由拒绝,小雨乖乖下楼。她知道,她的心不允许她找任何拒绝的理由。
今天,马旭把小雨带回家里。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小雨对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忆尤新。乱成那样不容易,马旭的家是令人过目难忘的。想着,小雨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这些碟借了好多天了,再不看就到归还期限了。”马旭替小雨热了牛奶,端来。因为想看碟,所以他把小雨带回家。
“你喜欢看国外的影片吗?”小雨看到马旭拉开电视柜底层的抽屉,里面的碟片装得满满的。略一过目,全部都是国外影片。
“是的。我喜欢好莱坞的大片。”马旭打开影碟机,将选中的碟片装入,“国内的影片无论在情节还是制作上都无法和这些国际大片相比。差太多了。看惯了国外的大片就不会喜欢国产片了。”说着,他调试音响,然后拿着大把遥控器坐到小雨身边。
小雨坐进沙发,准备和马旭一起欣赏影片。
其实,她并不喜欢国外影片。无非是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打到最后一定只剩下主角,然后就OVER。这就是在小雨心中国际影片的固定模式。小雨喜欢的,是那些港产的爱情片。浪漫温馨,情节凄美。看后总会让小雨回味好久。或者,她还喜欢搞笑片,轻松无厘头的内容,看后令人完全没有负担。
“这是最近最新的大作。等了好久了!”影片开始播放,马旭的脸上写满期待,“不知道效果怎样。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新片,但是能遇上一部好作品却不容易。”
“我不太懂这些。”小雨摇着头,如实地说着。
“那你平时都爱看什么片子?”马旭问。然后不停地调整音响效果,直到令他满意为止。
“我……”小雨想告诉他,她喜欢港产爱情片。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说了。马旭看惯了国际大作,那些国产文艺片对他来说都显得太小儿科,还是不要丢脸了,“你对音响要求好高。”小雨突然话题一转。
“我对视听效果的要求是比较高。这套音响花了近三万才买回来。但是还是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我总觉得应该可以更好。”他笑。
不久,故事进入正题。马旭全神惯注地投入进去。看得几乎忘我。
小雨不作声,静静地和他一起进入情节。马旭的见识这么广,他喜欢的片子一定不会平庸。以前不喜欢国际大片或许是她自己不懂欣赏。她想。
“怎么都是英文?”听见音响里说的全是英文,小雨不住锁眉。她以为会有中文配音。
“有字幕啊。我喜欢原版片。”马旭说着,视线不曾离开过画面。
“哦。”小雨点头。然后又陷入沉寂。她开始认真的看片。
“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人?”小雨进入情节,努力想看懂画面里的一切,“这两群人到底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看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分清。看来对她来说,要看懂国外影片还是有点难度。
马旭不语,似乎完全被影片迷住。
可是,小雨依旧不断自语:“哦!终于明白了,左边的都是好人!”她笑。能分清好人和坏人,说明她看得很努力。所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那双炽热的眼睛已经注视她好久了。
“奇怪!好人和坏人都穿黑衣服,打起来分都分不清,万一打到自己人怎么办?”国产片里不是好人坏人的服装必定区分开的吗?
那双眼睛仍在注视她,定定的,一直不曾离开。
“不对!那家伙原来是坏蛋!”小雨继续自语,目光紧紧盯着屏幕。她已经入戏了。
眼角的余光终于感受到有物体在向她靠近,待她回过神来马旭的目光已经向她逼来。来不及躲闪,他的唇紧紧盖上她的!
小雨的大脑暂时罢工。太突然了!她愣得都忘记要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马旭放开小雨,他小心地看着她。虽然这一次小雨没有拒绝,但他仍不敢轻举妄动。
小雨的表情从马旭的唇贴上的一刹那就开始定格。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血液全都停止住。只剩下心脏还在那里跳动,跳得那么强烈。她甚至忘记要呼吸。
“小雨!”马旭轻柔地唤她,将她搂进怀里。他不再用她的网名。
“呃?”耳朵有了反应,但大脑仍跟不上节拍。她听到了马旭的声音。却做不了任何反应。
“我爱你!”随着话音结束,马旭的吻再次吻上她。这一欠,他的吻变得热烈。他用舌开启她紧闭的双唇,迅速闯入口中与她纠缠。
他在吻她!小雨的思绪在这一秒才迟迟归位。他真的在吻她!明白了一切,小雨的心开始加倍狂跳起来。似乎就要跳出她的胸口。
马旭的舌在她口中忘我地施展技巧。小雨感觉刚才凝固住的血液在一瞬间逆流。将她的脑袋冲得发晕。她想拒绝。可是身体却背叛她的心。她感觉到天旋地转。仿佛,天就要塌了,而她却可以轻轻地飘起来……
待马旭放开她时,她的身体已经虚软得支撑不住重心。
“你没事吧?”马旭不确定地看着她,她居然浑身都在发抖!
听到马旭的问话,小雨才知道要闭上还微微张着的双唇。“没,……没事。”她的视线飘乎不定,不知道要看向哪里?
“为什么会抖得那么厉害?”马旭将她搂进怀里,“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接吻吧?”
“当然不是!”小雨的脸涨得通红。怎么说她也是有点经验的,可为什么会这么丢人?马旭的吻令她完全不知要如何回应。她就像个笨蛋任他摆弄,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马旭笑,抵住她的后脑,再次迫不及待的将唇压了上去。她是那样的令他情不自禁!
这一次,他温柔得像羽毛,轻轻地拂过小雨的双唇,却令她体验到另一种美妙!
他的吻美妙得胜过初吻!小雨身不由己地沉醉其中……
“能够遇到你真好。你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放开她,深深地将她看进眼底。
D
到家已经很晚了。马旭把她送到楼下,临走时仍依依不舍地吻她好久。直到现在,小雨都感觉自己的唇变得肿胀。热热的,麻麻的。指尖不自觉触摸双唇,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