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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虽然平静的很,但心底却也是乱得很,这宫中果然不该来。才不过逗留了五六个时辰,就让自己摊上了事儿,这事儿还是在正月初一发生,当真是开门红。
这时,外头响起浑厚的声音:“安乐郡主,还望你随我们走一趟。”
苏暮卿随意的将青丝绾起,从容不迫的走到外边,淡然道:“好。这丫头已经将事儿与我说了,我随你们去便是,只不知这事儿有谁知道?”
“等郡主到了大清殿便是知道。”
如此。苏暮卿倒也不再多言,镇定自若的跟着他们走去,心中却是盘算着这里头的问题。想来是有人想让她背黑锅。但若要说是针对林玉宇,那这么多年来,这孩子一直都长得甚好,怎得这会子就摊上了事儿,而且还让她碰着了?
难不成有人故意等着这个时机?
这似乎也太不合理。
再者。若然不是如此,那便是当真是冲着她来,而林玉宇只是个意外,意外的中毒?
这么说来,他们既然回来暖香殿抓人,定然是确定是她所为。而她与林玉宇只碰到过两次。
苏暮卿轻抿了下双唇,但愿自己运气不是那么差。
大清殿上,皇上面色阴沉。甚是凝重,而两侧坐着的太后与妃子们也是各个神情黯然的很。
苏暮卿跨入殿堂之后,暗暗的打量了番:“暮卿叩见皇上,太后。”
皇上并未让她起来,阴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寒气不由得从脚心蹿起,向着四肢百骸漫去。
苏暮卿垂眸望着地面。安静的等待着她们开口。
“暮卿,朕待你不薄,你为何向玉宇下毒?”
林墨昂的声音甚是低沉,细听之下能够听出里头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则是悲痛。
苏暮卿眉头微蹙,难不成那小子情况很不乐观?
她平静的开口:“皇上,不知有何凭证说是暮卿给皇子下毒了?”
林墨昂侧首睨了眼陈琳,陈琳轻颔首,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响起:“宣小喜进殿。”
片刻,一串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听那声音似乎还有些惶恐。
苏暮卿微微侧首,方才瞧得一宫女打扮的丫头走了进来。
“小喜,将你昨儿个晚上看到的事儿都说说。”
“是,奴婢明白。昨夜郡主进宫后,为皇子所拦,两人起了争执,而后郡主就钳制了皇子,并强迫他吃下了药。至于后来,皇上和娘娘们都来了。”
听着,苏暮卿唇角泛出冷笑,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她倒是听出了其它的事儿,这一个宫女出现在那儿还真是奇怪的很,而且这话里头漏洞百出。
苏暮卿倒也不急了,这心也越发的平静,她可要看看这宫里的人编排了怎样的一出戏码。
林墨昂俯视着小喜,冷声道:“那时候你在那儿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婢当是是打算去给守宫门的哥哥送夜宵,故而才看到了这一幕。”小喜对答如流。
“你哥哥的名字是?”
“马欢。”
陈琳当即退了出去。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太后说了话:“小喜,你可知若是你说的话有一句是假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太后的声音甚是威严,一下子让殿内的人皆是正襟危坐。
“奴婢知道,若是奴婢所说有假,当是天打雷劈。”
太后轻颔首,淡淡道:“知道就好,那你怎得认为郡主给皇子吃下的毒药?”
小喜微愣,稍即垂眸道:“奴婢是听着外头有人说皇子中毒了,才这般以为,也许当真是小喜看错了,毕竟郡主素来温和。”
苏暮卿嘴角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是不是算是给人一巴掌,然后塞颗糖?而且小喜这番话说得也极好,从一开始就说了只是下药,并非是下毒药,模棱两可,且还留了退路,一旦让人戳破有问题,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毕竟她都说了,有可能是看错了。
太后又一次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暮卿,稍即对着皇上道:“皇儿,此事你怎么看?倘若说是暮卿所为,也是不成立的。”
林墨昂黑眸微眯,低沉道:“母后,除却这小喜外,还有宫女在暮卿的衣服里搜到了那毒药。”
听闻,苏暮卿陡然蹙起眉头,明眸中缭绕起浓浓的疑惑,若有所思。
昨夜她沐浴更衣之后便是将衣服丢在了一边,有宫女便是将它取了下去,若说是在衣服里搜到毒药,也是这之后的事儿。
苏暮卿心下多少有个底了。
这一出出的安排的可真够好的,只不知她们有没有算到昨半夜林玉宇跑到殿内让她代笔抄书。
“暮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暮卿微微动了动身子,以防止脚麻木,她抬首直视着林墨昂,从容不迫的开口询问道:“皇上,不知皇子中的是何毒,太医又是怎得认为?可是知道皇子中毒有多久?”
林墨昂望着一脸平静的她,不禁有些恍惚,那镇定的模样仿佛是雨凉站在了面前。
“大胆苏暮卿,谁允得你的胆子质问皇上?”贤妃开口呵斥道。
苏暮卿睨了眼贤妃,淡淡道:“那又是何人允得贤妃娘娘开口,皇上和太后都不曾说话,你是在急些什么?”
太后横了眼贤妃,贤妃不得不闭口,却又暗暗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苏暮卿却是当着视而不见,目光又落回到林墨昂的身上,那一身明黄的衣裳甚是夺目:“皇上,可是如何?不过暮卿还是先询问下,那宫女是何时发现暮卿衣服上藏有毒药?暮卿是于亥时让宫女将衣服取走,里里外外,只剩下一把匕首和玉笛,可是如此?”
林墨昂面色微微一红,错开视线,重重的点头:“正是,那宫女也道是将你的衣物全部取走,整理之时才发现那毒药,她将那药交给张公公时,也是亥时。”
苏暮卿暗笑,看来事情并没有太坏,也亏得那皇子暗暗跑来暖香殿找她了。
“嗯,既然如此,暮卿便是不再反问,不知皇子中毒有多少个时辰?”
“至现在至少有五个时辰,只不过宫女们发现时玉宇他已经昏迷不醒,是于寅时发现。”林墨昂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放下了帝皇的架子,竟是一一解答了苏暮卿的问题。
闻言,苏暮卿长长的松了口气,心平气和道:“皇上,这不是暮卿所为,而且能够证明暮卿清白的东西这时候应该在皇子的宫殿里,不知皇上和太后能够移驾皇子的宫殿。”
林墨昂与太后齐齐蹙起眉头。
苏暮卿见此,恰看到陈琳公公回来,又道:“不过也可劳烦陈公公跑一趟皇子宫殿,询问下淑妃抑或那儿的宫女,皇子昨夜所写的字可是在何处,想来淑妃更清楚,若是寻着了,便将它们全部取来。”
林墨昂睨了眼苏暮卿,黑眸中划过一抹狐疑,却也道:“陈琳,速速去取来。”
大殿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苏暮卿,似乎是在猜测着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苏暮卿依旧视而不见,处之泰然的轻捶着自己的膝盖,半晌又道:“皇上那太医当真是说皇子中毒至少有五个时辰?且那宫女当真是在亥时将药交给了张公公?要知此刻卯时已过,辰时未到些许。如此皇子中毒也至少是在戌时和亥时之间。而暮卿是于戌时和皇子所见,如此说来,倒也是成立。但是暮卿可是还在丑时与皇子见过面,皇上,你说究竟是谁在撒谎?是宫女,是太医,还是暮卿?”
此话一出,殿内的人甚是震惊,震惊之余又是怀疑,堂堂皇子半夜三更怎得会跑去暖香阁。
“丑时,当然说不准那人并非皇子,而是暮卿眼拙看错。”
第二百二二章 胆大包天
苏暮卿依旧跪在大殿里,膝盖隐隐传来痛楚,她轻轻的揉搓着,目光平静的落在林墨昂的面孔上,他已敛去面上的愤怒,锁着眉头深思。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微微有所改善,但仍旧需要谨慎,免得一不小心又落了她们的套里。
再者她提议让陈琳去取那些东西,其实是与自己打得赌,赌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坏,赌这陈琳不会动手脚。
大殿很安静,静得连跟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苏暮卿猜得这些人都在打着小九九,她无法判断是谁使了这计,故而若要将这人拽出来怕是有些难度,眼下只能保得自己脱身,至于那皇子,但愿能够活着。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接着便是陈琳公公颇为焦急的声音响起:“皇上,这些便是昨夜皇子所抄。”
苏暮卿抬首望去,眸色陡然一变,这几十张来张宣纸竟是大半不见踪影,而从边缘上可以看出是为火少了,想来是化为灰烬,看来有人当真是要将这事儿坐实。
那么是谁,速度这般快?
林墨昂眉头蹙着,盯着张张只剩了一小部分的宣纸:“怎得回事?”
陈琳托着手中残缺的宣纸,急急道:“是奴才怠慢,奴才若是动作在快一些,便是能够保得这些东西。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撞了下桌子,使得放在桌子上的宣纸跌落在一边的炭炉中,奴才只得保住这些。”
苏暮卿黛眉蹙起,看来这后宫真是处处有埋伏,纵使她非宫中人,也落得这里头陷阱。也难怪书上说这世间白骨最多的地方除却那战场便是后宫。
她不待皇上开口,言道:“皇上,能让暮卿先过目吗?”
陈琳向着皇上投去询问的目光,见得林墨昂轻点了头,他便是将手中的残缺的宣纸递到苏暮卿面前。
苏暮卿接过它们,小心翼翼的一一摊放在自己的面前。雪白的纸张边缘已然烧得发黑,且还有些脆,若是动作稍微用力一点,怕是要变得更小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是庆幸,她所写的那十多张是这几十张张宣纸中受罪最少的,剩下的那部分里。字迹都清晰的存在着。
“皇上,想来你该是认得皇子的字迹。你可是觉得这两张字迹有何不同?”她拾起自己所写的宣纸递到陈琳公公的面前。
林墨昂示意陈琳将它们拿到自己的面前,他细细的看了一阵,眉头皱得很近,沉声道:“这字迹虽与玉宇颇为相像,但过于温婉,似出自女子之手……”说着抬眸望向苏暮卿。
苏暮卿轻颔首。从容不迫的回道:“正是。如皇上所见,这的确是出自女子之手,而此女子便是暮卿也。此刻。想来有人怀疑没准儿是暮卿以前所写。但在一开始,暮卿便是让公公去取的是昨夜所写。再者上头剩余的内容想来皇上也该是知道是出自哪儿,再者询问下淑妃娘娘,她定然记得昨夜她让皇子罚抄的是什么。”
林墨昂点点头:“暮卿你且起来说话。”
苏暮卿唇角微勾,缓缓的站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回道:“多谢皇上。”
皇上的心思已然明显的向着她这边靠拢,这是一件好事,不过瞧着林墨昂那意味深长的眸色,让她也看清楚这事情还没有完。
林墨昂将手中的宣纸交于陈琳的手中,道:“暮卿,如此说来你是为人冤枉的?”
然,苏暮卿却是摇了摇头:“未必,皇上你难道不怀疑其他的吗?就算是暮卿与皇子有过第二次见面,还为他抄写了书,保不